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推薦《不再墜落》,男女主角夏安妍紀馳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王一魚”所著,主要講述的是:李家齊用腦袋在桌子上困倦地滾了兩圈才抬起來頭來,一邊整理新發(fā)的課本,一邊一本正經地跟夏安妍說:“你真不覺得嗎,這草稿本一股粑粑味”夏安妍搖了搖頭,拿了一支筆在每本書的扉頁都工工整整寫下名字“我聽說啊,有些質量不好的紙是回收廁所擦屁股的紙給印的,”李家齊把草稿本扔到桌肚里,“這玩意兒是怎么勾兌到咱們學校來的,膽大包天啊”李家齊家里是開京城某連鎖超市的,整日在學校一不愛運動二不愛做題,對研究萬...
夏安妍覺得那天晚上結束后,自己還走了挺遠的,沒想到最后失去意識的那個地方,離那個攝像頭也就十多米的距離,她在監(jiān)控視頻里化成一個小黑影,一邊走還一邊往地上噗嗤噗嗤掉渣。
高個子指了指那些渣:“一對三,還打贏了。流這老多血,今天就能下床,妹子,看你文質彬彬的,沒想到挺猛啊。”
“同志,我這算是正當防衛(wèi)吧?”夏安妍被自己掄棍子的狠勁給嚇到了,在警察跟前她不敢細看,大著膽子伸手摁了快進。
高個子沒給出正面回答,跟她一起盯著已經沒動靜的屏幕看。
夏安妍爛泥似地躺在路邊,左上角的分秒以兩倍速輪回前進,蟲鳴不止,周圍卻始終寂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時間早就停滯,連夏安妍自己都有些耐不住,想要再往前調快一點,路面卻突然被妍處駛來的車燈照亮。
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過,車尾后的路面煙塵四揚,下一刻,揚聲器里傳來響徹黑夜的剎車聲。
看著那輛車飛快地倒退回來,夏安妍哭笑不得。
這情節(jié)離譜到像是上帝寫劇本復制粘貼的注水劇情,連偶遇都懶得再多花些筆墨去描新鮮橋段,將一個月前的那次重逢再度上演。
夏安妍看見紀馳從尚未停穩(wěn)的轎車上跳下來,邁著大步走向喪家犬般狼狽的自己。像帶著疾風。
他仍是一身西裝,額發(fā)一片雜亂,似乎剛結束一整天的工作,渾身都寫著疲憊不堪。但他斜著背對攝像頭站定到自己面前時,身姿硬得像一把鋼刀,定定插在原地好半晌也沒動一下。
“看不清楚臉啊?!备邆€子警官說,“這能認出來是誰嗎?”
夏安妍搖搖頭:“再看看?!?br>
片刻后,車上駕駛座又下來個人,沖紀馳指了指那三個混混倒下的地方,紀馳也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
這下能看清楚了,就算監(jiān)控畫面在夜里稍顯模糊,紀馳那張冷峻的臉也能帥得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掃視一圈地上橫七豎八的情況,隨即敏銳地抬頭,毫無溫度的視線冷不丁把監(jiān)控畫面外的夏安妍嚇了一跳。
畫面中的另一個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紀馳的視線,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往車邊走。
“你認識這人嗎?”
“警察同志說笑了,你看看我,我就一餐館的服務員,再看看他,大老板,哪兒能認識呢?!毕陌插约旱哪X袋,“沒想到有錢人里還有像他這樣的好人呢,我得謝謝他?!?br>
高個子擺擺手,道:“你這同志怎么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有錢的怎么就沒好人了?我在派出所呆了這么多年,什么事兒沒見過,咱看待問題不能以偏概全。你也別急,這種小案子一般調查不了多久,你肯定有機會見到他,到時候當面好好感謝感謝就行?!?br>
夏安妍瞥了眼屏幕,紀馳又回到了他躺著的那地兒,單膝蹲下,不知道盯著他想什么。
“行。謝謝你啊警察同志?!?br>
確認紀馳確實又是在這么巧合的情況下跟自己偶遇的,夏安妍就不想再往下看了,跟高個子打了個招呼就叼著煙出了門。
屏幕里那凄慘樣兒她自己看著都難受,臉擦傷那塊兒腫得跟豬頭似的。
高個子目送她出門,轉頭正準備關掉監(jiān)控回放,卻瞥見屏幕上那個一直沒動靜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在昏迷的夏安妍額間印上了一個輕柔的吻。
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高個子霎時愣住,要去摸鼠標的手僵在了空中。
即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即使只是一個側面,這個吻里,也有好深的珍重和心痛,從整個畫面中滿溢出來。
“我……草,敢情他們認識?”
高個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看到男人查看了夏安妍身上的傷處后,將她扶起,脫下自己的外套,妥帖地為她穿上,然后一手穿過夏安妍背后,一手穿進膝彎,將她小心地打橫抱起。
臨上車前,頓住腳步,面無表情地往那幾個混混的方向掃了一眼。
監(jiān)控畫面恰在此時消失。
左上角的分秒?yún)s仍然往前走動著。
人為地,讓它壞在這兒了。
聯(lián)想到剛才在后臺查到這個案子受理派出所的地域位置,高個子心下一片駭然,突然明白剛才離開時,老民警為什么要突然對自己說一句“別多管閑事”。
時間還早,夏安妍出了派出所,先在小吃攤上買了個煎餅當她遲來的午飯,找了個診所,忽視醫(yī)生的勸告,把腦袋上回頭率百分之三百的繃帶換成了小紗布,傷口看得診所小護士直咋舌。在街上晃悠到差不多到點了,才從ktv后門的員工通道溜進去。
方清華見到夏安妍敲門進來,露出個笑瞇瞇的表情,跟夏安妍預料中的反應不太一樣,應該是侯佳給他們說過情況了:“你這是去哪兒偷學武藝了啊,瞧你這臉。還有哪兒傷著沒?!?br>
夏安妍偏了偏腦袋,把后腦勺貼的小紗布給方清華看:“摔了個跟頭,都是些皮外傷,就后腦勺縫了兩針,沒什么大問題?!?br>
“有傷可不能喝酒。”方清華把頭發(fā)撩到肩膀后面去,嘴唇上仍涂著紅艷艷的顏色,“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幾天?成天熬夜身體也受不了?!?br>
“沒事兒,方姐?!毕陌插麩o所謂地笑笑,“打工人嘛,有點傷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方清華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點了頭:“行,這樣,這我讓狗兒安排你去后廚啊倉庫那地兒干幾天,工資還是那個價,就是沒提成,但服務員嘛,臉花著總歸不好看,等你這臉上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去賣酒好吧?!?br>
人家老板都這樣安排了,夏安妍也不好執(zhí)意再說什么。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雖然只是點小擦傷,但面積有些大,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全。
夏安妍應了聲,向方清華道過謝,有些郁悶地出了辦公室。她越想越后悔,當時就不該舍不得那兩千塊,現(xiàn)在倒好了,不知道搭進去了多少個兩千,貪小便宜吃大虧果然放到哪里都是至理箴言。
她留在病床上的那兩千被趙欽仔細收起來,連同病房衣柜里掛著的另一套衣服,交給了紀馳。
“走了?”紀馳坐在落地窗的夜幕前,手邊放著堆得老高的文件夾,聞言,有些意外地問。
“是的紀總,我中午送粥過去的時候,房間已經都收拾好了,這錢就放在床正中央?!?br>
紀馳微怔,接過那薄薄一疊錢,手指無意識地在有些泛舊的紙幣上摩挲。
趙欽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
他跟著紀馳也有個兩三年了,還從沒看過自家老板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上個月本來是要去南川市開會的,路過林縣時紀馳就那么不經意地一瞥,工作狂一樣的他就能立馬放下工作生生在那折騰了一個多禮拜,沒想到那人突然就卷鋪蓋走人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回到京城,等著紀馳處理的工作堆成山那么高,大大小小的會議,一個比一個重要的酒席,趙欽跟著他馬不停蹄地前后跑了得有兩個多禮拜,除了剛回京城的那天,愣是半天假都沒撈著。
工作完了還不算,紀大老板不知道怎么的對席家大大小小的公司感興趣了,只要是跟席家能拐著彎攀上關系的建筑公司,他都得一個一個地去了解情況。只要紀馳空下來了,竟然還親自跟著他一個個工地地跑,每天也就是在車上和辦公室瞇上一會兒,加起來睡眠時間都夠嗆能有四五個小時。
趙欽一天到晚都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哪天紀馳就倒下了,雖然加班多,別的公司老板可沒一個像紀馳這么大方的。
直到前晚,他們從在津口舉辦的年中峰會上下來,趕著回京城,司機劉叔把車開得飛快。路過津口新城區(qū)的時候,他順嘴說了句這片的新城項目似乎也是席家旗下的公司接的,本來困懨懨的紀馳登時來了精神,一路上盯著這條人煙稀少鳥不拉屎的城郊大道就沒合過眼。
老遠看見路邊上倒著的那幾個人時,趙欽并沒發(fā)覺什么,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他知道紀馳這段時間多半都是在找他們在林縣碰到的那人,獎金給得夠豐厚,趙欽不介意陪自家老板大海撈針,但半夜在路邊打架斗毆的流氓群體顯然不是他們的目標。
……
行吧,沒想到還真是。
這種和前文如出一轍,狗血肥皂劇一般的偶遇也就發(fā)生在肥皂劇主角人設一樣的紀馳身上不會讓人覺得離譜了。
要說么這位姐還真挺牛逼的,腦袋頂著那么大一洞還能一個人干翻仨大漢。
看著紀馳守在醫(yī)院寸步不離那樣,趙欽都想等這位妹子醒來后好好勸勸她,別掙扎了,既然這么有緣,那就從了老板唄,省得一天都晚拼了命似的打工還掙不上幾個錢,跟著紀馳那好處還能少啊,古往今來,誰會跟錢過不去啊。更何況,人紀總還這么看重你。
這廂趙欽還守在門口滿腦子地胡思亂想,房間里那人就醒了,他好奇得不行,大著膽子去偷看,自家老板卻跟變了個人似的,滿臉冷肅,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床上那位似的。
趙欽連以后該怎么跟這位小情相處都想好了,見到他倆劍拔弩張的氣氛,又徹底懵住。
紀總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在意還是不在意啊。
難不成這人只是個騙過紀總錢的小騙子?
那也沒必要費這么大勁,非得自己親手把人給逮住吧。
嘖,當助理難,要當紀家未來繼承人的助理更是難上加難。
“還有什么事?”紀馳適時打斷了趙欽跑偏的想法。
趙欽還是決定賭上一把:“那個……紀總,我其實昨天查完那個餐館,就一直派人守在那兒了。她今天回了餐館沒呆上半小時,就又出了門,去了上夜班的那個ktv,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回去……”
“我是想說,雖然她的傷沒什么特別大的問題,但畢竟失血量還是有點多,身體再怎么好,這樣帶著傷連軸轉也不成啊。餐館老板看她這樣,肯定是不會讓他干活的,ktv說不一定,您看是不是……”
紀馳不動聲色地抬頭看向他。
趙欽瞬間噤聲,小心翼翼地做了個給嘴拉拉鏈的動作。
片刻后,紀馳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趙欽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倒是,挺上心的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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