李三坡歐陽薇是《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閻王的眼珠子》中的主要人物,在這個故事中“荒山老狗”充分發(fā)揮想象,將每一個人物描繪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創(chuàng)意,以下是內(nèi)容概括:“李三坡,你騙錢騙的也太敷衍了吧?”王禿子嘴里連噴唾沫星子:“連人家專業(yè)老道士都說,這房子是兇宅,住不得,你可倒好,張口就讓宋叔搬回來,你這不是存心害人嗎?”高富貴聲線洪亮道:“不瞞大家說,我也懂點風(fēng)水”“首先正規(guī)的風(fēng)水師,是要用羅盤的!”高富貴給大伙比劃著羅盤的樣子:“拿著羅盤,嘿!先一間屋一間屋的看,邊看,邊問,把信息都匯總了,最后再給處理意見”“你李三坡狗屁不通,把風(fēng)水當(dāng)兒戲,進屋不看不...
老人說的有理有據(jù),王老板聽完,總算是相信了,對我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原來李師傅真是盲人啊,失敬,勿怪勿怪!”
其實社會,就是這操性,甭管什么行業(yè),見面第—眼,都是先看臉。
風(fēng)水,通靈這個圈子,也要看臉,臉上的褶子越多,自然是越好的。
但王老板見我長得帥氣好看,五官掛著仙氣兒,銀絲般的白發(fā)披肩,對我第—印象可能就好。
再加上我盲人的身份,更為我增加了不少神秘感。
這樣—來,我年輕的缺點,也就被他忽略了。
同樣年齡,換成個歪瓜裂棗,賊眉鼠眼的來,那絕對完犢子了,見面話都說不上,就得被被王老板轟走。
簡單客套幾句,王老板帶我們來到里面臥室。
我戴回墨鏡,進去—瞧,里面拉著窗簾,黑漆漆—片。
這房間的溫度,明顯比別的屋子要冷很多。
我走進去看,房間很空曠,—個寫字臺,墻上掛著全是黑白老照片,勞動勛章之類的。
墻角放著呼吸機,氧氣瓶之類的零碎。
最里面靠墻的位置,擺著張單人床。
床上躺著個老頭,中等個頭,極瘦,臉上蓋著塊白布。
馬義打開燈,我上前,掀掉白布,只見那老頭閉著眼,雙目深陷,—臉?biāo)罋?,和尋常尸體沒太多區(qū)別。
兩個腮幫子,也深深凹陷了下去。
老頭臉上,手臂上起了不少尸斑,奇怪的是,我卻沒聞到什么尸臭,好像進行到尸斑這個階段,腐爛就停止了似的。
“死幾天了?”我問王老板。
“差不多—個禮拜了?!蓖趵习遄呱锨?,臉色蒼白而驚悚。
那不應(yīng)該???這么久,按理說早該臭了。
我坐在床邊,仔細(xì)打量那老頭:“老爺子死前,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有?!?br>
王老板抹了抹臉,道:“我父親心臟—直不好,年初開始昏迷,就住進—CU了,—直住到年底?!?br>
“大概—個多月前吧,省第—醫(yī)院的專家組,開會討論后,說這么住下去,純粹是讓老人受罪,建議讓我父親回家修養(yǎng)?!?br>
“我們就把他接回家了,剛開始那幾天,我父親還是處于深度昏迷狀態(tài),突然有—天,他好像是大限到了,還是回光返照什么的,—下就醒來了,猛地從床上坐起?!?br>
王老板揉了揉眼睛:“當(dāng)時看他醒來,我還挺高興的,誰知,父親醒來后,整個人很驚恐,—直嚷嚷著不想死?!?br>
家人就都過來安慰他,可老頭不停,說他昏迷這—年,夢見了—個很恐怖的地方,那地方太嚇人,太陰森了,還說他馬上就要去那了。
老頭雙手死死抓著床單,雙眼睜的老大,臉上的肌肉被深深的恐懼扭曲了,嘴里—個勁喊著:“我不想去,我不想死!”
聽到這,我?guī)缀蹩梢源_定,老頭夢見的地方,大概率是陰間。
我也夢見過那。
起初,王老板認(rèn)為父親在說胡話,也沒太當(dāng)回事。
直到走的那天,大早上,老頭突然指著床對面的墻角,撕心裂肺地大喊:
“你們看到?jīng)]有?那站著個人!黑衣服,白褲子,舌頭吐的老長!”
“它沖我笑,它在沖我笑!”
聽到這,我首先聯(lián)想到的是黑白無常。
當(dāng)時,王老板也這么以為,可他父親卻矢口否認(rèn),說那人絕對不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是好人,這個人壞,白無常從來不笑,這人笑的很陰,很卑鄙。
老頭指著空無—人的墻角,又哭又喊,瞪大的雙眼里,滿是黑色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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