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權(quán)利的騙局中的內(nèi)容圍繞主角徐浩東莊子達(dá)的都市小說類型故事展開,本書是“溫嶺閑人”的經(jīng)典著作。精彩內(nèi)容:徐浩東的新家在五樓,這種上世紀(jì)九十年代的房子設(shè)計相對簡單,沒有電梯,樓道也相對狹窄,幾位市領(lǐng)導(dǎo)是排著隊上來的一共來了三位常委和四位副市長,三位常委是副書記馮興貴、紀(jì)委書記沈騰和統(tǒng)戰(zhàn)部長李明輝,四位副市長是陳修杰、楊濤、孔正豪和曹林徐浩東認(rèn)得馮興貴、沈騰、陳修杰和楊濤,其中馮興貴和陳修杰是三年前的老同事,職務(wù)也沒有變化,沈騰是兩個月前從海州市紀(jì)委調(diào)來,楊濤是兩年前從海州市政府機關(guān)調(diào)來,徐浩東與二...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未平一波起。回云嶺的路上,徐浩東心情郁悶,不管怎么說,云嶺市的丑聞名揚天下,他這個市委書記不想“沾光”都不行。顧青平雖然只是個副市長,但他死在國際航班上,造成的惡劣影響超過了那三任落馬書記。
開車的李勤軍卻挺高興,搖頭晃腦的,還吹起了“我們的明天比蜜甜”的口哨。
徐浩東沒好氣地說:“什么意思?畢竟是死人了,你小子有什么好幸災(zāi)樂禍的?!?br>
李勤軍嘿嘿一笑,“我是替你高興,我知道,你心里高興,但你是市委書記,你心里高興也得裝著不高興?!?br>
“哦,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
“差不多,咱倆從小在一起混,我還看不出你的心思么?!崩钋谲姷靡獾卣f:“你要想把這個市委書記當(dāng)好當(dāng)?shù)梅€(wěn)當(dāng),需要對付的不是象顧青平那樣的貪官,那是紀(jì)檢部門和上級的工作,顧青平分管交通和城建工作,盤口鎮(zhèn)出事他必定跟著出事,是死是活對你沒有一點影響,更何況你還沒正式上任呢。但那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林建峰市長就不一樣了,這家伙有能力有魄力,年齡只比你大兩三歲,要命的是他靠山過硬,你真正要對付的是他?!?br>
“喲,還頭頭是道嘛.”
“浩東,聽說林建峰市長這次出國招商,既沒經(jīng)市常委會通過,也沒跟海州市委打招呼,本身就犯了大錯誤。現(xiàn)在居然帶了個死人回來,那他的錯誤就更大了,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所以這顧青平不管是怎么死的,都是政治上對林建峰市長的嚴(yán)重打擊,林建峰市長政治上失分,你徐浩東政治上就能得分,我說徐書記,這分析還過得去吧?”
徐浩東瞅著李勤軍,伸手將他叼在嘴邊的香煙拿下,狠狠地扔到了車外,“李勤軍,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你當(dāng)特警大隊副大隊長太委屈了,我看你應(yīng)該去當(dāng)政法委書記,起碼也能當(dāng)個局長或一個政委?!?br>
“哈哈,那我倒不敢當(dāng),但把代理大隊長的代理二字去掉,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徐浩東也笑了,“你不是很有政治頭腦么,你有一個當(dāng)市委書記的哥們,只要在你們局長面前稍稍表示一下,去掉代理二字肯定是分分鐘的事?!?br>
李勤軍笑得更響了,“浩東,還真讓你給說著了,昨天我們局長找我進(jìn)行了親切友好的談話,鄭重地表示要解決我的代理問題。”
徐浩東卻很快收起了笑容,心里不禁感嘆,權(quán)力的邊際效應(yīng)是如此的有用。他徐浩東不得志時,他的發(fā)小李勤軍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打壓,堂堂的副團級中校,轉(zhuǎn)業(yè)后只能委屈于市公安局特警大隊。現(xiàn)在不同往日,不用徐浩東開口或暗示,李勤軍就能跟著水漲船高。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徐浩東心想,這三年他是姥姥不親舅舅不疼??梢坏r來運轉(zhuǎn),東山再起,手握重權(quán),就有了呼風(fēng)喚雨的能力。權(quán)力就是一種催化劑,自己無官無職時眼明心清,如今有了權(quán)力,心里就有邪念冒出,連李勤軍都看出來了,揭盤口鎮(zhèn)的蓋子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就是要拿盤口鎮(zhèn)做大文章。只是這大文章做得太大,把顧青平做死了,也把林建峰牢牢地裝進(jìn)去了。
“勤軍,你去向你們局長請個假出趟差,就說是我的意思吧。你帶上兩個人去省城守著,顧青平的尸體現(xiàn)在在省城機場,暫由省城機場公安局保管,下一步應(yīng)該會交給省公安廳。你的任務(wù)是搞清顧青平的死因,自殺還是他殺,拿個過硬的結(jié)論給我?!?br>
打發(fā)走李勤軍后,徐浩東自己直接回到了家。
錢真是萬能,又加上許云潔的折騰,家已徹底的舊貌換了新顏。
許云潔硬拉著徐浩東在沙發(fā)上坐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對面墻上的大彩電,然后咯咯地笑起來。
電視里竟然出現(xiàn)了女兒徐小雪和兒子徐小東。
“爸,五一勞動節(jié)快樂?!?br>
徐浩東恍然大悟,繼而哭笑不得,小姨子故伎重施,再一次把他的新家置于她的監(jiān)控之下。
“小雪,小東,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俊?br>
兒子調(diào)皮地喊,“爸,我們的學(xué)習(xí)不歸你管?!?br>
徐浩東自嘲地笑了,“噢,我越位了。”擔(dān)心岳父岳母就在旁邊看著現(xiàn)場直播,他可不敢瞎說。
女兒比兒子懂事多了,“爸,我們馬上要去上外語補習(xí)班了,我和小東就是想問一下,一個月以后就是暑假,你讓不讓我們?nèi)ツ隳抢铩!?br>
想了想,徐浩東說:“小雪,爸剛剛恢復(fù)工作,這邊的情況也比較復(fù)雜,今年的暑假就不要過來了,等你們放假以后,我讓你們小姨送你們?nèi)敔斈棠棠抢??!?br>
兒子喊,“爸,我想你?!?br>
女兒喊,“爸,你要注意身體呀?!?br>
徐浩東的眼睛有些濕潤,只點頭,不說話,本質(zhì)上他是內(nèi)斂的人,在女兒和兒子面前更能克制自己。
更何況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徐浩東拿過遙控器關(guān)掉了電視。
只有敲門聲,不見敲門人,但防盜門上塞著一封信,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
許云潔見怪不怪,“姐夫,這是今天收到的第五十三封匿名信,我都給放到你房間里去了。”
徐浩東哼了一聲,“你不是裝了監(jiān)控嗎?!?br>
“咯咯,為了你的安全嘛?!痹S云潔說:“不過,非常奇怪的是,這些匿名信居然是同一個人送來的,我分析他是受雇于人?!?br>
許云潔拿著遙控器再次打開了電視。
電視畫面顯示的正是徐浩東家的門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乞丐,蓬頭垢面,破衣舊鞋,東張西望,鬼鬼祟崇,從懷里摸出一封信,塞到防盜門上,飛快的逃了開去。
徐浩東笑了。
“姐夫,你認(rèn)識他?”
“呵呵,他是這一帶的大名人,自稱知名度僅次于我,江湖人稱小時遷龍在天?!?br>
“喲,龍在天,好名字呀?!?br>
徐浩東說:“他就住在那邊的棚戶區(qū)里,也是老軍工的后代,他爺爺是個車工,還是我父親的師傅,去世多年了,他兩歲那年父親因公殉職,四歲時母親扔下他出了國,家里就剩奶奶和他相依為命。這小子讀書不行,腦瓜子卻很聰明,這幾年結(jié)識了社會上的小混混,十歲時就沾上了偷雞摸狗的毛病,派出所逮過他幾次,但年紀(jì)小又沒啥大事,派出所也拿他沒辦法,我以前在這里的時候,可沒少教訓(xùn)他。”
說著,徐浩東起身,要出門的樣子。
許云潔急忙拽住徐浩東,“姐夫,人家還是個孩子,又是幫別人辦事,你犯不著找他的麻煩?!?br>
徐浩東瞪了許云潔一眼,“敗家娘們,只知道花錢不知道做飯,你不想吃晚飯就在家待著吧?!?br>
許云潔急忙跟上,陪著徐浩東出門。
八一路上有一家一八網(wǎng)吧,徐浩東很容易就在這里找到龍在天,這小子正蹲在椅子上,頭戴耳機,嘴叼香煙,面對電腦,游戲正酣,嘴里念念有詞,電腦旁還有幾個快速面的空盒子。
徐浩東伸手在龍在天的肩上拍了一下。
“去去,別打擾我,我下班了,有事明天找我,如果是給徐老三送信,明天漲價,漲價啊。”
徐浩東又好氣又好笑,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龍在天的后腦勺上彈了一下。
“誰,他娘的不想活了?”龍在天怒而回頭,看到是徐浩東,臉上立馬堆滿笑容,“徐,徐老三,不對,徐老大,嘿嘿,徐叔,徐書記?!?br>
“跟我走?!毙旌茤|伸手刮掉了龍在天嘴上的香煙。
“徐叔,請稍等片刻?!饼堅谔煅肭蟮溃罢陉P(guān)鍵時刻,正在關(guān)鍵時刻呢?!?br>
徐浩東俯身拔掉了網(wǎng)線。
“唉,民不能與官斗啊?!饼堅谔熘缓闷鹕?,乖乖地跟著徐浩東走。
出了網(wǎng)吧,龍在天注意到了許云潔,“美女,怎么稱呼?”
許云潔終于笑出聲來,“咯咯……小朋友你好,我叫許云潔,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時遷龍在天吧。”
“美女,我十五歲半,不是小朋友了。”龍在天歪著腦袋,倆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許云雪,許云潔,噢,我想起來了,你是小雪和小東的的小姨。”
“聰明?!痹S云潔笑著贊了一聲。
龍在天緊邁幾步,看看徐浩東,又瞅瞅許云潔,壞壞地笑了起來,“徐叔,你行啊,我真是佩服死你了?!?br>
“臭小子,你幾個意思?”徐浩東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們,你們是這個唄?!饼堅谔祀p手舉起,兩個大拇指碰在一起,“徐叔,你東山再起,你美女陪伴,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啊?!?br>
許云潔笑得腰都彎了。
八一路緊挨著美食街,正是黃昏時分,美食街熱熱鬧鬧,路邊一溜的小攤小店。
龍在天搶著在龍蝦攤坐下,可徐浩東繼續(xù)往前走,進(jìn)了一家小面館。龍在天嘀咕了一聲,“摳門,徐老摳?!备策M(jìn)了面館。
一人一碗炸醬面,徐浩東吃得香,許云潔圖新鮮,龍在天只得跟著吃,徐浩東以前花樣百出的整他,他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吃飽了,徐浩東擱下筷子抹抹嘴,瞅著龍在天說:“小龍,說說吧,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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