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砍一刀的《狀元夫人養(yǎng)成記》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顧南枝腳下被人絆了一跤,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在哄笑聲中摔了一個大跟頭,腦袋立即就腫了起來,手心里抓著的野果子全都撒了出去,一個顆顆的爛果子滾得到處都是她痛得齜牙咧嘴,卻還是笨拙的爬起來,不管不顧身上的泥土,伸手就去抓那些爛果子樹下圍了一堆村民在看熱鬧,指指點點:“老顧家祖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情,養(yǎng)出這樣的傻閨女,長得跟花一樣,傻的和牛一樣,吃喝拉撒睡都顧不上,全靠她娘,現(xiàn)在好了,她老娘也...
顧南枝腳下被人絆了一跤,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在哄笑聲中摔了一個大跟頭,腦袋立即就腫了起來,手心里抓著的野果子全都撒了出去,一個顆顆的爛果子滾得到處都是。
她痛得齜牙咧嘴,卻還是笨拙的爬起來,不管不顧身上的泥土,伸手就去抓那些爛果子。
樹下圍了一堆村民在看熱鬧,指指點點:“老顧家祖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情,養(yǎng)出這樣的傻閨女,長得跟花一樣,傻的和牛一樣,吃喝拉撒睡都顧不上,全靠她娘,現(xiàn)在好了,她老娘也死了,也不知道這傻姑娘以后怎么辦?”
“誰說不是呢!傻就傻唄!誰的話都不聽,就只聽她老娘的,要是再傻一點,我就娶回去給我兒子做媳婦兒了!”
“可不是!上次這傻姑娘從山上弄來兩個果子攥在手里面,被我小兒子看見,就喊了一聲,差點沒把我兒子給打殘了,氣死我了,要不是老顧頭給我?guī)资腻X當消災的,我準弄死她?!?br>
不知道誰眼尖看見了村子口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當即炸開鍋了。
“快看!那鎮(zhèn)子上的老沈家來手收租子了!趕緊回去!”
“哎喲又是那病秧子家收租子!晦氣!”
村民很快一哄而散,各自回家。
顧南枝這才把丟到人群中的爛果子一個個的撿起來,然后僵硬的爬起來,看見村子口的人往這邊來,趕緊轉(zhuǎn)頭就跑,跑了一半,知覺不對,急的團團轉(zhuǎn),卻又不知道往哪里走。
這越急越出錯,只見她兩只腳胡亂走,沒兩下就絆住了,撲通一聲,整個人就倒在地上,而這一次整個腦袋都磕在石頭上面了,登時血就出來了,染紅了這條泥濘的小路。
“快去把那位小姐扶起來?!鄙蜈A咳嗽一聲,趕緊拿出帕子,捂住嘴巴。
老管家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也顧不得沈贏說的什么話,趕緊問道:“少爺?又咳嗽了?”
沈贏擰著眉頭,臉色蒼白,一點也不像個活人。
“去扶人?!鄙蜈A又咳嗽一聲,指著前面的顧南枝。
老管家唉唉兩聲,轉(zhuǎn)頭一腳踢到奴仆的膝蓋上,怒斥:“快去!聽見沒有!”
那奴仆不過十六七歲,和沈贏一般大,剛剛進府里沒有多久,還不知道規(guī)矩,被老管家這么一嚇,登時就要哭出來了,老管家見狀,更加怒了,冷冷看過去,想著回去一定好好收拾這群奴仆。
也許是老管家的眼神太過凌厲,那奴仆也不顧腿上疼痛,一路小跑過去,趕緊拉起來顧南枝,可是卻發(fā)現(xiàn)顧南枝已經(jīng)進氣多,出氣少了。
半天才長著嘴巴,哭喪著說:“少爺!這人好像不行了!”
沈贏準備說話讓去找大夫,老管家插嘴解釋道:“少爺,這是東頭老顧家的傻丫頭,是個混不吝,我打發(fā)人去老顧家說一聲就行,咱們就回去吧!這風都起的這樣大了!”
沈贏想了想,沒有說話。
幾個人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面面相覷,老管家額頭上也是汗?jié)n涔涔,雖然篤定沈贏會聽自己的,但是有些畏懼,畢竟自己的是家奴,他才是沈家的主人。
“那就回去吧?!鄙蜈A轉(zhuǎn)頭掃了一眼老管家。
老管家這才緩口氣,對那個奴仆擺擺手,示意他去找人。
沈贏是鎮(zhèn)子上富賈老沈家的,他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除了人牙子買進來奴仆護院等等,沈家自己家人不過兩三個,其中最為金貴的就是老沈家唯一的嫡子沈贏。
他是老沈家唯一的香火了,但身子骨很弱,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就沒有好過,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會露面。
家里大多的鋪子田地都是沈贏姐姐和姐夫打理,但是兩個人確實文雅的讀書人,做生意這事情還是仰仗不了他們,而沈家老太爺前兩年生了病,身子一年不比一年,沈贏只好慢慢出面打理生意,沒兩個月也能做一些事情了,好不容易讓兩夫妻少操些心。
剛過了臘月,就下了一場雨,今天剛放晴,沈贏就想著出來瞧瞧,這一出來正好就碰見顧家村子的傻子跌倒了,也是晦氣的很。
老管家不敢多事,想著得趕緊把人給送回去,這要有個閃失,老沈家斷了香火,可怎么辦!
顧老頭從田里回去,蹲在門口抽了兩口旱煙,就聽見前邊吵鬧聲,也懶得站起來,就伸著脖子看。
那邊聲音不小,“哎哎哎!來搭把手!顧老頭家的傻妞磕破頭了!”
顧老頭一驚,但懶得站起來,轉(zhuǎn)頭喊顧老三出來。
換作平時,顧老頭的三媳婦兒肯定要擦擦手就出去幫忙了,全家屬她人最好,可是前些日子,顧老二家蓋房子,讓老三家?guī)兔?,老三媳婦兒給一群干活的人送飯,走到新蓋的屋子下面,就被沒拉緊的大梁砸了個結結實實,當場就昏了過去。
老顧家登時就慌了,趕緊讓顧老大趕牛車去請大夫,然后又喊人把顧老三的媳婦兒給抬進屋子里面。
但是那大梁正好砸著脖子,大夫來了也沒有用,拖了兩天,顧老三媳婦撒手就去了。
這幾日老顧家就沒有平靜過,但日子總要過下去的,顧老二的房子還是要蓋,匆匆弄了個靈堂,就趕緊招呼全家動手繼續(xù)蓋房子。
顧老三賭氣不肯動,就在屋子里躺了幾天,顧老頭沒辦法,也不去幫忙,自己下地里去看看,這一坐下來就聽見有人喊:“顧老頭!”
顧老頭聽那個人聲音陌生,撐著站起來,不敢上前,“誰呀?”
“你家傻丫頭磕破腦袋了!”
顧老頭一看那是沈家的人,嚇的不敢說話,手里的旱煙桿子撲通掉在地上,是不是這事情和沈家有關,是不是自家那傻姑娘沖撞了人家少爺,被打成這樣的,要是這樣,以后家里可不是沒田能租了嗎?那往后吃什么?。?br>
顧老三在屋子里聽見喊聲,說自己那傻女兒磕破腦袋,哼了兩聲,一點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繼續(xù)躺在床上。
李氏從屋子走出來,看見沈家的仆人背著傻妞進來,自家老頭子就和傻了一樣站在邊上,
張嘴就問:“你是誰?。吭趺窗盐壹业纳垫そo弄破腦袋了?。磕悴粶首甙。±项^子!你去找大夫,咱們家醫(yī)藥費可得他出!”
顧家圍墻后面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顧老頭這家里怎么就不安生??!前腳顧老三媳婦剛沒了,怎么她閨女又磕破腦袋了???造孽啊!
沈家小奴被李氏嚇蒙了,一聽見自己要出錢,手一哆嗦,顧南枝就滑下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李氏見顧老頭還不說話,又嚷嚷起來:“你不賠我家傻妞,誰賠??!”
沈家小奴嚇得臉色發(fā)白,慌忙擺手,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弄的,是你家傻妞自己跌的,我家少爺可憐她,叫我送過來,我不和你們廢話了,你們自己好生照顧,我要回府里了?!?br>
說完,轉(zhuǎn)頭就跑,生怕停下來就被揪著賠醫(yī)藥費了。
李氏一聽,這才知道是自家那傻子自己磕破頭,瞥了一眼顧南枝手里緊緊攢著野果子,虎著臉呸了一聲,“晦氣!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死你算了!”
顧老頭擰眉,看了一眼圍墻外的村民嬉笑的臉,沉聲:“別罵了,喊老三出來抬他閨女兒!”
顧南枝醒來的時候,腦袋嗡嗡作響,胸口悶悶的,喘不過來氣。
微微張開眼睛,待眼中的酸澀褪去,才能夠清明的看清楚她在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低矮破敗的屋子,茅草鋪就的屋頂,黃泥糊出來的墻面已經(jīng)開裂,屋子里沒有一樣能夠看得過去的東西。
挨著床放著一張沒了門的衣柜,擦洗的已經(jīng)褪色了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只土色的陶罐,邊上還有兩個破了口的土陶茶碗,兩把長凳橫七豎八的放在桌子下面。
屋子里面的地面坑坑洼洼,骯臟潮濕,混合著潮濕的霉味和尿騷味,讓她胃里一陣翻涌。
視線觸及到那邊的木門,有絲絲縷縷的光芒從縫兒里面透進來。
她掀開滿是補丁的被子,笨拙的坐起來,然后爬下床,艱難的走到桌子邊,抄起碗倒了一大杯水就仰頭喝進去。
卻沒想到入口的是腥臭難聞的味道,順著嗓子,一路滑下去,顧南枝再也受不了,嘔的一聲,轉(zhuǎn)頭吐在地上。
本來就昏睡了兩天,肚子里一點東西都沒有,只剩黃水,但也很難受,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一樣。
可顧南枝臉上卻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還有些高興一般。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粗布衣裳,傻笨丫頭。
但至少還活著,睡夢中直面死亡的恐懼,這才少了幾分。
她癱坐在凳子上,盡量回想著死亡之前的事情。
二十載年華,一朝覆滅,那輛車撞上來的時候,她清楚的感覺到了死亡帶來的恐懼。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這里是新的世界,她還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
這時,寂靜昏暗的屋子忽然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破舊的屋子門被人推開,一個身影從外面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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