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沈骨初然的精選小說《根基被毀后成了偏執(zhí)神女的白月光》,小說作者是“穆雪衡”,書中精彩內(nèi)容是:【雙女主+情有獨鐘+宿命論+追妻火葬場 溫柔呆呆攻Vs前期情緒不穩(wěn)后期傲嬌別扭受(兩位打人嘎嘎猛)】 沈十四年幼時在路邊撿到一個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的小啞巴,小啞巴看不見也說不了話,對沈十四的印象停留在黑暗里溫暖的觸感與寵溺至極的清亮聲音,她抓著唯一的光,依賴她,喜歡她。 沈十四意外被嗜邪殿割喉傷聲,毀了仙骨根基,從白骨墳爬出,此生再難以結成金丹,因機遇進入仙辰大陸第一宗門成了外門弟子,再見面時,十一年后的小啞巴已成了明耀奪目、囂張傲氣的神女初然。 初然再未尋到當年的聲音,對面前這個三番兩次惹惱她的外門弟子厭憎而懷疑,三番兩次試探其身份,直到仙門試煉中沈十四救陷入險境的初然,兩人墜落惡血崖,初然翻過沈十四血淋淋的身體,摸到了她曾送給十四的護身符——那片血鱗已深深嵌在心口,冒著刺眼的紅光。 尋人到失魂的初然自我攻略,將不愿意與她相認的沈十四抵在墻邊,盯著她蒼白驚惶的臉顫聲質問,心底那些早已經(jīng)生長出來的晦暗心思翻涌著沖出來。 救贖她的那束光,被她給染臟了。

根基被毀后成了偏執(zhí)神女的白月光 免費試讀 試讀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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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緊一團雪,蜷縮在冰冷的雪地里,任憑自己的小小身體被厚雪覆蓋,身體體溫漸漸下降,渾身麻木僵硬。

身體的冷,不及心里的寒。

這是沈十四離開的第十四天,而她,一個眼瞎的小啞巴已經(jīng)在原地等了十四天。

今天下雪了。

“十四……你在哪兒……”

寒意從四面八方侵襲著她瘦弱的身軀,她失去了最后一點暖意。她的身體變成了一座僵硬的石雕,空洞的幽藍色雙眸慢慢閉上,氣若游絲地發(fā)出屬于一個啞巴的——

最后無聲的痛哭。

為什么要丟下我——

為什么要拋棄我——

我恨你——!

……

星辰宗的宗親們在雪地里將昏迷的初然挖出來帶了回去,數(shù)日后,她被封閉起來的視覺感官和發(fā)聲器官慢慢恢復,就此,重煥新生。

成了星辰宗最為耀眼的神女。

星辰宗的宗親們發(fā)現(xiàn)她身上所帶著的血麟不見了,那是她魔族母親留下來的魔族珍寶,雖能保護初然,卻也是造成初然從小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的罪魁禍首。血麟與初然的仙骨不能相融,只能等待一個時機送給與它契合的人,血麟會引導著初然與有緣者相遇,從而通過贈予方式將血麟轉移到他人身上。

星辰宗的宗親們并不知道,那血麟是上古魔族用數(shù)萬修士的心頭血凝練成的兇惡魔物,會影響一個人的命格與仙運。

恢復正常的初然對此完全不知情,帶著對沈十四的思念與怨恨成長為了一名實力強勁,名聲遠揚的星辰宗神女。

——也因沈十四,變得瘋魔偏執(zhí)。

“神女息怒!”余薩驚恐大叫。

初然所在的竹林因強勁的靈壓而根根斷裂,她冷眼望著面前的沈骨,一字一句地吐出瘋狂的話語,“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你們在我面前做什么?你們?yōu)槭裁催€活著?”

她可笑地又一次對別人有了期待。

初然手里的雪光變成了一柄漂亮的長劍,通體流動著紅藍纏繞的劍光,聲音陰冷,“你們?yōu)槭裁椿钪彼龘]舞長劍,沈骨身后的大片竹林紛紛倒下,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驚起無數(shù)只靈鳥逃離。

“神女!”

沈骨眼神一凜,上前握住初然拿著劍的手腕,金色的靈力從身上爆發(fā)出來,“別碰我!”初然厲聲喝道,另一只手掌拍向沈骨的心口——這一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量,沈骨即使肉體再強,可她最脆弱的心口抵不過元嬰期修士的最強一掌!

白光忽然在她們眼前炸開,化解了初然的掌力,再睜開眼時,這一片竹林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一位身著黑金色錦袍的青年男子從空中緩緩降落在滿是粉塵的地面上,袍角卻不沾一絲污穢。

“初然,你身為神女,卻行為乖張?!蹦悄凶勇曇舻统粒嫔巷@出威嚴,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著,暗藏怒火,“現(xiàn)罰你在自省閣中禁閉三日,你可同意?”

沈骨的手還攥著初然的手腕,初然垂眸看了一眼,用力掙開,對修為高深的青年男子作了一揖,語氣輕描淡寫道:“唐師叔賞罰,初然自是要領的。”佩劍化為雪光融入掌心,初然不再看在場的任何人,離開現(xiàn)場。

余薩被罰抄宗規(guī)三百遍,齊楠因是受害一方,得到了丹藥補償,此事被平息下來。二人離開后,沈骨對著面前的男子謙恭行禮,“多謝唐峰主救命之恩?!?/p>

唐午的修為已踏入洞虛,為丹峰峰主,弟子皆修煉丹與煉藥之道。他目光銳利地望著沈骨,見她絲毫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心境,不易覺察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掌門所說的那個筑基大圓滿的外門弟子?”唐午語氣里帶著一絲贊賞,“心性不錯,悟性也好,本座見你劍法精妙,可是決定修行劍道?”

沈骨沒有作聲,唐午又道:“本座知你天賦異稟,對修道領域涉及甚廣,你不愿修行圣體,此為人生憾事。若不尋個適合自己的道,難道筑基大圓滿就是你的歸宿嗎?”

“唐峰主,凡事皆有到來的一個契機,而沈骨,便是在等待這個契機。”沈骨溫聲道,“我相信我的道,并會一直修下去?!?/p>

“你的道,在哪里?”唐午問。

沈骨淡淡一笑,修長手指輕輕按在自己的心口處,“我的道,在于這里?!?/p>

“我的道,不會有第二個人修行,只有我才可以?!?/p>

在她瀕死之際,那片放置于心口處的血麟治愈了破爛的心臟,與心臟融為一體,深深嵌在了里面。從白骨墳里爬出來的沈十四,之所以會活著,是因為她心中有了新的道。

唐午不知她經(jīng)歷的事情,卻也為她的信念而動容。

他微闔著眼,嘆息聲在風中消散。

“即是如此,本座便不再勸你。”唐午伸出手,拿出一個小瓷瓶,“你的筑基大圓滿竟足以抵御神女的元嬰期靈壓,可你根基雖牢,元神卻脆弱不堪,這顆丹藥可保你元神受損時暫不被修士大能吞噬打散,有二十四個時辰處于無形無神狀態(tài),逃出生天東山再起。”

沈骨大驚:“唐峰主,這——”

“你擁有聲靈圣體,這是邪靈師都無法奪走的體質,你若哪天改了主意,定能成為這大陸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士大能?!碧莆缇従徴f道,“你體質特殊,易惹來殺身之禍,易走歪魔邪道,本座相信你的心性,也信你低調(diào)做事,近日多動亂,你需在星辰宗收斂鋒芒?!?/p>

“沈骨知曉,謝唐峰主?!鄙蚬枪Ь唇舆^瓷瓶,收于儲物戒指中,她想了想,又問道:“神女她——”

“神女性子一向乖張任性,昨日傷人之事本座已知曉?!碧莆缥⑽Ⅴ久迹八男圆环€(wěn),修為又已在元嬰大圓滿,離出竅期只差臨門一腳,近些日子掌門會讓她閉關突破,你不必擔心她來找你麻煩?!?/p>

“……是?!?/p>

沈骨回到宿舍,被嚴厲的外門主事狠狠地訓斥了一番,因躲懶被罰去打掃藏書閣。她唉聲嘆氣,又拿著打掃工具慢慢悠到藏書閣前打掃石板上的落葉,藏書閣外有一間涼亭,一位穿著破破爛爛的老者躺在躺椅上打瞌睡,手里虛虛握著一把破破爛爛的蒲草扇,揮起來都漏風。

他似乎是這藏書閣的門衛(wèi),但有時候又玩忽職守,沈骨來打掃過十幾次藏書閣,只見過他三次。

沈骨打掃衛(wèi)生,思緒逐漸飄遠。

自從與二哥拜了師,在宗門大典上見到神女初然的那一刻起,沈骨就知道她不會再讓自己有機會去與當初的那個小女孩相認。

初然那個時候看不見,也不能說話,她站在她面前也是不會認出的。

當然,若是她還擁有那一副好嗓子,初然定能辨認出來沈十四的聲音,如今她沒了嗓子,也沒了引以為傲的境界,怎能讓那孩子認出來?

更何況,當初是沈十四丟下了她,無論那是不是無意的,都已經(jīng)丟下了。

那孩子……定會恨她。

只是她沒想到,那個乖巧怯懦的小女孩如今成為神女,性子竟變得如此差勁,一言不合就傷人,行事沖動偏激,是宗門里的人慣著她,還是當初沈十四的離去給她造成了陰影……

“我說小丫頭,你在那反反復復掃一個地方,掃一年也掃不干凈這閣樓的一片石板啊?!?/p>

亭子里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抓了抓花白的頭發(fā),笑嘻嘻地扇著扇子。

“老先生,我在掃我心中的石板?!鄙蚬嵌Y貌道,那老者夸張地張大嘴巴,捧腹大笑,“有意思,有意思,你的心是一塊石板?那你就是石頭精咯?”

“石頭怎能成精?”沈骨笑著道。

“石頭怎能成不了精?”老者大笑,忽然彎下身子抱出一壇子酒,“你可信這酒也能成精?”

沈骨莞爾,“那照您這么說,五谷雜糧皆能成精?”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五谷雜糧不可計數(shù),你怎知這其中就沒有一粒糧食是可以成精的?”老者抱著壇子大口喝酒,酒液順著白花花的胡子淌到衣服上,沈骨拿著掃帚走到亭子前,問老者道:“那么,人的感情可否成精?可否有自己的識海?”

“什么?”老者驚呆了,“爾等小輩已經(jīng)開始思索這等玄妙難題了?”

沈骨:“……”

她只是想逗逗這位老人家。

“這修仙之人有修無情道的,有修絕情道的,有人殺妻殺子,殺父殺母證道,這人的感情甚是玄妙,若是修仙人放棄了人性與感情,它們會不會有自己的意識來反噬原主人?”

老者呆呆地看著她,面色有些怪異。

“小丫頭,你修的是什么道?”

沈骨心口處的血麟隨著心臟跳動而隱隱透著些許紅光,在灰色校服的遮擋下完全看不出來。

“我的道,只為一人而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