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yùn)殷稷是古代言情《狗皇帝今天火葬場了嗎》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第8章謝蘊(yùn)睡夢中不安地動了動,冷不丁一睜眼就瞧見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立在床前,她心跳猛地一滯,尖叫就在嘴邊卻忽然啞了一樣,半分聲音都沒能發(fā)出來身體卻自發(fā)記起了十分慘烈的回憶,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體溫也開始流失她緊緊抓著被子,一點點往墻角挪,恐懼卻仍舊如影隨形,爬蟲一般啃噬著她的身體,連呼吸都艱澀了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這份恐懼折磨到窒息的時候,一點燭火突兀地自黑暗里亮起,雖然不甚明亮,卻清楚地映...
那時候她正捧著殷稷的衣裳往回走,剛到御花園就被悅妃帶著烏壓壓的宮人堵在了路上。
這架勢,瞧著就有些唬人。
謝蘊(yùn)心里一嘆,仍舊屈膝行了禮。
蕭寶寶滿臉冷光:“你還真是不長教訓(xùn),見到本宮還敢不跪?!?br>
“娘娘似乎弄錯了,皇上當(dāng)日命奴婢跪,卻沒讓奴婢日日跪?!?br>
“你!”
蕭寶寶堵得啞口無言,片刻后惱羞成怒:“我不管,你跪了一次就得日日跪,你今日若是不跪,本宮就打到你跪?!?br>
謝蘊(yùn)嘆氣:“悅妃娘娘,奴婢跪一跪倒是不值什么,可若是傳到太后娘娘耳朵里,知道皇上貼身的女官日日對一個后妃俯首,不知道會怎么看蕭家,怎么看娘娘你。”
蕭寶寶再次被噎住,臉色幾番變化,忽而一拍巴掌:“沉光,她剛才那是頂嘴吧?竟敢對主子不敬,本宮教訓(xùn)她,應(yīng)該沒人說什么吧?”
沉光連忙附和:“主子教訓(xùn)奴婢,天經(jīng)地義,想來不管是皇上還是太后娘娘,知道了都不會說什么?!?br>
謝蘊(yùn)心里一沉,奴婢的身份的確是太吃虧了,偏她的主子還是為別人撐腰的,今天這一遭怕是躲不了了。
不過,謝蘊(yùn)也不是沒猜到這結(jié)果。
她不動聲色地往后退。
昭陽殿中人烏壓壓圍了上來,沉光在她腿彎處很不客氣地踹了一腳,膝蓋頓時砸在了青石地面上,疼得她額角一跳,好在忍住了痛呼。
蕭寶寶叉著腰冷笑:“你這樣的賤人,果然還是跪著順眼?!?br>
她迫不及待地朝沉光伸手:“快,東西給我,今天我就要打爛她的臉,我看她變成丑八怪的時候,稷哥哥還會不會把她留在身邊!”
沉光從懷里掏出個竹片,長四寸,寬兩寸,尾端還有握柄。
這是內(nèi)侍省用來懲戒宮人的刑具,專做掌嘴用,可若不是大錯,是不會拿出來的。
蕭寶寶果然如她所說,要毀了謝蘊(yùn)的臉。
“你說多少下,她這張臉才會打爛?”
她問得興致盎然,沉光也很是識趣的接茬:“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怕是臉皮比得上城墻,奴婢覺得怎么也得一百下?!?br>
蕭寶寶斜昵謝蘊(yùn)一眼:“那就先打一百下試試?”
“主子英明?!?br>
沉光將刑具丟給內(nèi)侍:“把你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要是誰手軟,可別怪咱們娘娘也把這東西賞給他嘗嘗滋味?!?br>
內(nèi)侍被唬得低下頭:“是。”
他擼著袖子朝謝蘊(yùn)慢慢逼近,另有兩個宮人上前抓住了謝蘊(yùn)的頭發(fā),逼著她抬起了頭。
似是意識到了無處可逃,沉默許久的謝蘊(yùn)終于開口:“悅妃娘娘,宮里不準(zhǔn)擅用私刑,若您當(dāng)真覺得奴婢有罪,可宣召內(nèi)侍省來懲戒,可若是您昭陽殿里的人動了手,可就是明知故犯了。”
蕭寶寶最看不得她這幅故作冷靜的樣子,氣得白眼一翻:“我明知故犯又怎么了?稷哥哥難道會為了你一個賤婢罰我嗎?”
“你怎么知道不會?”
蕭寶寶一頓,隨即火氣上涌,幾乎要被這句話氣得失了理智:“他是我蕭家養(yǎng)大的!別說你,就算我今天打了莊妃,他也不會把我怎么樣,不然就是忘恩負(fù)義!”
她一瞪內(nèi)侍:“你等什么呢?還不動手?!給我狠狠地打!”
內(nèi)侍咬牙抬起了手:“謝蘊(yùn)姑姑,對不住了......”
刑具兜著風(fēng)揮下來,謝蘊(yùn)卻不閃不避,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的沉光心里莫名的不安:“主子,奴婢怎么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
蕭寶寶正要罵她,一道威嚴(yán)又蒼老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住手!”
內(nèi)侍手一抖,刑具慌張避開了謝蘊(yùn),蕭寶寶氣得給了他一腳:“廢物!本宮讓你打,誰敢攔著?!”
話音落下她氣勢洶洶地朝聲音來處看去,卻瞧見一滿頭華發(fā)的老婦站在樹下,正對她怒目而視。
蕭寶寶心里一咯噔:“秦嬤嬤,您怎么在這......”
秦嬤嬤卻根本沒有理會她,反而側(cè)身后退一步,她身后雍容華貴的太后被宮人簇?fù)碇吡诉^來。
當(dāng)初蕭寶寶進(jìn)宮時曾去拜見過太后,當(dāng)時她十分慈祥和藹,囑咐她們?yōu)榛始议_枝散葉,可現(xiàn)在她卻像是變了個人,滿臉的都是嫌惡。
蕭寶寶有些不安,剛才的囂張和憤怒都不見了影子,想起不能擅用私刑的宮規(guī),她心虛地低下頭行禮問安。
太后冷冷看她一眼:“你的禮哀家可受不起,畢竟連皇上都欠你們家的恩情呢?!?br>
蕭寶寶心里一咯噔,知道剛才那狂妄的話被她聽到了,慌忙跪下請罪:“太后息怒,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太后厲喝一聲,神情冷凝:“怪道旁人都說你蕭家囂張跋扈,看來果真如此?!?br>
蕭寶寶越發(fā)慌亂:“不是,真的不是,臣妾只是被這賤婢氣的......”
“賤婢?”太后再次打斷了她,“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東西?”
蕭寶寶被這句話罵得眼睛發(fā)紅,滿心委屈卻不敢開口反駁,倒是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中了謝蘊(yùn)的計。
怪不得她剛才沒掙扎,還說那種話來氣人......她一定知道太后會從這里過!
這個賤人!
她惡狠狠地瞪了過去,可這神情看在太后眼里卻是對她的挑釁:“好你個悅妃,這副樣子是對哀家不滿?!”
沉光看出來太后發(fā)怒了,連忙扯了下蕭寶寶的袖子:“主子,快認(rèn)錯?!?br>
蕭寶寶也不敢再看,連忙磕頭:“臣妾絕無此意,太后息怒?!?br>
太后一甩袖:“滾回你宮里去,將宮規(guī)和《禮記》各抄十遍,知道知道什么叫禮義忠孝!”
這罰不重,可卻是明明白白的打臉,簡直是昭告天下說她既無禮,又不忠不孝不義。
若非蕭家在蘭陵,蕭家家主和蕭夫人明天就得進(jìn)宮,和皇上太后請罪。
蕭寶寶臉色發(fā)白,還想著為自己辯駁,太后卻看向了謝蘊(yùn):“還不把人扶起來。”
秦嬤嬤連忙彎腰去扶:“謝蘊(yùn)姑娘受委屈了。”
謝蘊(yùn)不敢勞動她,自己站了起來,卻是一個不好的字都沒提:“身為奴婢,哪有什么委屈?!?br>
太后聽得滿意,微微一頷首:“你素來懂事,哀家是知道的,這后宮最緊要的就是太平,不管是誰生事,哀家都不會輕饒?!?br>
這話像是說給蕭寶寶聽的,可謝蘊(yùn)知道這也是在敲打自己,她屈膝應(yīng)是,恭敬地看著人走了。
蕭寶寶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地要和謝蘊(yùn)算賬,被沉光死死拉住,太后才剛走,要是蕭寶寶再有動作,可就不只是抄書那么簡單了。
“主子,別沖動?!?br>
蕭寶寶氣得渾身發(fā)抖,謝蘊(yùn)卻混不在意,她彎腰拍了拍膝蓋上的土,歪著頭微微一笑:“悅妃娘娘,要好好抄書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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