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州某茂密的熱帶雨林深處,一座全金屬結(jié)構(gòu)的圓形堡壘中。
“老大,你真的要回國?你走了總部怎么辦?”堡壘內(nèi)布滿各種尖端科技儀器的房間里,一名全身白衣甚至連頭發(fā)都雪白的年輕人皺著眉頭倚靠在墻壁上。
皮質(zhì)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神情慵懶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閉目養(yǎng)神。
“總部有你和黑煞坐鎮(zhèn)我還怕什么?”陳奇淡淡地笑了笑。
“可是……清默她!”白煞似乎很不甘心地急急說道。
提到清默,陳奇心臟劇烈地跳了跳,他緩緩睜開了眼睛苦笑一聲:“清默一聲不吭地離開,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她的消息,我想她是不會原諒我了!”他話峰一轉(zhuǎn)接著說道:“不過以她的身手,我相信還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你就非要回去不可嗎?”白煞依然不死心,上前幾步抓住了陳奇的肩膀。
“老頭好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讓我回去一趟!”
聽到‘老頭’這倆字,白煞的身體明顯輕輕顫抖了一下。
“老頭又把我的銀行帳號給清空了!”陳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拼命賺錢,可是每次傭金一到帳就被某老頭整走了,一分都不剩,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你笑什么?我變成窮光蛋你很開心嗎?”陳奇瞪了一眼憋著笑的白煞。
“沒有!老大,我身上還有點錢,要不給你帶上?”白煞一本正經(jīng),但是憋的通紅的臉已經(jīng)將他的意圖暴露了出來。
“我會稀罕你的錢?”陳奇翻了翻白眼似乎覺得很沒面子,擺了擺手:“哼!錢乃身外之物,我一窮二白地出來,就要身無分文地從這里回去,這叫道法自然!你不懂!”
白煞的嘴角抽了抽,沒敢說話,他怕挨揍。
“對了,那件事你要通知黑煞盯緊一點,‘太陽神’那邊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标惼婧鋈蛔兓昧艘桓闭J(rèn)真嚴(yán)肅的臉。
“明白!”白煞輕輕點了點頭。
陳奇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久都沒回去了呢,不知道國內(nèi)變成了什么樣子。那些人知道我悄悄地跑了回去,想必表情會非常精彩吧。”
川藏高原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一向稀少,更別說在這一年中最為炎熱的八月份,大半天都沒有車影經(jīng)過,幾乎沒什么人會選擇在這個時節(jié)駕車出游。
火毒的太陽將坑坑洼洼的路面曬的似要冒出油來,空氣中更是干燥的沒有一絲水份,而公路兩邊極遠處那一座座光禿禿的山脈仿佛剛剛出產(chǎn)的大便,遠遠望去竟是熱氣蒸騰。
可是就在這樣一個酷熱的天氣里,公路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步行著的人影。
陳奇帶著一副寬邊的墨鏡,從側(cè)面看去有些瘦削的臉卻顯得十分俊氣硬朗。此刻的他步履從容,淡定地行走在被熾烤的冒著熱氣地公路上。
上身穿著寬松的大黃背心,裸露出的臂膀雖然并不粗壯,但卻十分結(jié)實。肩上還挎著一個土黃色的麻布背包,不時髦卻很實用。下身穿著一條花里胡哨的半腿褲,兩條光潔緊繃的小腿就那樣隨意地向前踢踏著,讓人無語的是他竟然還光著腳丫子。
這身打扮和裝容,要是出現(xiàn)在海邊的度假沙灘上,那必然十分的貼合環(huán)境。
但是出現(xiàn)在這鳥不拉屎、人跡罕至,又如此高溫的高原公路上,那就有些耐人尋味。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稱奇的地方,在這樣一個氣溫足有40幾度的炎熱天氣里,普通人要是貿(mào)然暴露在太陽底下,輕則被烤掉一層皮,重則直接脫水暴斃,真是一點都不夸張。
但陳奇的身上竟然一滴汗水都沒有,油光滑嫩略帶古銅色的皮膚上甚至還散發(fā)著一絲絲清涼的冷意。
要是被人看到這一幕,眼睛絕對會震驚到爆。
“這個死老頭,真是太摳了,連個機票錢都舍不得給我花,竟讓我生生從邊境走回來,我也是醉了!”陳奇從邊境整整走了三天,總算趕在今天回來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碎碎念,明顯帶著滿腹的怨念,一邊四下里張望了幾眼。
整整五年了,離開的這五年,他被老頭派出去執(zhí)行各種稀奇古怪的任務(wù),幾乎跑遍了世界各地。現(xiàn)在雖然回來了,但與他曾經(jīng)想象的衣錦還鄉(xiāng)差距也太大了點。
最讓他痛不欲生的是,每一次任務(wù)的傭金都會被老頭無情地扣下,一個月只給他留幾百塊錢的生活費。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一個月幾百塊錢夠干什么?幸虧他在國外有著一幫好兄弟共同打拼才能夠支撐到現(xiàn)在。
陳奇心里不停詛咒著這臭老頭,如果有可能真想狠狠暴打他一頓。但是,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詛咒了,因為就算憑借他鍛體極致的外門功夫面對老頭時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從小到大,他在老頭魔鬼般的訓(xùn)練中成長著,無數(shù)次想要翻身反抗做主人,可惜愿望是美好地,結(jié)局是悲慘地,除了讓自己多遭受一點苦頭外沒有任何的改變。
回到從小生長的地方,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感慨,附近的景色和環(huán)境似乎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還是那樣的,呃!荒涼和死寂。
就在他微微失神之際,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
陳奇回過頭,朝著空中望了一眼,一架私人直升飛機從他頭頂半空中呼嘯而過,借助他遠超常人的目力,隱隱看到機體上那兩個大大的藍色字體:東盛。
他目視直升機朝著遠處那座最高的山峰飛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忿忿道:“我就知道叫我回來沒好事!”他最煩的就是伺候那些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得意忘形的土豪了。
可是想起老頭那犀利的目光和層出不窮折磨人的辦法他就不寒而栗,甚至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空中飛過的直升機中除了前排的駕駛員外,后排還坐著一老一少。
外面依然酷熱,但直升機中卻異常清涼,這種新型民用豪華級AP500雖然價格不菲,但論舒適度的話那可是完全超越一般商務(wù)車輛的。
男性老者大約五十多歲,頭發(fā)有些花白,精神顯得很疲憊,眼中更是有著一絲深深的擔(dān)憂和焦急,時不時還會抬手看看時間。
女孩十五、六歲,五官精致、秀氣甜美,中長發(fā)自然地梳了一條馬尾,只留下短短的一縷劉海飄在額前。
長長的睫毛不時會上下閃動幾下,大眼睛十分靈動且透著一絲慧黠,身上穿著一件潔白的小短裙,將她曲線玲瓏的身材完美地顯露了出來,襯托出了小姑娘朝氣勃勃的青春氣息。
她對直升機外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興趣,一雙戴著冰絲長筒手套的纖手正扶在側(cè)窗之上,不時便會問上一句半句。
“劉叔,這里好荒涼啊,我們找的這位能人真的好使?”女孩好看的小鼻子輕輕抽了抽。
被稱做劉叔的老者慈愛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當(dāng)然了,老神仙有著通天徹地之能,要不是你爺爺與他老人家有過某種淵源,我們哪有機會去見他?!?/p>
提到了爺爺女孩不再說話,目光移轉(zhuǎn)投射到了地面上那條曲折蜿蜒的公路上。
“咦?”女孩有些驚訝地輕咦一聲,接著搖了搖劉叔并不怎么寬闊但卻很有力的肩膀叫道:“劉叔,快看,那公路上有人正在跑步呢?”
聽到女孩有些稚氣的問話,劉叔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小丫頭又開玩笑戲弄我,在這40多度的高溫天氣里,哪有人敢直接暴露到太陽底下,還跑步?嫌命長么。
可是當(dāng)他拗不過,探過頭去看了一眼后,頓時身體僵直有些不可置信地張開了嘴巴。
“還真有人在跑步,而且這奔跑速度……”劉叔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結(jié)劇烈地上下滾動著。任是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從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奇人。
陳奇的時間觀念很強,他和老頭約定中午12點準(zhǔn)時到達,已經(jīng)11點30分了,他必須要加快速度,離著目的地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呢。
于是乎,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行進速度,竟在這滾燙的公路上奔跑起來。他隨意地一個跨步便是十幾米,就像一只迅猛的羚羊,憑借這速度如果參加世界短跑比賽,絕對是冠軍的料。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能夠持續(xù)地保持著這種奔跑速度。
這時候,陳奇的臉上才微微地現(xiàn)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老少二人正目瞪口呆地注視著在公路上奔馳的陳奇,這時通迅器中傳來駕駛員的詢問聲:“劉老,神仙峰快到了,要不要直接飛上去?”
“?。〔?,停到峰下,我們走上去?!笔竦膭⑹宸磻?yīng)了過來,急忙吩咐道。
“走上去?”聽到這話,女孩回過頭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劉叔,這樣熾熱的天氣你要走上去?”
劉叔苦笑了一聲:“我們還不夠資格直接飛到神仙峰,除非老爺子親自來,要不然老神仙會不高興的?!彼nD了一下,接著說道:“軒軒,待會你和王師父在機上等我,我自己上去?!?/p>
“不行,我也要走上去!”蘇軒甩了甩可愛的馬尾辮,倔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我的二小姐,你可別給我添亂了,你這小身板要是走上去還不讓烤成干蘿卜條了!”劉叔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打趣道。
蘇軒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頓時倚在了劉叔胳膊上,小嘴噘起,嗲聲嗲氣地撒著嬌:“不嘛,劉叔我一定要上去,家里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姐姐更是深處危險之中,我當(dāng)然也要盡一分力了?!?/p>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貼身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