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為了茍命,我演技一路開掛》是大神“柳清晚”的代表作,莊綰裴荇居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目光在書上,腦海卻總是浮現(xiàn)今晚莊綰害怕卻故作鎮(zhèn)定的神情她想必是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平日那么膽大的女子居然害怕血,確切地說,害怕殺人由此可見,她并非奸細畢竟,沒有哪個奸細會是她這般思忖間,又想起她奮不顧身撲過來為他擋箭的樣子......良久,裴荇居幽幽嘆了口氣他想,他應該是嚇著她了翌日,沈祎下朝徑直來了裴府沈祎是裴荇居的人,在刑部做事,裴荇居“養(yǎng)病”的這些天,刑部的事都是沈祎出面處理...
莊綰忍耐了兩日,想了想,從立夏那打探裴荇居的情況,特地做了份核桃糕去見他。
她總得試試裴荇居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好清楚接下來該怎么做。
莊綰到的時候,裴荇居正在處理庶務。盡管他現(xiàn)在稱病在府上,但皇上私下要他辦的事仍舊不少。畢竟偌大一個刑部都握在他的手上,不可能真閑得下來。
她在門口躊躇地站了會,直到裴荇居處理完一份公文。
他出聲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莊綰訕笑:“玙之,我怕打攪你,想等等來著?!?br>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日再見到裴荇居,他對她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以前他還會跟她演戲,現(xiàn)在居然連演都不演了,待她淡漠疏離。
她暗道不妙,興許真是那日在南山別院的事惹他生氣了。
莊綰整理了下思緒,款步上前。
“玙之累了吧?我做了核桃糕,加許多蜂蜜呢?!?br>
裴荇居抬眼,靜靜看著她。
莊綰緊張:“怎、怎么了?”
“有何事?”他平靜問。
“沒、沒事啊。”莊綰摸不準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斟酌了下,老實說:“也確實有點事?!?br>
“說?!?br>
“那個......我上次在南山別院跟其他貴女起沖突,你是不是生氣了?”
裴荇居不語。
“我其實也不想,可她們咄咄逼人,說我不配與她們同席就算了,居然羞辱我的父親?!?br>
說這話時,莊綰垂眼,一副委屈的模樣。
“可你連著多日都不理我,玙之,你是不是生氣了?”
裴荇居靜默了片刻,突然道:“過來。”
“?”莊綰茫然。
“過來?!?br>
她挪腳過去,就見裴荇居站起身。
他生得高大,兩人這么站在一處,莊綰大約只齊平他肩膀。
因著這般身高差距,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余光瞥見他抬手,緩慢地靠近她的頭。
在即將觸碰時,他似乎猶豫了下,但最終手掌還是落在了她的頭上。
莊綰今日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一半長發(fā)披肩,柔順的發(fā)絲被他輕輕壓下。
這舉動令莊綰毛骨悚然。
他在干什么?
可漸漸地,那只大手停在她后脖頸處,不動了。
裴荇居漆黑的眸子平靜而涼薄地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手指溫柔攏緊。
掌中脖頸纖細,只需他輕輕一捏便能折斷。
此女子知曉他太多秘密,她活著,終歸對他是個威脅?;蛟S他們曾經真的有情,可那又怎樣?他現(xiàn)在不記得了,即便日后記起,那也是日后的事。
他裴荇居,必不后悔。
莊綰緊張得心跳到嗓子眼了,察覺他手指一點一點收緊,她忍不住哭起來。
人在瀕臨生死時,總是格外敏銳。
裴荇居周身發(fā)寒,此刻充斥著強大的殺意,她又豈會不知?
他要殺她,她根本無法反抗,甚至有點絕望。這么久以來真是白費力氣了,無論她如何努力,到頭來還是逃不過一死。
裴荇居的手指摸到了她消瘦的棘突骨,只需再稍稍用力,便可聽見喀嚓的聲音。
心底的惡念在這一刻若濃煙滾滾騰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只看到死亡的快感。
他勾唇笑起來,然而笑到一半,倏地頓住。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落在他胸前,洇濕了他薄薄的衣衫。
裴荇居一愣,低頭看了眼,只見眼前的人肩膀微微顫抖。
她哭了。
莫名地,心底那股濃郁的惡念散去,他居然下不去手。
“為何哭?”他輕聲問。
莊綰清晰地感受到他這一刻的變化,也感受到后脖頸處手掌緩緩松開。
比起等待死亡,劫后余生令她更難以抑制。“哇”地,她大哭起來。
裴荇居不懂哄女人,也不耐煩聽女人哭泣。
就這么干巴巴地等了會,總算聽見莊綰嗚咽說話:“嗚嗚嗚.....我以為你這幾天不見我是在生我的氣呢,沒想到是我自己想多了?!?br>
“玙之,”莊綰心下一橫,整張臉貼進他懷中:“你待我太好了!”
“......”
裴荇居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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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樨院,莊綰飛快進屋關門,她靠著門扉依舊難掩心跳。
秋檀見她一臉慌張,額頭冒汗,迷惑問:“小姐怎么了?小姐不是去見裴大人了嗎?”
莊綰是怕的,但她沒法對秋檀解釋。
裴荇居那張溫潤如玉的皮囊頗具欺騙性。她倒是忘了,書中的裴荇居是男主,性子狂悖,殺伐果斷。說直白點,他有可能是謙謙君子,下一秒也有可能變成個瘋子。
莊綰今日逃過一劫,但說不準他日后還想殺她。
摔!
想活著怎么就這么難呢!
呆是呆不下去了,為了小命還是盡快跑路吧。至于怎么跑,莊綰一路回來大致想了個計劃。
首先得有盤纏,其次就是等待時機。
盤纏......盤纏......
自然不能找呂侍衛(wèi)借,先不說自己還不起,而且還招搖。忖了會,莊綰問:“秋檀,我上次從錦繡閣買回來的那些衣裳呢?”
“都在柜中放著呢,小姐現(xiàn)在要穿?”
“不穿?!彼惺郑骸澳氵^來,聽我說......”
莊綰細細吩咐了一番,秋檀聽完,很是不解。
“那些衣裳料子極好,而且都是京城時興的呢,小姐為何要典當?”
“傻瓜,你家小姐也是迫不得已。我身無分文,想辦點事寸步難行??偛荒苌焓窒蚺岽笕艘桑坎蝗凰趺纯次??”
秋檀一想,也是,隨即商量著問:“可全當了去,小姐穿什么?總歸是裴大人買給小姐的呢,豈不糟蹋大人心意?”
好好好!依你!
“那就當一半吧,對了,這事悄悄辦可不能讓人知曉?!?br>
秋檀笑:“小姐放心,奴婢定辦得妥當。奴婢就說這些成衣有的地方尺寸不合適,拿去改一改。反正日子長了,誰還惦記這個?”
莊綰暗暗點贊,秋檀這丫鬟也不是很笨啊。
盤纏的事搞定,接下來就是靜待時機。
如此過了數(shù)日,終于,四月底浴佛節(ji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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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佛節(jié)本是佛教節(jié)日,但百年來佛教的興盛發(fā)展,漸漸融入達官貴人們的生活,京城女眷們更是以吃齋念佛以作時興。
這為首的,便是久居深宮的梁太后。
梁太后喜禮佛,僅在宮中就建造了數(shù)座金碧輝煌的佛堂,每年對京城內外各大寺院捐贈的香油錢也數(shù)不勝數(shù)。
浴佛節(jié)更是隆重,太后欲親自前往廣濟寺禮佛,而百姓人家也紛紛效仿。是以,浴佛節(jié)漸漸地成了大曌盛大的節(jié)日。節(jié)日還未開始,各大寺院便已經布置廂房供官家女眷們歇息,縫制各樣的香囊符袋供香客們挑選。
連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也不得閑,她們捧著銅盆,盆中盛水,水中放一尊佛像,敲鑼念經挨家挨戶經過,以討香油錢。
太后出行乃大事,每年京兆尹維持京城秩序人手不夠都是從刑部借人,后來皇上索性讓裴荇居與禁軍一同護送太后。
這是慣例,今年裴荇居雖稱病在家卻還是被皇上召了去。
“差不多得了,也該上朝了?!被噬险f。
裴荇居見好就收,當日就穿上官袍就去了刑部官署。
莊綰聽秋檀說起浴佛節(jié)的熱鬧,靈機一動,暗想這不就是老天爺送給她的大好時機嗎?
于是用過晚膳后,他又去見裴荇居。
只不過裴荇居在忙,她站在書房外等了許久也未等到他結束。
呂侍衛(wèi)上前來:“敢問莊姑娘有何急事?不妨先告訴屬下,屬下替姑娘轉達?!?br>
“是這樣的......”莊綰說:“我這些日一直待在府上心情抑郁難解,明日就是浴佛節(jié)了,想......”
“莊姑娘想讓大人陪您出門?”
莊綰還未說完,呂侍衛(wèi)就道:“恐怕不行,明日大人要護送太后出行?!?br>
莊綰眨眨眼:“那我自己去呢?”
呂侍衛(wèi)是個單純又熱心腸的侍衛(wèi),他表示晚點會將這話傳達給裴荇居。
也不知這話傳了與否,莊綰回木樨院等了一宿卻沒等到裴荇居的答案,暗想著明日一早再去磨一磨。
卻不料,翌日才起身,就聽說呂侍衛(wèi)等在庭院外了。
“莊姑娘.....”他說:“大人吩咐讓屬下陪莊姑娘出門?!?br>
莊綰錯愕了下。
裴荇居前兩天還想殺她來著,居然這么好說話?
但不論如何,她能出門,而且裴荇居不在,真是老天助她。
當即,莊綰草草拾掇了遍,然后帶上秋檀為她做的錢袋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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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巷子便行駛艱難起來,原因無他,今日街上熱鬧,且裴荇居的宅子正居城東鬧區(qū),出門不多遠便是主街。
街上人來人往,挑擔的、擺攤的,追著僧人和尼姑們成群結隊瞧熱鬧的,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呂侍衛(wèi)說前頭過去不了,莊綰索性下馬車。
“莊姑娘,您想去何處逛?”
“隨便逛逛。”
莊綰率先走在前頭,她身形苗條靈活,逆著人群走行動自如。只不過,轉頭一看,呂侍衛(wèi)也跟得毫不費勁。
除了呂侍衛(wèi),另外還有幾人,那些人也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后。
莊綰邊走邊四處張望,似乎對什么都很好奇,一會停在路邊的小攤旁,一會兒又擠進人群中看雜耍。
這般停停走走了許久,來到一家蜜餞鋪子。
這蜜餞鋪子呂侍衛(wèi)認得,此前莊綰從南山別院回來時還借了他一兩銀子進去買果脯。
莊綰說:“我進去看看?!?br>
呂侍衛(wèi)下意識地想問她可要再借錢,但莊綰已經轉身進門了,他便隨同其他人等在門口。
街上人流喧囂,鋪子內偶有幾個零散的客人。
莊綰磨磨蹭蹭挑好一包果脯,轉頭瞧了眼站在門口的幾個侍衛(wèi),這時他們的目光被幾個路過唱曲的西域女子吸引。
她快步走到柜臺前:“掌柜的,結賬?!?br>
又低聲問:“上次托您辦的事......”
掌柜抬眼見是她,立即認出來:“好了好了!早就辦好了!這么多天姑娘沒來還以為您不要了?!?br>
“要!”莊綰利索地遞了張銀票過去:“這是五十兩,不必找了?!?br>
掌柜的點頭,熟稔地將一張紙疊好封在果脯中,然后遞給她。
這是一張路引。
只要有錢,從官府買一張路引不是難事。上次莊綰來買果脯見有人悄悄在這交易路引,當時她靈機一動便也定了一張,沒想到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至于丫鬟秋檀。
她考慮過了,逃跑這件事人越少越好,帶上秋檀反而不便。秋檀只是個丫鬟,況且對她的事并毫不知情,裴荇居還不至于為難她一個丫鬟。
很快,她帶著東西歡喜地出門。
眼下已快午時,呂侍衛(wèi)問她還要去何處逛。
“去酒樓吧?!鼻f綰說:“先用午膳?!?br>
一行人又沿著街往酒樓而去。
酒樓人多,他們等了會才等到一桌客人離去。跑堂麻利地收拾好桌子請幾人入座,但呂侍衛(wèi)哪里敢與莊綰同坐?自然是站在一旁另等空桌。
恰好此時,酒樓里進來幾個僧人。他們端著銅盆佛像,盆中盛了圣水,挨桌詢問客人。
“施主,浴佛否?”
若有浴佛的,便提起盆中的木勺,舀一瓢圣水淋在佛像上,名曰“浴佛”。然后,僧人同樣舀一瓢圣水盛于碗中遞給那人,供他飲下。
時人有個說法,喝了浴佛水驅邪避禍。是以,在浴佛節(jié)這天,但凡手上有點閑錢的都不會吝嗇。
那人喝了圣水后,從錢袋里掏出幾個銅板遞給僧人,僧人“阿彌陀佛”行了一禮,再繼續(xù)下一位。
莊綰坐著看了會,覺得很有意思。但沒多久,僧人們走到她桌前。
“女施主,浴佛否?”
呂侍衛(wèi)上前來阻止,莊綰電光石火間想到個主意,立即道:“要的。”
她提起長柄舀水,呂侍衛(wèi)抿了抿唇,又退回去。
莊綰學著旁人的樣子,先是舀一瓢圣水淋在佛像上,然后接過僧人遞來的圣水喝下。
老實講,她有點不敢喝。
一來圣水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里頭一股濃郁的香氣,水色深沉。二來,僧人遞來的碗也不知供多少施主用過,沒消毒。但事情到這一步了已不好推卻,于是接過碗,閉著眼飲盡。
末了,她回味了片刻。其實......也不是那么難喝,甜甜的味道。
喝完圣水,她在袖中掏啊掏,挑了塊最小的碎銀出來。盡管是最小的碎銀,但比起別的施主來,莊綰顯得很大方。
僧人接過,臉上浮現(xiàn)幾絲笑意,又為她念了一小段經文才離去。
莊綰滿意坐回桌邊,卻見呂侍衛(wèi)狐疑看她。
“哦......我婢女那還有點私房錢?!鼻f綰解釋。
她一臉坦然,全然無主人搜刮仆人私房錢很是沒品的自覺。
呂侍衛(wèi)微笑。
沒多久,跑堂的為呂侍衛(wèi)幾人也騰了一桌出來,就在大堂里,與莊綰隔了一桌客人。
只不過,等他們的菜上桌時,莊綰這邊已經吃好了。呂侍衛(wèi)正欲動筷,那廂就見莊綰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模樣。
他問:“莊姑娘怎么了?”
莊綰說:“也不知是那圣水的問題還是飯菜不干凈,我肚子難受。哎呀......不行了,我要去茅廁!”
“......”
呂侍衛(wèi)道:“我?guī)f姑娘去。”
“不用不用,你們用膳,我去去就來。”話落,她捂著肚子往后院跑去。
呂侍衛(wèi)想了想不放心,派兩個人跟過去,不遠不近地等著。
莊綰跑進茅廁,捂著鼻子等了一會,然后出門。
見兩個年輕的侍衛(wèi)等在不遠處,她和藹地笑了笑:“有勞了,耽誤你們用膳?!?br>
兩個侍衛(wèi)愣了愣神,臉慢慢紅起來。
用過膳后,莊綰說要去聽戲。
每年的浴佛節(jié),許多戲班子從外地趕來京城,有的駐場在戲樓,有的則給官府使點錢占個空地搭臺子。百姓若是去戲樓聽戲,花的錢就要多些,若是露天聽戲就便宜,只需從自家搬凳子過去,丟給守門的人幾個銅板,就能聽上一整天。
莊綰沒凳子,也不可能讓呂侍衛(wèi)跑回裴府去搬凳子,于是去戲樓花了二兩銀子買一壺茶,優(yōu)哉游哉地嗑瓜子。
嗑瓜子容易渴,渴了自然要喝茶。一場戲聽下來,莊綰嗑了兩盤瓜子,喝了兩壺茶。
期間,還跑了三趟茅廁。
起初呂侍衛(wèi)讓人去盯著,后來見她自己回來,便也沒放心上了。
聽完戲,已經是午后未時,日頭開始西斜。
莊綰望了望天色,問呂侍衛(wèi):“玙之還在廣濟寺?”
“想必還在,”呂侍衛(wèi)道:“太后禮佛后要用齋膳才回宮,約莫得酉時過后。”
“哦,廣濟寺在哪個方向?”
“東邊?!?br>
“那我們去東城門吧?!?br>
“莊姑娘去東城門做什么?”
莊綰故作嬌羞:“我想玙之了,我要去東城門等他。估計玙之也想我了吧?若是他回程在東城門見到我,想必很高興。呂侍衛(wèi)覺得呢?”
“......或許吧。”
很快,莊綰上了馬車,一行人朝東城門而去。
等裴荇居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想從東城門逃走。京城這么大,且不說她能不能找到城門,就算找到城門,呂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很快就能逮著她。
另外,若真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呂侍衛(wèi)恐怕想不到她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城,而是派人在城內尋找。如此一來,更方便她逃。
上馬車后,她迅速整理錢袋,以及今天買的肉脯和煎餅。這些都是她跑路的干糧,一樣都不能少。
約莫行了三刻鐘,總算到了東城門。下車后,莊綰暗自慶幸自己坐馬車來,不然走到這都得累死。
她故伎重施,下車沒多久捂著肚子,一臉難受。
“莊姑娘肚子又疼了?”
莊綰故作堅強,擺手:“無礙,我能忍,我還得等玙之呢。”
然而片刻:“不行了,我忍不了,我先去尋個方便,若是玙之來趕緊派人來告訴我啊。”
說完,她抬眼張望。
呂侍衛(wèi)指著不遠處的一家茶樓:“莊姑娘,那邊。”
“多謝。”莊綰趕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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