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完整版穿成狀元糟糠妻后,和反派茍合了》“青山有辭”的作品之一,柳之恒謝聽瀾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柳之恒提著裙子就要去,被段無咎攔住“我去吧……”段無咎頓了頓,臉頰有一絲紅暈,啞聲道:“表妹休息”段無咎轉身去了,柳之恒噗嗤一聲笑出來嗯,表哥還挺入戲廚房里,春草站在角落的水缸旁,拿出了那包藥,可是她思考了半天,還是顫抖著把那藥又收了回去她不能這么對柳之恒柳之恒從前雖然對她兇了些,但也沒有真的做傷害她的事,可要是把這藥下了,那她就是毀了柳之恒下定決心,收好了藥,春草轉身想走,一回頭卻...
柳之恒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外面還是大雪紛飛,但段無咎卻又不見了。
難道又去抓雞了?
柳之恒起身,看到八仙桌上顯眼的位置留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在村子里四處看看,雪郎。
柳之恒心里有幾分不安,有些擔心段無咎被村里人看到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提著馬燈出門去找。
外面的雪又大了一些。
這雪已經下了四天,還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家家戶戶門口都堆著高高的雪堆,村子里大多人都關門閉戶,路上也沒什么人行走。
柳之恒提著馬燈找了一會兒,很快,就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在自己面前,那人雖然打扮得非常樸素,卻還是難掩絕代風華。
是段無咎。
柳之恒有些驚訝:“你怎么還會飛???”
“我應該是會武功的,昨日我在山里追那只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段無咎好奇地問:“阿恒不知道么?”
柳之恒噎了噎,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你也不能到處飛來飛去的,你的傷才結痂呢,也不怕又裂開了……”
柳之恒看向四周,有些擔心地問:“你沒遇到什么人吧?”
段無咎搖頭,“外面雪大,我?guī)缀醵际窃谖蓓斏洗?,沒遇著什么人?!?br>
柳之恒松一口氣,看到段無咎手里自己畫的輿圖,問:“你拿地圖做什么?”
“我看到阿恒桌上的桃花屯堪輿圖,這地圖跟我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我就想試試這堪輿圖準確與否?!倍螣o咎臉上隱隱有些興奮的神色,道:“沒想到這堪輿圖精準無比?!?br>
“你還記得你從前看過的輿圖?”
段無咎點點頭,也有些疑惑,道:“我不記得具體的事了,但我就是知道我看過很多輿圖,還知道,這堪輿圖讓我很開心”
柳之恒也不奇怪,的確他這種失憶的情況,是不會忘記已經變成常識的記憶的,只會忘掉一段時間內的人和事件,因為儲存這些記憶的部分在大腦不同的位置。
“這輿圖是哪里來的?怕是哪個大家畫的吧?”段無咎問。
“這是我畫的啊,但這也沒什么吧,桃花屯就這么點大,還能畫不準了?”
“是阿恒畫的?”段無咎驚訝:“你是如何測量的?”
“你的鼻子靈,我的眼睛靈?!绷愕靡獾卣f道:“這有什么難的?我的眼睛就是尺!”
段無咎心中也難免震撼?!皼]想到阿恒竟然有這驚世之才?!?br>
柳之恒也知道,這古代堪輿可不是誰都能堪的,輕易畫地圖那是死罪。
其實,別說是在古代了,就是柳之恒之前生活的時代,所有的地質勘探數據那也都是機密,是決不能泄露的。
她有這種堪輿之能,在古代的確算得上驚世之才。
如果不是知道段無咎過幾個月會把桃花屯發(fā)生的事情忘掉,她今天是不會承認這圖是自己畫的。
“天都要黑了,咱們回去吧,我餓了?!?br>
段無咎點點頭,替柳之恒提著馬燈,兩人肩并肩,踏著漫天的飛雪往家的方向走,可這一幕卻被春草看到了。
……
春草在家中排行老四,上面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姐姐前兩年都被爹娘嫁出去了。說是嫁出去,其實跟賣女兒也沒多大差別。
現(xiàn)在家里只有她一個女兒,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做,所以這大雪天里,她還得去給他那個混不吝的哥哥倒夜壺。
家里是還缺個人干活,等到哥哥娶親了,爹娘可以使喚嫂嫂了,她很快也會被嫁出去。所以,春草不敢不聽話。
春草轉身準備回家,忽然看到遠處有兩個人并排走著,她沒看到段無咎的長相,只看到段無咎穿的衣服像是柳一鼓的。
難道柳之恒她爹回來了?
春草跟上去,想看清楚,可那男人卻忽然回頭看向了春草的方向。
只一眼,春草就知道那人不是柳之恒的爹爹柳一鼓。
兩人對視了一眼,明明是春草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可那陰郁的目光卻讓春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春草趕緊躲起來,但還是覺得有一道殺氣騰騰的視線射向自己。
……
柳之恒見到段無咎回頭,也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卻什么都沒看到。
“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段無咎已經斂去眼中的陰狠,柔聲道:“沒什么,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而已?!?br>
柳之恒吸了吸鼻子,只能聞到一種屬于冬天的冷味兒。
“什么氣味?”
段無咎沉聲,“一種黏糊的、甩不掉的、臭雞蛋的氣味?!?br>
“我怎么沒聞到?!?br>
段無咎沖著柳之恒溫柔地笑了笑,“沒什么,我總能聞到各種各樣的氣味,也不是什么氣味都值得費心,我們回去吧?!?br>
柳之恒點點頭,領著段無咎回了小木屋。
回去之后,柳之恒就一直想著要把真相告訴段無咎。可奇怪的是,接下來兩日,每次柳之恒想要跟段無咎說實話,他總能遇到點事情打岔。
“雪郎,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阿恒,我是不是該上藥了?”段無咎忽然問。
她還來不及反應,段無咎就開始脫衣服,一會兒就脫得只剩下一件中衣。
段無咎的身材極好,不僅個子高大,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看著他那八塊腹肌和看起來雖窄卻顯得很有力的腰,柳之恒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唾沫,腦子里就開始生產黃色廢料,又忘記要跟段無咎坦白的事情了。
“阿恒?”
段無咎叫了一聲,柳之恒這才回神,紅著臉去拿藥膏。
經過幾日的休養(yǎng),段無咎身上的那些細小的傷口也差不多都愈合了,幾乎就連疤痕都看不見了。
不得不說,段無咎這自我修復的能力和柳之恒都有得一拼。
柳之恒一邊摸著他背上的傷口,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跟他開口。
“雪郎,其實……”
“一會兒阿恒再跟我講講那些星星的事情好不好?”段無咎忽然說。
這幾日,雪實在太大,連上山都不方便,兩人又開始閉門不出了。
柳之恒閑的發(fā)毛,只能天天跟段無咎嘚啵嘚,這兩日,她跟他講的是怎么通過不同季節(jié)星星的位置在沙漠里辨別方位。
“最近總是下雪,還是等到雪停了再說吧,雪停了我就帶你去看星星。”柳之恒說,“我只要抬頭看一眼天上的星,就能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br>
“阿恒懂得真多?!?br>
“不過詩詞歌賦、歷史文學什么的還是雪郎懂得多?!绷阏嫘牡馈?br>
她畢竟是個理科生。
“阿恒不用懂那些,因為阿恒和別的女子不一樣?!?br>
“別夸了,你天天都在夸我,怪不好意思的?!?br>
這幾天,柳之恒每日都活在段無咎的彩虹屁里,她一下子理解為什么古代的皇帝喜歡聽信讒言了,實在是聽著舒心啊。
……
夜里,兩人躺倒暖炕上,中間隔著好一段距離,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黑暗里,柳之恒聽到段無咎的呼吸似乎不是很平穩(wěn)。
柳之恒試探著問:“你睡著了么?”
段無咎:“還沒有,阿恒想做點什么嗎?”
“沒有,就是有點睡不著。”
“嗯……我也是?!?br>
“每天跟我呆在屋里,你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只要是跟阿恒在一起,我就開心?!?br>
柳之恒笑了笑,她也有點開心。
段無咎又說:“等雪停了,我們一起去踏雪尋梅,可好?”
柳之恒沒說話,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怎么了?”段無咎有些擔心地問:“可是我說什么讓阿恒不開心了?”
“雪郎……你還是不要隨便出門了,不是很安全?!?br>
段無咎:“何故會不安全?”
柳之恒想了想,起身又把燈點亮了,這一次,她沒有給段無咎機會打岔,干脆直接地一股腦把話說了出來。
“其實你不是我的童養(yǎng)夫,你是我七天前才在雪地里救起的,雪郎這個名字也是我隨便起的。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段無咎眸色一暗,他垂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陰鷙。
他的小騙子怎么不騙下去呢?
真壞啊……
既然欺騙了,就應該騙到底才是。
屋內很昏暗,所以柳之恒沒有看到段無咎眼里那一閃而過的偏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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