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巴酸的《三分癮》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我手里只拎了一籃草莓是給釋東和方欣桐準備的但因為路上耽誤了點時間,我只能臨時拎回家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周庭柯還得被他奚落兩句顯然,送給姑父的那一籃草莓,被周庭柯誤以為送給釋東了我不想跟他爭執(zhí)得罪投資人不是明智之舉,況且我還等著他繼續(xù)給我投錢呢“我先上樓了”“白經(jīng)理這么著急去獻殷勤?”我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周庭柯,須臾之間,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

三分癮 免費試讀


林杳杳用的是“你們”。
顯然是聽見了我跟糖糖的對話。
可她但凡聽全一點,就應該知道,我最終的目的是大事化小。
同事之間意見相左很正常,我沒想到她會請來周庭柯。
她聽見了,周庭柯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以至于此刻的我跟糖糖,像是背后嚼同事舌根的小人。
糖糖大概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壓低聲音說:“音洛姐,一人做事一人當,我……”
我遞給她一個眼神,安撫道:“我來處理?!?br>說完我便朝不遠處的兩人走去。
視線相撞,我和聲道:“林經(jīng)理,是我處理不當,讓你受委屈了?!?br>倏忽之間,林杳杳眼圈一紅,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眼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來勢洶洶。
她人長得本就白皙小巧,這會兒梨花帶雨的,頗有一副說不出的委屈感。
很招人疼。
這不,周庭柯見狀后立即掏出胸前口袋里的方巾,掃了我一眼后譏誚道:“白經(jīng)理的水平確實不怎么樣?!?br>他聲音不大,但渾身上下裹著一層寒氣,不怒自威。
又護上了。
“對不起啊音洛姐,是我沒控制好情緒,”林杳杳哽咽的開口,聲音里還帶著顫音,“庭柯學長,算了……”
“林經(jīng)理,吐槽你的人是我,你針對音洛姐算怎么回事?”
糖糖突然從我的身后竄了出來,對林杳杳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
林杳杳瞪大雙眸,滿臉錯愕的看向糖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更委屈了。
我剛準備調(diào)和,卻聽到周庭柯說:“這事好辦,你跟杳杳道個歉,然后自辭。”
自辭?
周庭柯居然要炒了糖糖。
印象中的他一向公私分明,但此刻,他作為這個項目的投資人,居然為了林杳杳,要插手我們公司的事。
挺出乎意料的。
我知道他一向說一不二,好言相商道:“周總,這件事歸根到底是我的問題,我們回去……”
“我說,”周庭柯冷冷的打斷我,斬釘截鐵道:“辭了她。”
我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像是一不小心吞了一小根魚刺,雖不致命,卻會讓你陷入短暫的惶恐和憋屈中。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周庭柯面前,是根本沒有面子可言的。
跟林杳杳的委屈比。
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出聲道:“周總稍安勿躁,晚點我會跟吳總……”
“那麻煩白經(jīng)理轉(zhuǎn)告吳總,如果明天這位還在,”周庭柯說到這,睨了糖糖一眼,繼續(xù)道:“我們之間的合作,只能遺憾終止了?!?br>他說完便護著林杳杳離開。
我如遭雷擊,像根木頭一樣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所以,周庭柯的意思是,他要撤資?
就因為糖糖吐槽了林杳杳兩句?
“庭柯學長,算了吧,我不會放心上的?!?br>軟糯的聲調(diào)拉回了我的思緒,我攥緊的手指蜷起又松開,隱約間聽到周庭柯說:“你呀,還是太善良,但現(xiàn)在可不是講寬容的時候。”
是啊,在他周庭柯眼里,林杳杳善良溫順,我們,都是惡人。
我見到吳凌的時已是晚上九點半了。
她身著米白色長款風衣,腳踩十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又美又颯。
見到我,笑瞇瞇道:“多大點事兒,天塌下有姐姐跟你一起頂著?!?br>路上,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人,肯定是不能辭的,但既然周庭柯要替林杳杳立這個威,我們滿足他就是了?!?br>我揉了揉太陽穴,問:“吳總打算怎么做?”
“道歉啊,”吳凌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給足了周庭柯和林杳杳面子,這事肯定能翻篇?!?br>她還是不了解周庭柯。
他向來雷厲風行,只怕沒那么好糊弄。
但吳凌的辦法,我們總要試一試的。
于是隔天一早,我跟吳凌便拎著些禮品去了榮域。
以示歉意。
前臺看著我有些眼熟,說:“周總沒時間的,昨晚帶著林小姐飛去春城看雪山了,你們要是有電話,可以直接跟他聯(lián)系?!?br>我跟吳凌對視了一眼,都挺意外的。
我們都沒有收到林杳杳的請假申請。
還在周庭柯這里吃了個閉門羹。
吳凌覺得這是周庭柯的意思,是他在變相給我們施壓呢。
想著好不容易到賬的五百萬,我們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吳凌覺得得從林杳杳下手。
“就算是古代的帝王,不也逃不過枕邊風嗎?”她舉例說明,“林杳杳的一句話,能頂我們千百句?!?br>我聞言垂眸,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這事兒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沒人比我更適合打這個電話。
想著項目的未來,我撥了線。
但沒打通。
吳凌有些迷惑:“估計沒看見,晚點再說吧?!?br>還真給她說中了。
傍晚時分,林杳杳終于回撥過來了:“抱歉啊音洛姐,我跟庭柯學長在山上,手機落到酒店里了,有事嗎?”
原來,我們這邊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人家兩人正閑適自在的賞雪呢。
我定了定神,說:“林經(jīng)理,昨天的事我跟糖糖已經(jīng)深刻反省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們這一次?!?br>“是嗎?”林杳杳聲音輕飄飄的,“可是我看朋友圈,糖糖好像玩的挺開心的。”
糖糖今天也沒來上班,至于做什么,我還真沒在意。
我誠懇道:“我會讓她親自跟你道歉,林經(jīng)理,周總那邊,麻煩你了。”
提到周庭柯,林杳杳回的挺快:“音洛姐,我也挺為難的,你知道的,庭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抱歉。”
我氣餒的掛斷電話,心口像是壓了一層黃連,又苦又澀。
片刻后,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緊張地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電話是姑姑打來的。
我拿起手機去了走廊。
“姑姑,出什么事?”
“沒有,洛洛,跟你說個好消息,”憔悴的聲音里帶著一縷喜悅,“你姑父托人在京港找了個保安的工作,一個月四千多呢,好的話,明年我就帶著囡囡過來,這樣我們一家人就能聚在一起了。”
我指尖掐進掌心,鼻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酸澀。
“洛洛?你不同意嗎?”
“同意,”我笑著開口,“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br>掛斷電話后,我快步進了吳凌辦公室,問:“早上準備的那瓶紅酒呢?”
“你眼圈怎么紅了?”吳凌緊張地看著我,心疼道:“洛洛,你……”
我掃了她一眼,平和道:“沈華蘭這兩天估計睡得不太踏實,我去看看她?!?br>沈華蘭好酒。
我想,既然林杳杳的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另辟蹊徑了。
一小時后,我捧著那瓶價值物無數(shù)的紅酒出現(xiàn)在半山別墅的大門口。
低調(diào)奢華的大鐵門后,一棟新中式風格的四層獨棟別墅屹立在山水之間,瞬間就讓我想到了王維在四十歲時置入的輞川別業(yè),尊貴低調(diào)又不張揚。
不用猜我也知道,裝修風格肯定是周庭柯的手筆。
沈華蘭在兩顆羅漢松間微笑的跟我打招呼:“洛洛,快,進來坐?!?br>一樓的中式圓桌前,我端起手中的郁金香杯,一飲而盡。
沈華蘭攔著我,說:“洛洛,別喝那么急,容易醉。”
我沒吭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著說:“能陪阿姨一起喝酒,我高興,阿姨,我干了,您隨意?!?br>沈華蘭終于察覺到了異常,問:“是出什么事了嗎?”
我搖搖頭,沒說話。
“是出什么事了吧?”沈華蘭語氣篤定,將酒杯放到一旁,說:“來,跟阿姨說說?!?br>我看時機差不多了,坦言道:“我們辦事不利,惹周總不高興了。”
沈華蘭聽完舒了口氣:“我當是什么大事呢,他啊,自己是個工作狂,也不知道給別人留空間,沒事,別擔心,這事交給我?!?br>工作狂。
我聽著沈華蘭的形容,露出一抹苦笑。
她口中的工作狂,卻一次次的在百忙之中,去呵護他的林杳杳啊。
不過,有沈華蘭的承諾,我想周庭柯應該不會再做的那么絕。
想到這,我再次舉起酒杯:“阿姨,謝謝您,我再……”
我的話還沒說完,耳旁忽然響起了推拉門聲。
我跟沈華蘭同時看過去,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庭柯。
四目相交,我從男人的眼里看出了一抹不悅。
我心虛的低下頭,有種做壞事被抓現(xiàn)行的尷尬。
直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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