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郭業(yè) 吳秀秀》是大神“牛凳”的代表作,郭業(yè)吳秀秀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本來還想佯裝久別重逢后的那股子興奮勁可看到的一切卻讓郭業(yè)的眼眶不禁濕潤,鼻頭情不自禁酸澀起來父親粗布麻衣,傴僂著身子,滿是笑意的臉上布滿褶皺,如刀劈斧削一般溝壑鮮明;母親則是穿著件打滿補丁的對襟褂子,手足無措地看看吳家小姐,又滿心渴望和慈愛的看看郭業(yè)籬笆小院中有個瘦弱的小女孩身穿一件滿是污漬的衣衫,手拿一把斧子,看著院落里一地的柴禾,應(yīng)該是她今天新劈的郭業(yè)竭力抑制酸澀的淚水奪眶而出,心中吶...

第四章 知道大唐律例嗎? 閱讀最新章節(jié)


身后兩家丁平日里隨著劉阿芒在鄉(xiāng)里作威作福,魚肉鄉(xiāng)民,主子這個眼神代表什么意思,還用明說吧?

不就是狠揍郭業(yè)這小子唄!

隨即,兩個家丁一左一右從劉阿芒的身后走了上前,作勢就要逮住郭業(yè),好好教訓(xùn)一頓。

“住手!”

“站??!”

霎時,兩道聲音在客廳中不約而同地響起。

前面一道聲音是慍怒中帶著嬌斥,后面一道是雄渾中帶著毫無畏懼。

前者出聲之人無疑是吳秀秀這個假老婆了。

后者嘛,看著郭業(yè)單手向前一推止住兩人的來路,很明顯是他叫喊出來。

吳秀秀寒霜罩面,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郭業(yè)一句自作多情的話給生生嗆住了。

只聽郭業(yè)對著吳秀秀鎮(zhèn)定一笑,朗聲道:“娘子,你先一邊歇著,這種小事為夫自有辦法應(yīng)對?!?br>
說完之后,還投給吳秀秀一個愛憐的眼神,惹得吳秀秀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這個混賬,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我豆腐,好,你既然要強出頭,就讓你先吃吃劉阿芒的虧,哼,混賬。

嘴巴上占了一記便宜之后,郭業(yè)沒有停止應(yīng)對,而且對面的劉阿芒也不容許他繼續(xù)和吳秀秀“打情罵俏”,一句娘子就已經(jīng)讓劉阿芒氣得哇呀呀直叫了。

只見郭業(yè)繼續(xù)伸著食指遙遙虛點劉阿芒,高聲喝道:“劉阿芒,難道你想吃官司不成?”

官司二字一出,劉阿芒神情冷不丁一滯,但是卻徹底鎮(zhèn)住了還想上前來擒拿郭業(yè)的兩個家丁。

吃官司?這年頭,大唐盛世,吏治也算清明,老百姓除了怕天災(zāi)人禍糧食欠收外,就怕吃官司。

更何況這兩個簽了賣身契,沒有人身自主權(quán)的家丁仆役呢。

萬一真吃上官司,劉家父子不想惹禍上身直接將他們二人送進縣衙,他們何苦來哉?這壓根兒就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

想著想著心里就有些怕了起來,順帶著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劉阿芒見狀,心中啐罵,不爭氣的兩個狗東西。

而后對著郭業(yè)說道:“你一個佃戶之子也敢跟我談吃官司的事兒?哈哈,真是好笑,我爹是里正,我縣衙里有人,我有何好怕?再說了,我一偷二沒搶三沒殺人越貨,我能吃什么官司?”

郭業(yè)一聽這話,立馬給劉阿芒再添二字印象:法盲。

這樣更好,看小哥還整不死你!

隨即郭業(yè)仰天哈哈長笑,笑得有些做作,故意直不起腰表示夸張,然后不屑地看著劉阿芒說道:“里正很大嗎?不就是一個破村長。大唐官制,最低從九品,里正排在從九品之外,連個衙門仆役雜胥都算不上,你還真拿你爹當盤菜?。空f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傻雞巴玩意?!?br>
呃...

郭業(yè)還是話糙理不糙,里正在大唐官制里壓根兒就是不存在的,充其量是個衙門為了治理地方臨時設(shè)置的一個行政編制。

連朝廷官吏的最基本福利,月銀俸祿都享受不到,真心算不上什么官兒。

唐朝時期的村長一流怎么能跟后世的村長比,動輒存款數(shù)百萬小蜜三兩個,出門代步是豪車。

大唐時期的村長說白了就是村民從村里宗族選出來的一個代表,主要職責(zé)就是跟縣衙對話,或者幫縣衙落實落實一些下發(fā)到村鄉(xiāng)里頭的公告。

里正里正,僅此而已。

趁著劉阿芒被嗆得暫時發(fā)愣,郭業(yè)繼續(xù)下猛料道:“你說你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越貨就不算犯法了?聽說過大唐律例嗎?你今天已經(jīng)觸了大唐律例中的兩條法規(guī),你知道嗎?”

劉阿芒被唬得一愣,咋還整出一個大唐律例來。

大唐律例是存在,但是當時印刷工藝的落后,還做不到民間百姓人手一本的程度。

所以,即便劉阿芒聽說過,但也不可能逐字逐字去對校。

但是,他不能在郭業(yè)面前認慫說不知道啊,如果他一個里正的兒子沒讀過大唐律例,而郭業(yè)這個佃戶家的娃子卻能如數(shù)家珍,這不是跌了他劉家的臉面嗎?

于是乎,劉阿芒傻不拉唧地點點頭,哼道:“自然聽過,而且還熟讀過,我劉家是什么身份,小子,你別忘了,我衙門里有人?!?br>
靠,這么快就上套了?

郭業(yè)做夢也想不到劉阿芒這小子是個混不吝,愣是往套野豬的籠子里頭鉆,這不是作死的嗎?

既然你要打腫臉充胖子,老子就成全你。

隨即郭業(yè)再次高聲冷喝道:“第一,你未經(jīng)吳家主人允許,貿(mào)然帶著家丁闖入?yún)羌铱蛷d,這屬于私闖民宅;第二,你明明知道吳秀秀已經(jīng)與我成為夫妻,但是你依然對她糾纏不休,這屬于調(diào)戲良家婦女罪。此時光天化日,吳家上下一干人等都可作證,鬧上公堂容不得你狡辯。劉阿芒,你知道兩罪并罰,是一個什么結(jié)果嗎?”

當郭業(yè)說到這兒,劉阿芒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聽著對方說得頭頭是道,又加上自己壓根兒就沒讀過大唐律例,小法盲一個,心里不僅忐忑了起來。

難道我真的觸犯了大唐律?兩罪并罰到底會怎么樣?劉阿芒心中打鼓,但他不可能傻逼呵呵地去問對面說得口沫飛濺的郭業(yè),不然不就露餡了嗎?

心亂如麻,身邊沒個狗頭軍師出主意,劉阿芒不禁又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郭業(yè)見狀,這小子在短短間隔連退兩步,可見心里有些發(fā)怵,索性直接揭曉答案給劉阿芒下最后一記猛藥,悠悠說道:“兩罪并罰,先打一百棍殺威棒,如果棍棒之下還有命在,則流放三千里,不死不休。除非是皇帝下旨大赦天下,否則,哼哼,你這輩子都要在天涯海角吃糠咽菜喝西北風(fēng)。”

啊...

噌噌噌,劉阿芒再次連退數(shù)步驚呼一聲怦然落座,回了椅子上,不過這次沒有再翹二郎腿,而是雙手死死把著椅子兩邊扶手,竭力讓自己坐得端正不要讓郭業(yè)看出端倪來。

可他現(xiàn)在這般屌樣,還要裝嗎?連門外看戲八卦的丫鬟仆役們此時都看出了勝負輸贏,劉阿芒這個鄉(xiāng)中惡霸被姑爺三寸不爛之舌給活活說得癱坐在椅子上了。

丫鬟仆役們心中紛紛猜度,原來咱家姑爺真格兒懂得如此多啊,嘖嘖,連大唐律例都能如數(shù)家珍,這是縣里那些大老爺們才會的本事呢。

甭管外頭怎么嗡聲議論,落了下風(fēng)的劉阿芒腦子里始終盤旋著“一百殺威棒,流放三千里”這十個大字。

如果大唐律例真是如此講,那么今日的糾纏就真的有些劃不來了。

看郭業(yè)這小子眉飛色舞的神情和滔滔不絕的言辭,這大唐律例一事貌似沒有作假啊。

可氣的是自己又沒看過這個勞什子大唐律例,壓根兒容不得自己也沒膽氣去以身試法。

心中最后權(quán)衡一番后,劉阿芒打定了主意先回去打聽打聽這大唐律例是怎么一回事再說,萬一郭業(yè)這小子沒有信口雌黃,那二逼才以身試法呢。

隨即將滿肚子的火氣撒到了身邊兩個家丁身上,只聽劉阿芒怒罵道:“你們兩個瞎眼了嗎?不會將本少爺扶起來嗎?”

可能這小子突然被郭業(yè)這么一冷嚇,雙腿有些發(fā)虛抽筋站不起來了。

兩名家丁一左一右將劉阿芒扶了起來,右邊的家丁弱弱問道:“主子,咱們現(xiàn)在干嘛去啊?”

啪!

話一出口,立即招來劉阿芒的一大巴掌,直接扇得這小子眼冒金星。

真是沒眼力勁兒,自己找抽來的嗎?這話趕話,愣是往劉阿芒的傷口上撓。

只聽劉阿芒喝罵道:“還呆在這兒干嘛?等著丟人現(xiàn)眼嗎?沒用的奴才?!?br>
說著在家丁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客廳,走出客廳門口的那一剎那,再次恨恨地看了一眼面露勝利笑容的郭業(yè)。

怨恨不小?。?br>
郭業(yè)看著劉阿芒這小子的神情,知道這事還沒完,只能夠暫時唬他一下,沒準過個三兩天,這小子回過味兒來指不定還得上門糾纏不清。

不過小勝即大威,今天他郭業(yè)這一舉動,無論是在吳家父女,還是在吳家的丫鬟仆人面前,都算是露了臉面。

足以大振他郭業(yè)的男兒雄風(fēng)了。

待得劉阿芒離去,客廳外頭看戲八卦的丫鬟仆役們也紛紛偷摸離去,省得被吳茂才見著又是一番臭罵。

不過吳茂才此時看著郭業(yè)的眼神瞬間變了,郭業(yè)對峙劉阿芒,他是從頭看到尾,中場都沒有休息過。無論郭業(yè)所說的大唐律真假與否,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從這件事中他看到了自己這個假女婿的詭詐和急智,嘖嘖,并非如早先入贅之前所了解的那樣啊。

本以為想招贅一個比較受控制的女婿,徐徐漸進,好讓將來女兒獨掌吳家產(chǎn)業(yè)。

看來,這個女婿也不簡單?。?br>
這個奸猾的小子將他整日放在家里,時間一長反倒不妙,看來應(yīng)該在外頭謀個差事將他支使出去才好,花點錢也值得呀!

至于吳秀秀呢?

看完這一幕之后,要說不震撼那是假的,一向令她不勝其煩的劉阿芒竟然就這么輕易地被郭業(yè)打發(fā)走了,看來惡人就需惡人磨啊。

僅僅一天一夜不到,郭業(yè)在吳秀秀的心目中已從色胚子混賬瞬間上升到了惡人這個級別。

郭業(yè)看不管吳家父女心中到底如何作想,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就這樣吧,退場!

隨即轉(zhuǎn)身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絲云彩大搖大擺哼著小曲兒,深藏功與名,輕快灑脫離去,裝逼范兒一出,惹得后頭的吳秀秀連連翻著白眼。

吳茂才看著女兒的異樣神情,不明所以,隨口問道:“秀秀,跟爹爹說說,你是如何看郭業(yè)這小子的啊?”

吳秀秀被父親這么突兀一問,怔怔許久,心中尋思該如何回答父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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