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湯豆苗的《庶子無敵》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若說前院大廳里那些武人做派是狂風(fēng)暴雨鼓噪如雷,那么后宅的宴席便是和風(fēng)細(xì)雨,氛圍宛若槳聲燈影里,一片祥和安寧與前院類似,能坐在裴太君這一桌的都是頂尖府邸的誥命夫人,每個人都是盛裝打扮,珠光寶氣,頭上的釵飾隨便取一件下來就足夠裴越啃上十幾年的雞腿女人之間的攀比心尤甚,更何況堂內(nèi)坐著的可謂是大梁除天家之外最尊貴的婦人,在這種場合豈能落了面子,自然是從頭到腳盡顯富貴尊榮李氏身為當(dāng)家太太,...

016【裴寧】 閱讀最新章節(jié)


若說前院大廳里那些武人做派是狂風(fēng)暴雨鼓噪如雷,那么后宅的宴席便是和風(fēng)細(xì)雨,氛圍宛若槳聲燈影里,一片祥和安寧。

與前院類似,能坐在裴太君這一桌的都是頂尖府邸的誥命夫人,每個人都是盛裝打扮,珠光寶氣,頭上的釵飾隨便取一件下來就足夠裴越啃上十幾年的雞腿。女人之間的攀比心尤甚,更何況堂內(nèi)坐著的可謂是大梁除天家之外最尊貴的婦人,在這種場合豈能落了面子,自然是從頭到腳盡顯富貴尊榮。

李氏身為當(dāng)家太太,卻沒有入座,反而是取代了溫玉的位置,在裴太君身邊用心伺候。

這般作態(tài)自然引來那些誥命夫人們好一頓夸贊,都是見慣各種大場面的人物,吉祥話誰不會說?這個來一句“裴夫人在孝道上真沒得說,滿京都都找不出幾個來”,那個說一嘴“還是貴府家風(fēng)好,太夫人持家有方,晚輩既佩服又羨慕”,說上幾百句都不帶重樣的,不僅讓李氏藏不住眼底的喜色,便是裴太君也開懷大笑。

老太太最喜歡這種熱鬧喜樂場面,然而嘴里卻說著:“各位夫人過譽了,我們裴家也只不過是因先祖遺澤深厚,各位世交賞臉,實在擔(dān)不起這般贊譽?!?br>
得,話題又轉(zhuǎn)到第一代定國公裴元身上,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又順著裴太君的話頭好生恭維了一番那位人杰。

次桌則坐著一群嬌小姐們,裴寧身為嫡長女亦在席上作陪。

聽著那些誥命夫人們將裴家上下都夸贊了一遍,從先祖裴元到她自己,乃至于裴城裴云,唯獨沒有提到名聲不顯的三弟裴越,她心中不禁有些難過。認(rèn)真說起來,她和裴越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交談更是極少,最早的時候她只知道自己有個三弟,只因是姨娘所出,所以不受母親待見。

真正讓她對裴越另眼相看的是四年前的冬天,那還是仁宣九年,今上尚未改元開平。

那天五歲的裴玨非要纏著她堆雪人,在府中各處尋找積雪,然而國公府的家仆太勤快,處處都清掃得很干凈。找了許久,終于在一處小院附近找到大片積雪,裴玨興高采烈地堆雪人,裴寧卻隱隱聽到小院中傳來呼喝叱罵聲。

走近一看,時年十一歲的裴寧便被嚇到了。

寒意透骨的嚴(yán)冬,一個小男孩穿著單薄破舊的衣裳,跪在雪地之上,一個面容刻薄的嬤嬤站在他身側(cè),手持一根木棍,毫不留情地抽打著男孩的后背。

饒是如此,那男孩卻不敢哭出聲,只是死死咬著牙,也不敢逃跑。

那是九歲的裴越。

本就性情溫婉善良的裴寧哪里受得住這種場景,當(dāng)即便沖進(jìn)小院攔下了那個老婦,然后又將裴越拉起來。身為國公府的嫡長女,備受長輩疼愛,平時所見所聞也是人間第一等風(fēng)流雅致,裴寧何時見過如懷中小男孩這般凄苦無助的眼神?

哪怕是很多很多年后,裴寧也忘不了那雙黑白分明又極絕望驚懼的眸子。

這對年幼的她產(chǎn)生的沖擊,旁人實在無法明白,所以往后她才盡力幫助裴越。

然而,她能做的也很有限。

李氏不許她和裴越見面,更不許她替這個三弟說話,所以她只能背著李氏,想法設(shè)法地給裴越一些溫暖。若非有這位大小姐的暗中關(guān)懷,若非是她經(jīng)常拐彎抹角地在裴太君面前提起這個可憐的三弟,裴越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都很難說。

那日在明月閣里,看見裴越瘦弱又布滿傷疤的雙臂,她只覺得心里難受,一點也無柳嬤嬤被治罪的喜悅。后來又聽說老太太做主將裴越分出去,只有最親密的丫鬟良言才知道,從來不信佛的大小姐在閨房里念了一晚上佛,只求這漫天神佛能保佑她命運凄苦的三弟一生平安順?biāo)臁?br>
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里,裴寧聽著誥命們夸贊裴家人,卻無一人提及裴越,心中有些許難過之外,更有些慶幸。

因為她明白,雖然老太太做主,可自己的母親不是那種輕易放下的人,沒人提還好,真要是有人夸贊三弟,恐怕就算他出府另過,也還是會有些很多麻煩。

如果可以的話,她多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裴越,讓他寧靜安穩(wěn)地活著。

那樣該多好。

這時一道有些纖細(xì)又熟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太夫人,晚輩曾聽外子說,府上幾位哥兒都生得極好,性格又惹人喜歡,何不趁現(xiàn)在這個難得的機會,請進(jìn)來讓晚輩們見見?”

裴寧定睛望去,那說話的婦人乃是鎮(zhèn)遠(yuǎn)侯府現(xiàn)襲二等鎮(zhèn)遠(yuǎn)伯常思的正室夫人秦氏,她心中有些奇怪,因為記得以前母親提過這婦人,貌似關(guān)系還不錯,她應(yīng)該對自己幾個兄弟的情況比較了解,突然提出這個說法又是為何?

裴太君見多識廣,并未被這些誥命們一頓吹捧就找不著北,心中也在思量這婦人的用意,面上卻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笑道:“若是只有你們這些長輩在,自然該讓他們兄弟進(jìn)來磕頭,但這里還有各府上的小姐們,怕是有些不合適。我那大孫子今年虛歲十七,可不能當(dāng)小孩看,若是沖撞了她們,老婆子不就成了罪人?”

秦氏尚未開口,又有一誥命湊趣道:“太夫人這話卻有些見外了,我們這些人家,當(dāng)年都是跟著高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先祖?zhèn)兌际沁^命的交情,說句通家之好亦不為過,原不必避嫌來著?!?br>
當(dāng)即便有人跟著說道:“想來是太夫人將這些哥兒調(diào)教得極好,早就有了中意的人家,怕我們這些破落戶起了截胡的心思,罷罷罷,我們還是多喝幾杯再家去吧。”

眾人皆笑。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太君卻是不好再推辭,那樣才是真的得罪人,便對不遠(yuǎn)處站著的溫玉說道:“你去將城哥兒和云哥兒叫來?!?br>
那秦氏連忙說道:“太夫人,府上不是還有位三公子么?莫非今日不在府里?”

這話說得就有些惡毒了,老太太過六十大壽,你一個沒成年的孫子還在外面亂跑?

世道苛刻人心險惡,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裴越這輩子也就算完了。

裴太君心中大概明白過來,看著秦氏姣好的面容,心底泛起一陣膩味,面上微笑道:“那孩子沒怎么見過人,膽子也小,在你們這些長輩面前怕是話都說不出來,不過既然你們也想見見,溫玉,也將越哥兒叫來。”

溫玉心中也有些擔(dān)憂,離去的時候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從李氏身上掠過。

這位當(dāng)家太太到底想做什么?

裴寧放在桌面下的雙手攥得緊緊的,她看著秦氏,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腦海中忽然有一道驚雷炸響。

她隱隱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是因為對自己的母親十分了解,她感覺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裴寧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站著的丫鬟良言,以目視之,待良言走到自己身邊后,在她耳邊低聲快速說了幾句話。

良言先是一愣,隨即恢復(fù)正常,趁大多人都在看著裴太君,便悄悄離開了定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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