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編給各位帶來小說《絕世權(quán)臣》,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歡這部小說,下面就給各位介紹一下。精彩片段:夏家眾人聽了錢德寶的話,高興的對視一眼雖然知曉此行不會有問題,但當聽見這個消息,心頭還是難以自持地涌起一陣沉冤得雪,重見天日的欣喜而周遭的諸位本已麻木的心又被刺激得劇烈跳動了幾下,呂二虎就這么完了?還是由他的靠山親手送進去的?那小輩看向自家二伯,老頭兒手一僵,緩緩道:“但話又說回來,正是這錢縣尊久經(jīng)官場,能識時務,此番作為,正合宦海浮沉能屈能伸之意”小輩癟了癟嘴,不想...
但他們來不及去拾掇自己那點情緒,因為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
德妃省親,一共有兩場盛大的宴會。
第一場是今夜這場歡迎之宴,第二場則是在停留十余日后,中秋當日,在城外觀景臺上,召集各方舉辦的一場更盛大的登高酒宴,然后德妃就將啟程回京,那是送別之宴。
雖然德妃早已在公文中言明,這一場宴會只是與大家見個面,但沒有人敢不當回事。
一州六郡大小主官悉數(shù)抵達,州中各路權(quán)貴全員趕來,在等待的當口,三五成群地聊著。
這樣的場合,不僅是在上位者面前露臉表忠心,同時也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彰顯存在。
別人來了,你沒來,未來可能交情就比別人淡了,有些事也可能就錯過了。
這是許多鉆營圈子之人的想法,也正因此,他們活得很累,但又自以為成功,在一聲聲的相互恭維中,迷失了自己。
事實上,這世間所有的交情不過都是一場交換。
自己不行,多交幾次并不能攢下情分,只會讓自己的無能展露得更加徹底。
真正厲害的人就不會那樣。
他們從不混圈子,因為圈子就是因為他們才存在,他們走到哪里,圈子就在哪里。
就如同此刻的鄭家父子,父親雖只是一郡太守,但在泗水州已經(jīng)干了十余年,好友故吏遍布一州;兒子更是了不得,公認的州中第一公子。
眾人正吹捧著,一個去了茅房的郡城員外回來,聽著眾人有說有笑地聊著,自己也插不進去,心頭焦急,便主動令起話頭,“明府,公子,我方才回來路上,聽見不少江安本地之人都在說著一個姓夏的公子,此人誰啊,未曾聽過名姓?”
鄭天煜默默裝聾,那人卻十分不解風情地追問道:“公子,你在江安已待了數(shù)日,可曾聽聞?”
鄭天煜扯了扯嘴角,“我知曉。”
一看這個話題有戲,那員外便來了興趣,“此人有何奇異,為何方才聽大家都在談他啊?”
鄭天煜言語一滯,一旁便立刻有見機得快地捧起臭腳。
“不管有何奇異,那都沒有公子厲害??!”
“是啊,公子何等人才,豈會注意到那等小人物,你還纏著問!”
鄭天煜臉更黑了,扭過頭,好死不死正好看見夏景昀抱著個盒子走過來。
他想了想,走了過去。
“高陽兄?!?br>
“鄭公子,手持重物,不便行禮,還望見諒?!?br>
看見鄭天煜主動過來打招呼,夏景昀似乎并沒有什么驚訝。
鄭天煜擺了擺手,“這是送給德妃娘娘的?”
夏景昀點頭,壓低了聲音,“問你個問題,娘娘這般大肆收禮,不怕朝廷言官有意見嗎?”
鄭天煜笑著道:“蘇先生與老太爺關系那么好,沒跟你說?”
夏景昀搖了搖頭。
“這都是陛下授意的,這些收來的東西都會被充入陛下的內(nèi)庫,供其花銷?!?br>
鄭天煜笑了笑,“一國之君,攬?zhí)煜仑敒榧河貌皇菓摰穆?!?br>
鄭天煜在笑,夏景昀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譏諷和不屑。
看來這位崇寧帝有些不得人心啊!
怪不得整個泗水州搞得民不聊生盜賊四起的,這波是敵在指揮部?。?br>
鄭天煜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盒子,“這禮物都是提前交到偏殿登記的,只有幾位州中大人物,和那些真想著賭一把的投機之人才會當場獻禮,你還不趕緊過去,否則一會兒你也只能當場獻禮了?!?br>
剛說完,就聽見大殿里面響起一聲尖銳的高喊,“吉時已到,請入座!”
鄭天煜無奈地朝夏景昀聳了聳肩,心里忍不住有些暗爽。
這一次總算輪到你吃癟了!
以夏景昀的家底,能拿出什么都看得見,那個盒子老舊,壓根就不像什么好東西。
想到這兒,他腳步都歡快了不少。
公公,和青天大老爺一樣。
都是天底下人大多都知道,但絕大多數(shù)都沒見過的東西。
對于此刻在殿門外的這些泗水州“土包子”而言,能聽見一聲宮里公公的叫喊,也是好些人一輩子都體驗不到的待遇了。
帶著幾分新奇和忐忑,眾人走了進去。
今晚這種場合,自然不是想來就來,都是有請柬在身的,所以眾人都有各自的位置。
夏景昀因為文會文魁的關系,也拿到了請柬,而且還在第一排,雖然都快到門邊了。
各自落座之后,眾人盡皆肅穆,這個寬闊的大殿,被權(quán)力的余韻壓得鴉雀無聲。
“德妃娘娘到!”
伴隨著又一聲高喊,德妃緩緩從正門走入。
眾人齊齊起身,恭候著德妃穿著華麗的宮裝,走向正中的高位。
泗水州州牧衛(wèi)遠志當先高呼,“參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眾人齊聲跟隨,“參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德妃溫聲開口,“諸位免禮,請坐。”
聲音不大,但因為安靜,夏景昀即使快到門邊了,依舊也聽得清楚。
德妃說了幾句客套的場面話之后,州牧便笑著道:“娘娘鳳駕回鄉(xiāng),老夫略備薄禮,為娘娘賀!”
說著揮了揮手,一個下人抬上了一樹珊瑚。
整個殿內(nèi),響起了一陣驚呼。
興許這當中有對州牧大人的配合,但的確這一樹珊瑚對在座眾人而言,也稱得上是稀世奇珍了。
但在場也有無動于衷的,夏景昀自然是其中一個,這玩意兒他見得太多了。
德妃也是另一個,宮里別的東西不好說,但寶貝這塊兒絕對不缺。
所以,她只是禮節(jié)性地微笑道:“多謝衛(wèi)大人,衛(wèi)大人有心了?!?br>
州牧坐下,又有一人站起,“恭迎娘娘回鄉(xiāng),老夫亦有禮物獻上,為娘娘賀!”
這是一位致仕的朝中尚書,也能獲得一個當面獻禮的機會。
夏景昀一邊看著,一邊才陡然反應過來,自己這一出有多么引人注目。
怪不得最后鄭天煜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充滿了幸災樂禍。
這個老尚書送的是一幅名家墨寶,價值也是不菲,但同樣沒能引起德妃的興趣,只是禮節(jié)十足地收下。
當幾位大人物都獻禮之后,一個富商打扮的人站了起來。
“娘娘此番回鄉(xiāng),我等歡欣鼓舞,草民亦尋得一寶,為娘娘賀!”
說著,他走到中間跪下,雙手舉起一個小盒子,盒子中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德妃淺淺一笑,“夜明珠常見,如此大的夜明珠難得。你有心了,叫什么名字?”
那富商大喜過望,“回娘娘,草民泗水州紅提郡人,姓季名光,字伯曉?!?br>
德妃點了點頭,那人識趣退下。
接下來又有三四位獻上了自己覺得的奇珍。
但遺憾的是,卻并未再引起德妃娘娘的興趣。
事實上,德妃心頭也頗為無奈。
她又不是那等貪財之人,這些金銀財寶本身她也見得多了。
更何況這次收上來的東西,她也只能挑選幾樣喜歡的留下,大頭都要回給陛下,送進內(nèi)庫之中,罵名卻要她來背。
本身就一肚子氣呢!
夏景昀坐在那兒,默默看著,心頭感慨,這跟公開斂財有啥區(qū)別,這陛下這么搞,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什么明君之相。
但朝堂的發(fā)展那是遠在天邊的事情,當下他只要抱緊德妃的美腿,好好考中科舉往上爬,未來就算天下有變,也比現(xiàn)在全無自保之力好。
“娘娘,草民亦有寶物獻上,為娘娘賀!”
就在眾人都以為沒人的時候,夏景昀站了起來,捧著那個舊盒子快步走到中間。
江安縣中那些認識他的人,都面露驚訝,不知道這個屢屢搞出大事的年輕人又要玩什么花樣。
但那些來自其余郡縣,并不知曉夏景昀身份的,瞧著這個穿著普通衣衫,除了帥感覺一無是處的年輕人,都面帶譏諷。
就這樣的,也敢來德妃娘娘面前獻丑?
他能拿得出來個什么東西,不怕東西太差反倒得罪了娘娘,真就為了投機幸進連命都不要了嗎?
倒不是他們狗眼看人低,而是夏景昀這身打扮,的確不像是能拿得出什么好東西的。
德妃也看著這個年輕人,有些無奈。
沒想到他還真搞了一出當堂獻禮。
方才問了父親,父親說本來為他準備了一份交差的禮物,結(jié)果他還不要,非得送他自己準備的禮物。
這般清高,這般莽撞,她想要的人可不該犯這些錯啊!
鄭天煜忍不住笑著,他覺得就只有他知道真相,這貨分明就是自己遲到了,還不懂規(guī)矩,沒來得及將他那破破爛爛的禮物送出去。
這下行了,丟人現(xiàn)眼了。
他嘴角翹起,認真地看著。
夏景昀在眾人的矚目中,打開了那個盒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直徑約莫六七寸,看上去就是個盤子?
即使有德妃娘娘坐鎮(zhèn),場中也不免起了陣陣議論,甚至還有零星的笑聲。
“肅靜!”
垂手而立的老黃門尖著嗓子一喝,殿中登時安靜下來。
但按得下人聲,卻按不下人心。
眾人瞅著那個“盤子”,在心頭竊笑,這他娘的來送個盤子,哈哈!
這是哪兒來的傻子!
鄭天煜繃著臉,姿態(tài)還是那么鎮(zhèn)定從容,但終于在心頭生出了“大仇得報”的快感。
臨時頂替范月嬌,充作德妃隨侍女官馮秀云看著他,目光里也滿是擔憂。
德妃開口道:“本宮竟不識得,此為何物?”
夏景昀拿起那個“盤子”,將其背面的支架展開,然后指著蒙著紅布的另一面道:“娘娘不妨親自揭開此布,一看便知?!?br>
“荒唐!娘娘何等金貴,豈會看你這等不明不白之物!”
一個黃門斥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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