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馮蘊裴獗的武俠修真《女俘》,是近期深得讀者青睞的一篇武俠修真,作者“馮蘊”所著,主要講述的是:半夜里突然下起小雨,到凌晨時天空仍如一片濃墨般漆黑花月澗里燈火通明,廊燈的光線落在雅榭后的河水里,泛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淳于世子喜愛潔凈,起身就要沐浴,并且從不肯讓人靠近侍候仆從備好水就陸續(xù)離開雅榭下樓,守在外面整個兩層小樓只剩他一人了,淳于焰舒口氣,取下臉上的面具,將輕袍脫下,一并放在木施上,邁開長腿便沉入熱氣騰騰的浴桶,闔上眼睛半晌,耳畔咚的一聲淳于焰猛地睜眼...

女俘 閱讀最新章節(jié)


馬車停在小道的轉(zhuǎn)角,馮蘊顫歪歪下車,發(fā)現(xiàn)天色漸暗,霞光已然收入云層。

官道下方是一片草木茂盛的荒地,離花溪村不知有多遠。

淳于焰讓兩個仆女跟著她,“不要走遠?!?br>
馮蘊回頭,看著車簾里那張神秘的山鷹面具,“世子不要偷看?!?br>
淳于焰哼聲,放下簾子。

馮蘊朝兩個仆女行了個禮,“有勞?!?br>
仆女不回應(yīng),眼皮都不眨一下,脾氣怪得如她們的主人一般。

馮蘊并不在意。

她在仆女的攙扶下走向草叢深處,身子虛軟得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

找到個避靜的地方,周圍有茂盛的荊棘和樹林,她對仆女道:“我自己來?!?br>
仆女松開扶她的手,“快些?!?br>
馮蘊“嗯”一聲,再往里走。

衣帶與雜草攪纏,在草叢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不很方便,手腳看上去也笨拙,一個仆女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就要幫她……

馮蘊身子顫抖,站立不穩(wěn),突然便往下倒去。

那仆女彎腰便來扶她,馮蘊順手薅住她的脖子,“別動!”

那是她在草叢里尋摸到的一塊薄石片,看上去很是鋒利,那仆女略動一下,脖子便被她劃破……

馮蘊看向另一個仆女。

“不要小看它,輕易便可要命?!?br>
那仆女眼里當(dāng)即出現(xiàn)猶豫。

馮蘊道:“我知你們姐妹感情深厚,不想她死,就不要出聲?!?br>
她赤紅的眼里全是兇狠的光,那石片劃在細嫩的脖子上,血珠便往外冒,而方才還弱不禁風(fēng)的她,力氣竟然大得令人掙脫不了……。

兩個仆女相視一眼,沒有動彈。

馮蘊勒住那仆女慢慢退后,突然一個用力將她推向右側(cè)的土坡。

那仆女往下滾落,另一個大驚失色,撲上去便救人。

馮蘊趁機朝山林的另一頭奔逃……

求生的欲望可以戰(zhàn)勝一切。

她血氣上涌,頭腦空白,但仍是憑著本能氣喘吁吁地跑出很遠……

四周安靜一片,她心下忽生不安。

怎會沒有人追來?

馮蘊停下腳步,只見前方立著一個頎長的人影,把玩著碎玉劍站在落日余暉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馮蘊臉色一變,那人便笑出了聲。

“卿卿果然不老實。”



馮蘊是被淳于焰拎回馬車的,她沒有反抗,潮紅的臉上汗津津的,鬢發(fā)黏濕著貼在額頭,呼吸急促得像要斷氣。

但即使這樣,她仍是緊緊閉嘴,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淳于焰看著她顫抖,沒帶半分憐惜,咚的一聲,將她丟回車廂里。

馮蘊痛得窒息,“淳于世子……”

“噓!”不知是累了,還是沒了戲耍的心情,淳于焰眼瞼低垂,拿過水囊喝一口,遞到她的嘴邊。

山鷹面具遮住了他的臉。

但長長的睫毛下方,晦暗不明的瞳仁,幽深得令人生懼。

馮蘊吃力地喝水,水漬順著下巴淌下來。

淳于焰掏出雪白的帕子,像對待小動物一般,挑起馮蘊的下巴,仔細為她擦拭干凈,然后將拇指饒有興致地壓在她嫣紅的唇上,目光爍爍,不知在想什么……

那樣的眼神,馮蘊第一次在淳于焰眼里看到。

克制的,隱忍的,瘋狂的欲望,在黑眸里深不見底……

“不要出聲。我要歇一會?!?br>
淳于焰突然低笑一聲,嫌棄般轉(zhuǎn)開臉,抱著碎玉劍慵懶地倚在車廂壁上,長腿寬袍,好似真的睡了過去。

馬車顛簸起來,速度變快。

簾帷翻動,可見光線從有到無,天徹底黑盡。

最令人難耐的是絕望和未知。

車廂里彌漫的熏香帶著誘人的氣息,催動藥效,馮蘊雙眼赤紅,每一寸肌膚都好似火炙火烤一般,叫囂著,要把她拉入欲望的深淵……

時間過得極為漫長。

淳于焰的世界是靜止的。

馮蘊蜷在角落,在一波波欲望的沖擊里,血液沸騰,山崩海嘯般,漸漸有些支撐不住,甚至生出一個輕浮的念頭……

淳于焰長得美艷……

不如干干脆脆地吃掉他……

這駭人的想法入腦,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嘚嘚作響。

淳于焰猛地睜眼。

蹄聲從耳邊飛掠過去,只聽得馭的一聲,馬車被幾騎快馬擋在路上,急停下來……

馮蘊身子往前一撲,抓住軟墊才穩(wěn)住身子。

馬嘶聲里,淳于焰慢條斯理地將車門拉開一條縫。

“妄之兄?漏夜攔路,是找弟有事?”

裴獗高坐馬上,挽韁而立,“世子,我來要人的?!?br>
淳于焰看著月夜下那人眉宇間的戾氣,眼里生出細微的凜光。

“好說好說。”他望一眼隨行的侍從,輕輕一笑,“兄看上哪個,挑走便是?!?br>
裴獗道:“車上的人。我的人。”

淳于焰一怔,大笑起來。

“兄此言差矣,弟今日帶家眷返回云川,車上豈會有兄長要的人?”

說罷他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將馮蘊往懷里一拉,小臉按在胸前,任她長發(fā)落下,而他的手指似笑非笑地從馮蘊的臉頰滑落到她雪白的后頸,像是要掐死她,又像是某種無聲的愛撫……

“兄長要的,難不成是弟的姬妾?”

馮蘊身子不自覺地緊繃,死死咬著下唇,不讓那羞人的聲音逸出來,急急喘息著,幾次想掙脫,都被淳于焰死死按住……

對她的反應(yīng),淳于焰很滿意。

“我這姬妾性子野得很,只怕兄長治不住……”

“世子?!迸徕蹦抗饣薨?,馬上的坐姿很是狂放凜然,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冷漠,“將人留下,云川和大晉友邦交好。”

他沒有說否則如何,可不輕不重的威脅,比說出來更震懾人心。

淳于焰挑一下眉。

裴獗的怒氣顯而易見,他卻覺著有趣。

這可是裴獗呀。

為一個姬妾打上門來找他的麻煩?

若非親眼看到,誰說他都不會相信。

淳于焰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實不相瞞,這是我一見鐘情,準備帶回云川去做世子妃的姬妾……”

“我數(shù)到三。”裴獗冷著臉,沒有了耐性,“一!”

淳于焰嘴角微微一抽。

其實在裴獗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不必解釋,避無可避,彼此心知肚明的兩個男人,只需要打一架。

“好。我正好手癢。若是兄長勝了我,弟將姬妾轉(zhuǎn)贈給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淳于焰將馮蘊推回車廂,理好衣袍,不緊不慢地下車。

幾個侍從拔刀跟上,被他抬手阻止,“不用?!?br>
裴獗沒有出聲,躍下馬,將手上辟雍劍遞給左仲,冷著臉朝淳于焰走去。

兩個人都沒有讓侍衛(wèi)插手,也不帶兵器。

淳于焰抱拳行禮,目光帶笑,“裴大將軍,請賜教……”

砰!只聽得重重一聲拳頭落肉的悶響。

一記右勾拳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淳于焰的臉頰……

他力量極大,面具差點被砸飛。

淳于焰腦子蒙了片刻,擦了擦嘴角,惡狠狠咬牙。

“裴獗!你不講武德!”

打人不打臉。

裴獗真不是體面人,專打臉。

淳于焰氣到極致。

眼前又是一道拳影閃過。

“好得很,那就奉陪到底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身影快速閃動,衣袂翻飛,煞是好看。

車廂里的馮蘊卻難受得快死了。

淳于焰和裴獗說了什么,馮蘊聽不清,她耳窩里嗡嗡作響,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整個人熱汗淋漓,急渴著什么,難耐的情緒急需釋放……

半開的簾帷,被風(fēng)吹得顫動。

她看過去。

夜幕下,是一條波光粼粼的長河。

水……

她需要水。

水可以解去她身上滾燙的熱量,可以讓那蝕心入肺的藥性得到安撫……

馮蘊急促地喘息著,突然從馬車一躍而下,拼盡全力跑過去,一頭栽入長河……

官道上的一群人,眼睜睜看著那飄動的裙裾沉入水中,嚇得大聲呼喊。

“女郎投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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