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小說《絕世權(quán)臣》,主角分別是夏景昀夏云飛,作者“皇家大芒果”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精彩片段如下:縣衙之中,許縣丞小步快走,來到后堂“縣尊,文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縣令趙鴻飛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筆,微笑道:“辛苦州學(xué)學(xué)正安排,一州學(xué)子云集,大儒坐鎮(zhèn),談文會友,也算是我們江安縣上下為娘娘慶賀的一件大事了,如今順利完成,你功莫大焉”他看著許縣丞,十分滿意,“近日你辛苦了,先是督造勞工營的滑車,接著又是督辦文會,我已命人去送拜帖,晚上宴請鄭公子,慶賀他拿下文魁,你與我同去吧!”想...
該死,這狗東西居然真有這般才華?
馮秀云那賤女人憑什么。
早知道我提前來,會不會遇上他的就是我?
一邊想著,她一邊繼續(xù)念道:“若非群玉山頭見?!?br>
“會向瑤臺月下逢?!?br>
“沒了?”德妃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范月嬌搖頭道:“沒了?!?br>
和夏景昀前兩次的詩不一樣,這一回,德妃似乎全無反應(yīng),面上微微的漣漪瞬間消失,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平靜,“月嬌,你覺得此詩如何?”
范月嬌想了想,“回娘娘的話,余者尚可,但有一點,如今乃是秋日,卻寫春風(fēng),于情景不合,難免有牽強附會之嫌?!?br>
夏景昀直接反駁道:“娘娘春華正盛,既是贊美娘娘之語,自當(dāng)以春為題,何來秋之蕭索,冬之枯寂,你這人是何居心!可是詛咒娘娘!”
范月嬌連忙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絕無此意!”
德妃擺了擺手,“無妨,本宮讓你說的,自不會因言怪罪。都下去吧,夏景昀留下。”
范月嬌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夏景昀,不甘心地退下。
現(xiàn)在的屋里就剩下德妃和夏景昀,以及那個一直站在德妃旁邊,不吭聲沒動作仿佛石像的老嬤嬤。
“夏景昀,本宮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本宮可有煩憂?”
夏景昀連忙道:“娘娘國色天香,圣眷正隆,又撫育皇子,位置安穩(wěn),何憂之有?!?br>
德妃看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想好了是不是要這般回答。”
夏景昀瞬間愣住,這是真的考較?
他觀察著德妃的表情,但沒有瞧出任何的端倪。
媽的,賭了!橫豎不會死就是了。
他遲疑道:“草民斗膽,問娘娘一個問題?!?br>
“說?!?br>
“東宮品行能力如何?”
這話一出,一直沉默如石像一樣的老嬤嬤第一次側(cè)目,看了一眼夏景昀,眼底似乎有著一絲驚訝。
“后宮不得干政,我如何評價東宮。罷了,不刁難你了?!?br>
德妃不置可否,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看著夏景昀,“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有什么想對本宮說的?”
娘娘真漂亮......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講出來的,夏景昀深深一禮,“多謝娘娘厚愛?!?br>
德妃忽然笑了起來,第一次笑得沒有那么端莊,沒有那么克制,但卻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本宮懲治了馮秀云,還放出話去要懲治你,害得你惶惶如喪家之......你還謝本宮?”
夏景昀恭敬道:“感謝娘娘,讓我知曉,在我身邊,有多少人虛情假意,因利而聚,又有多少人是真心之友?!?br>
德妃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濃密交錯的睫毛翕合,仿佛是嚴密的心扉敞開一點一閃而逝的縫隙,“你的意思是,本宮并未遷怒于你,如此行事反倒是在幫你?”
“在剛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我是非常驚惶的,任誰都無法在娘娘的天威面前,保持鎮(zhèn)定。”
夏景昀先送上一記馬屁,接著道:“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想,就算娘娘真的這么認為我,會冒著破壞與老太爺久別重逢的溫馨,一到江安就將我拿下嗎?我能從老太爺哪兒拿走的無非就是些錢財和小利,在娘娘眼中不值一提,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讓老太爺開心這一點呢!”
“退一萬步講,娘娘眼里揉不得沙子,那對付我這種無名小輩,也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讓我無法興風(fēng)作浪,根本沒必要采用這種最讓老太爺傷心的方式,所以我就在想娘娘是不是另有目的。畢竟娘娘能在云詭波譎的后宮之中脫穎而出,手段絕非那般淺顯。昨夜之消息不該被散布出來,又不應(yīng)該散布得那么快,草民便更肯定了心中猜想。”
“而當(dāng)我來到這兒,得見娘娘真容,被您的典雅端莊深深折服,發(fā)自內(nèi)心地生出親近和仰慕之情時,我終于真正確定了內(nèi)心的猜測?!?br>
最后夏景昀再送上以及馬屁,打完收工。
德妃臉上的笑意再不遮掩,滿堂生色,“還說不是巧言令色?”
“草民所言皆是發(fā)自肺腑,真心誠意。”
德妃緩緩起身,長身而立,典雅大方,邁著顛倒眾生的步子,“當(dāng)你站在一個不錯的位置上,往下看,全是擁躉,全是一張張謙卑的笑臉,但這些笑臉背后,藏著多少鬼蜮心思,誰也不能完全知道。但你只需要知道,他們不是那么真心誠意地對你好就行了?!?br>
“就如同本宮此行,從后宮到朝堂,從中京城到泗水州,有多少人恨不得我死在路上。沿途的隊伍,遭遇大大小小的襲擊和刺殺已不下十次。但當(dāng)本宮站在他們面前,這兒擺著的依舊是一張張恭順仰慕的笑臉?!?br>
“你若想往上走,有無數(shù)比我遷怒于你更令你絕望,更讓你慌張之事,本宮希望你依舊能保持此番思考,此等冷靜,方能覓得那一線生機?!?br>
她看著夏景昀,“本宮也希望你能一步步踏實往上,最終站到更高更遠之處。若有俯瞰眾生之時,更要時刻警醒,腳下不是堅實的擁躉,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更是一雙雙恨不得立刻將你撕扯下來取而代之的惡魔之手?!?br>
“草民定不負娘娘囑咐!”夏景昀連聲答應(yīng),然后帶著深深感慨道:“草民何德何能,得娘娘如此厚望?!?br>
“不必如此試探?!?br>
德妃白了他一眼,那不經(jīng)意顯露出的風(fēng)情萬種,差點給夏景昀當(dāng)場送走,“你能同時得到本宮父親和蘇世叔的青睞,自然不凡。他們像本宮極力舉薦你,本宮豈能沒有表示。你所做的一幅字、兩首詩、一篇文,本宮都細細看了,的確有大才,更難得的是,在治國理政之事上,能有這等不凡見解,殊為不易。本宮高看你一眼,也在情理之中?!?br>
她緩緩走回榻上坐下,“不過眼見為實,本宮也的確是存了一番考較你的心思,這首詩作得不錯,有什么想做的,本宮可以滿足你。”
夏景昀心頭一陣激動,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了。
他撩起長衫,叩首一拜,“草民一家被奸人所害,抄家發(fā)配,望娘娘為草民一家主持公道,還我清白之身,可以參加科舉,為國效力!”
聽了夏景昀的講述,德妃微微頷首,并未拿捏什么心態(tài),直接道:“你這等人才,不能走科舉正道的確是損失,此事,本宮允了!”
夏景昀長長地松了口氣,如同搬開了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
雖然在拜云老爺子為師之后,他就知道此事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但事情沒有最終定下,一切就都還有變數(shù)。
此刻得了德妃的親口允諾,這事才算是徹底成了。
能夠走科舉之路,才能在這個帝國之中,踏上一條堂皇正道,才能有未來的萬般變化。
“多謝娘娘恩典,草民還為娘娘準備了一件禮物,因為不便攜帶,故而未能帶來此間,待晚上再獻與娘娘,希望娘娘能夠喜歡。”
德妃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無需多禮,平冤本就是本宮此行分內(nèi)之事。而且本宮對你已經(jīng)很滿意了,禮物什么的,本宮心領(lǐng)了?!?br>
對她這種一品皇妃而言,什么奇珍異寶的,見得多了,禮物又能送出個什么新鮮的。
夏景昀開口道:“這件禮物草民已經(jīng)準備多日,屆時請娘娘一觀。”
見他如此堅持,德妃也不好多說什么,“既如此,本宮也再送你一件禮物吧。讓馮秀云進來。”
很快,一身宮裝長裙的馮秀云就走了進來,容顏依舊美艷,但多了幾分憔悴。
瞧見夏景昀的時候,也沒敢多看,恭敬地朝德妃行禮。
“秀云,昨日,本宮責(zé)罰于你,你拼著回宮前程盡喪,也還敢對本宮說,這位夏公子是無辜的,讓本宮不要怪罪于他。今日一見,本宮確實對其有所改觀。所以,現(xiàn)在本宮收回先前的話,給你一個選擇,是賜你出宮,還是留下來。留下來,現(xiàn)在月嬌的位置就是你的?!?br>
德妃的話,讓夏景昀跟馮秀云同時一驚。
夏景昀沒想到馮秀云居然愿意為了她這么做,在他的觀察中,馮秀云應(yīng)該是一位那種御姐女強人風(fēng)范的人,事業(yè)心挺強的,自己這么有魅力嗎?
而馮秀云的震驚則在于,這夏景昀竟然連德妃娘娘都能收服?
自己本以為一切都完了,如今竟然峰回路轉(zhuǎn),讓她有了幸福的煩惱。
見她沉吟,德妃也有意成全,“無妨,此乃大事,下去好好想想,明日回復(fù)本宮便是。”
馮秀云紅著臉應(yīng)下。
“好了,說了這么多,本宮也乏了,晚宴再見吧。”
夏景昀跟馮秀云識趣地退下。
等二人都走了,德妃走到案幾前,看著潔白宣紙上的墨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哈哈,袁嬤嬤,你說回了宮,淑妃會不會氣得又在錦繡宮里摔東西?”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德妃終于有了幾分女人的靈動和生氣,哈哈笑著。
老嬤嬤輕聲道:“這位公子的確難得?!?br>
德妃挑了挑眉,“能得嬤嬤你這般評價的人可不多?!?br>
老嬤嬤平靜道:“才智、心性皆是上上之選。但若要倚為臂助,事情太大,他還缺了些霸道狠辣?!?br>
沒頭沒尾的話,德妃卻聽懂了,若有所思地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不急,陛下春秋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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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跟馮秀云并肩走了出去。
有了剛才的事,兩人心頭都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夏景昀畢竟是老油子一個,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裝傻當(dāng)鴕鳥,于是心思一轉(zhuǎn),便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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