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嫡女驚華:王妃暴躁不好惹文本中的內(nèi)容圍繞主角謝玉淵李錦夜的穿越重生類型故事展開,本書是“怡然”的經(jīng)典著作。精彩內(nèi)容:燈下看人,能比平常還要添三分顏色謝玉淵的呼吸忍不住一滯每次她進來的時候,他不是坐在窗前,就是盤腿坐在床上,沉默而冷冽臉上乍看似平靜,但細細再看,又似含著許多復雜的情愫他在想什么?謝玉淵斂住情緒,“師傅侄兒,該行針了”“暮之”謝玉淵:“……”她可不敢李錦夜突然側(cè)過臉,固執(zhí)的咬出兩個字:“暮之”謝玉淵:“……”她寧愿叫他“瞎子”“那……我叫你小師傅吧”李錦夜只要她不叫“師傅侄兒”這...
掌柜見是張郎中來了,笑得滿臉褶子。
“郎中來了,正好前兒進了好多上好的藥材,您瞅瞅?”
張郎中走得口干舌燥,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先沏壺茶來潤潤口。”
“伙計,給郎中沏壺茶?!?br>
掌柜眼睛一斜,“這一位是……”
“我是來賣藥材的,掌柜?!敝x玉淵落落大方的回答。
掌柜雖然笑著,眼里卻滿是輕蔑,“小小年紀,哪懂什么藥材不藥材,別是挖了蘿卜當人參吧?!?br>
謝玉淵不氣不惱,把布包打開來,“掌柜,您先瞅瞅,看不上我去別家?!?br>
掌柜聊勝于無地掃了一眼,然而等他看清楚了,眼睛卻挪不動了。
“這……這是你……挖到的?!?br>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只野山參,其中兩只完好無損,個頭也不小,都是稀罕物。
謝玉淵:“我爹挖的,掌柜您覺得怎么樣?”
謝家官宦之家,揚州又是富庶之地,前世別說是野山參,就是人參也是平常之物,所以她才能一眼識得。
掌柜皺了皺眉頭,“還湊合吧,就是個頭小了點,年歲短了點,不值幾個錢?!?br>
這話一出口,謝玉淵和張郎中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但心理活動如出一轍。
謝玉淵:他是欺負我沒見過世面吧?
張郎中:這老貨是欺負人丫頭沒見過世面。
謝玉淵陪笑,“那您瞅瞅,這參值多少錢?!?br>
掌柜伸出一個巴掌:“了不得五十兩銀子,都已經(jīng)是天價了?!?br>
謝玉淵聽到五十兩銀子時,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稚嫩的臉上,有著超乎尋常的沉穩(wěn)。
“掌柜,我年紀小,見識也不多,貨比三家,我還是去前面幾家藥鋪和醫(yī)館再問問。”
謝玉淵說得一派坦然,語氣自然流暢,似乎壓根沒有懷疑掌柜在暗中壓價。
張郎中一聽,莫名的來了興趣,目光在謝玉淵臉上打了個轉(zhuǎn)后收回,不緊不慢的喝起了茶。
掌柜這會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野山參價格能直逼黃金,品相差的一百兩起,品相好的二百兩起,那只被啃了一半的不值錢,那兩只大的可值不少錢。
“哎啊啊,你這丫頭性子怎么這么急,有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謝玉淵笑瞇瞇地向張郎中看過去,“師傅,您說這參該值多少銀子,幫丫頭我掌掌眼?!?br>
師傅?
誰他娘是你師傅,真是臭不要臉。
張郎中眼白都快翻出天際了,嘴里冷哼一聲,不說話。
也是巧了,他冷哼的時候,鼻孔朝著掌柜那頭。
掌柜先是被那一聲“師傅 ”嚇出半身冷汗,接著又被這一聲“冷哼”嚇得半身冷汗。
一身冷汗一出,實話也就出來了。
“丫頭別見怪,老夫是生意人,常常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三根野人參我給你五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
五百兩?
謝玉淵的心一抽一抽的狂跳起來,心里很清楚掌柜肯用五百兩收藥野山參,已經(jīng)算是看得起她,也給足了張郎中的面子。
“成,既然掌柜這么爽快,那我也就爽快一點?!?br>
“小丫頭,以后要再挖著好東西,還來找我啊。”
“放心吧掌柜,你人好,給的價格又公道,不找你找誰?”
“喲喂,張郎中啊,你這徒弟兒嘴真甜啊,跟著你將來一定是個高人。”
張郎中心中冷笑一下,低頭裝喝茶。
謝玉淵見茶盅空了,忙湊過去添滿了,無聲無息的拍了一記馬屁。
她上輩子之所以慘死,是因為不懂人心,不會看人眼色。對你笑的人,多半背后捅刀,對你嗤之以鼻的人,也許暗藏著一份關(guān)心。
張郎中剛剛沒有戳穿她的小把戲,又替她圓謊,又帶她來鎮(zhèn)上……這人雖然長著一張臭臉,卻有一副好心腸。
好心腸的張郎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你拿著銀子自個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我和掌柜有點事情要談?!?br>
“是?!?br>
謝玉淵應了一聲,恰好掌柜也將銀票備齊遞過來。
她接過銀票貼身收著,朝兩人恭恭敬敬的鞠躬道謝后,轉(zhuǎn)身就走。
走出藥鋪的時候,她忍不住頓足,回首。
光影里。
張郎中把半個身子湊到掌柜的跟前,側(cè)臉繃得緊緊的,半條眉梢微微揚起,透著幾分深濃的愁意。
謝玉淵心跳一漏,頭一扭,加快了腳步。
……
家里缺的東西太多,謝玉淵先買了些糧食,還有油鹽醬醋之類,又割了些肉,用油紙包著;油燈,皂角什么的也補了一些。
隨后去了一趟成衣鋪,伙計看她是個小丫頭,險些將她趕出去。
玉淵拿出銀子,伙計立刻不一樣起來,但心里卻依舊很奇怪。
這小乞丐一樣的丫頭,衣服鞋子都是破的,哪兒來銀子買新衣裳,還一買就是三身。
不會是偷的吧。
拎的東西太多,謝玉淵索性把自己的新衣裳穿在了身上。
重回到藥鋪中,她的這身打扮差點沒把張郎中眼珠子嚇得彈出來。
淺綠色的襖子,褲子也是很新式樣,腳上一雙繡花棉鞋,上面還有兩朵粉色的繡花,整個人嬌俏可愛。
再配著她那張白瓷一般的小臉,秋水一般的黑眸……張郎中鬼使神差的含糊了一句。
“到底是哪家人家出來的啊!”
說得人含糊,聽得人更含糊,但謝玉淵從來不多話,老老實實往角落里一站,等著張郎中把事兒辦完了,好一起回家。
張郎中朝掌柜遞了個眼神:“我先走了,東西到了立刻派人通知我一聲?!?br>
“放心吧您?!闭乒裥Φ哪樕系鸟拮佣伎炜床灰娏?。
張郎中“嗯”了一聲,背著手走出藥鋪。
謝玉淵趕緊跟上去,一只腳跨出門檻,耳邊就聽到掌柜身邊的伙計壓低了聲音道:“明目草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br>
明目草,誰的眼睛瞎了?
謝玉淵心里暗暗的想。
……
從藥鋪出來,張郎中也不急著回去,在街上東一榔頭,西一棒的亂逛。
可憐謝玉淵小小年紀,左手挎著一包東西,右手挎著一包東西,顛顛的跟在他身后,活像個跟班的丫鬟。
好在張郎中的閑情逸致只維持了一刻鐘,兩人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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