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花笑》內(nèi)容精彩,“千山茶客”寫作功底很厲害,很多故事情節(jié)充滿驚喜,陸瞳裴云暎更是擁有超高的人氣,總之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燈花笑》內(nèi)容概括:夜里,小院里起了風藥鋪大門已經(jīng)關好,院子里的燈籠亮了起來銀箏問杜長卿討了幾個舊燈籠,用帕子擦拭得干干凈凈,掛在小院四角的屋檐下,天色一黑,青石地上便灑了一層暈黃月色如銀,將小院映得雪亮,小院正中的石桌前,燃著燈一盞陸瞳坐在石桌前,正不緊不慢地搗藥盛藥的是一只銀罐,罐面刻著寶相纏枝紋,紋飾精致繁復搗藥的藥錘也是銀質(zhì)的,落在罐中,在夜里發(fā)出清脆撞響銀箏從屋里走出...

燈花笑 在線試讀


萬嬤嬤看向陸瞳:“姑娘也知道柯家?”

“盛京里誰不知道柯家大名?”銀箏佯作驚訝,“聽說太師府里都要用上柯家的窯瓷,這是何等風光。原來嬤嬤是在柯府做事,這般體面呢?!?br>
“都是做奴才的,說什么體面不體面?!比f嬤嬤嘴上謙虛著,神情卻有些得意。

陸瞳淡淡一笑。

萬嬤嬤當然不是個普通奴才。

她的丈夫萬福,是柯承興的貼身小廝。

萬福跟了柯承興已有二十來年,也就是說,萬福是看著陸柔嫁進柯府的,之后陸柔身死,萬福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

陸瞳本想從萬福處下手,奈何此人生性謹慎,又尋不到由頭接近,于是不得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萬福的妻子,萬嬤嬤。

萬嬤嬤自表明了身份,又得知銀箏是同鄉(xiāng)后,說話便更隨意親近了些。又說到今日買梅花一事,絮絮地念叨:“這梅花散了,做出的餅子味兒不對,回頭夫人問起來生氣,怕又是要挨一頓罵了?!?br>
陸瞳已將金針全部刺完,坐在椅子上等針效發(fā)作,聞言便笑問:“不是說柯大奶奶性子溫柔寬和,怎會為幾朵梅花計較?嬤嬤多心了吧?!?br>
“溫柔寬和?”萬嬤嬤“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姑娘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話。那一位可和溫柔寬和四字沾不上邊?!?br>
陸瞳目光閃了閃,疑惑問道:“不是嗎?我聽聞柯大奶奶人品端方,又是個難得的美人,莫非旁人在誆我?”

萬嬤嬤瞧著她,正要說話,突然想起了什么,兀自壓低了聲音:“姑娘或許也聽得不錯,只是旁人嘴里那位,恐怕是先頭那位柯大奶奶?!?br>
“先頭那位?”

“是啊,先頭那位奶奶,那才是人品相貌一等一的出眾哩??上]什么福氣,過門沒等多久就去了。平白便宜了現(xiàn)在這位?!比f嬤嬤似乎對柯家新婦不甚滿意,言辭間頗有怨氣。

陸瞳不動聲色地問:“過門沒多久就去了?是生了病怎的?”

“是啊?!比f嬤嬤嘆了口氣,“也不知怎么就生了瘋病,明明先前還好端端的。許是不想拖累大爺,一時想不開便投了池子,多好的人,待下人也好,可惜了?!?br>
她倒是真的對陸柔惋惜,卻叫陸瞳目光沉了沉。

柯老夫人說,陸柔是勾引戚太師府上公子不成,惱羞成怒投了池。萬嬤嬤卻說,陸柔是生了瘋病不想拖累柯承興尋了短見。

二者口徑不一,說明同戚太師有關之事,萬嬤嬤并不知曉。

柯老夫人為何要瞞著下人,除非其中有什么隱情。

看萬嬤嬤的樣子,并不知道實情,恐怕她的丈夫萬福也不曾給她透露。

越是隱瞞,越有蹊蹺。

陸瞳看了萬嬤嬤一眼,忽而又笑道:“那柯大爺是先夫人去世不久后就又娶了這一位?如此說來,男人可真是薄情?!?br>
“誰說不是呢?”萬嬤嬤心有戚戚,“夫人六月去的,九月就在準備新夫人的聘禮。就連我們這些個做下人的也覺得寒心。”

她說著說著,似乎也感到不妥,忙又將話頭岔開,引到自己身上。一會兒說自己家中那個兒子前些日子被狐朋狗友帶著學會賭錢,常惹萬福生氣,一會兒又說新夫人管家嚴格,從上到下用度都很苛儉。再說到柯老夫人喜甜平日里要吃好幾格子甜食。

就這么碎碎地不知說了多久,萬嬤嬤忽覺自己腳腕子上的疼痛輕了些,低頭一看,那腫脹已消得七七八八了。

陸瞳將她腳腕的金針一一拔去,又拿熱帕子敷了敷。萬嬤嬤起身活動了幾步,頓時一喜:“果然不疼了!”

銀箏笑著邀功:“我就說了,我家姑娘醫(yī)術高明,不會騙你?!?br>
萬嬤嬤穿好鞋襪,稱揚不已,又道了一回謝。銀箏不肯收她銀子,只笑著將她往門外推:“嬤嬤都說是同鄉(xiāng)了,還說什么謝不謝的。今日在花市上遇見也是個緣分,不必說什么俗物,日后無事時,來這里陪我們說說話就好了?!?br>
萬嬤嬤本還想再謝,但看時候已不早,梅花在外放久了就萎了,遂與銀箏說笑了幾句,這才提著籃子去了。

待萬嬤嬤走后,趴在桌臺前的杜長卿看著陸瞳,哼哼唧唧道:“沒想到你真會針灸。不過忙活了這么半日,一個銅板都沒收到,陸大夫還真是視錢財如糞土。”

陸瞳沒理會他,掀開氈簾,徑自進了藥鋪里間的小院。

銀箏瞪了他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杜長卿平白得了個白眼,氣得跳腳:“沖我發(fā)脾氣干什么?莫名其妙?!?br>
陸瞳進了小院,走到了里屋。

窗戶是打開的,梅樹枝骨嶙峋,映著窗檐,如一幅樸素畫卷。

銀箏從后面跟進來,將門掩上,瞧著陸瞳的臉色:“姑娘。”

“你都聽到了?!标懲届o道:“萬嬤嬤說,柯大奶奶是六月走的。”

而常武縣的人說,陸謙收到陸柔死訊,是三月。

或許,那并不是一封記載著陸柔喪訊的不祥之信。

又譬如……

那是一封求救信。

銀箏想了想:“可聽萬嬤嬤的意思,她并不知柯大奶奶生病的內(nèi)情,她又說新大奶奶進門前,柯老夫人唯恐惹新婦不高興,將原先夫人院子里的舊人全都換了。姑娘,咱們現(xiàn)在是要找那些舊人?”

“不用了?!标懲?。

既已換人,說明柯家人想要遮掩真相。想來那些知曉真相的,早已不在人世。而那些僥幸活命的,多是一知半解,幫不上什么忙。

還得從柯承興身邊的人下手。

陸瞳沉默片刻,開口問:“今日聽萬嬤嬤說,萬福兒子前些日子迷上了賭錢?”

銀箏點頭:“是的呢,聽說為這個,那兒子都挨了兩回打。眼下倒是乖覺了,在家乖乖念書?!?br>
陸瞳“嗯”了一聲,又問:“銀箏,你可會賭?”

“我會啊?!便y箏想也沒想地點頭,“當初在樓里,琴棋書畫賭雞斗酒,都要學的。不止會賭,有時候為了騙那些傻公子的銀子,還得會出千做局……”說到此處,她突然愣了一下,看向陸瞳,“姑娘是想……”

有風吹來,窗外梅枝搖曳。

陸瞳凝神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

她道:“銀箏,我想請你幫個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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