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姓姜的少爺


把她抱上了車,本想把她放到旁邊座椅上,想把臟衣服脫下來,不過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完全松開不得,只能任由她躺坐自己懷里。
出門時還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衣服因她起了無數(shù)褶皺,還沾滿了令人作嘔的穢物……
前頭王叔瞧在眼里,這姑娘渾身酒氣重得嚇人,穢物的味道滿車都是,要換其他人姜闌歌肯定要連他身上那件衣服帶人一起丟出去……
不對,要換其他人這女人都不可能上得了這輛車!
見狀,王叔盯著后頭表情有些奇怪,而姜闌歌這才想起了什么,頭也不抬地吩咐他一句,“外頭有幾個狗仔,你去聯(lián)系處理了。”
也許是受他懷里姑娘的影響,聲音竟難得帶了幾分溫度,甚至乎帶了些愉悅。
王叔應了一聲,僵硬且機械地打開車門下了車,才稍稍能透些氣。
溫暖的懷抱……
魏知月輕抓著他的衣襟,仿佛漂泊無依的小舟終于找到靠岸,不舍得松開。
意識朦朧間,魏知月抬起眸子望著這張模模糊糊的俊臉,問了一句話:“我是不是認識你呀?”
不記得他有沒有回答,反正后來腦袋昏沉得厲害,終于卸下防備睡了過去。
*
宿醉的后遺癥,剛一醒來就頭疼欲裂,眉頭皺得飛起,半睜眼一瞧,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身處一個裝潢精致的臥室里,正躺在一張軟軟大床上,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迷茫地眨巴著眼,撐手坐了起來,依舊頭暈腦脹,在床上呆坐著,努力回憶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然腦子里不僅是一片漿/糊,眼皮還跳個不停,太陽穴突突個沒完。
沒過多會兒,一個傭人裝扮的阿姨進屋來,見魏知月已經(jīng)醒來,笑得滿臉燦爛,給她遞上了一碗熱湯,“小姑娘總算是醒了,少爺吩咐讓你把這醒酒湯喝了?!?
魏知月愣了一瞬,跟傭人阿姨大眼瞪小眼了會兒,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不過照目前看來可以排除自己被綁架這個可能,眼前這阿姨的目光真是誠摯得不行,所以還是把那湯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喝了過后果然頭沒有那么暈了,把碗交還給她后笑著道了一聲謝,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穿著一套陌生的睡衣。
齊嫂剛接過碗就溫言解釋了一句:“姑娘別怕,你之前那條裙子臟了,是少爺吩咐我給你換的衣服?!?
聽她一口一句少爺,魏知月頭腦風暴了下,試探著一問:“你說的少爺可是姓穆?”
齊嫂莞爾,雙眼瞇起和藹的笑,“我家少爺姓姜?!?
“哦,姜?!?
魏知月下意識點點頭,努力回想著自己有沒有認識一個姓姜的少爺,而正在這時醒酒湯終于發(fā)揮了效用,將最后一點醉意驅(qū)散,昨晚醉倒前發(fā)生的那一幕如同放電影般浮現(xiàn)于眼前。
昨晚,她好像大概仿佛見到了姜闌歌,還……吐了他一身……
等等,姓姜的少爺?
她臉色立即轉(zhuǎn)白,大大的眼睛里驚恐萬狀,下一瞬就坐直了身子,忙不迭抓住齊嫂再三確認,聲音近乎失控,“你確定你家少爺姓姜?”
齊嫂被她這反應嚇到,還未來得及回答,姜闌歌正好出現(xiàn)在門口,不用她回答就知道了答案。
他今日身著禁欲系的黑襯衣,雙手抱胸倚在門口,身姿挺拔,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冷靜地盯著她,很難看出喜怒來。
魏知月瞧著來人,眼神呆滯了三秒不止,直至齊嫂出門并帶上房門后她才緩過神來,回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一切,整個人頓時慌張到了極點。
死球了!
這下不僅前途保不住了,連小命都懸褲腰帶上了!
他什么也沒說,不過剛朝她邁出一步,魏知月就跟受驚地螞蚱一般,立馬掀著被子把自己整個罩被子里當鴕鳥,當縮頭烏龜,帶著哭腔懊惱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發(fā)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闌歌壓住笑意,依舊板著一張情緒莫測的臉,上前一把將被子扯開,在她下一瞬要逃之時,兩手分別捏住她雙手手腕按在床上。
上方的男人眉目偏冷,語氣也無半點溫度,“還記得你昨天做過什么嗎?”
魏知月臉上熱氣蒸騰,紅得跟剛煮熟的螃蟹似的,掙扎未果后終于認命,緊瞇著眼把頭扭到一邊,一副豁出去了的姿態(tài)。
“醉后矢德,無意冒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姜闌歌眼神黯淡下來,對她這種態(tài)度多有不滿,“第一次上錯到我的車,第二次又抱著我吐我一身都是,讓我想想,這些都是巧合嗎?”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特么還真是巧合!
這話魏知月當然不敢直說,不過心下咯噔,這是已經(jīng)認定她為了跟他炒緋聞刻意接近的他嗎?
不!她還沒活夠!
魏知月當即咬緊唇角暗道不好,承認也好否認也罷,這下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狀姜闌歌語氣也沉了一些,“昨晚你的膽子可不小,后來抱著我又是親又是啃的,該占的便宜一樣沒少,現(xiàn)在就想用一個酒后失德撇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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