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我做妾?死遁后紈绔侯爺發(fā)大瘋主人公:蘇檀沈修妄,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心水成沁”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春雨貴如油,淅淅瀝瀝整夜至晨起,灰蒙蒙的天仍未放晴大魏東宮太子撫過身旁美姬的臉龐,披衣起身走向殿外等候回話的汪公公行跪拜禮:“殿下,昨夜太子妃游湖賞燈于亥時回宮”太子冷哼:“她可是見過沈修妄了?”汪公公頓首:“太子妃的畫舫行速過快,不慎撞上沈都督的畫舫不過太子妃并未和他敘話,沈都督當(dāng)時正和一名青樓女子親熱”太子背手,仰頭看檐下斷線的雨珠,露出抹玩味的笑:“親熱?”“那青樓女子是何人?...
沈修妄星夜回京,詳述軍情。
按理說大都督凱旋歸來,必得騎高頭大馬,領(lǐng)兵過長街,受百官迎接,萬民歡呼。
但沈修妄最不耐煩那套,雷厲風(fēng)行慣了。
從御書房出來后,他便打馬回府,長風(fēng)、遠涇兩人隨行其后。
回到松鶴苑,甲衣還沒來得及脫,便發(fā)覺房里伺候的小廝換了個新面孔。
盤問后才知道,展茗被老夫人那邊扣下了。
為何扣下,已經(jīng)昭然若揭。
他離京之前只交給展茗辦一樁事。
沈修妄驀地想起那夜紅帳香暖,春意纏綿。
姑娘跪坐榻上,拽著他的衣袖,仰頭望他。
眸中滿是信賴與不舍。
“大人,您別騙我。”
掐指一算,已經(jīng)過去半月。展茗被扣下,無人送銀子去流芳樓。
作為搖錢樹,她的處境定然岌岌可危。
沈大都督眉頭微蹙,想到自己擲地有聲的承諾,立馬調(diào)轉(zhuǎn)靴頭,徑直出府,打馬去往流芳樓。
隔著半條街,他遠遠便瞧見那扇雕花木窗猛的被推開。
姑娘驚惶失措的躲避,額角鮮血淋漓。
沈修妄索性躍然馬背之上,腳下生風(fēng),飛身掠過房屋,直奔花樓。
闖入樓中走廊后,月媽媽和幾個龜公嚇得瞠目結(jié)舌,屁滾尿流。
沈修妄直奔蘇檀的房間,瞧見門外的銅鎖,再聽到里頭楊謙腌臜噴糞的怒罵聲。
登時火冒三丈,一腳踹開房門……
此刻抱在懷里的姑娘,仍然沒從驚懼中恢復(fù)過來,身子抖得不行。
他從衣桁上扯過一件外衫,將她嚴(yán)實的裹好,抱著人放到榻上。
剛要起身去處理那該死的楊謙,甲衣下擺忽地被拉住。
姑娘一雙桃花眸紅腫難消,額角血跡已經(jīng)凝固,脆弱可憐。
小手抓著他的甲衣,顫顫巍巍,仍是那般仰頭望著他:“大人,您別走……”
沈修妄頓住,心尖好似被人掐了一下,酸酸麻麻,奇異的感覺轉(zhuǎn)瞬即逝。
他抬手輕輕撫過她毛茸茸的發(fā)頂,難得溫和:“我不走,等著。”
得到肯定答復(fù),蘇檀終于鎮(zhèn)定下來。
她松開手指,乖巧點頭:“嗯,媚蕪等著?!?br>
屋外,長風(fēng)和遠涇隨后趕到,擒住面無血色的月媽媽,押著她跪在地上。
被長劍釘在墻上的楊謙,此刻嗓子已經(jīng)嚎啞了,開始搬出自家老爹的名頭威脅。
“沈修妄,你敢為一個妓子傷我,明日我爹定要向圣人重重參你一本!”
“治你的罪!”
沈修妄轉(zhuǎn)身走向他,唇邊噙著抹冷笑。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參我?”
他抬手握住劍柄,手腕轉(zhuǎn)動,劍鋒鉆進肉里翻滾攪動。
鮮紅的液體順著血窟窿往下淌,瞬間浸透前胸。
楊謙痛到五官扭曲:“?。∧阕∈?!”
沈修妄置若罔聞,幽幽開口:“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碰我的人?”
腕上的力道逐漸加重,楊謙痛得直喘粗氣,臉色逐漸慘白。
再耗下去,他必得流盡全身的血。
他本以為沈修妄不敢殺他,現(xiàn)下感受到汩汩血液從身體中傾瀉抽離出來,像要掏空他的壽數(shù)。
他怕了。
“是……是月媽媽?!睏钪t疼得齜牙咧嘴:“她收了我的銀子,她同意的!”
跪在外面的老鴇早就嚇破膽,聽到這話,扯著嗓子慌忙辯解:“都督,分明是楊公子硬要媚蕪姑娘伺候!”
“媚蕪是您的人,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強迫她!”
“都督,您明鑒啊!”
楊謙張口怒罵:“死老鴇,放你的屁!五百金可是你紅口白牙,明晃晃開的價!”
他咬牙忍痛,茍延殘喘的懇求沈修妄:“沈兄,我們都是官家人,可千萬別被這個賤婦挑唆。”
月媽媽扯著嗓子還要再嚷,沈修妄側(cè)頭朝親衛(wèi)丟去一個眼神。
長風(fēng)立刻心領(lǐng)神會,拾起地上的銅鎖,舉到她面前晃了晃。
“門是誰鎖的?”
老鴇啞口無言。
遠涇懶得再聽她廢話,奪過長風(fēng)手里的銅鎖照著她的腦門兒,劈頭砸下去。
“砰”的一聲,聒噪的老鴇額頭登時破開一個大口子。
這種滾刀肉,不見血是不成的。
果然,被砸過之后,月媽媽縮成一團,連連磕頭:“官爺饒命,是我錯,是我糊涂……”
她鼻涕眼淚一大把,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得:“別殺我,別殺我?!?br>
眼見著月媽媽認罪,楊謙心底浮出一絲希望。
陪著好繼續(xù)認慫:“沈兄,你瞧瞧都是這賤婦的罪過,今日之事全是誤會。”
聞言。
沈修妄輕笑一聲,腕間稍一用力,拔出長劍。
楊謙痛得直翻白眼,忍著悶哼,捂住肩頭的血窟窿,身子卻不敢動。
沈修妄慢條斯理握住劍柄,銳利劍芒蹭著他的中衣,一下接一下,像是催命符,朱紅血跡盡數(shù)擦在他衣上。
“不錯,確實是誤會。”
沈都督神色自若,話鋒陡轉(zhuǎn):“今夜流芳樓有刺客潛入,偷襲本都督不成,誤傷了楊公子?!?br>
楊謙打掉牙齒和血吞,連連點頭,“是…是刺客傷的我。”
沈修妄唇邊的弧度逐漸擴大:“頗有自知之明?!?br>
楊謙忽然瑟瑟發(fā)抖起來。
面前男子的笑,叫他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恐慌,和對未知事態(tài)的驚懼。
然而下一瞬,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
劍柄晃動,寒芒閃過。
楊謙只覺襠間涼風(fēng)嗖嗖,一股生命不能承受之痛驟然炸開。
血肉模糊的玩意兒離了身,他兩腿發(fā)軟,低頭瞧向那處,絕望大叫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沈修妄恰好擋住蘇檀的視線。
再等床榻上的姑娘反應(yīng)過來,長風(fēng)和遠涇已經(jīng)拖起狀如死狗的楊謙“公公”,扔給樓下的楊家小廝。
月媽媽捂住嘴,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
方才,沈都督他竟親手閹了丞相府的公子!
就在她這樓里!
剎時間,老鴇感覺天都塌了。
如同喪家之犬般匍匐跪倒,搖尾乞憐:“沈都督饒命!”
“饒命啊!”
沾著污血的劍刃徐徐抵上她的喉嚨,森然凌厲。
命懸一線。
老鴇面如土色,一雙爪子伸進懷里左翻又找,抖抖索索捧出保命符。
“都督,媚…媚蕪姑娘的身契,老奴知曉您看重她,分…分文不要,您請笑納。”
沈修妄提劍居高臨下,置若罔聞,側(cè)眸瞧向榻上的姑娘。
老鴇立刻會意,連爬帶滾,直奔榻前。
將身契塞給蘇檀,哭道:“媚蕪啊,是媽媽不好,身契還給你,以后你便跟著都督!”
蘇檀本就渾身疼痛難忍,此刻腦中更是嗡嗡作響。
一張薄紙落進掌心,輕如鴻毛,卻足足囚禁了她八年之久。
她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奪回賣身契,卻沒想到,如今真正握在手中,心頭卻沒有掀起想象中的波瀾喜悅。
她在樓里耗得太久,久到快要忘記自己究竟是誰。
看姑娘似哭似笑的神色,月媽媽握著她的手嚎啕大哭:“媚蕪,你說句話啊,都督要殺了媽媽!”
“媽媽養(yǎng)育你八年……我……”
在老鴇殺豬般的哀嚎賣慘聲中,蘇檀緩緩回過神。
軟弱可憐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匯聚射向老鴇,銳如刀劍。
如果眼神真能化為實質(zhì),怕是此刻月媽媽已經(jīng)身首異處。
老鴇愣住,被她狠辣的視線怔得忘記求饒。
眼前的姑娘,像一頭隨時能撲上來,一口咬斷她喉嚨的小狼。
與當(dāng)年那個七歲的倔丫頭,分毫不差。
她驚懼萬分,心頭涌起一浪接一浪的絕望。
這個臭丫頭,竟從來都沒有被馴服過!
自知要她開口求情絕無可能,月媽媽全身的力氣霎時被抽走,失魂落魄地癱坐下去。
蘇檀淡淡看向她,像是在看一個已經(jīng)死透了的人。
沈修妄從身后一腳踹開月媽媽,老婦“嗷嗷”叫,撞上墻角后昏死過去。
好端端的贖身銀子不掙,耍這么一通小聰明,死有余辜!
他垂眸看向榻上的姑娘,眉峰微挑,問道:“還能不能走?”
蘇檀收起方才銳利的眼神,垂眸點頭。
她扶著榻前木柱,艱難起身。
后背的鞭傷深入肉中,稍微一動便是撕裂皮肉的劇痛。
右腳剛落地,腳踝處又傳來錐刺般的痛感。方才拼命掙扎,全身上下怕是沒一處好地兒。
但她清楚沈修妄耐心不多,不可能多等她太久。
就算爬,她也要跟著他的腳步爬出樓。
永遠脫離此處!
蘇檀咬牙堅持:“還好,我可以——”
話音未落,身形陡輕,腳踝的痛感消失不見。
腰間、膝彎是男子勁而有力的手臂。
沈修妄打橫抱起她,甕聲甕氣:“可以什么可以,逞能?!?br>
“再等你爬出去,小爺這一夜不用睡了。”
說話間,男子的胸腔微微震動,濃厚的安全感將她裹于其中。
姑娘垂首囁嚅:“媚蕪不敢造次,多謝大人?!?br>
沈大都督?jīng)]好氣的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徑直往外走。
半刻多待的耐心也沒有。
蘇檀回頭看了一眼妝臺上的木匣,還有陶盆里的小龜。
抿了抿唇,終究沒敢再開口。
滿樓戰(zhàn)戰(zhàn)兢兢冒頭看戲的人,瞧見沈修妄一身玄甲從屋子里走出來,盛氣凌人。
紛紛跪拜行禮。
長風(fēng)對諸人揚聲大喝。
“今夜流芳樓鴇母勾結(jié)刺客意圖不軌,楊公子不幸遇襲,幸而都督及時趕到,未傷及性命?!?br>
“現(xiàn)已上報五城兵馬司,程副指揮使親自領(lǐng)兵封樓嚴(yán)查!”
惹上這樁無妄之災(zāi),恩客們此刻悔不當(dāng)初,穿戴完畢想跑出去,官差便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圍過來。
沈修妄抱著姑娘走出樓,程樾正雙手叉腰,杵在街拐角打哈欠。
瞧見他出來,程副指揮使大步上前,憋著笑急聲問:“你小子真把楊謙給閹了啊?”
“他老子好歹是丞相,就算是庶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程樾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炸起來,目光一頓,才發(fā)現(xiàn)他懷里還抱著個嬌嬌呢。
沈修妄抬手撩起披風(fēng),將蘇檀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楊老兒若找上你,你只需二字便可叫他閉嘴?!?br>
“何字?”
沈修妄護著姑娘翻身上馬,下巴微抬:“渠縣?!?br>
馬蹄嘚嘚聲漸漸遠去,程樾立在原地雙手抱胸,喃喃自語:“渠縣?”
通州的渠縣。
他背手緩步往樓里走,嗤笑:“死小子算你有后手,沖冠一怒為紅顏,還得我來掃尾?!?br>
不過楊謙平日里恃強凌弱,不僅囚虐煙花女子,更是多次將手伸向良家子。
普通百姓礙于他的身份,苦不堪言,只能打掉牙齒往肚里咽。
現(xiàn)下沈大都督收繳了他的命根子,也算為民除害!
再說這間逼良為娼的秦樓楚館,他早瞧不順眼。
封了也好,免得更多姑娘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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