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的《被短命謝三爺纏上了》小說內(nèi)容豐富。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第19章顧硯安的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他深吸一口氣,舉手把香往燭火上湊火光跳動,香頭隱隱有了火顧硯安心頭一松,長長吁出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吁出來,他只覺得手上一顫,那香突然斷成兩斷“晏姑娘,這怎么回事?”顧硯安嚇得心頭也跟著一顫,“我是很誠心的,我都已經(jīng)放下了”“......”“晏姑娘......江望月,江望月!”月色下江望月目光虛空著,臉上的表情似驚訝,似恐懼,又似不解......香點...
還是原來的那個院子,只是這會院子里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江望月穿一件蒼青色單衣,頭發(fā)像男人一樣束起,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著步。
謝總管搬了張竹椅往庭院中一放,坐下后,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他哪里知道,江望月腳下慢悠悠,腦子轉(zhuǎn)得比什么都快。
拿出合婚庚帖,目的是想逼一逼顧硯安。
這一逼,讓江望月明白了兩件事:頭一件,哪怕有真憑實據(jù),顧硯安都不會承認和晏行的關(guān)系;
第二件,這人說翻臉就翻臉,是個狠角色!
如果不是自己靈機一動,拋出那句“真當我會毫無防備就踏進謝家的門”,顧硯安能當場活宰了她。
想想也對,如果不是狠角色,又怎么能做出當年那樁齷齪事,讓祖父死了都還放不下。
讓她琢磨不透的是謝府那位大爺。
這人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來打圓場,到底是為了什么?
幫她?
不可能。
人家始終是父子。
不對!
他用的是緩兵之計,為的是騰出時間暗中調(diào)查自己口里的“防備”是什么?
想明白這一點,江望月原本還算穩(wěn)當?shù)谋砬?,終于變了。
這父子倆都是人精?。?br>
可以肯定的是,謝家人根本查不出什么,那一句本來就是自己胡謅的,目的是虛張聲勢。
那么接下來就會出現(xiàn)兩種結(jié)果:
一種是顧硯安因為摸不出她的深淺,而心存忌憚;另一種就是破釜沉舟,先殺人滅口再說。
江望月扭頭,看著門口的那些帶刀護院。
她的身手翻個墻,對付一兩個不懂武功的人,還能湊和,對付這么多人......
只有死路一條。
江望月這會兒很后悔。
早知道這一趟這么艱難,就該把那個懂武功的丫頭帶來,也不至于落得現(xiàn)在這樣進退不得的地步。
“謝總管,熱茶來了?!?br>
“放著吧!”
江望月思緒被打斷,腳步也停下來,扭頭,見謝總管一手托著茶碗,一手撥著茶蓋。
她心念一動,轉(zhuǎn)身走進屋里。
這姓晏的......
想要干什么?
謝總管手一抖,茶水差點灑他一身。
就在他剛把茶碗放下,想要跟進去瞧個明白時,江望月出來了,手里多了張?zhí)珟熞巍?br>
謝總管的屁股又坐下去。
只是還沒等他坐穩(wěn),那太師椅“啪”的一聲放在竹椅邊上,江望月抖了抖青衫,無聲坐下。
太師椅比竹椅高出大半截不止。
兩人并排坐著。
一個坐得四平八穩(wěn),像主子;
一個屈著腿,像下人。
謝總管:“......”
謝總管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剛要站起來,也去屋里搬把太師椅,卻見江望月手指在太師椅背上敲了敲。
他抬頭的同時,她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讓我猜猜,你家老爺這會在做什么?”
不等謝總管變臉,江望月已經(jīng)給出答案。
“應(yīng)該是在派人查我!”
謝總管:“......”她怎么會知道?
“可惜啊,他什么也查不到?!?br>
不可能!
我家三爺在五城兵馬司當差,雖說昨兒傍晚出京了,但衙門里有的是兄弟!
你江望月進京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線。
謝總管用一聲“哼”,做出回擊。
江望月仿佛沒有聽到那聲“哼”,把頭又往謝總管那邊湊近了一點。
“......給你家老爺帶句話?!?br>
這話,幾乎就是在謝總管耳邊說的。
他沒感覺到一股子熱氣,反而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謝家也都活不長!”
“......”
“不信,只管試一試?”
謝總管腦子里轟的一聲,感覺喉嚨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蹭的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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