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連載中的古代言情《何處沅水入安城》,深受讀者們的喜歡,主要人物有阿緹安城,故事精彩劇情為:“姐姐用軟鞭,我用短刃豈不由你欺負,那我換成棍吧?!眱扇嗽民R步,沅沅步伐穩(wěn)健,軟鞭所到之處“叭叭”作響,時而環(huán)繞蛇形防守,時而如劍刺向?qū)Ψ?,阿蒙不甘示弱,把棍棒舞得虎虎生風,立圓舞花,再重重壓地,棍鞭交錯,好不熱鬧,沅沅瞅準阿蒙棍法露出的腿部,一鞭穿入,牢牢的纏在他的小腿上,生生一拽,阿蒙往后仰去...

第5章 故人(二) 試讀章節(jié)


“姐姐,我在這兒?!绷曃鋱錾习⒚稍缭绲仍谀抢铮灰娿溷湔娴娜缂s而至,很是高興,“我們比試比試吧?!?br>
沅沅看看習武場上的兵器,長矛、短劍、弓箭、三叉戟……沒有喜歡的,這幾天都在用師傅的劍,咦?兵器架的底部躺著軟鞭,那天走得匆忙,自己從小隨身的兵器都沒帶,她彎腰拾起,很是惆悵。

“姐姐,你會用軟鞭?”

“嗯,”沅沅試了試軟鞭的力度,還湊合。

“姐姐用軟鞭,我用短刃豈不由你欺負,那我換成棍吧?!?br>
兩人扎好馬步,沅沅步伐穩(wěn)健,軟鞭所到之處“叭叭”作響,時而環(huán)繞蛇形防守,時而如劍刺向?qū)Ψ?,阿蒙不甘示弱,把棍棒舞得虎虎生風,立圓舞花,再重重壓地,棍鞭交錯,好不熱鬧,沅沅瞅準阿蒙棍法露出的腿部,一鞭穿入,牢牢的纏在他的小腿上,生生一拽,阿蒙往后仰去。

安城在習武場邊遠遠看著兩人打斗,身形快速一閃,來到兩人面前,穩(wěn)穩(wěn)托住了阿蒙的腦袋,沅沅鞭子收了手。

“謝謝少將軍?!卑⒚蓳蠐项^:“姐姐不會傷到我的。”

沅沅卻是趁著阿蒙倒向后方的時候,反手用鞭子纏住他的腰部,穩(wěn)住他的。

“沅沅姑娘不止會劍,也擅長鞭法?”安城饒有興致地問。

“阿蒙承讓?!卑渤强偸莵淼牟皇菚r候,多此一舉地出手,打擾興致,沅沅沒好氣地拱手:“和安將軍相比,雕蟲小計。”

“沒跟我比試過,怎知我武藝如何?”

“姐姐,我們少將軍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哦?!卑⒚蓴D擠眼睛。

“小女自知技不如人,哪敢和將軍比試。”沅沅撇著嘴,想想上次集市交手,確實內(nèi)力和技巧上差一大截,幸好當時蒙著面紗,哪知冤家路窄,這沒幾天就又見面了。

“姑娘,我這珍藏著一副上好的軟鞭,送你用吧?!?br>
“不用了,多謝少將軍,小女先告辭了?!便溷滢D(zhuǎn)身就走。

這個小女子性情古怪,怎么對我不冷不熱,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這個態(tài)度,是哪里得罪她了?

“哎,姐姐……”阿蒙也一頭霧水,怎么突然就走了?

“姐姐?”安城瞪他一眼:“你這個混小子,叫得怪熟稔?!?br>
“人家沖你甩臉子,你生氣,沖我發(fā)什么脾氣?!卑⒚傻皖^小聲嘟囔。

“去練功樁,扎馬步一個時辰。”

“我錯了,我錯了?!卑⒚煽嘀?,拖著他的袖子求饒。

“去我書房,把那個晌云鞭拿與她?!?br>
“人家都說不要了?!?br>
“還不快去。”安城瞪他。

“是、是?!卑⒚梢涣餆熍芰恕?br>
“姐姐,”阿蒙捧著朱漆盒子跑到偏房院里,一把遞到沅沅手上:“給你的。”

沅沅打開,一卷通體靛色的軟鞭躺在里面,一看就不是凡品。

“快試試,少將軍讓我拿給你的?!?br>
“我不要?!币宦犐賹④姡溷渚桶押凶臃诺阶郎?。

“不要白不要,這個可是好東西,我記得還是一位機關(guān)術(shù)大師親手所做,你看,”阿蒙拿起鞭子,上面隱藏著一個小機關(guān),輕輕一摁,鞭子通體隱藏的倒刺紛紛立了起來,無形增加了殺傷力。

沅沅好奇的用手指試試,倒刺鋒利無比,確實是精巧的好鞭子,她有點愛不釋手。

“喜歡吧?”阿蒙看出沅沅的心思。

“可是,”沅沅想到初見安城的壞印象,第二次相見暈倒在安城懷里,真是又惱又羞,自己刁蠻的模樣,狼狽的模樣都讓安城瞧了去。

“別可是,姐姐收好吧,這個鞭子只有姐姐這樣的妙人能配得上?!?br>
“你也取笑我?!便溷淠樢患t,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幾日后,北境將軍安拓返回關(guān)蒙郡,聽說了匈奴王庭的變故,急急見了何長勤。兩人一見,情不自禁地緊緊抱在一起,都是出身世家,同在梁朝太子師李旭安的門下習過一段詩文經(jīng)典,感情甚篤。

“長勤,我們被邊關(guān)一隔,竟十余載未見?!?br>
“大哥一向可安好。”

“我一介莽夫,舞刀弄棒,身體硬朗著呢。賢弟,消瘦不少,經(jīng)此變故,幸而安好?!?br>
青蔥歲月,勁松之年,眨眼而過,兩人唏噓不已。

“昭陽慘死,只留下來女兒阿緹……”何長勤哽咽。

“措頓這個畜牲,昭陽為國家大義嫁與寧胡單于,竟沒想到,沒想到……”安將軍也說不下去了。

昭陽在未出閣的妙齡,出生皇家,飽讀詩書,酷愛書法小篆,李旭安是小篆的大家,梁帝特許自己的妹妹扮男裝跟著李旭安學習小篆,何長勤、安拓都是在這個時間里認識了昭陽,驚鴻一瞥,驚為天人,三人便牽牽絆絆,留下了一段美好的記憶,為了大梁的安定,何長勤作為特使陪同昭陽入匈奴,安拓駐守北境遙遙相望。

“匈奴易主,這個措頓能手刃父親和兄弟,殘忍至極,未來和大梁的關(guān)系恐生變啊?!焙伍L勤愁容滿面。

“皇帝近年來迷戀仙石之術(shù),性情變化較大,疏離朝政,你帶著阿緹貿(mào)然回京,不好預(yù)測是吉是禍?萬一措頓密謀上書,拿阿緹人頭換取短暫和平相處,梁帝估計也會首肯?!?br>
“王家子女哪個不是棋子?我決不能拿阿緹冒險。”何長勤激動地站起來。

“賢弟,莫急,我們從長計議,選個萬全之策。有幾人知道阿緹的身份?”

“也就你我二人,對外,阿緹是我的侄女,名喚何沅?!?br>
“那就好?!?br>
兩人沉思片刻,思忖當今局勢。梁朝已不勝當時,水災(zāi)不斷,百姓疾苦;皇帝年高,日日修長生不老之術(shù),朝政荒蕪;世家大族勾心斗角,利益為先。

匈奴經(jīng)過寧胡單于的休養(yǎng)生息之策,日趨強盛,軍力逐強。阿緹以公主身份貿(mào)然請求梁帝發(fā)兵討伐措頓,沒有十足把握,何況戰(zhàn)爭有勝負風險。

“公主在關(guān)蒙郡久待不安全,賢弟帶公主先悄悄入京,安頓在我京中府邸。我把匈奴王庭變故上書皇帝,先投石問路。”

“也好,我等回京,弄清政局,再看怎么走下一步。”何長勤點點頭。

“我讓犬子安城護送你們進京?!?br>
“多謝大哥了?!?br>
夜晚,沅沅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明天一早就要啟程了,離開熟悉的生長環(huán)境,去到陌生的京城。

以前常聽母親說過,京城繁華,飛檐青瓦的街道,琳瑯滿目的商品,車水馬龍的人流,惹人垂涎的美食;京城的女子梳著各式發(fā)髻,身上佩著蘭草香囊,穿著各色精美絲綢,嬌羞可人;男子是斯文有禮,吟詩作賦,登高飲酒,好不恣意。

之前鬧著去京城,如今真的要去生活,還有一絲緊張和不安,不對,不是生活,背負的血海深仇不能忘,沅沅攥起拳頭,暗暗下決心,父王、母親、哥哥,等我回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