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葉歆葉非予擔(dān)任主角的穿越重生,書名:《葉歆葉非予安陵王20章》,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那廂皇城殘陽如血,這廂的回程馬車也不好過,慕沉川打了個哈欠,肩膀的傷口因為藥物的作用,沒有原來那么火辣疼了也許安國侯在這刻才認(rèn)認(rèn)真真的要靜下心來看一看這個自己從來不曾正眼的女兒,慕沉川在他的印象中是個俯首帖耳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也絕不敢看著對方眼睛的小姑娘,每每被欺凌的遍體鱗傷哭喊無救,而現(xiàn)在,豆蔻年華的小丫頭中箭被救重臨侯府,卻仿佛人間地獄走了一遭后,判若兩人安國侯不是傻子,慕沉川在大殿上...

葉歆葉非予安陵王20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慕沉川走出賢王府的時候雙腳一軟險些就癱在地上,宮里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在謝非予面前做的保證其實她心里也沒有任何數(shù),單憑她一個小小的慕沉川,連安國侯府都不和她一條心,她又如何去救祁昱修。

夸口容易,做事太難。

慕沉川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不覺午后夕陽落照了下來,才一進(jìn)屋就是鶯歌紅著眼睛。

看來她也知道了祁家的事,畢竟鬧的滿城皆知。

“祁公子怎么辦?”鶯歌看著一臉疲態(tài)的慕沉川,“小姐,祁公子是好人,他們說他要害宮里的娘娘,這是不可能的對不對?!柄L歌道聽途說了不少。

“當(dāng)然,”慕沉川伸手替鶯歌擦眼淚,“他負(fù)責(zé)了那么多年宮里的貢茶,真要出事,早就出了?!蹦匠链ㄕf出這番話倒是自己也冷靜了下來。

鶯歌一個勁的點頭:“他現(xiàn)在進(jìn)了大理寺,誰都不能去探望,他們……他們會不會把他屈打成招?。 柄L歌聽多了那些奸詐小吏的手段,擔(dān)心得不得了。

“有容大人在,只能信他?!?br>
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人物。

慕沉川的眼神一晃就晃到了窗口,夕陽斜斜的余暉落了進(jìn)來,暖意都充滿了蕭瑟,如今正打在那串鬼斧神工一般的葡萄上,流動的光澤爍出幾分動人心魄,她突地心念一動。

“鶯歌,我們賭一把。”慕四小姐“嗖”的竄起身,正要上前去拉開門,鶯歌卻沖上來扯回了她。

“小姐,我知道你和祁公子是好朋友,可現(xiàn)在不是能逞強(qiáng)的時候?!?br>
慕沉川一愣,忽覺不安竄上心頭,她扭過頭就拉開了房門——

“四小姐請回房,侯爺吩咐了,您的晚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門外的一個家奴早就等在那了,嬉皮笑臉的,諂媚不像,更是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她,伸手就指著屋內(nèi)。

“什么意思?”慕沉川總算是明白了,“我還不能出門了?”

“回小姐,侯爺說您需要靜養(yǎng)。”說著就朝一旁使了個眼色,這不立馬跳出來兩個家奴按住了慕沉川的雙手就給往屋里一丟。

禁足?!

慕沉川牙尖“咯噔”一個磕碰,整個人摔在地上,鶯歌嚇得連忙把自家小姐扶起來:“小姐,你有沒有摔傷?”那些個家奴也真是下的去手!

安國侯顯然是要把她關(guān)在房里,直到祁昱修的案子結(jié)束,他知道慕沉川有心要幫祁家。

該死的慕涵瑤,多嘴多舌的家伙。

“小姐你別和他們犟,方才侯爺就來過了。”鶯歌是心疼慕沉川,一個小姑娘怎么跟一整個侯府作對。

“他說了什么?”慕沉川一字一頓的。

鶯歌支支吾吾的,慕沉川就知道了。

“勢利小人?!彼焖榱艘痪?。

“小姐……”鶯歌眼淚汪汪的,“侯爺說您雖然與祁公子是朋友,可這件事您不準(zhǔn)插手,也不能再出門,就從現(xiàn)在開始。”

明擺著要囚禁她。

慕沉川腦中嗡的一下,頓時生出的焦躁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現(xiàn)在可好了,要救祁昱修別說了,和謝非予的約定恐怕也要泡湯——

“鶯歌你可真是害慘了我……”慕沉川連連哀嘆,看著門外落出的那兩個家丁的影子,橫沖直撞是絕對出不去了。

“對不起小姐,”鶯歌眼淚花兒出來,“奴婢不知道老爺當(dāng)真會把您關(guān)起來……我以為、我以為老爺只是說說的,您畢竟是他的女兒……”

慕沉川大大的哀嘆了聲,鶯歌真是個天真至極的小丫鬟,當(dāng)真就沒點兒心思,不知道整個安國侯府不過當(dāng)她慕沉川是一條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嗎?!

她攥了下手中的拳頭,就聽到屋外的家奴了然言語。

“啞婆來啦,給小姐的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趕緊送進(jìn)去,看著她吃完,你們再回去。”

慕沉川和鶯歌一愣,門就開了,進(jìn)來一老一小兩人,穿的零零碎碎貧苦的很,兩人手中各提了一個裝著飯菜的大竹籃。

那是啞婆和啞奴,兩人是祖孫,幾年前被安國侯府的管家收留了一直丟在后院打理一些雜物,向來沒什么人在意和看得起的兩個啞巴。

不過這兩人對安國侯也算是言聽計從的很,畢竟是收留了祖孫兒倆的大恩人。

身材矮小的佝僂老人帶著深灰兜帽,將手中的竹籃子“喀”的擱在桌案上,不言不語的就站在一旁,啞奴也不過是個十一二的小丫頭,灰頭土臉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怎么也不會認(rèn)為門面光鮮的安國侯府里還有這樣兩個家伙。

慕沉川和鶯歌對望了一眼,四小姐的眼波一轉(zhuǎn),竟老老實實的端起碗筷。

鶯歌也悶頭一愣卻看到自家小姐眼角眉梢的“狡黠”。

一頓飯的時間不算很長,但外頭的家奴有些等不及,早點把事解決了他們也好換班,誰想沒事蹲在這里看著這個不入流四小姐。

“咚咚咚”,家奴不耐煩的拍了拍門:“吃完了沒有!啞婆,可以出來了!”

“嘎吱”門開了。

家奴嘿嘿一笑:“睡著了?”他朝里頭張望了下,顯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剛才那頓飯菜里下了迷藥,足夠讓這主仆二人好好睡上三天,坐等這案子了結(jié)。

啞婆低垂著臉把門關(guān)好,點點頭,拉住了身后同樣臟的不成樣子的啞奴挎著籃子指了指。

兩個家奴立馬嫌棄的撇開頭,別說這兩個跟乞丐一樣成天破爛纏身的祖孫,就跟幾年沒洗澡似的渾身帶著味兒。

“事辦好了趕緊回去,別在侯府里亂晃!”家奴擺擺手恨不得在那祖孫倆屁股上踹上一腳。

啞婆討好的點點頭,扯著啞奴就從小園后門一路快步的溜了。

一個佝僂一個嬌小,身影在月光輕啟的時刻洋洋灑灑的打下剪影。

“哈——”那突然落出的笑聲就好像鈴鐺一樣散在巷子里,老太太抬手把兜帽一摘,順了順那耳邊的亂發(fā),哪里是啞婆,分明是慕沉川。

“小姐,真有你的啊……”鶯歌真是贊嘆不已,從沒想到自家主子歪點子那么多,那真正兒的祖孫倆這會才是在房里睡的正香。

不過鶯歌現(xiàn)在想來也有點心悸,慕沉川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剛?cè)肟诘娘堖€沒嚼就反手一記刀劈,手肘子快的人都沒招架就把啞婆給放倒了,一手握著的筷子簡直就和一把利刃一樣直抵住了小啞奴的脖子,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貫穿了去。

小啞奴當(dāng)時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哪里還敢不言聽計從的吃下所有的東西。

“小意思。”慕沉川打了個響指。

鶯歌也難得竟覺得興奮超過了畏懼:“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她是那個小跟班,沒頭沒尾跟著自家小姐“闖天涯”。

慕沉川璨然一笑,指著巷尾過后的華燈千盞。

夜里的王城守備已然森嚴(yán),卻沒有宵禁,畢竟一個祁家和皇宮里的事與小老百姓的熱鬧毫無關(guān)系。

花街、酒道和賭坊,該熙熙攘攘的地方少不了各路達(dá)官貴人的參與。

這個時候,這種地方,儼然不適合一個官家小姐孤身出入的,可慕沉川呢,褪去了外衣卻還著著那身不入流的“破破爛爛”,也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慕沉川想賭,賭什么,賭個運氣。

她站在金闕玉樓之下,皇城華燈初上一片燈輝交映中,這閣樓美輪美奐不似凡間之物,明明在白日里看起來普通到不起眼的角樓,在夜晚竟如同寶塔珠玉堆砌而成。

慕沉川要來珍饈館賭個運氣。

“珍饈館?!柄L歌張著嘴就沒合上,她從未來過這里卻不代表沒有聽說過。

珍饈館是個魚龍混雜之地,在鶯歌的想象中,這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那些醉生夢死的人進(jìn)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里,是人間仙境,也是人間地獄。

慕沉川握了下拳。

“小姐、小姐,我們不能來這里!”鶯歌心里犯了怕,“這里連男人都不應(yīng)該來……”她抬起眼看到花間閣樓上那些鶯鶯燕燕巧笑嫣然,全身骨頭一酥。

“怎么?你還怕那些美人兒把你吃了?”慕沉川張牙舞爪的嚇唬鶯歌,鶯歌膽子小,就一溜煙躲在她身后,兩人穿梭在偌大的花廳閣樓間,仿佛這是一座看不到盡頭的巨大城中城。

“兩位小姑娘,”煙花金粉中,但聞其聲不見其人,這聲音妖嬈有著毫不含糊的魅意,“看起來是生面孔,不知是來尋歡呢還是作樂呀?!?br>
慕沉川心頭一驚,不是害怕,倒是覺得說話的人很是——特別。

她眨眨眼才看見了那人,徐娘半老卻風(fēng)韻猶存,女人約莫四十將至,可穿戴的盡是金釵珠玉風(fēng)情流瀉,毫不在意那已經(jīng)裸露的肩膀招來多少男人的側(cè)目,她旋身就坐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開衩的衣袍將長腿半遮半掩,手中一把輕羅小扇慢悠悠的晃動著,微風(fēng)將耳畔的發(fā)絲撩動,更是叫人覺得心猿意馬。

鶯歌是個臉皮薄的小丫鬟,一聽到那女人這么說,又羞又氣的想要站在慕沉川跟前,慕沉川反倒是一把將那小丫頭拉倒了身后。

“這位可是老板娘?”她笑臉相迎,這樣衣衫不整的女人,所有人只敢側(cè)目不敢招惹,那眼神中有幾分窺探幾分艷羨,還帶著說不清的敬畏。

除了是珍饈館的老板娘,她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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