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庶子無敵》是上湯豆苗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很多年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李子均依舊會時常想起在那條土路上遭受的屈辱當(dāng)他從馬上下來后,意味著事態(tài)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完全掌握在裴越手中論武力,對面一個中年男人便可以打倒所有人更有上百名他瞧不上的泥腿子團(tuán)團(tuán)圍著,堵死他的退路于是到最后他便只剩下一張強硬的嘴“你今天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等我回去之后,一定會派人來燒了這座莊子,從你開始,一個人都不放過!”李子均低吼著,像一頭被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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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堂內(nèi)。

裴太君斜倚在軟榻上,溫玉跪坐在她身側(cè),動作很輕柔地幫她捏著肩膀。

“我自然曉得這是他們的孝心,可這一上午的客人也太多了些,又都是至親世交,也不好慢待了哪個去,便只能都受了他們的禮,卻將老婆子好一頓折騰。”

裴太君頗為感慨,繼續(xù)說道:“也就是你來了,我才能輕松些,讓這丫頭給我揉揉。”

軟榻下方左首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掌管太史臺閣的沈默云,他聞言微笑道:“嬸嬸,少師是個孝順的人,雖然這些年稍顯浪蕩,但在孝道上可是人人稱道的?!?br>
裴太君臉上浮現(xiàn)寬慰的神情,又嘆道:“他也就這點子長處了,和你是比不得的?!?br>
沈默云搖頭道:“嬸嬸這話卻是說偏了,侄兒當(dāng)年若非裴叔賞識提攜,也無法入了圣上的眼。少師與我不同,他自有他的運道和活法。”

他口中的裴叔,便是定國公府第三代掌舵人、裴元的長孫、裴戎的父親,也就是裴太君的夫君裴貞,生前得封一等定遠(yuǎn)侯,死后追封為定國公,裴太君也因此被封為一品國公夫人。

裴貞此人雖比不得裴元文武雙全,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帥才,生平最顯赫的戰(zhàn)績便是指揮大軍輾轉(zhuǎn)騰挪千余里,將西面吳國的三十余萬大軍遛得昏頭轉(zhuǎn)向,最后神來一筆拿下吳國邊境上的重鎮(zhèn)虎城,在吳國東面一片坦途的高陽平原上扎下一根堅硬的釘子,從此兩國攻守易勢,此戰(zhàn)足以保得大梁西境二十年無戰(zhàn)事。

只不過裴貞壽命不長,過世時享齡五十有三,距今已然十載。

說來也怪,裴家屬第一代定國公裴元壽命最長,這位人杰活了九十六歲,長子裴亨過世時年僅五十一歲。坊間傳言,這是因為裴元將裴氏一族的氣運都占了,以至于裴家男人絕對活不到六十歲。對于此等無稽傳聞,朝廷自然震怒,便讓太史臺閣的烏鴉們四處捉拿散播流言的人,此舉反倒是讓那些原本對傳聞嗤之以鼻的人起了疑心,莫非裴元真是個壞老頭子?為了自己活得久,竟然不顧后人的死活?

此刻定安堂內(nèi)除了裴太君與沈默云外,便只有溫玉一個丫鬟,其余下人都屏退了。

聽到這位極優(yōu)秀的晚輩提及亡夫,老太太眼眶便有些濕潤了,追憶往昔緬懷道:“你叔叔這輩子太不容易,只因先祖的光環(huán)太重,壓得這些后輩無法動彈。他不止一次說過,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zhàn)場上,而不是死在自家床上。老婆子至今還記得,先祖過世后的第二年,有天你叔叔上朝回來后,很高興,還自己喝了幾杯,問他出了什么事也不說。沒過多久,記得是仁宣元年七月,你叔叔率軍出征,和西面的吳國打了一場大仗,好像是拿了一座緊要的城池,沒多久就榮升一等寧遠(yuǎn)侯。只是仁宣三年,他便去了,留老婆子一個人顧著這座國公府,唉……”

沈默云亦是滿臉沉痛,歉然道:“都是侄兒的不是,嬸嬸今日本該高樂一番才對,又被我引著想起這些往事?!?br>
裴太君搖搖頭,擦擦眼角說道:“但老婆子知道,你叔叔是得償所愿,走的沒有遺憾,所以我也不怨他。比起我那位可憐的公爹,他卻要好不少呢。我那公爹,過世的時候也才知天命之年,莫說率軍出征,便是連軍中都沒進(jìn)過,好像是天家不允,具體緣由記不清了,年紀(jì)大了,忘性也大?!?br>
這堂內(nèi)沒有外人,沈默云又掌管著太史臺閣,所以兩人說話也不避諱。

對于當(dāng)年的是是非非,沈默云知道的更清楚,但見老太太有些傷懷,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嬸嬸,今天在大門前瞧見了三個哥兒,都不錯,都很好,您老教子有方?!?br>
裴太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現(xiàn)在也不老實,在老婆子跟前還打馬虎眼,我的孫兒難道我不知道?哪里就擔(dān)得起你這般夸贊?!?br>
沈默云面色從容地說道:“嬸嬸知道,侄兒從來不說假話。”

裴太君老眼中滿是笑意,顯然心里極高興,問道:“那你說說到底哪里好,說不出來,可別怪老婆子以后不認(rèn)你這侄兒了?!?br>
雖是玩笑話,沈默云卻顯得很認(rèn)真,稍稍思索后說道:“城哥兒武道根基打得非常扎實,這些年也沒荒廢懶惰,只要兵法一道上再有些進(jìn)益,便可入軍中為將。他性格雖然疏闊些,卻很適合帶兵,去戰(zhàn)場上歷練一番,定然能掙出一份功勞?!?br>
裴太君略微遲疑道:“城哥兒入軍?不妨事?”

沈默云正色道:“不妨事,圣上那里我會說清楚。”

裴太君連連點頭,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欣慰與贊賞。

沈默云繼續(xù)說道:“至于云哥兒,雖然我與他沒有師徒名分,但這些年來也教了他一些道理。他年紀(jì)還小,但讀的書不少,也不是那種死讀書的蠢材,將來自有他的造化。”

裴太君嘆道:“云哥兒曾將你對他說的話告訴過我,那時候老婆子就覺得,你叔叔郁郁不得志大半輩子,臨老看中了你,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只可惜我們沒有女兒,否則怎么也不能放你走?!?br>
沈默云笑道:“是裴叔與嬸嬸教會了我很多道理,與其他人相比,我只是比較幸運?!?br>
裴太君搖頭道:“你有這份心思便是極好的,倒也不必過于自謙?!?br>
沈默云沉吟片刻,抬眼看著裴太君,有些不解地問道:“嬸嬸為何不問我越哥兒的前程?”

裴太君尚未答言,便感覺到肩膀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登時扭頭笑罵道:“你這小蹄子也不知羞,怎一聽越哥兒的名字便慌了神?真真是怪了,往常城哥兒當(dāng)面,也沒見你有什么不妥,如今不過是往那小院走了一遭,怎就這般模樣?我可告訴你,我這兒可離不得你,怎么也得過幾年再說。”

溫玉那張親切脫俗的俏臉如煮熟的蝦殼一般,又羞又急道:“老太太,這是什么話,奴婢何時亂想過?”

裴太君拍拍她的手背,輕聲道:“你用心服侍了我?guī)啄?,將來總會給你一個好歸宿,放心便是。”

溫玉愈發(fā)羞得不敢抬頭。

被這么一打岔,按理說這個話頭便揭過了,以沈默云的心思城府,自然能看出來裴太君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但他另有打算,便繼續(xù)說道:“嬸嬸,與其讓越哥兒去那莊子上平庸度日,不如讓他跟著我?!?br>
裴太君心中一緊,勉強笑道:“跟著你做甚?”

沈默云嘆道:“嬸嬸也知道我家中的情況,文兒早逝,墨兒終究是女兒身,我這身微末本領(lǐng),總希望能有個值得信任的后輩傳下去?!?br>
裴太君狐疑地看著他,好半晌才說道:“你想讓越哥兒進(jìn)太史臺閣?”

沈默云點點頭道:“嬸嬸你想,城哥兒和云哥兒有自己的路,且他們身為嫡子,也不方便進(jìn)太史臺閣做事。越哥兒則不同,他只是庶子,注定無法扛起裴家在軍中的影響力。”

裴太君沉思片刻,依舊不贊同道:“默云,你想過沒有,假若越哥兒真的能在臺閣立足,那裴家如何自處?城哥兒如何在軍中攀升?他們是親兄弟,無論嫡庶,終究是斬不斷的血脈相連!到那時,莫說天家如何想,就是朝中那些大官兒,能容得下這樣的局面?”

沈默云眼神一凝,自己這位嬸嬸確實是聰明人,也極難說服。

卻不知,老太太這番話是為自己的長孫的前途考慮,還是有別的緣故。

在他思考說辭之際,裴太君輕嘆道:“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只問你一句,越哥兒真有潛質(zhì)?”

沈默云斟酌道:“之前確實看不出來,但正所謂不破不立,這些日子看來,他或許是堪破了難關(guān),身上那股子冷靜鎮(zhèn)定的氣質(zhì)確實適合在我那里做事。”

裴太君神色古怪地望著他,失笑出聲道:“看來府里的烏鴉也不少?!?br>
若沒有那些無孔不入的太史臺閣密探,沈默云又怎會對裴越這幾日的變化了如指掌?

堂堂大梁萬千密諜首領(lǐng),跺跺腳就能讓京都風(fēng)云變色的大人物,已經(jīng)四十五歲的沈默云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極為罕見地有些尷尬。

裴太君不以為意道:“這是你的職責(zé),我又怎會見怪?你若不這般做,天家心中難安?!?br>
沈默云這才釋然,恢復(fù)平時從容氣度,微笑道:“裴叔于我大恩難謝,越哥兒也是他的后代,且從各個方面考慮,他都沒有太多的顧慮,讓我將他帶在身邊幾年,保證還您一個優(yōu)秀的哥兒?!?br>
裴太君正色道:“越哥兒的前程早就定好了,讓他去城東的莊子上,老婆子也不會虧待他,除了莊子田地之外,還會給他一筆銀子。默云,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不得悄悄地去找他,更不能將今天說的話告訴他?!?br>
看著老太太雙眼中堅定的神色,沈默云知道事不可為,面對那些達(dá)官貴人他有無數(shù)方法讓對方低頭,可在這定安堂內(nèi)他卻無計可施。

良久后,他終于點了點頭。

裴太君心中一喜,面色也松緩下來,因為她知道面前這個晚輩是真正的君子,雖然身處黑暗之中,卻是最重承諾。

當(dāng)下便笑道:“看也看了,壽也拜了,你且去忙吧,往后每年能來看一次老太婆,便足夠了?!?br>
沈默云何等人物,既然無法達(dá)成目的,自然不會繼續(xù)糾結(jié),亦笑道:“本還想去和少師喝一杯嬸嬸的壽酒,如今看來是喝不到了?!?br>
裴太君大聲笑著,指著他說道:“罷了罷了,你要是出現(xiàn)在前面酒宴上,怕是很多人都坐不住,何苦讓戎兒為難?!?br>
“倒也是,嬸嬸,那侄兒就回去了,還望嬸嬸保重身體?!?br>
“去吧,你也要愛惜自己身子,別學(xué)你裴叔。”

這句話隱隱有悲涼之意。

沈默云起身拜倒,鄭重地行禮,然后便在裴太君復(fù)雜的眼神注視下離去。

等他走后許久,溫玉才聽到身前老人飽含無數(shù)情緒的一聲長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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