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繾綣的《程清玙梁書媞的小說》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回酒店的路上,梁書媞一上車就開始閉眼裝睡,內(nèi)心的暗潮涌動跟喝了假酒一樣程清玙只當她是真累了,也沒有打擾,過了一會兒,閉眼靠窗的女人突然坐直身子拿起背包,拉開拉鏈,從里掏出一罐氧氣瓶,然后打開蓋子,面罩懟到鼻口,按下出氣按鈕,使勁吸氧一氣呵成的動靜,倒驚了旁邊的男人,于是微微彎了腰,輕問:“你不舒服?”梁書媞手里按壓的動作沒停,又猛吸了一口,隨后把面罩拿開,喃喃道:“沒事,可能剛舞跳太猛了”語...

程清玙梁書媞的小說 精彩章節(jié)試讀


早晨十點,圣潔的陽光一如既往的灑向這座日光城。

車水馬龍,游客如織,開啟著這個普通卻又充滿希望的一天。

程清玙坐在民宿的餐廳,從左側(cè)的玻璃望去,最矚目的便是那座紅白相交織的宏偉宮殿,布達拉宮。

他從面前充滿了藏式裝扮的桌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木質(zhì)的樓梯發(fā)出“咯吱”的聲音,是有人從樓上下來了,程清玙抬眸望去,先看到的是,一尾及踝的白色裙擺,隨著裙主人的下樓,裙子上彩色刺繡的圖案才得以窺見全貌,裙主人上身披了民族風(fēng)的紅藍披肩,外套搭在了胳膊上。

梁書媞從樓上走下來,整個人就站在了光里。

她一眼看到了坐在窗邊的程清玙,發(fā)現(xiàn)程清玙目光也看向她。

這次沒有了火車餐車上頭一次對視的陌生,反倒是兩人同時朝對方微笑。

她走過去,坐到了程清玙的對面,

“早?!?br>
“早上好。”

兩人才打完招呼,民宿的老板就過來點餐,梁書媞要了份三明治和藏式奶茶。

老板走后,梁書媞看程清玙面前的咖啡,笑著問:

“怎么樣,咖啡還可以吧?!?br>
“挺不錯的,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正說著話,早餐就端過來了。

“你早上只喝咖啡?”

“嗯,早上不是很餓。”

梁書媞并沒有好心地說把自己的三明治掰一半給對方,而是道:

“那你挺厲害的,我要是早上空腹只喝咖啡,那可能一會兒就厥過去了。”

程清玙只是笑笑,然后道:

“剛才老板說附近有一家早餐店的藏面不錯,明天要不去試試?”

嘴里正咬著三明治的梁書媞點了點頭,等食物咀嚼完后道:

“可以啊,我本來想著今天早上就叫你去,但是起來有點晚了。”

兩人早餐吃完后,就一同下了樓,打車去了布達拉宮。

從出租車下來,梁書媞就看到許多身穿藏衣的人,圍著布達拉宮朝拜。

雖說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看到朝拜的人,但是在布達拉宮下,感觸又是不一樣。

她在看的功夫,程清玙撥了個電話,梁書媞便耐心地站在旁邊等。

等電話打完,程清玙對她道:

“走吧,講解就在檢票口等我們?!?br>
梁書媞心里卻是驚訝,她還原本打算到里面了再請講解,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

走到檢票口處,一位中等身材,體型偏胖的男子走了過來,和程清玙握了手,再朝梁書媞點了點頭,

“程先生,梁小姐,你們好,我是你們今天的導(dǎo)游羅布,我應(yīng)該比你們倆都大,不介意的話,你們叫我羅哥就是?!?br>
梁書媞看見羅布掛在胸前的照相機包,問:

“羅哥,你還是攝影師嗎?”

羅布笑了笑道:

“我以前就是主修攝影的,后來才兼職當導(dǎo)游,程先生說要找一位給拍人像技術(shù)好的導(dǎo)游,我們旅行社就安排了我?!?br>
梁書媞看向程清玙,

“你要求的?”

程清玙很平靜地解釋:

“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給你留些漂亮的照片,不是嗎?我拍照技術(shù)一般,怕給你留遺憾。”

梁書媞不知該是喜還是怎樣,于是似笑非笑地道了謝,

“程清玙,你真的……”

她心想,這得是談了多少次戀愛,才能有如此覺悟。

但是總歸是一件好事,也慶幸是找了個人拍照,如果只是她和程清玙的話,她恐怕是不好意思讓程清玙給她拍照,最后索性不拍。

那樣的話,出來旅游,沒拍出幾張人生照片,確實是白來了。

參觀的人不少,隊伍排得不短,羅布走在前面,梁書媞居中,程清玙最后。

轉(zhuǎn)了幾個圈后,梁書媞遠遠瞅見前面的一個拐彎處,時常有人停下來和幾個藏人交流。

走到跟前,梁書媞才看到藏人手里拿的是嶄新的一摞一元紙幣,她一時腦子糊涂,問了羅布,這是在干嘛?

“有的旅客,會換了新零錢,上布宮以后,遇見佛像,給佛像的,布宮里面佛像多?!?br>
梁書媞便對其中的一個藏族女孩道:

“收微信支付寶嗎?”

女孩搖了搖頭,

“只收現(xiàn)金?!?br>
梁書媞聳了聳肩,那算了,誰讓她沒現(xiàn)金,拔腿就走。

倒是程清玙輕拍了她的肩膀,見她回頭道:

“我有現(xiàn)金,你要換多少?”

梁書媞趕緊搖了搖,看他還要準備掏錢的樣子,扯過他的袖子就走,

“不用,我就問問?!?br>
羅布是個非常稱職的導(dǎo)游,從進布宮開始,就滔滔不絕講解起來。

雖說他并非西藏本地土生土長的人,但從信手拈來的知識儲備來看,在西藏也是生活了蠻久了。

遇到適合拍照片的地方,他也絕不含糊,非得給梁書媞拍出能用的照片才罷休。

而程清玙更是任勞任怨的充當了給梁書媞提包拿外套的人。

剛開始,梁書媞十分過意不去,每次照完照片去取外套的時候,都要彎腰道謝,不過幾次下來,到了后面,也就厚臉皮了。

羅布一說梁小姐,快,這會兒這沒人,能拍。

她朝后看都不看,直接外套一脫,往后一遞,衣服就被人拿走了。

不過好在梁書媞也不是喜愛照相到癲狂的地步,攝影師給力,模特也不拉垮,基本也是一路拍照,一路往上走,沒有在哪個地方停留太久。

也幸好從進了大殿里面,就基本不用再拍照了,光看金光燦燦的佛像寶物,就夠讓人驚掉下巴了。

“這里供奉了歷代達賴靈塔,唯一沒有的,便是六世達賴倉央嘉措?!?br>
羅布提到了倉央嘉措,梁書媞想到了以前讀書的時候,非常喜歡倉央嘉措的詩歌,盡管后來證實有些詩歌并非倉央嘉措所著,但也不耽誤梁書媞對這位活佛的喜歡,那時在學(xué)校圖書館里把有關(guān)倉央嘉措生平的書,幾乎看了個遍。

宮殿里的光線偏暗,參觀的游客幾乎肩摩踵接,聲音也有點嘈雜,梁書媞朝后偏了頭,程清玙知道她有話要說,就往前稍俯了身子低頭,

“等我們?nèi)グ死值臅r候,去那個瑪吉阿米餐廳逛逛好嗎?我以前看書,說倉央嘉措晚上從布達拉宮偷跑出來,就是在那個地方和他的愛人見面?!?br>
程清玙微笑著道:

“當然,你想去哪兒逛,就去哪兒逛?!?br>
梁書媞聽見程清玙答應(yīng)了,也很開心,朝前走了兩步,又轉(zhuǎn)回身道:

“程清玙,你脾氣和性格真好?!?br>
脾氣和性格好?程清玙聽到梁書媞對他的評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著在醫(yī)院里的實習(xí)生見了他,絕對是說不出他性格好吧。

從一間大殿出來,又得上另一間殿。

只是這間殿宇的階梯又窄又立,每次只能通行一人,還都得低頭彎腰。

梁書媞只顧著看前面的臺階,雖然提了裙子,但還是疏忽了一角,踩在了裙子上,給絆的趔趄了一下,右膝蓋磕到了臺階上,她趕緊右手扶了一下臺階,盡管如此,她自己也沒控制住,小聲“啊”了一下。

羅布也是走上去以后,才轉(zhuǎn)過身問:

“梁小姐,沒事吧?!?br>
“沒事沒事?!?br>
從樓梯上去,梁書媞才左右拍了拍手,撣了撣剛才手上沾的灰。

從這間殿里逛完,走到盡頭下樓梯,和剛才的樓梯也是一個樣子。

羅布也是先下,梁書媞跟著要下時,一直跟在后面的程清玙道:

“你等一下,我先下去接你,你慢一點。“

這回梁書媞可沒逞能,順著他道:“哦,好的?!?br>
看程清玙下去以后,梁書媞才下樓,她右手提著裙子,左手撐著墻壁,一節(jié)臺階一節(jié)臺階往下走。

下到三分之二處時,程清玙的手已經(jīng)伸過來了,梁書媞自然沒有客氣,毫不猶豫將左手搭了上去,并且把些許力道給了過去。

最后,兩人指尖與指尖相互緊緊握著,等梁書媞站穩(wěn)后,就像上次在卡定溝扶她的肩膀一樣,程清玙很快就松開了。

轉(zhuǎn)瞬即逝的肌膚觸覺,還是頭一次,她想。

也只有在那一瞬間她才感受到,自己指尖是微微泛著涼,而他,卻是溫熱的。

在程清玙還沒來得及走到她身后時,梁書媞將左右手背在了身后,微微互相摩擦,產(chǎn)生一點熱量。

宮殿游覽完后,他們就要順著布達拉宮的背后,一路下行下山,梁書媞和羅布加了聯(lián)系方式,然后告別。

布宮的背后是一圈轉(zhuǎn)經(jīng)筒,兩人站在轉(zhuǎn)經(jīng)筒前,預(yù)備打車去八廓街。

到底是高原天氣,等從布達拉宮出來后,萬里無云的艷陽高照已變換成了烏云遮天,感覺連氣溫都降了一些。

程清玙見梁書媞的外套是短款的,下半身只著裙子,于是道:

“天冷了,你要不回酒店換個衣服,我們再去大昭寺。”

梁書媞的手還在口袋里插著,笑著搖了搖頭,

“不用,我裙子下面穿了打底褲,不冷的?!?br>
既然如此,程清玙也只是點了點頭,

“好?!?br>
打上車以后,兩人坐在后排,在前往八廓街的路上,路兩邊是三層的藏式建筑,整齊排列著。

一眼望去,是和內(nèi)地城市建筑截然不同,讓梁書媞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習(xí)慣性地拿出手機,拍攝左側(cè)沿街風(fēng)景,等她收回手機時,聽到坐在右側(cè)男人道:

“剛才該讓你坐右邊的,這樣拍右邊的街景,遮擋會少一些?!?br>
其實本來是無傷大雅的話,倒令梁書媞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一直拍照有點沒見過世面一樣,于是為自己解釋道:

“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br>
“其實,也算是職業(yè)病吧,我們一般工作,尤其是田野考古的時候,幾乎每一個發(fā)現(xiàn)的步驟和操作,都得拍照和文字記錄?!?br>
“再還有,我覺得記憶的東西會越來越不靠譜,有些經(jīng)歷說不定隔個兩三年就忘了,留點記錄,也是好的?!?br>
梁書媞不是一個隨便交心的人,但也許從一開始程清玙給她的印象足夠好,讓她愿意偶爾不設(shè)防吧。

程清玙聽了梁書媞的話,轉(zhuǎn)頭看向她的眼睛,

“你誤會我了,我并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很好?!?br>
她看向他,他的眼里并非有焦灼或真摯的情緒,只是從容和淡定,但又不像是敷衍。

他嘴里的很好,又是什么很好?

梁書媞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就像中國畫,留白才是重要吧。

下了車,他們從一個路口,往里走,就是八廓街。

一路上,男女老少,三步一跪,五步一磕的人,多不勝數(shù)。

冷風(fēng)陣陣,卻熄不滅世人宿愿的心。

“你為什么想著來西藏旅游?”

直至這一天,旅程已經(jīng)開始倒計時了,他們才討論最初的初心。

程清玙道:

“香港政府,會不定期組織一些醫(yī)院的醫(yī)生,向內(nèi)地貧困地區(qū)義診并且提供手術(shù)治療的項目,今年剛好是西藏,我去年的年假還沒有休,就想著趁這個機會,提前過來逛一逛,算是放松?!?br>
梁書媞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她還以為他的回答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對民俗信仰的好奇,對山水的向往,對自由的追尋。

“那如果你們要是去內(nèi)蒙義診,那你說不定會提前去內(nèi)蒙玩是嗎?”

“對?!?br>
程清玙言簡意賅的回答,讓梁書媞內(nèi)心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他的答案,太世俗,世俗到讓人覺得高風(fēng)亮節(jié)。

“那你呢?為什么想來西藏,除了看星星。”

“我?那可太多了,體驗不同的民俗風(fēng)情,看美的風(fēng)景,美的星空,看我喜歡的詩人,喜歡的影視劇里提到過的地方?!?br>
“比如瑪吉阿米?”

“對?!?br>
他們在前往瑪吉阿米的路上,沿街的店鋪都掛著別具特色的手工藝品。

在一家店門口,梁書媞停了下來。

她俯身拿起一個手鐲一樣的首飾,只不過是木質(zhì)的,手環(huán)的開口處分別是用藏銀包裹,并鑲嵌了彩色的寶石。

梁書媞見一路上這樣的鐲子很多,于是問了老板:

“你好,這是什么?”

老板是一位女性,膚色黝黑中透著紅氣,熱情道:

“雞血藤,是一種藥材植物做的,我們這里很多人戴的,活血化淤還能辟邪?!?br>
梁書媞對活血化淤不感興趣,但是一聽辟邪,便來了勁,于是問了價錢,不同品相的價格不一樣,倒也不算貴。

“那我買幾個回去給同事朋友當禮物吧?!?br>
她選了四個普通的,又指了指再上面一些,藤環(huán)看起來更光滑和粗一點的,

“這個呢?”

“這個貴一點,你看節(jié)很少,五十一個?!?br>
“五十兩個?!?br>
“那拿不來,美女,沒有這樣對半砍的?!?br>
梁書媞砍價本領(lǐng)最多砍兩個來回,于是最后一次進攻,

“五十兩個拿下,普通的我也換成這個,要不然我都不要了?!?br>
老板一臉菜色,但還是從一旁拿出袋子,嘴上嘟囔,

“哎,不賺錢的,算了算了,賣給你了?!?br>
梁書媞心里當然知道,老板還是血賺了一筆,但還是二維碼掃了150過去。

她接過袋子,和程清玙便離開了。

程清玙看她一臉認真的低頭擺弄袋子里的東西,然后從里面掏出來了一個,遞在了他面前,

“吶,送你一個,老板說的,能辟邪防小人。”

程清玙笑著伸手接過,看著藏銀的紋路,

“老板明明只說了辟邪,那里有說防小人?!?br>
“哎呀,意思差不多了?!?br>
梁書媞給自己準備也挑一個拿出來戴,結(jié)果感到臉上一點冰涼,她抬頭朝天看的同時,一只手也伸出去感覺,也感到了一觸濕潤,

“我怎么覺得像下雪了?!?br>
她的話音才落,程清玙的臉上同樣感覺到了涼意,緊接著,他看到了可目視的雪花,落在了自己深色的外套上,

“是下雪了?!?br>
他們不遠旁一位陪著媽媽磕長頭的小男孩,站了起來,笑著喊:

“阿媽,阿媽,下雪了,下雪了?!?br>
雪花好像是瞬間降臨的,雪勢也是瞬間變大的。

進藏以來,梁書媞不是沒見過雪,但那都是沉寂在山上,在路上。

而只有眼下這一刻,是落在她身上的。

她笑容難掩,滿心滿眼都是喜悅,雙手接著漫天雪花,對程清玙道:

“程清玙,我們也太幸運了吧。”

烏云墜雪,長空飄絮飛綿,他們走在拉薩的八廓街上。

看著冒著大雪依舊匍匐的人,三千世界玉相連。

天與地,又有何分別。

整個冬天,程清玙幾乎一直待在香港,香港下雪的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他也很久沒看到下雪了。

程清玙看著雪中梁書媞的笑顏,見她眉睫沾滿落雪卻也毫不在意。

風(fēng)雪纏綿,聽得見的失控。

“是啊,很幸運?!?br>
在八廓街被裹上銀色時,兩人身上也卷滿了雪,站在了一座墻體是黃色的房子前。

程清玙念著牌匾上的字,

“瑪吉阿米?!?br>
梁書媞其實心里也明白,幾百年的時光流逝,此瑪吉阿米并非彼瑪吉阿米,更多的是商業(yè)的噱頭。

但是,至少她來到了這片雪域。

“程醫(yī)生,走吧,這頓飯我請你?!?br>
他們坐到了臨窗的地方,是賞雪景的好位置。

梁書媞端著甜茶,一口氣喝了半杯,對著程清玙道:

“在八廓街遇到這場雪,西藏之旅,也算是不虛此行了?!?br>
程清玙替她斟滿杯子,“是意想不到的驚喜,香港幾乎不下雪的。”

梁書媞聽他提到了香港,自然自己也想到了西安,于是道:

“其實西安這幾年雪下的也不多,不過,下雪時的西安非常美,尤其下雪天去城墻上走一走,城墻兩側(cè)懸掛著紅色燈籠。”

“大雁塔也不錯,那時候,玄奘大師的雕像上會覆一層雪,就像真的是在風(fēng)雪里歷經(jīng)八十一難一樣。”

“我們都會說,一下雪,西安就變成了長安?!?br>
一提到西安,梁書媞便侃侃而談。

“如果有機會,我會去西安的?!?br>
程清玙道。

梁書媞愣了一瞬,接著點了點頭,

“好?!?br>
最后,又加了一句場面話。

“到時候,我可以給你當向?qū)?,請你到我們家面館吃面。”

“在西安哪里?”

“生意最好的就在鐘樓附近?!?br>
“店名叫什么?我要是其他朋友去西安玩,也讓他們?nèi)L嘗?!?br>
“哈哈,那感情好,提前謝你們捧場,就叫梁記面館,來了提我名字,給你們送冰峰?!?br>
“冰峰是什么?”

“嗯~,就是我們陜西那邊的特色汽水,像芬達一樣,但比芬達好喝?!?br>
點的菜上來,他們吃了一多半后,程清玙道:

“如果有機會,我也希望你來香港玩,到時候,我也一定會招待你。”

“但是醫(yī)生不是很忙嗎?”

“見面吃飯的時間總是有的?!?br>
用餐快結(jié)束時,梁書媞沒頭沒尾的突然說了一句,“秋天?!?br>
“秋天?”程清玙不懂,于是重復(fù)。

“西安的秋天,天高云淡,金風(fēng)玉露,更宜人?!?br>
“你想讓我秋天去?”

程清玙細看她的眼眸,如秋水,碧波沉靜。

梁書媞沒有說她想不想,只是說:

“秋天適合來旅游?!?br>
屋外雪落瓊碎,他們彼此相隔千里,又跋涉千里,說著關(guān)于秋天的話題,有這一遭相遇,總歸是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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