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撿到一只小乞丐》,相信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讀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別是桑榆沈懷瑾,文章原創(chuàng)作者為“一只烤南瓜”,故事無廣告版講述了:“爺今日還不回臥房就寢嗎?”晚晚放下梳子試探性地問道?!敖袢站筒换厝チ?。”容與淡淡道。什么是今日不回去了?這是要睡在她房里?這可不行...

第7章 來自容與的維護 試讀章節(jié)


銀白的月光灑滿了整個院落,滿樹的扶疏枝葉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枝頭仿佛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春光似錦,令人眼花繚亂。

臥房內(nèi)。

晚晚坐在梳妝臺前,透過鏡子偷瞄坐在不遠處的清雋男子。

這都月上三竿了,這人怎么還不走。

“爺今日還不回臥房就寢嗎?”

晚晚放下梳子試探性地問道。

“今日就不回去了?!?br>
容與淡淡道。

什么是今日不回去了?

這是要睡在她房里?

這可不行。

“我今日身子不適,怕是不能服侍爺?!?br>
躲都躲不掉。

“無礙?!?br>
男人語氣平淡卻不容拒絕。

算了。

總是她有求于他,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夜深。

晚晚背對著容與躺著。

身后傳來男子粗重的呼吸聲,讓晚晚感到十分不安。

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搭在了她的腰間,身體被人從身后緊緊抱住,男子炙熱的體溫從身后傳來,她的背部緊緊貼著男子堅硬厚實的胸膛,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陌生的感覺襲遍全身,她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感受到晚晚的緊張情緒。

容與用溫暖的手掌將晚晚的手包裹住,下巴抵在晚晚的頭上。

“安心睡吧?!?br>
他不想在晚晚不愿意的情況下逼迫她。

他會等到她心甘情愿的時候。

翌日清晨。

寧九發(fā)現(xiàn)今天容與的眼圈下似乎帶了點烏青,想到昨夜爺宿在晚晚姑娘房中,今日疲累些也正常。

容與昨夜確實沒睡好。

懷中抱著晚晚溫熱柔軟的身子,少女甜膩的體香不斷縈繞在周身,他能睡著才怪。

相反,晚晚昨夜睡得倒是很香。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容與這個人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他是一個教養(yǎng)良好、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并非什么浪子小人,他說讓她安睡,定不會出爾反爾,心口不一。

想到過幾日便是曼笙的生辰了,便想著親自給她做一個生辰禮。

恰巧今日容與出門辦事,她便和小蝶一起回到了之前的住處。

穿過幾條石板路小巷,來到一個拐角處便到了晚晚的住處。

主仆二人推開木質(zhì)大門進入小院,一開門晚晚就傻眼了。

院子里的陳設(shè)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她晾曬花瓣的木架子和研磨花粉的工具全都不見了。

此時一個婦人從里面抱著一盆米走了出來,看到了晚晚。

兩人面面相覷。

“大姐,叨擾一下,我是之前這里的租戶,想問一下之前這院里的東西呢?”

晚晚馬上意識到這個月還沒來得及交房租。

她那個難搞的房東這么快就把她的房子轉(zhuǎn)租出去了。

太過分了!

她一半身家都在這了!

和婦人了解完情況之后,她便急匆匆去找房東,想要討回自己的東西。

房東在西街開了一家酒樓,因為摳門舍不得多招人手,就雇了一個小二,平日里就在酒樓自己當掌柜。

晚晚火急火燎地感到酒樓,房東正在那敲打著算盤。

“孫掌柜,您在呢,今日酒樓生意可還行?!?br>
晚晚忍住心里的憤怒,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沖孫掌柜寒暄。

孫掌柜抬頭,他當是誰呢,原來是桑晚晚這個破落戶,前幾日拖欠房租,恰巧他遇到一對夫婦著急租房,就把房子高價租了出去。

這是找上門來了。

“喲,晚晚回來啦,好些天不見你了,近來可好?”

孫掌柜端著瞇起眼,皮笑肉不笑。

“托孫掌柜的福,還不錯。這次來找孫掌柜就是想問問我屋子里的東西是否在您這,可否交還給我?”

晚晚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直接表明來意。

“東西?我以為你都不要了,就幫你扔掉了,而且租契上也寫的明明白白,若是拖欠房租,我有權(quán)處理?!?br>
孫掌柜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她那些東西都被他轉(zhuǎn)賣給東街的胭脂作坊了,哪能給她呢。

晚晚聽他這話是擺明了要耍賴到底,心中氣極,且不說那些工具制作工藝復雜,價錢昂貴,好多都是她父母親用過的,留給她的念想。

這雞賊掌柜!

“你扔哪了,我去找找?!?br>
晚晚繼續(xù)追問。

“我托人扔的,具體扔哪了,我也不記得了。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煩請出去,我這還得做生意呢?!?br>
孫掌柜面露厲色,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姑娘,他嚇唬一下就完了。

說著便眼神示意店里的小二把晚晚趕出去。

晚晚見孫掌柜這般蠻橫,眼下估計只能先將事情鬧大才有解決的希望。

對待無賴之人,需得更加無賴。

她馬上跑到酒樓中間,面對著孫掌柜大聲說道:“孫齊!你這么大一個酒樓的掌柜,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把我的半副身家都占為己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邊說眼淚邊往下流,他無情,別怪她無義,一天不把她的東西還來,一天就別想好好做生意。

急匆匆趕到酒樓門口的容與聽見晚晚這番話,腳下差點一個趔趄,這丫頭又開始發(fā)瘋了。

孫掌柜見狀,趕忙上前去拉扯晚晚,想要把她從店里轟出去。

雙手剛剛伸出來就被人用力抓住,動彈不得。

“哪個不長眼的,我的事也敢管。”

孫掌柜大叫道,他在蘇城府衙有關(guān)系,放眼蘇城,敢動他的人也沒幾個。

“瞎了你的狗眼,我家爺站在這,就算是蘇城城主見了也得下跪,輪得著你在這叫喚!”

寧九一腳踢在孫齊的膝蓋窩上。

孫齊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蘇城城主見了也得下跪?

孫齊抬頭望去,桑晚晚旁邊的男子確實氣度不凡。

也不知這侍衛(wèi)說的話有幾分真。

桑晚晚這破落戶什么時候傍上了這么一個人物。

“這位爺,就算您是天潢貴胄也得講道理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您也不能亂來吧。”

孫掌柜精的很,既然拿不準對面人的身份,那自己一定要先把理給占全了。

“哦?亂來?按照我大啟國的律例,租客就算是拖欠房租,房東也不可隨意占有他人財產(chǎn)。”

容與居高臨下地看著狡猾的孫齊,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螻蟻。

“那些個破爛玩意算得了什么財產(chǎn),根本不值幾個錢,大不了我賠錢不就行了?!?br>
孫齊不屑道。

晚晚聽他說自己的東西是破爛,瞬間火冒三丈,那些東西都是她家祖?zhèn)鞯模际撬膶氊悾?br>
“你才是破爛!”

晚晚氣憤地朝孫齊喊道。

容與無奈,安撫地拉住晚晚的手。

小丫頭脾氣忒爆了。

“是不是破爛孫掌柜說了可不算,寧九,送孫掌柜去府衙?!?br>
容與氣定神閑地說道,像是隨意打發(fā)了一個垃圾。

“去就去,小二你把店里照顧好,我馬上回來。”

孫掌柜有恃無恐地朝小二喊道。

哼,他才不怕,他上頭可是有人的。

寧九把孫齊打發(fā)給了一旁的侍衛(wèi),授意他把孫齊交到府衙去,還特意叮囑了幾句,讓府衙的人好生伺候這個出言不遜的東西。

“為何先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跑過來?”容與看向晚晚問道,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事發(fā)突然,我心里著急,所以就沒通知你?!彼技彼懒耍倪€能想到他啊。

“以后但凡遇到難事,不要自己沖在前面,只需和我說一聲,我定會幫你解決?!彼M軐⑺暈樗囊揽?。

“剛剛那人差點就對你動手了,可有受傷?”容與掃視了晚晚一眼,確認她沒有受傷才安心。

“沒有,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先知會你?!蓖硗肀亲右凰?,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她不怕遇到孫掌柜這樣的惡霸,也不怕受人欺凌。

但是這般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沒過幾日,被孫掌柜吞掉的那些東西就被原封不動地送到了云舒別院門口。

晚晚激動又開心地在書房擺弄著制作胭脂的工具。

聽說孫掌柜那日被送入府衙之后立馬被審訊了一番,之后便交代了這些東西所在,還被打了三十個大板子,瘸著腿走出了府衙大門,真是解氣!

惡人自有天收,雖然這次是容與收的。

容與命人把書房里閑置的書架都撤到另一個房間去,專門給晚晚設(shè)立了一處放置工具的空間,方便他們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和空間。

這日夜相伴,希望晚晚能早日讀懂他的心。

經(jīng)過那日的事情,晚晚倒是真心感謝容與。

想著做一個小禮物送給容與當作感謝。

她身無長物,

不會吟詩作賦,

女工刺繡也一般,

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只有一門做胭脂的手藝尚且拿得出手。

于是她便想著配制一個香囊送給容與。

容與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眼見一邊的晚晚在書房竄來竄去,不停地搗鼓著那些花花草草。

現(xiàn)下也未見這丫頭和誰有生意往來,也不知道在倒騰啥。

不過也好,有她陪在,這平日里看起來乏味的書籍也變得有意思了許多。

容與忍不住嘴角上揚。

晚晚一臉倒騰了幾日,終于做好了送給容與的香囊。

她把香囊藏在懷里,神神秘秘地朝容與走去。

“爺今日這套衣裳倒甚是好看?!?br>
她面帶笑意地看向容與。

“我昨日也穿的這件衣裳。”

不知道這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疑惑挑眉。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爺不覺得您這套衣裳還缺點什么嗎。”

這丫的直接就戳穿了她!

真難伺候!

“哦?我倒是沒覺得,晚晚有何高見?”

容與放下手中的事情,看著眼前笑吟吟的晚晚,附和道。

兩人難得逗趣,他自然樂意寵著她。

“依我看啊,還缺個這個!”

晚晚獻寶似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絳紫色金色流蘇的香囊在容與眼前晃動。

“這是給我的?”

他心下了然,嘴角眉梢的笑意浮現(xiàn)在俊逸的臉上,壓都壓不住。

“當然,這可是我花費了好大精力精心研制出來。”

說著把便香囊塞到了容與的手中。

容與把香囊拿到鼻尖輕嗅,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氣襲入鼻尖,讓人瞬間安神,不知道是因為其中草木的藥效,還是因為是晚晚贈予的緣故。

“我很喜歡,不如晚晚幫我系上吧。”

說著便站起身來走至晚晚面前,眼底含笑,眸若燦星。

她神差鬼使地接過容與手中的香囊,繞到容與的身邊,幫他系在腰側(cè)。

男人的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龍涎香氣,似是在低頭觀察她,溫熱的氣息從她的頭頂傳來,她的心跳莫名失了節(jié)奏。

“系好啦,和爺?shù)囊律拦缓芘?,襯得爺更加玉樹臨風?!彼ь^看向容與,帶著討巧的微笑。

她今日笑得格外甜,比那日的桂花糖還要甜上幾分。

容與心下悸動,伸出手臂把她圈入懷中。

低頭輕了輕她光潔的額頭。

感受到額頭上的親吻,晚晚呼吸一滯,卻并沒有伸手推開面前的男人。

她對于他的觸碰,好像并沒有那么抗拒了。

四月初五是曼笙的生日。

按照往常,她們這一群狐朋狗友都要一起好好慶祝一番。

今年也不例外。

晚晚早早地告知了容與今日要獨自出門為好友慶生,容與并未阻攔,只是派暗衛(wèi)暗中跟隨。

她帶著親自給曼笙做的口脂,去往了西街的酒樓包廂。

酒樓包廂內(nèi)。

曼笙離等一眾姐妹早早就到了酒樓,包廂內(nèi)一片歡聲笑語。

“曼笙曼笙,生辰快樂,祝我們曼笙紅遍大江南北?!?br>
晚晚一進門便喜滋滋地和今天的壽星打招呼。

曼笙今日一襲紅衣,非常喜慶。

“晚晚你來了,好久沒見你了!我還以為你今日定是出不來呢。”

曼笙看見晚晚進門,趕忙站起來迎接,面上的笑意也止不住的擴大。

“你近來都在忙些什么,好久都不見人影,連胭脂都不往樓里送了?!?br>
晚晚待著云舒別院的這段時間,整日里都和容與待在一塊。

在蘇城的人情往來和生意都沒空顧及。

“說來話長,不說也罷,日后我可能有一段日子不會做生意了。今日曼笙你過生日,我們不提這些,就好好給你慶生?!?br>
晚晚笑容一僵,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曼笙混跡風月場這么多年,慣會看人臉色。

雖心疼晚晚,但見她不愿多說的樣子,便也不再提及。

“好,那今日就煩勞各位姐妹啦,大家吃好喝好。”

曼笙大聲對在座的姐妹們說道。

“你不想說,我便也不問了,只是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難處,一定要告訴我,我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少,說不定能幫幫你?!?br>
轉(zhuǎn)而低聲擔憂地在晚晚耳邊補道。

當年晚晚去張員外家送胭脂,救下了險些被張員外欺凌的她,這么些年,她是真心把晚晚當妹妹看待,希望她不要只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才好。

晚晚隨即將眼底的黯然收回,露出明媚的笑容,牽住曼笙的手安撫,

“曼笙你就放心吧,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從不會讓自己吃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