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蘇遮月李祁擔任主角的小說推薦,書名:《鬼孕》,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這下眼尖的都有些明悟過來了李老夫人向旁邊的婆子示意了一眼,那婆子走過去,照貓畫虎地也燃起了符咒扔到地上,成了灰阿香氣道:“瞧瞧,瞧瞧,這就是個騙人的戲法!”她目向趙姨娘和宋姨娘,叉著腰道:“我說就是你們專門找來誣陷我家夫人的!”趙姨娘心虛,捏緊了佛珠,一時沒說話周婆子替自家姨娘回嘴道:“小丫頭片子,你少胡說八道!這事和我家夫人斷斷沒有關(guān)系”阿香正待辯駁,被蘇遮月止住停了下來“老夫人”...
既出了一身汗,侍浣的婢女們又備了一桶熱水如往常一般給蘇遮月沐浴。
蘇遮月除下汗?jié)竦囊律?,在乳湯中泡了一會兒,忽然間身子抽搐了幾下,臉色青白,嘴角流下一點紫血。
“夫人!”
婢女們駭了一跳,“夫人,夫人”地大叫起來。
阿香從外頭聽到,連忙沖進來,只見蘇遮月仰頭躺在木桶邊,嘴唇發(fā)紫,緊閉雙眼,身子一動不動的,好似沒了氣。
“夫人這是怎么了?”
跟進來的婢女們一齊慌了神,連忙叫人去喚青竹來。
安婆婆原在東邊的廂房里和紫蕊商量著蘇遮月的膳食,一聽到消息,慌忙走了進來,見了蘇遮月這般模樣,嚇得也是一呆。
連忙命婢女將她穿衣扶出,先躺到床榻上去。
她雖不通醫(yī)術(shù),但這般景象在宮中也不是少見,必是中毒無疑。
青竹很快被找了過來,一見也是大驚失色,連忙上前為蘇遮月診治。
蘇遮月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垂下的手指寒冷異常,婢女們連忙給她端來火盆,又蓋上好幾層被褥,為她暖身。
“怎么樣?”
青竹只覺得蘇遮月氣息越來越微弱,心里也是越來越?jīng)觯畔滤氖滞?,對眾人道:“?yīng)是蝎子毒,剛才叫夫人又泡了熱湯,此時毒性發(fā)作,恐怕藥石無靈?!?br>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停了呼吸,尤其是安婆婆,身子一晃一晃,虧得旁邊婢女扶住,才沒倒下去。
一個六旬的老人家跌跌撞撞地靠坐在椅子上,慘白了臉色。
其他婢女更是驚懼非常,因為蘇遮月分毫受損,她們都會受罰,此刻夫人命在旦夕,若是有事,叫主上遷怒,她們恐怕都有滅族之禍。
“我再去找大夫!”
阿香將眼淚一抹,跺了跺腳,哭著喊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她家夫人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著急忙慌之間她想起上次給蘇遮月瞧病的張大夫,對,他醫(yī)術(shù)高明,是神醫(yī),請來他夫人就沒事了!
然而她不知道這毒雖然普通,但發(fā)作極快,如今毒入肺腑,別說是大夫了,就算是有解毒的靈丹妙藥都沒有用。
青竹沒有叫人攔她,只是與玉荷走到一邊耳語:“為今之計,只有用圣物了?!?br>
玉荷臉色一白:“那玉一月一次,現(xiàn)在的日子遠遠沒到?!?br>
青竹也知道其中厲害,說道:“夫人現(xiàn)在只剩一口氣,除了請主上,沒有別的法子了?!?br>
玉荷只好點頭,走過去向安婆婆解釋了幾句,暫且安了她的心,將她請到外間安坐。
內(nèi)間珠簾紗幔一齊放下,青竹叫婢女把東西取來,送入蘇遮月的口中,甫一放入,蘇遮月的臉色就恢復了一些紅光,眾婢女的心都是一寬。
安婆婆聽到里面?zhèn)鱽淼摹斑€好有效了”,心思更定了一些,她素知這異族有自己的本事,不會叫小姐有事,便定住心神,思量起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
究竟是哪來的毒?
安婆婆先將紫蕊等幾位司膳的婢女叫來,盤問蘇遮月的飲食,皆倒是如常無誤,也沒有相沖相克的,眉心緊皺起來。
忽然看見幾案上擺的一疊小茶糕,長相粗陋,便問:
“這也是你們給準備的嗎?”
紫蕊斷然道:“不是,各位姐妹知道我的手藝的,這東西絕不是我做的?!?br>
安婆婆又問:“可有人知道這糕點哪里來的?”
一個婢女上前仔細瞧了一眼道:“方才我路過瞧見了,似乎是阿香妹妹買來的,說是夫人最愛吃的,便夫人練完功后給她喂了一小塊?!?br>
安婆婆從發(fā)髻上抽出一根銀針,細細地插入這糕點之中。
果然銀針很快變黑。
“有毒!”
四下婢女都納罕出聲。
安婆婆思忖半晌,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外頭阿香離去的方向,卻也是奇怪,這毒發(fā)生的第一刻,她就跑走了。
“難道真是阿香小丫頭做的手腳?”
紫蕊思量片刻,搖了搖頭:“她比我們跟的夫人久,心思赤誠,我想應(yīng)該不是她。不過她心思簡單,買了東西來時難保不被人動了手腳?!?br>
安婆婆頷首道:“派人把她尋回來,我要好好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下頭婢女應(yīng)了一聲,趕緊出去了。
*
屋子里,青竹和玉荷仔細守著蘇遮月,雖然蘇遮月面色有所復原,但是這違背主上命令的擅用,她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岔子,故而一刻也不敢松懈。
蘇遮月口含玉球,不一時便進了夢中。
這一回卻非那渺茫的云霧,而是一條幽深長道。
她也不是慢悠悠地閑游,而是在急速奔逃。
蘇遮月手腳都用鐵鏈子綁著,后面好似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緊追不舍,她一邊回頭一邊跑。
戴著鐵鏈的玉足踩過山道,石子嵌入她的腳心,皮肉刺破,
鉆疼感一陣接著一陣襲來。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不能停下。
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樹葉沙沙作響,頭頂一輪血月高掛。
裙袍被荊棘不斷劃破,撕扯出一條又一條的口子,很快就割到了她的皮肉。
樹木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可蘇遮月慢不下來一點點。
她只能不住地逃跑著,拼了命地往前逃。
在她茫然的意識里,只要不被后面黑霧中的東西捉到,她就能避免極其可怕的事。
樹枝和荊棘枝椏無數(shù),在她的急奔中不住地劃過她的身體,就好像是抽打在她的身上,手臂,小腿,大腿,血痕一點一點顯現(xiàn)出來。
她跑了不知多久,一身白衣已然變成了血裳。
密密麻麻的疼痛包裹著她的周身。
不知跑了多久,這一條路終于到了盡頭,竟然是一處斷崖。
蘇遮月站在崖邊,往下看,不是尋常的流水,而是火焰,好似火山熔爐一般。
她半點不敢向前,可是向后一看,那里的可怕黑霧不住地向她涌來。
蘇遮月一時恍惚,竟然從那里看到了李俅那張臉,是他與她初遇時的樣子,
他向她走來,叫著她的名字“遮月?!?br>
以一種無限的溫柔繾綣的口氣。
“我們一起私奔吧?!?br>
白衣清俊的書生向她伸出手來。
蘇遮月不斷搖頭,口中直呼:“不,不,你不要過來?!?br>
“遮月,我是你夫君啊?!?br>
“遮月,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br>
“不!”
蘇遮月驚恐地叫出聲,“你不會的?!?br>
仿佛被她這一聲打破,那個清俊的面目緩緩變得麻木不煩。
“你自己生不出來孩子怪我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樣子!”
“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
一黑一白兩張臉反復重疊地變換。
蘇遮月越來越害怕,腳下登落的石子墜入巖漿之中,頃刻間就化為了煙氣,什么都不剩。
前面是熔爐,后面也是熔爐。
蘇遮月怕到極致,反而異常地冷靜下來。
李祁離她只有一步之遙,那只手臂如同漫天巨網(wǎng)一般向她照來。
蘇遮月雙目一閉,轉(zhuǎn)身就往熔巖中跳去。
被他抓住,她寧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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