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的傾心著作,夏婧兒穗歲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成王殿下身子金貴,敢給皇子下藥,萬一有個好歹那可是謀害皇嗣的重罪,我活膩了不成?”連穗歲甩開夏婧兒,扶著腦袋歪在椅子上,“我頭疼得很,快請?zhí)t(yī)來看看……”她是真的頭疼,但是原身太胖了,她這個動作處處透著油膩做作,坐下的一瞬間椅子發(fā)出咔嚓的聲響,毫無美感可言在場的人只覺得她是心虛,竟是沒一個人相信她“去請?zhí)t(yī)!”今天中午的慶功宴是給她舅父準(zhǔn)備的,鎮(zhèn)國將軍打了勝仗回京,連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她可是...
“你……”
成王惱羞成怒,正待發(fā)作。
“成王殿下,我們夫人有請?!?br>方嬤嬤去而復(fù)返,目露贊賞地看了連穗歲一眼。
“王爺……”
夏婧兒拉著成王的衣袖,怯怯地看了連穗歲一眼,仿佛成王走了之后,連穗歲就會化身豺狼將她吃了一般。
連穗歲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這么難舍難分,當(dāng)然要成全他們?。?br>方嬤嬤補(bǔ)充道:“夫人請王爺過去商量表小姐過門的日子,表小姐既是做妾氏,便沒正經(jīng)夫妻成親時的那些避諱,可以一起過去聽聽,畢竟商談的是表小姐的終身大事?!?br>夏婧兒臉色瞬間黑了。
連穗歲憋著笑,方嬤嬤真是個妙人兒!
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沒想到損起人來殺傷力這么強(qiáng)!
成王將夏婧兒的手握在手心。
“放心,有本王在?!?br>他又滿是嫌惡地看了連穗歲一眼,連穗歲被看得莫名其妙。
狗男人是什么意思?
挑釁?
跑到她家里來嫌棄她長得丑?
這人有毛??!
侍郎府的風(fēng)吹草動傳到九王府。
“連三小姐好像突然改變策略了,這一招是欲擒故縱?”
之前還為了成王要死要活,不惜下藥也要逼迫成王娶她,今天怎么翻臉無情,當(dāng)眾挑釁成王?
下屬沒看懂,只想到了這一個可能。
楚知弋原本沒什么表情,被自家下屬蠢得差點咳岔了氣。
“長成連三小姐那副鬼樣子,什么手段都不好使。”
下屬好像才回過味兒來。
“那她又搞什么名堂?”
楚知弋艱難地挪動了一下雙腿,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行動不便,早一腳把下屬踹飛了。
“閑得發(fā)慌?回遷機(jī)營回爐重造!”
“屬下知錯!”
疏影老實閉上嘴巴,把有關(guān)連三小姐的信息整理歸檔。
可才憋了一盞茶時間不到,他就實在憋不住了。
“主子,咱們?yōu)槭裁匆^察連三小姐?她要是會醫(yī)術(shù),屬下直接把人帶來給您解毒,她要是解不了,屬下……”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屬下保證讓她死得無知無覺,沒有任何人懷疑到主子頭上!”
楚知弋不想承認(rèn)眼前這個蠢蛋是自己的護(hù)衛(wèi)。
“連家不足為懼,但你想過秦家嗎?還有永定伯府,壽昌侯府……”
“壽昌侯府的大公子在大理寺,公正無私斷案如神,素有鐵面閻羅之稱,你確定能天衣無縫,瞞過他的法眼?”
疏影皺著眉頭,壯著膽子問道:“壽昌侯府為什么要給連家出頭?”
楚知弋頓了半晌,冷笑一聲。
“秦家老祖宗出自壽昌侯府,雖不是嫡女,卻跟壽昌侯府上一代當(dāng)家人同養(yǎng)在嫡母膝下,就算沒有這份情誼,大理寺又豈是徇私枉法的地方?”
“罵你蠢都是抬舉你,就你這豆腐腦,打回娘胎里也重造不了,滾去牽機(jī)營關(guān)一個月禁閉,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礙眼!”
疏影一拍腦門,他怎么沒想到這一茬!
因為幾句話就把自己作到牽機(jī)營,疏影心里叫苦不迭。
不過,反正已經(jīng)作死了,干脆再問一個問題,他保證是最后一個問題。
“主子,您這么關(guān)注連三小姐,該不會是對連三小姐有點意……”
啪的一聲,茶杯準(zhǔn)確無誤地砸到他腦袋后的柱子上,如果不是他躲閃得快,腦袋上這會兒只怕已經(jīng)開花了。
“屬下告退!”
他家主子比連三小姐還可怕,一言不合就動手,回牽機(jī)營不過是丟半條命,再多嘴問下去,他敢保證自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楚知弋咳了一口血,朝著暗處吩咐道:“繼續(xù)打聽鬼醫(yī)的下落,還有……連穗歲的所有舉動!”
能一眼看出他中了流螢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
她要成為自己人才能安心。
埋在皮膚下的紅色絲線連成蛛網(wǎng),忽而顯現(xiàn)出來,在剎那間收緊,他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的獵物,只能微仰著臉茍延殘喘。
他不服氣,他要掙扎,絲線卻越纏越緊,直到眼前逐漸被星星點點鋪滿的黑白色取代,他的意志快要被掐滅時,脖頸處的窒息感才突然一下子減退。
空氣狂奔著涌入軀體,胸腔似要炸開。
他才聽到疏影驚恐的聲音。
“主子您沒事兒吧?屬下這就去請連三小姐過來!”
他用殘留的理智抓住疏影的手臂,抿緊的嘴唇蒼白無色,一絲鮮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下來。
“別去。”
他最狼狽的模樣,不想被別人看到。
別人記住的,應(yīng)該是那個光鮮亮麗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
“可是主子,流螢原本每三天發(fā)作一次,昨天在宮里發(fā)作距今才一天功夫!您……”
發(fā)作的時間縮短了!
“死不了。”
楚知弋擦擦唇邊的血跡,這種毒就是為他這種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之人量身定做,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卻要讓他時刻享受被人扼住咽喉屈居人下的滋味!
他廢了雙腿,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那人卻還要用這種方法羞辱他,沒等到他求饒,那人怎么會讓他死呢!
“去給本王找點樂子來!”
找,找樂子?
疏影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家主子的身子骨……
楚知弋瞥他一眼,他一個激靈。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
除了吃喝玩樂,上京城有什么比連三小姐更能逗樂大家呢?
她每天為大家貢獻(xiàn)茶余飯后的談資,黑歷史能挖三年不帶重樣的,聽墻角卡在窗戶上的第一人。
疏影佩服的五體投地。
連穗歲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很快就把宮宴上的事情拋到腦后,一門心思調(diào)養(yǎng)身子減肥。
高門大戶納妾沒什么講究,挑個黃道吉日,一頂轎子把人抬進(jìn)府上就行。
夏婧兒出身不高,但是她身家清白,算是貴妾。
人又是從連府出嫁的,秦氏象征性地給她置辦了一套頭面。
她親姨母張氏忍痛給了她兩千兩銀子,依依不舍地把她送上花轎。
“婧兒拜別夫人,拜別姨母?!?br>夏婧兒一身粉色,按照妾氏的規(guī)矩,不能用紅色,只頭上插了兩朵絹花,張氏抹著眼淚叮囑了她半晌。
“姨娘快些吧,錯過了時辰就不好了?!?br>王府的管事不耐煩地催促,張氏這才拿帕子擦了眼淚,回頭對秦氏訕訕一笑。
“給人做妾就相當(dāng)于沒有娘家了,這孩子怪可憐的,婧兒是妾看著長大的,沒什么壞心思,也絕對無意跟三小姐爭什么,以前的事情都是誤會,夫人大度,不跟孩子計較,妾斗膽向夫人討個恩典?!?br>張氏把自己的姿態(tài)擺得很低,秦氏知道這是她從自己這里討要好處的手段。
“妾想認(rèn)婧兒做義女,以后把侍郎府當(dāng)成娘家,妾也好偶爾照拂一二?!?br>她沒直接要求秦氏認(rèn)夏婧兒當(dāng)義女,但她的義女也是連方嶼的義女,旁人便會以為夏婧兒是秦氏的義女。
繞了一大圈,還是要借秦氏的勢。
秦氏心中冷哼一聲,將她的心思看透。妾氏的娘家再顯赫,也只是妾氏,有沒有這一層身份,并不影響夏婧兒在王府的地位。
卻讓人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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