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不管是不是月子里,直接跑到了派出所報警。

女警拿著紙抽盒走過來,安撫她說:“你坐下來慢慢說,孩子被人搶走了?被誰搶走了?在哪里搶的?”

“被孩子爸爸,在醫(yī)院,被孩子爸爸搶走的!”

這個時候,除了報警,她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懷孕八個月,她沒有故意躲藏,在流動人口兩千多萬的偌大京海市,她寧暖真的太渺小了,走在路上撞見孩子爸爸的幾率可以說是千萬分之一!

但偏偏,突發(fā)的羊水早破情況讓她上了本地新聞。

把臉和肚子暴露在了大眾面前,繼而引來了那個男人。

她的信息,對于那個男人來說似乎是透明的,而那個男人的信息,她除了知道“男的”,“活的”,其他的一無所知。

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接通后,周樂樂在那邊說:“寧暖,你快回家!有個男人找你,還說立刻帶你去見孩子!”

寧暖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好,我這就回去?!?/p>

她什么都聽不到似的,只聽到了“見孩子”。

從街道派出所出來,寧暖招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到家只用了十五分鐘,沒等她進(jìn)去,就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了兩輛黑色的車。

為首那輛黑色車副駕駛車門推開,下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西裝革履的直接攔住了寧暖的去路。

寧暖預(yù)感,這位就是要帶她去見孩子的人。

“寧小姐,抱歉,小少爺現(xiàn)在餓得一直哭,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林川畢恭畢敬地開口。

這位畢竟是小少爺?shù)膵寢?,跟自己老板有過一晚特殊情緣的女人。

寧暖的手,攥起了拳頭:“你們把我的孩子帶去了哪里?”

“抱歉寧小姐,我無權(quán)回答其他問題,有什么疑問,到時候您可以親自問我老板?!绷执ú桓叶嗾f超越職責(zé)范圍的一個字。

寧暖憤怒得兔子似的紅著眼睛,跟他上車!

京海市熟悉的街景一點一點往后倒退,不知過了多久,車輛駛?cè)胍粭澐辣I鐵門很高的老宅,院墻古老而堅固,上面爬滿了綠色植物。

寧暖在京海市生活過很多年,十四歲之前,讀初中時上學(xué)甚至?xí)愤^這附近,但她路過時,只能看到大門口。

而她此刻坐的這輛車,在進(jìn)了那個大門口后,又沿著幽長道路行駛了五六分鐘,拐過一個花園和人工湖泊,才抵達(dá)了一棟獨棟別墅。

小時候媽媽接她放學(xué)經(jīng)過這間宅子的大門口外,告訴她說,放學(xué)路上千萬別在這個大門口逗留玩耍,小心惹惱了這里面住著的大人物。

多年過去,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跟這里面住的人有了牽扯。

林川下車后,一言不發(fā)地帶寧暖走進(jìn)去。

“這個院子是先生的,他偶爾會回來住。”到了樓梯口,林川對寧暖比了個手勢,繼續(xù)說,“寧小姐暫時需要吃住在這里,方便喂養(yǎng)小少爺?!?/p>

“我要住在這里?”寧暖心口憋著氣。

“是的,您需要住在這里?!绷执ㄍ褶D(zhuǎn)說道:“先生的意思是,小少爺是商家的血脈,不可能流落在外,而您要喂小少爺母乳,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