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小說《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由網(wǎng)絡作家“探花大人”所著,男女主角分別是小伶裴煜,純凈無彈窗版故事內(nèi)容,跟隨小編一起來閱讀吧!詳情介紹:見無人回應,獵戶必以為屋內(nèi)的人早已熟睡,因而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鬼鬼祟祟地朝矮榻摸去那人手中舉著斧頭常年砍柴打獵的斧頭,想必是極其鋒利的“嘿!”那人低吼了一聲,斧頭“砰”得一下砍進了木枕頓時愣怔當場繼而一把長劍刺進了獵戶的胸口青龍寶劍,削鐵如泥,碎金斷石,殺一個血肉之軀如吹毛斷發(fā)“??!”獵戶慘叫一聲,鋒利的斧頭“啪”地一下墜到了地上,那彪形大漢忽地哭了起來,緩緩擰過頭去朝門口斷斷續(xù)續(xù)地...
醒來時正在她尋常休憩的廂房。
廂房不大,位于別館后院,別館的侍者婢子大多住在此處。
廂房里頭竟還生著爐子,雖遠不如正堂暖和,但在這年關當頭總不至于被凍死。
小伶愕然起了身,昏死前的一幕幕驟然在腦中閃現(xiàn),她記得裴煜賜了鴆酒,好似還聽裴孝廉說要將她拖出去埋了,沒想到竟沒有死。
想來燕國公子裴煜的確是個好人罷,她心里隱隱有幾分感激,又有幾分歡喜。
隔著窗子能看見大雪如瀑,小伶下了榻推開木門,周遭大雪皚皚,偶有侍者婢子攏緊衣袍匆匆路過。
十二月底的涼風透過衣袍灌進寸寸肌骨,她禁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有侍者見她立在門口便問,“你好些了嗎?”
小伶含笑道,“是,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侍者雙手揣進袖中,原地跺著腳企圖驅(qū)走身上的寒氣,笑道,“沒什么吩咐,如今公子身邊有人侍奉了?!?br>小伶心里的歡喜很快被悵然取代,裴煜身邊有人侍奉,她便更是可有可無了。即便這樣想著,依然問道,“公子可想吃什么?”
侍者道,“這都不必你操心,咱們別館一年見不得一次公子,自然侍奉周全,你只管待在后院聽命便是?!?br>“那公子打算何時啟程?”
“等著罷,雪太大,年前是走不了了。”
那人說完話便將腦袋往領口里縮了縮,奔命似的趕緊小跑著走了。
是了,臨近年關,易水又連降數(shù)日大雪,官道小道大抵都堵得嚴嚴實實。越往西北,天只會越發(fā)寒冷,粗略一想也知遠比易水的積雪要重。
他們一行人雖著急回薊城,但也不得不在易水逗留。
又打了幾個噴嚏,小伶趕緊回了屋子。想來是因飲下鴆酒前在木廊坐了良久,身子便受了涼的緣故。
好在別館侍者婢子諸多,她既無事可做,暫時也就清閑下來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有人敲門進來,見是陸九卿,小伶忙施了禮,“大人?!?br>陸九卿負手笑道,“活著?!?br>小伶不解問道,“大人,公子既賜了鴆酒,為何又不殺我?”
他自背后伸出手來,將一尾活蹦亂跳的魚擺在她面前,“我說了,只要公子還愿吃魚,你便死不了?!?br>小伶心中的石頭這才堪堪落了地,裴煜愛吃魚,她便給他做一輩子的魚。
他若能吃一輩子,她便能活一輩子。
她倏然舒了一口氣,接過魚來笑道,“多謝大人,我這便去燉魚。”
待雪稍停,便有婢子抱著被褥來,推開門毫不客氣地進了廂房,小伶盯著她問,“你要干什么?”
那婢子白了她一眼,隨手將被褥扔在榻上,沒好氣道,“公子命我來盯著你!”
小伶不惱,裴煜不殺她,已是待她的好了,命人盯住她亦沒什么可惱的。左右不必在他身邊成日地心驚膽戰(zhàn),渴了便飲水,餓了便果腹,沒什么不好的。
這般想著,她便望著婢子笑道,“那便辛苦姐姐了?!?br>那婢子見狀輕哼了一聲,“你倒嘴甜?!?br>廂房內(nèi)只有一張臥榻,眼下婢子的被褥堆了上去,小伶慣是有眼色的,忙上前抱走了自己的被褥,還仔仔細細地給那婢子鋪好了,“姐姐睡榻上?!?br>婢子噗嗤一聲掩唇一笑,嗔道,“你倒機靈得緊?!?br>見那婢子尚有幾分姿色,小伶便道,“姐姐是美人,自然要睡榻上,小伶皮糙肉厚,睡地上保護姐姐?!?br>那婢子對小伶頓生好感,朝她親昵地招手,“你來,槿娘我有話問你?!?br>小伶忙應了,上前在榻旁坐下,聽槿娘問,“你在公子身邊侍奉多久了?”
“不足一月?!?br>“公子喜歡什么?”
“姐姐恕罪,小伶不知道?!?br>槿娘拉下臉來,“你怎么不知?”
小伶輕嘆一聲,“公子正因嫌惡我,才總要殺我,因此我并不知道公子喜歡什么?!?br>槿娘聞言頗為贊同,點頭附和道,“那倒是,公子的確是不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打發(fā)你到后院來?!?br>小伶點頭稱是。
槿娘又問,“那公子不喜歡什么?”
公子不喜歡什么,那人脾氣很差,又喜怒無常,不喜歡的實在太多了。
小伶好奇問道,“姐姐想去侍奉公子?”
“燕國哪有女子不想去侍奉公子?且不說公子將來是燕國最尊貴的人,單說公子的相貌身段,放眼天下那都是頭一份兒的!”
槿娘說著話,忽地面色酡紅,繼而又嬌羞一笑,自顧自盤算著,“先在公子身旁侍奉,若公子滿意了,以后便再做公子姬妾,那可真是美極了!”
小伶垂眸不言,她對此有一百個不服氣。若說這世間頭一份兒,必然是大表哥沈宴初。
她暗笑槿娘目光短淺,嘴上卻道,“姐姐人美心善,定能去公子近前?!?br>槿娘聽了心里舒坦,乜斜了她一眼,“你就是沒福氣的?!?br>小伶如實道,“公子規(guī)矩極多,不喜多嘴,不喜說謊,不喜被人觸碰......”
槿娘不以為意,“那是你,男生女相,難怪公子不喜?!?br>說著話,她用力挺了挺胸脯,得意道,“我便不一樣了,雖沒有傾城之色,卻也是閉月之姿,若去給公子暖暖榻,想必公子是愿意的?!?br>見小伶沒有答話,槿娘噘嘴輕哼一聲,“你是不會懂的?!?br>小伶低頭淺笑,她大概是不懂的。
她正因知道跟在大表哥身邊是什么樣,因而才不懂槿娘的想法。
但槿娘既住了進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地處著。
槿娘每日總有一段時間是不在的,若問起她,她便揚起下巴得意道,“自然是去公子跟前回稟你的近況?!?br>還不忘警告一句,“你最好老實點兒,別給我生事?!?br>小伶乖巧道,“姐姐放心,小伶老老實實的?!?br>她的確每日老老實實待在后院,為了少生麻煩,還把槿娘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給她端紋盤盥洗,給她燒水沐浴,若是哪日裴煜要吃什么,她做好了必定先給槿娘留出一份兒來。
槿娘被伺候得舒坦了,初時還牢牢盯著小伶,寸步不離,但見她乖順伶俐,便也開始偷懶了。白日里大多在內(nèi)室待著烤火,要不然便跑去別處與婢子們敘話,若是去了正堂回稟,逗留的時辰便越發(fā)多了起來。
有時回來會帶幾包藥,撂下一句“公子賞的”,便溜出去不見人影了。
有時回來會帶一小盒藥膏,留下一句“公子賜的”,又瞥了一眼她的額頭,嘖嘖道,“好好一張臉,難看死了”,風風火火地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額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雖不必再換藥,只是還留了一塊難看的疤痕。她知道難看,便也用這藥膏涂抹疤痕。
槿娘神出鬼沒,小伶便多了幾分清凈。
但裴孝廉的殺意從來不曾休止。
那一日大雪將將停下,小伶獨自去院中煎藥。到底是年關了,雖有幾分薄薄的日光,卻半點暖意也無。她的臉頰雙耳俱是凍得通紅,不免抬起袍袖緊緊地捂著。
隱隱約約似是有腳步聲漸行漸近,把積雪踩得咯吱咯吱生響,繼而“砰”得一聲,一只戰(zhàn)靴從眼前一閃而過,旋即藥罐被來人遠遠地踢翻了出去,在雪地里碎得七零八落,煮了好一會兒的藥湯潑得滿地都是。
小伶一驚,起身望去,是裴孝廉。
那人冷笑,“不必喝藥,魏人豈能活著去燕國?!?br>小伶直視著裴孝廉,“將軍,是公子賜的藥。”
裴孝廉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目光似刀一樣在她身上打量一圈,隨即輕嘲一笑,“你怎配喝公子的藥。”
那人言罷便大搖大擺地走了,腰間懸著的彎刀在日光下泛出冰冷駭人的光澤。
小伶長睫微顫,她咬著唇在院子里發(fā)了好一會兒怔,滿腦子都是裴孝廉咄咄逼人的話。
“魏人豈能活著去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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