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狐的《全章節(jié)春床奴》小說內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方以舟被擠得東倒西歪,她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青龍寶劍,朝他大喊,“大表哥!方以舟在這里!”他拽住韁繩環(huán)視周遭,一眼便在人群中認出她來,他喊了一聲,“方以舟!”旋即調頭打馬走來,他的騎兵為他左右開道,輕輕松松便到了方以舟身前她仰起頭時,眸中眼淚已是泛濫成災他垂眸看她,五分驚喜,五分憐惜,“方以舟,你還活著”她抓住沈宴初的戰(zhàn)靴央求,“大表哥,我跟著你罷”就似當年求他跟去軍中一般但這一次他沒有拉她...

第38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閱讀


方以舟只以為那人要拿書簡砸她,駭?shù)靡患れ`,下意識地抬起袍袖遮住臉,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往后退去。
喜狐見狀愈發(fā)生氣,一雙鳳眸薄怒涌動,當即起了身命道,“跪下!”
方以舟不敢忤他,忙跪了下來。
身上的不適比方才更加難以忍耐,愈是屏氣斂聲愈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微微俯下身子,一手撐著木地板,一手按住胸口,低聲下氣地認錯,“公子恕罪,奴知錯了......”
那人雖還陰著臉,但到底語氣比方才柔和了幾分,“你怎會錯?”
“奴不該在背后議論公子......”
那人雖還凝著眉,但語氣分明又緩了幾分,“僅是議論?”
在人屋檐下,方以舟也不得不低頭,只得昧著良心說,“奴不該在背后說公子壞話。”
心里卻是不服氣的,她說的是實話,是真話,怎么會是壞話。
那人眸光漸斂,唇角淺淺地溢出一絲笑意來,很快又埋頭批閱案上的案牘去了,不再理會方以舟。
方以舟幾乎跪不住,猶豫再三終是啞著嗓子說了句,“公子......公子再不許奴出去,奴......奴就要吐出來了......”
“你敢!”
喜狐聲色忽地又冷戾起來,生生端出了危險。
是了,那人的潔癖已經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向來是最怕臟的。
方以舟忍得眼眶泛紅,她抬袖掩唇,可可憐憐地望著喜狐,“公子給方以舟一口水喝罷!”
那人淡淡地“嗯”了一聲,隨手推了一下手邊的牛角杯。
方以舟跪行上前,慌亂地拾起牛角杯幾口便飲了個干凈,似火燒灼般的五臟肺腑這才被一杯水澆滅下去。
待好受一些,取出帕子將他的杯沿仔細拭凈了,這才送還到了青銅長案上。
這大半日過去,人已是累極乏極,困頓不堪,見喜狐有萬機要忙,并不怎么理會她。方以舟趁他不備便悄悄臥下蜷了起來,茶室的席子亦是有一股清香,旦一闔上眸子,須臾之間便睡著了。
胸口憋悶得十分難受,夢里亦是喘不過氣來,尤其心里又不踏實,那人偶爾翻閱竹簡的聲音亦能將她驚得醒來。
若那人并不斥責,她便繼續(xù)睡去。
仿佛睡了很久,也好似只是瞇了不過半盞茶的工夫,醒來的時候,身上竟蓋著一張毛茸茸的毯子。
那燕國公子正在她身旁垂眸細看,眉眼中有幾分繾綣,見她睜眸,那繾綣便立刻斂得干干凈凈,半分也瞧不出了。
那人清清冷冷地問,“誰許你受罰時睡的?”
方以舟面如紙白,身上陣陣打著冷戰(zhàn),待分辨清楚他的話,恍然想起自己在此處受罰的因由,歉然撐起身來,“公子恕罪......方以舟知錯了......”
她的眉頭皺得舒展不開,想起槿娘與鄭寺人的提醒,趕忙改口道,“奴知錯了......”
那人這才打算饒了她,單手挑起她的下巴來,冷聲冷氣地嚇唬道,“再敢背后非議,便將你的嘴巴縫死?!?br>方以舟身上已經沒有半分氣力,任由他挑著,低聲細語應道,“方以舟再不敢了......”
好一會兒沒聽見那人再說話,她的嘴巴卻被捏開了,繼而一股苦澀的藥湯緩緩注進喉間,又緩緩在胸肺之間延漫開來。
一時嗆咳起來,還未來得及吞咽下去的藥湯便從唇角淌了下去。
淌在了那人手上。
黑白分明。
亦是十分可怖。
那人擰眉看去,指尖輕顫,面龐結了冰般冷著,但到底沒有松開手去。
待將整碗湯藥飲完,又緩上了好一會兒,方以舟才恢復了幾分精神。
但見那人一雙鳳目微瞇,面色晦暗,“魏俘,你弄臟我了。”
方以舟心口一窒,忙取出帕子要去給他擦拭。忽又想到初見時他因水土不服干嘔著,她上前便去為他輕拍脊背,那時那人十分嫌惡地將她推開,斥她“誰許你碰我”,還斥她“你可知自己多臟”。
攥著帕子的手便頓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語氣有幾分不耐,“不會侍奉人?”
方以舟低聲辯白,“奴怕再弄臟公子。”
那人神色愈發(fā)難看,方以舟不去觸他的霉頭,趕忙垂頭為他仔細拭了起來。
那人指尖的微涼透過帕子很快便遞到她手心里去了。
那真是一雙完美無瑕的手呀,很大,修長白皙,指節(jié)分明。
那是一雙十分貴氣的手。
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曾勞作半分的手。
方以舟在這樣的雙手面前自覺形穢,忽聽那人問道,“我真有那么不好?”
聲中有些難掩的偏執(zhí),但到底不再似先前的冷漠了。
就連那雙手也不再似方才那般涼,甚至很快溫熱起來。
方以舟趕緊回道,“公子很好,十分好?!?br>那人笑了一聲,語氣淡淡,“不好你也得受著?!?br>是了,不好也得受著。
不受著又有什么別的法子。
方以舟心里一松,知道今日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受完了罰,他竟還破天荒地許她乘步輦回去。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恩遇。
他生來金尊玉貴,素來霸道無禮,絕不是一個為旁人著想的人,定然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
方以舟暗自揣摩著,喜狐雖不好,但好似也沒有太壞。
自然也不能指望他與大表哥相比。
這世上終究是沒什么人能比得上大表哥的。
那人還許她回聽雪臺靜養(yǎng),好久也不再見他傳召。聽說大多時候都在宮里,大抵是因燕莊王病重,他需入宮主持國政,因而很忙。
只是苦了槿娘,雖仍舊每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早出晚歸地在前院晃蕩,卻總不見喜狐人影。
槿娘是個鍥而不舍的,她有自己信奉的人生信條,曾無數(shù)次起誓要靠自己的智慧與美貌改變命運。
因而即便喜狐總不在蘭臺,她也總能尋到各種由頭在前院出沒,緊抓一切可能的機會面見喜狐。
有一回果然在青瓦樓前見到了喜狐,她確定喜狐也看見了自己,因為他頓住了步子,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好一會兒才抬步走了。
若不是看上了她,怎么會端量她這許久?
槿娘喜不自勝,一顆滾熱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兒里迸將出來,在這青石板上彈跳幾下,再一躍而起,猛地彈到云間,最后彈到九霄云外去。
那可是這燕國最美最尊貴的男子。
而她槿娘亦是如花似玉,身段風流。
蘭臺夫人的位子是不敢想,但總配得上做他的姬妾。
待回了聽雪臺,槿娘的一張臉仍舊紅得要滴出血來,在銅鏡前扭動腰肢左右欣賞自己總有大半個時辰,眉飛色舞道,“你等著信兒吧,公子就要納我為姬妾了?!?br>方以舟便問,“公子可說了?”
槿娘奇怪地看她,“自然,不是公子說的,難道還是我自己發(fā)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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