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覺醒后,轉身嫁了愛我的糙漢》是一支藤蘿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顧月淮揚了揚手里的彩鉛盒:“可以把彩鉛借我用用不?我想畫一幅畫,不大,也不會用很多!”聞言,丁欣欣一樂,忙不迭道:“我還說是啥忙呢,沒事,你用吧!”說完,小姑娘又有些扭扭捏捏地用腳尖在地面畫著圈她臉頰紅了紅,說道:“不過,你用完得再給我畫一幅畫,我想掛在我屋里”顧月淮點頭,爽快道:“可以”“行!那你拿走用吧!”丁欣欣美滋滋地拿著自己的畫像,對著顧月淮擺了擺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達成目標,顧...

覺醒后,轉身嫁了愛我的糙漢 閱讀精彩章節(jié)


陳月升說不出話來,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田靜。

黃鳳英是村里的婦女主任,專管這事兒,聽了顧月淮的話深感有理,便道:“田家妮兒,咱就走一趟吧,反正也不費啥事,檢查的錢隊里給你出了?!?br>
她也知道這種事對田靜一個姑娘家打擊有多大,想盡量給她一些好的待遇。

田靜漂亮,乖巧,懂事,她也很喜歡,可誰讓她攤上這事兒了呢?

黃鳳英看田靜不動彈,不由催促:“妮兒,做個檢查總比讓人誤會強!難道你真和任天祥咋地了?不敢去醫(yī)院?”

陳月升一咬牙,急聲道:“黃主任!你說啥呢?!”

這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道迷迷糊糊的男聲:“干啥?!都堵在俺家門口干啥?”

顧月淮莞爾,退讓到一邊。

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他約莫五十多歲,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大半,體型微胖,身上是一股濃重的劣質白酒的味道。

這年頭,一瓶雜牌白酒的價格五毛錢,但對于普通人而言已經(jīng)算是奢侈品了。

“干啥呢你們?”男人睡眼朦朧,臉紅彤彤的,朝著人群打了個臭臭的酒嗝。

黃鳳英厭惡地后退幾步,伸手杵了一下支書王福的胳膊,讓他開口治治這家伙。

王福嘆了口氣,和雷大錘要了一支紙煙,卷巴卷巴塞嘴里吸上一口,說道:“田大有,你閨女出了點兒事,這會兒隊里出錢讓她去醫(yī)院檢查,你看咋樣?”

田大有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王福,不禁打了個激靈,伸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哎喲,支書!你咋過來了?你瞅瞅,俺這一晚上沒回,沒耽誤啥事吧?”

這話一出,四周再度一靜,落針可聞。

顧月淮神情愉悅,險些笑出聲來。

田大有是田靜她爸,是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當然,在幾個女兒沒出生前還好,也是大隊里的好社員,可惜老婆生小閨女田甜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老田家一連串的丫頭片子,算是絕后了。

從那之后,田大有就失了心氣兒,覺得掙再多也沒個接班的,閨女往后是要嫁到別人家里去當勞力的,他倒不如自己享受了。

田大有回來的很是時候。

幾個大隊社員面面相覷,瞟向田靜的眼神帶著古怪。

昨兒晚上田大有沒回,她上頭幾個姐都嫁了人,家里就剩了她和妹妹田甜,任天祥要真想做點啥,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嘖,可惜了。

黃鳳英臉冷了下來:“行了!田靜,走吧!田大有,別成天和個街溜子一樣,一點兒不招家,倆閨女自個兒在屋里你也放心?”

田大有莫名其妙被說了一通,抬手撓了撓后腦勺,有點酒后的迷茫。

田靜垂著腦袋從陳月升身后走出來,眾所矚目的感覺讓她有些芒刺在背。

她抬頭看了顧月淮一眼,眼底神色陰冷的可怕,有種擇人而噬的森然,只短促的一眼,她就立刻垂下頭,換上一副怯弱委屈的模樣:“黃主任,清者自清,我愿意去?!?br>
陳月升聽著她甜膩嬌柔的嗓音,心痛不已。

王福雙手背在身后,朝著看熱鬧的人吆喝道:“行了,都散了吧,不用干活了?那年底分糧的時候可別在大隊咋呼!”

話落,人群如鳥獸散。

民兵小分隊帶著人事不知的任天祥,黃鳳英則帶著田靜,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公社衛(wèi)生所了。

陳月升原本也要跟去,卻被雷大錘狠狠瞪了一眼,當即雙腳就和扎根了似的,不敢再動,但那雙眼看向田靜的背影時,纏纏繞繞,宛如一塊“望妻石”。

顧月淮眼底滿是輕嘲,如果剛剛陳月升站出來護著田靜,不顧名聲娶她,那也算是有擔當?shù)暮媚腥?,可是,剛剛他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卻擺出這么一副模樣,當真令人作嘔。

顧月淮也懶得再看,準備回去。

雷大錘忽然道:“顧月淮,你等等!”

顧月淮腳步微頓,轉頭看向雷大錘,語氣有些敷衍:“什么事?”

她心中明白,雷大錘這個往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民兵隊長,今天回到大勞子生產(chǎn)大隊不是偶然,而是為了自己的親外甥女陳茵。

雷大錘到底好面子,沒上來就訓話,而是問道:“聽說你昨兒和陳茵有點口角?”

“口角?”顧月淮語氣有些玩味,抬手摸了摸腦門上裹著的白紗布。

上輩子,這所謂的“口角”,可是害的她臉上留疤,毀了容!

雷大錘皺眉,被顧月淮的舉動給激的下不來臺。

他又吧嗒了幾口紙煙:“都是從小玩大的,有啥大不了的事,還要上報到大隊去?這樣,你聽叔一句,上大隊去,就說陳茵不是故意推的你,成不?”

顧月淮冷冰冰地扯了扯唇角:“這事兒已經(jīng)不歸我管了,畢竟昨天陳茵給我拿了十塊錢醫(yī)藥費,隊里要處分她,我說話頂什么用?你說呢錘叔?”

“她給你拿了十塊錢?”陳月升回過頭來,音調拔高了許多。

顧月淮懶洋洋勾唇一笑:“是啊,我聽說你正攢錢給田靜當彩禮,十塊錢可不少,陳茵也不知道幫幫你這個當哥的,不然你不早把人娶回去了?哪還會發(fā)生這種事?”

陳月升額上青筋跳動,轉身就疾步往家走。

雷大錘看了一眼遠去的外甥,搖了搖頭,把紙煙夾在指尖,對顧月淮道:“陳茵這回讓你害的不輕,你也上過學,沒聽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顧月淮聽著雷大錘裝文化人,冷笑一聲道:“那你聽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陳茵把我頭打破,險些毀容,這筆賬就這么算了?”

“錘叔,我知道你厲害,有本事,在公社領導面前都說得上話,但你咋能有這種給親屬走后門的資本主義傾向哩?陳茵犯了錯,必須接受隊里的處分和再教育!”

“你要非讓我去給她說好話,那我就去公社問問,傷害階級同志是啥罪名,看到底能判幾年!絕不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顧月淮義正詞嚴,一聲比一聲高,那氣勢,簡直比大領導還有派頭。

雷大錘聽罷,臉都黑了下來。

他從當上民兵隊長,拿上槍桿子后,還沒被人這么擠兌過!

“哈哈哈,我閨女說的就是好!雷大錘,你要想拿槍桿子逼我閨女就范,去給你那外甥女說情,那老子就把你告到鎮(zhèn)上去!”

“縣革委會大院,知道不?老子可認識里頭的大領導!”

顧月淮聽著這聲聲入耳的囂張話語,以及毫不掩飾的護短之意,眼圈一熱,眼淚就忍不住簌簌而落。

她已經(jīng)有多久沒聽過這個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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