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趙煜玉竹擔任主角的古代言情,書名:青梅之死玉竹小說筆趣閣,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容:只是沒氣兩天,又給我送來一堆夜明珠,據(jù)說是宮里給我和許平關的補償他討好地把那個裝著明珠的匣子捧到我面前,一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我疑心他前些年或許不是張揚,是沒腦子他道:“今年只得了一匣呢,大半都在這里了”我忍不住找茬:“剩下的呢?怎么不讓我先挑?”他皺了眉頭:“我沒想到這一節(jié),是我不對”我懶洋洋接過來遞給裊裊:“去換成銀子”然后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他道:“王爺不會告狀吧?”他不語我接著...

青梅之死玉竹小說筆趣閣 精彩章節(jié)試讀


我從未見過他臉上出現(xiàn)過那般可怕的神情。

我后來常常想,或許真是被許平關拋棄,才受了刺激。

不然,我與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怎么就沒見過他發(fā)那樣大的火。

他將我?guī)Щ厝リP起來,時常捧著我的臉逼我看他。

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整個人神神叨叨,焦躁不安。

我疑心他快要瘋了。

終于有一日,他看起來還算平靜,我們照例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我小心地問他:

“王爺,你還醒著嗎?”

他悶悶道:“叫我的名字。”

我假裝沒聽見這句,只繼續(xù)問道:“側妃還回來嗎?”

他從后面將臉埋進我的頸窩,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皮膚上。

奇怪,他的血液和淚水都挺燙人。

他說:“再也不要提許平關了?!?br>
我默然不語,知道這是他的傷心事。

或許出于某種原因,許平關不愿回來了。

趙煜仍然跟許平關書信往來。

那大概是一場噩夢吧。

有一日他正在看許平關的信件,我習以為常,與他共處一室,正在畫今夏的蓮花。

等抬起頭時,他正用往日獵場里見過的狼一般的眼神緊盯著我,下一秒就把我抱進房里。

我不愿意回想那幾日里發(fā)生的事,卻總想猜測許平關信里寫了什么。

我是真的恨她了。

為什么呢?

我做錯了什么?

我沒有求著要嫁給煜王爺,我也沒有阻止他娶許平關。

即使意識到給我下毒的人或許是沖著她這個將軍之女來的,最后沒有得到一點交代,我也不曾真的恨她。

只是為什么?

我不是自由的靈魂,我生來就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

我爹爹是個文人,無法帶我游歷河山。

所以我就該比不上許平關招人喜愛。

我認,因為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錯。

可是為什么她自己來了,又自己走了,寫了一封信,便要我不知原因地遭受虐待。

并且因此懷了孕。

煜王爺抱著我,開心得像個動物。

我猜測道,或許是給許平關的孩子有了著落。

我不愛那個孩子,沒人應當愛一個被侵犯而生下來的孩子。

即使他的父親脫口而出那些真相:

皇上猜忌鎮(zhèn)北將軍,便要他扣下并監(jiān)視他的愛女,以便威脅他。

許平關在邊關有心上人,與他做了交易,兩年之期一到,待她父親卸下兵權,她就回邊關去,做一個小小的女將軍。

所以她不能出事,她若是出了事,皇上和鎮(zhèn)北將軍怕是不能真的君臣相得了。

他與許平關沒有任何關系,也沒有親密接觸。

我在懷孕的一年里,聽他反復解釋這些事,只裝作聾子和啞巴,很少回應他。

直到他說起許平關在信件中告訴他,草原上的部落勇士,看上了哪個女子,會直接扛進家中,懷了孕便能好好過日子。

我那天沒忍住給了他一耳光。

我一字一頓道:“希望許平關也遭遇和我一樣的事。”

他又一次淚眼朦朧:“我心悅你,玉竹?!?br>
他寸步不離守著我,整個人迅速消瘦下來。

有時夜里醒來稍動一下,他便會立馬驚醒,把我攬進懷里拍撫。

我總是摸著懷里的金簪,一動也不動。

大夫診脈時告訴他我昔時中毒之事,他哭得眼皮紅腫,不停道歉懺悔,說他那夜太累了,沒有注意到我倒下,并且承諾以后時時觀照著我,再也不丟下我。

我十分嫌棄,問他:“如果她也在呢,你還會不會毫不猶豫奔向我?”

他的眼神里流淌著絕望,是那種辯無可辯的、被判了死刑的絕望。

我有時也會想起幼年時的事,漸漸也覺得好似沒什么好想的。

一開始就是一腔情愿罷了。

我生下孩子之后,并不想去看她。

我知道煜王爺一定會疼她。

無論是因為他口中對我的愛慕,還是他對許平關的承諾,我都篤定著,并不愿意去想別的可能。

我在去金陵的水路上遇到水匪,又被幾年前遇到的禁衛(wèi)隊長救了一次。

我記得他叫李翊。

他一路護送我和裊裊到金陵,我才知道他辭官歸鄉(xiāng),恰巧也在金陵。

他說不如做些生意,看宮門太苦了,俸祿還低。

我深表認同。

爹爹帶我去看了娘親,我在家中待了半年。

李翊時常過來找我爹對弈,也不知道一個武將如何懂那么多。

有一日爹爹走棋到一半,突然被人叫走了。

我遠遠坐在廊下繡花。

那個好看的莽夫隔著老遠道:

“我買了兩匹好馬,要不要一起去邊關?”

我放下繡花針,仔仔細細看他的臉。

與我那前夫截然不同的一張臉,很漂亮,眉眼深邃。

不是個薄情相。

我望向他的眼睛深處,只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響起:

“等我為阿爹繡完這一年的衣裳,如若天氣還涼爽,那便一道去吧。”

時值夏日,有一滴汗珠順著他的下頜滑過,順著喉結沒入衣領。

那喉結動了一動:

“我可以幫你,我從前在戰(zhàn)場上也縫過衣,納過鞋底?!?br>
他一邊說著,從衣襟里摸出一根繡花針來。

我不由笑出聲來。

那一日天氣十分好,阿爹遲遲未歸。

我什么也沒多想,只看著遠遠坐在我對面、修長手指間舉著一根繡花針的救命恩人。

他坐立難安,沒有輕易靠近。

眼底盛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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