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最狂公子》,講述主角傅小官傅大官的愛恨糾葛,作者“堵上西樓”傾心編著中,本站純凈無廣告,閱讀體驗(yàn)極佳,劇情簡介:“我明日也離臨江,傅公子可愿為我作一首詞?”虞問筠沒有去看傅小官,她又端起了茶碗,揭開了蓋子,這次淺嘗了一口她的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有些期待,卻又擔(dān)心傅小官拒絕,因?yàn)楦敌」贈]有為她作詩的理由這是第一次見面,傅小官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她是誰,他從何處下手?虞弘義也詫異的看了一眼虞問筠,總覺得九公主殿下有點(diǎn)怪怪的,可怪在哪里他又...
虞問筠不知道詩會是如何結(jié)束的,因?yàn)樗昧诉@首詩上了第五層樓。
“我早說過,我那小友非常人也。”
秦老看著這首詩,捋著長須,又笑道:“能夠說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的人,豈能假的了?!?br>
“他、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虞問筠心里無比震撼,比之第一眼看見這首醉今宵時更加震撼。
九公主殿下師從國子監(jiān)祭酒上官文修,不說學(xué)富五車,卻已登堂入室。
她自然明白這句話所蘊(yùn)含的大道。
那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能夠有如此高的認(rèn)識?
“當(dāng)然,還是當(dāng)著老夫的面說的。
說來很是慚愧,那晚還有書蘭,我問他,你以為讀書是為了什么。
我的本意是開導(dǎo)他,讓他能夠靜心求學(xué),而不要癡迷于那些小道?!?br>
秦老自嘲一笑,“哪里知道他數(shù)息之后便說出了這番話來,令老朽汗顏。
老夫已修書給上官大人,私以為這句話能入圣學(xué),為天下學(xué)子所學(xué)之總綱?!?br>
“可惜啊,我那小友對仕途并無興趣,說要研究格物,還說……天下大道萬千,皆需要有人去走,老夫細(xì)想,他所說的是有道理的。
所以,他不來參加詩會,老夫并不覺得奇怪,因?yàn)榈啦煌??!?br>
“倒是他送來的這首詩,又是文壇一絕啊?!?br>
李老夫子沒有言語,他是教過傅小官的,沒堅持到一個月,他便主動辭離,無它,僅因朽木不可雕也。
坊間傳言他也有耳聞,是傾向于傅小官那兩首詞是抄襲的,但此刻有秦老親口說出來,他無法不信,卻又難以相信。
“秦爺爺,如此說來……傅小官是真有才華了?”
虞問筠再問。
“是有大才!
爾等會看得到的?!?br>
“他和書蘭之間……真有情義?”
秦秉中想了想,笑道:“這是兒女私情,我這老頭子哪里懂得,不過我那小友對書蘭應(yīng)該是有點(diǎn)意思的?!?br>
“就因?yàn)檫@首詩?”
“倒不是這首詩,而是書蘭離開臨江的前一天,傅小官為書蘭作了一首送別的詞,其中之意……書蘭應(yīng)該知曉。”
虞問筠雙眼閃亮,好奇的問道:“是首什么樣的詞?”
“如果傳唱出來,這臨江又要轟動。
那是為書蘭而作,我因?yàn)樵趫鏊砸娺^,但沒有書蘭的允許,我卻不敢念出來的,還望殿下理解?!?br>
虞問筠癟了癟嘴兒,又笑瞇瞇的問道,“那么以秦爺爺您所見,書蘭對那傅家公子,可有意思?”
“這個不好說,我那小友畢竟是商賈之家,書蘭可是戶部尚書之女。
董康平我是知道的,門戶觀念頗重,何況上京還有個燕熙文。”
…… 曲終人散,上林洲恢復(fù)了安寧。
虞問筠在別業(yè)外吹著江風(fēng),望著星月,眼睛一閃一閃,過了許久,下定了決心。
“明日我要去傅府?!?br>
“你說什么?”
虞弘義驚呼。
“小點(diǎn)聲!
明日一早,我要去傅府?!?br>
“干啥?”
“……他那天醇挺好喝的,找他買點(diǎn)酒?!?br>
是夜,虞問筠給董書蘭寫了一封信,信里寫了那個人和那首詩,當(dāng)然,詩的原稿她留了下來,每每看起,便會噗嗤一笑。
因?yàn)槟亲帧瓕?shí)在太丑了。
她坐在江邊,江邊無人,江風(fēng)有些大,吹皺了她的衣裳,吹亂了她的秀發(fā)。
她雙手抱著膝蓋,仿佛有點(diǎn)冷。
如若有人看見,第一個感覺卻會是孤獨(dú)。
江上的那些漁船已經(jīng)熄了燈,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見。
她的腦子有點(diǎn)迷糊,就像有千頭萬緒,理不清,剪還亂。
想了很多的人和事情,最終落在了那個叫傅小官的少年身上。
至今,她還沒有見過傅小官,可不知為何,在她的腦子里卻已經(jīng)能夠勾勒出傅小官的樣子。
生于皇家,沒有人明白她的寂寞,就算是閨蜜董書蘭,也不知道她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
這倒不是城府,而是十七歲的她,懷揣的夢想。
…… 上京金陵,烏衣巷,董府。
董書蘭倚樓遠(yuǎn)望,烏衣巷的燈籠依然亮著,會一直亮到天明,但夜色早已洗去了街上的繁華,此刻變得清冷而安寧。
她的手肘撐著欄桿,下巴就放在掌心,她的視線并沒有聚焦,十五歲才及笄的少女,心里多了一份愁緒。
她本冰雪聰明,只是有些事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變得有些遲鈍,或者說,不愿意去想。
可不得不去想。
今兒棋子落在了棋盤外,這說明自己是有想他的。
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哪怕面對上京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她也從未曾如此失態(tài),就算是燕熙文,也不行。
臨江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與他真正接觸不過寥寥幾次,難道就這樣被他征服?
董書蘭還是明確自己的本心,究竟指向了哪里。
理性告訴她,他們根本沒有可能,因?yàn)樯矸莸匚坏牟罹?,更因?yàn)楦改傅拈T戶之見。
哪怕他富可敵國,也是一介商賈,這在娘親的眼里,便是社會底層的存在。
可本心又告訴她,她是喜歡他的,這沒有理由。
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所作的那首詞了。
她從袖中取出了那頁紙來,就著這廊間昏暗的燈火。
臨江仙.寄書蘭友 別后閑情何所寄?
初鶯早燕相思。
今日彷徨憶當(dāng)時,飄零心事,殘月落花知。
生小不知江上路,分明卻到烏衣。
匆匆剛欲語分?jǐn)y,香夢消,窗白一聲雞。
…… 傅府那處小院二樓的燈光依然亮著。
傅小官聽完了春秀的講述,狠狠的把這小丫頭夸獎了一番,說以后再有人誣陷你家少爺,你就給本少爺狠狠的懟過去!
然后他便繼續(xù)看那書,然后春秀發(fā)現(xiàn)那些稿子不見了,問道:“我整理好的稿子呢?”
“寄給書蘭了,她會寄回來?!?br>
“哦……少爺,你繼續(xù)寫呀,我也想看呢?!?br>
“好,有空了就寫。”
“哦。”
“行了,你去歇息,我再看會?!?br>
夜已深,春秀想了想,去廚房弄了一碗荷包蛋端了進(jìn)來,“少爺,我去睡了哈?!?br>
“去吧?!?br>
傅小官吃著荷包蛋看著書,直到將這本純陽心經(jīng)完整的背了下來。
抬眼去,窗白一聲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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