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代言情為敘事背景的小說《天寶往事》是很多網(wǎng)友在關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夏日流云”大大創(chuàng)作,陸嫣然常安兩位主人公之間的故事讓人看后流連忘返,梗概:綠衣高舉玉盤,露出寬袖下的一截皓腕,襯著瑩瑩的玉盤,殷紅的酒色,這光景看得安定國心神一蕩,偏偏她嫵媚而不自知,聲音顯得有些疏離清冷,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娘子身有不適,提前離席,特遣奴婢為郡王送上美酒,以此賠罪!”安定國伸手把綠衣拉到自己懷里。綠衣略一慌張,雙手卻緊緊地握住琉璃酒杯,杯中的酒半...

第5章 涉險1 試讀章節(jié)


暢音閣四周守衛(wèi)森嚴,對女子卻毫無阻攔。綠衣手捧玉盤,端上的是西域產(chǎn)的葡萄佳釀,色澤殷紅,酒香濃郁。她一襲綠衣,緩緩行至安定國面前。行動間如弱柳扶風,盡顯婀娜身段,次席的安慶西不自覺咽下口水。

綠衣高舉玉盤,露出寬袖下的一截皓腕,襯著瑩瑩的玉盤,殷紅的酒色,這光景看得安定國心神一蕩,偏偏她嫵媚而不自知,聲音顯得有些疏離清冷,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娘子身有不適,提前離席,特遣奴婢為郡王送上美酒,以此賠罪!”

安定國伸手把綠衣拉到自己懷里。綠衣略一慌張,雙手卻緊緊地握住琉璃酒杯,杯中的酒半滴沒有潑灑。

戰(zhàn)戰(zhàn)兢兢偎依在安定國身邊的令狐娟見狀悄悄往后挪了挪身體,心里恨得牙癢癢,令狐嬋不愿伺候這個羯奴卻派了個奴才過來,為什么不早一點過來,她剛剛在安定國身下表現(xiàn)的乖順豈不是成了笑話。

綠衣沒去管令狐娟如何想,她微微垂眼瞼掩去內(nèi)心的恐懼和仇恨,雙手卻因為激動有些顫抖,把酒杯奉到安定國唇邊,低聲勸道:“郡王可否滿飲此杯,也不枉奴婢替大娘子跑這一遭!”聲音低啞,不自覺帶著誘惑。

安定國心中大喜:“哈哈哈哈,好,好一個大膽的奴才!”

他出身卑微,爬到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內(nèi)心非?;炭譀]有底氣。他喜歡駕馭一切的快感,想要得到別人的敬畏而不是恐懼,尤其是女人,綠衣的表現(xiàn)讓他很滿意。

安定國雖然不缺女人,可是那些被人送到他面前的女人,有的畏懼自己,有的嫌棄自己,一個個按在榻上毫無情趣。眼前這個,瞧著顏色不俗,膽色也不小,倒是激起了他的興致。他就著綠衣的手,滿飲了一盞。

安定國:“本王喝了你的酒,你可要如何回報與我?”他臉上的貪欲顯而易見,按在綠衣腰上的手也微微用力。

綠衣看著安定國喝下那杯酒,內(nèi)心稍安。祖父說安氏心里對皇權沒有敬畏之心,對百姓沒有悲憫之意,貪婪無度,暗藏賊心,將來必亂天下。眼下他賊心已起,她就算為了天下百姓免遭禍亂,為了陸家死在安氏屠刀下的親人,她也要冒死一拼。

可是當安氏肥碩的身體向他壓過來,他的手順著她的腰往上撫,一張油膩的胖臉也湊了過來,這時她才感覺到害怕,下意識地去掙扎反抗。

忽然,身后的令狐娟一聲尖叫,緊接著,暢音閣廊下的燈籠應聲落地,然后第二個燈籠也落了下來……

安定國一把推開綠衣,號令親衛(wèi)緊急戒備。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曾幾次命懸一線,他憑著巧言令色才幸免于一死,如今權傾天下,比誰都更加惜命。

暢音閣由游廊與岸上相連,四周毫無隔擋,一隊親衛(wèi)圍成一個圈把安定國護在身后往暢音閣外面移動,一隊護衛(wèi)早已奔出游廊,循著動靜往岸上追去。現(xiàn)場一片混亂,令狐峻和安慶西也各自戒備著退出暢音閣。

綠衣趁著四周亂糟糟地,俯下身體退到一個安全的角落,回頭發(fā)現(xiàn)令狐娟還坐在原地,正盯著前方發(fā)呆,趕緊拉了她一把,躲過安定國親衛(wèi)的鐵靴。

令狐娟并非在發(fā)呆。她剛剛坐在安定國側(cè)后方,親眼看見廊上的燈籠被人打落。那人就在水榭對面的春風閣,身影一閃而過,腳步略顯蹣跚,似乎腿腳不便的模樣。令狐娟并不知道,那人正是府上看守西北角門的小廝常安。

常安今夜有些難以入睡,并非寒夜太冷太長,而是等待的煎熬。綠衣的話讓他思緒不定,給了他一絲希望,又讓他內(nèi)心十分忐忑。

翻年他就二十八歲了,孤苦無依地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本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沒想到還會遇到讓他心動的姑娘,且姑娘溫柔良淑,對他毫不嫌棄。想到往后能和她一起生活,直覺眼前的日子難熬起來。

他忍不住起身,腳下不自覺地往大娘子住的錦繡居移動。他想著綠衣在做什么,哪怕碰不到面,靠得近一些,他心里也會覺得安寧。

哪知讓他看到綠衣被大娘子責罰去了暢音閣。他知道暢音閣今日宴請貴客,請的是當今皇上身邊第一寵臣安定國。常安冷眼看著令狐峻的算計,覺得令狐一家早晚損在他手上。

禽鳥方知則良木而棲,平日軍中舊友找他閑聊喝酒,難免提及安定國,此人陰險毒辣、表里不一,令狐峻向這樣的人投誠,無異于與虎謀皮。

他看著綠衣進了暢音閣,有些不太放心,奈何暢音閣守衛(wèi)森嚴,他無法靠近,只能悄悄鉆進林子里,攀上了暢音閣正對面的春風亭。水榭地勢偏低,且暢音閣今夜燈火通明,他把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綠衣被安定國拉入懷中,勃然變色,綠衣是玉潔冰清的女子,豈能容安賊褻瀆。他憤怒地恨不得立刻沖到暢音閣殺了安氏老賊。幸好他還存了一絲理智,從懷里摸出一個牛筋做的彈弓。

他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這彈弓了,連個像樣的彈珠都沒有,只能在地上摳出一個石子裝在彈囊中,拉進弓弦瞄著安定國就要射過去。他知道自己無力擊斃安定國,只能轉(zhuǎn)而朝著暢音閣廊下的燈籠下手,以圖打草驚蛇,

安定國受了驚嚇,果然放開綠衣,由親衛(wèi)護著離開了暢音閣。常安趕緊掩藏痕跡,從春風閣后面的假山流瀑下繞出林子,悄悄潛到令狐府前院的馬廄,掏出火折子點了一把火,把喂馬的草料給燒了。

火苗驚了馬,四處亂竄,整個令狐府都亂了,有端著水盆,拎著水桶救火的;有拿套馬桿的,有勒馬繩的。常安趁亂跑回暢音閣,此時的暢音閣已經(jīng)戒嚴,一眾歌伎舞伎,連同在里面伺候的仆人都被轄制起來,綠衣也在其中。

令狐峻正想著討好安定國,誰知竟然在他安排的宴席上出了這樣的亂子,他無論如何也要給安定國一個交代,他準備把這些人交給安定國處置。

常安是令狐府上的功臣,雖然不受重用,在令狐峻面前卻也能說上話,他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幾個歌舞伎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哭哭啼啼,這些人都是受他牽連,他內(nèi)心不忍,向令狐峻說道:

“東平郡王一向為人低調(diào)不喜張揚,他今日親臨咱們府上,為的也是和主人私下交好。眼下東平郡王平安無事,已經(jīng)悄悄離開,顯然是不想把此事鬧大,您卻為此大動干戈,想要鬧得人盡皆知,恐怕會讓郡王不滿!”

令狐峻想起安定國跟自己密謀的事情,此時實在不宜張揚,隨即讓士兵放了這些歌舞伎,他們都是令狐府上豢養(yǎng)的家奴,只讓人看管起來就行。

眾人得知躲過一劫,跪在地上磕頭謝恩,隨即被押送回各自的住處。綠衣被裹在人群中低著頭默默地往前走,被令狐峻一眼認出,把她喚到跟前。

他真是眼拙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府里竟然還藏著這樣的絕色佳人,怪不得連見過宮里那位貴妃的安定國都有些把持不住。她既然被安定國看上了,那就不能隨意處置。他喊來府里一位管事嬤嬤,讓她把綠衣帶下去好生安置。

常安眼看著綠衣被兩個老嬤嬤帶下去她,心底一陣慌張,腳下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走了幾步,被令狐峻喝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對上令狐峻臉上鄙夷的笑意,微微底下頭。

令狐峻看著半面青灰的常安,不屑地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好好地替我們令狐家守好門戶,等本將軍飛黃騰達了,一定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女人,到時候讓你也享享艷福!” 那語氣儼然把常安當成了一個看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