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難起》是作者“血條告急”獨家創(chuàng)作上線的一部,文里出場的靈魂人物分別為沈佑墨時樾,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命運(yùn)跟沈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繼承了神格的都是幸運(yùn)兒,卻偏偏只有她這么一個倒霉蛋。 她從小喜歡到大的男人,成神的最終任務(wù)居然是殺了她。 --- 后來,墨時樾似乎是動了情,可是沈佑的眼中卻再也沒有喜歡。 后來,墨時樾終于知道,沈佑是將自己的情根從靈魂中剝離了。 再后來,有人撞見,墨時樾攔住沈佑,眸子里的漠然和冰冷碎了一地,“為什么!” 少女笑靨如花,“為什么?大概是因為......游戲嘛,這樣玩才公平。” 反正,她也從來也沒有生還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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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睜眼便身處黑暗之中,她的面前,一個人影,僧人模樣,盤坐在蒲團(tuán)墊上。

這人明明離她很近,可依舊看不清臉。

沈佑意識到,自己又身處夢境之中了。

她走過去,在人影面前蹲下。

“我明天要去昆侖殿了?!?/p>

人影抬起頭,似乎在看她,聲音中帶著些玩世不恭的痞氣,“嗯,我看到了。不過,去都去了,要不要順便參加考核?”

沈佑挑眉,“當(dāng)然要去參加考核啊,只是逛一圈的話,我怎么找混沌之地啊??隙ㄒ谀沁吥苜嚩嗑觅嚩嗑醚?。”

混沌之地是被昆侖殿用來當(dāng)牢房的地方,用來關(guān)被昆侖殿審判有罪的人,至于關(guān)的年限,根據(jù)那個人所犯事的惡劣程度而定。

據(jù)說那混沌之地里,充滿了虛無和恐懼,進(jìn)去過的人無不會遭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

依照那個人影的意思,想見他,必須去混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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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起,沈佑時不時就能夢到眼前的這個人影,前段日子,她甚至還答應(yīng)他要想辦法去混沌之地找他。

沈佑知道這很荒唐,可是冥冥之中,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人的手中握著她生還的希望。

墨時樾,承載著泰山君的神格,既強(qiáng)大,又有天賦,人人都說,他一定能修煉成神。

而他墨時樾成神的最后一步,就是殺掉存放了泰山君一部分力量的沈佑。

泰山君的神格過于強(qiáng)大,以至于只能存放在兩副軀體內(nèi),一副軀體承載泰山君的神格和大部分的力量,另一副軀體承載剩余的力量。

墨時樾是神格的繼承者,沈佑的體內(nèi)只有泰山君的力量。

所以,就連沈佑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或者她是什么東西。

她從記事起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只是作為一個暫時存放力量的容器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聽時常跟在墨時樾身邊的那個僧人說過,如果她能跟墨時樾心意相通,那她體內(nèi)的力量似乎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轉(zhuǎn)移給他。

她一膚淺的人類,自然只能把心意相通理解成愛。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努力地想讓墨時樾喜歡上自己,可每一次,墨時樾都是冷眼相待。

直到后來她偶然聽說,所有被泰山君的神格選中的靈魂,都沒有情根。

他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所以沈佑常常在想,她前世應(yīng)該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非??膳碌氖虑?。

比如,炸了泰山君的老巢?

不然,她想不到什么理由能讓她倒了血霉攤上這事兒。

每一分給出去的喜歡都像打水漂,可在這場大逃殺的游戲中,沈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其實這么多年,她也想通了,這個世界上,英年早逝的人這么多,怎么就不能是她沈佑呢,她就當(dāng)是自己得了一場怪病,提前死了不就完了。

只是,她的父母和妹妹......

沈佑自懂事起,就開始刻意地疏遠(yuǎn)他們,指望著自己死的時候,他們不會太傷心。

母親和妹妹沈幸的身體不太好,她也不舍得讓她們哭得太傷心。

沈佑的初心是這樣。

可偏偏這世間的感情,總愛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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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坐著的人影見沈佑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再度開了口。

“昆侖殿的考核兇險得很,既然你妹妹都邀請你今晚回家了,干嘛不干脆回家看看?萬一明天就回不來了呢?”

“不了,回去干嘛,光留下一些沒用的回憶?!?/p>

沈佑喃喃地說完,突然怔愣了一下,腦袋后面似乎劃過三條黑線,“你也不用天天監(jiān)視我吧?是實在沒事干了嗎?”

給你找個廠去擰螺絲吧?再不濟(jì)也可以找個牢坐坐吧。不過混沌之地好像本身也是牢房來著。

人影聞言大笑,“哈哈哈哈,因為你真的很有趣嘛?!?/p>

“在我的記憶里,大部分?jǐn)偵线@樣的命運(yùn)的容器,不是瘋了,就是逃跑以后被抓回來,像你這種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p>

“所以,我才忍不住啊?!?/p>

人影的嘴角似乎勾勒出一絲笑意,“忍不住地,想幫幫你,讓游戲變得更有趣一些?!?/p>

沈佑挑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那么,你準(zhǔn)備怎么幫我?”

“如果你能見到我的話,再說吧。凡事都講究一個緣分不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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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時宴很早就要出發(fā),沈佑便也早早起床,隨意啃了幾口早餐,就跟著墨時宴上了車。

墨時宴有些局促,沈佑見狀也不逗他,一路上一言不發(fā)。

車開了許久,沈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車開出了城市,還在繼續(xù)向遠(yuǎn)處進(jìn)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車開進(jìn)了一座深山,沈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座山里居然有一條修建得平整大氣的公路,明明剛剛從遠(yuǎn)處看,這里就是一座荒山。

車沿著盤山公路勻速往上,不知過了多久,臨近山頂了,一座巨大的廟宇出現(xiàn)在了夕陽的斜暉之下。

余暉掃過,金黃明亮的琉璃瓦片之上也鋪染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微光。

下車近看,層層飛檐,四望如一,氣勢威嚴(yán)宏麗,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莫名地由心中升起。

沈佑逆著光抬頭。

昆侖殿。

牌匾上鎏金的大字不怒自威。

沈佑深吸一口氣,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膽怯。

“走吧!”

墨時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聽起來也有些虛,看得出,他也有些緊張。

昆侖殿的門口站著兩個衣著正式的男人,他們只是打量了二人一眼,并未多說一句。

穿過幾座莊嚴(yán)肅穆的殿閣和連廊,二人來到位于布局正中的大堂時,里面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

屋頂有一顆巨大的倒立的金蓮,花瓣一層疊一層,緩緩地轉(zhuǎn)動著,威嚴(yán)又詭異。

沈佑有些好奇地四下望了幾眼,暗自驚嘆于屋內(nèi)的空間居然這么大,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

此時,人群中突然出現(xiàn)一陣騷動。

有人低聲驚呼。

“是墨時樾!”

沈佑順著聲音望去,看見人群自發(fā)地分開一條路,墨時樾面無表情地朝她走了過來。

他似乎總是穿著熨帖得一絲不茍的商務(wù)西裝套裝,深不見底的眸子自帶壓迫感。

不過現(xiàn)在看著,卻不知為何,好像夾帶著一絲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