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飽的《通房嬌寵》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他們趕到河道邊,果然看見奔騰的水流傅云秋吃驚:“我們回不去了”太子沉了臉色,吩咐一名護衛(wèi):“你策馬過去試試深淺”那護衛(wèi)不敢有二話,當(dāng)即蹬夾馬腹,起初還走的平穩(wěn),然而,愈到河道中間,愈能看見那水位已經(jīng)漫漲到了馬腿的根部!兇猛的山洪不斷朝下席卷,馬匹堪堪往前,終于登上了對岸蕭龐宴擰眉說:“太危險了,山洪會越來越?jīng)坝?,皇兄,我們理?yīng)在附近找高處休息,等護衛(wèi)來救”太子眼底陰沉沉的,盯著奔騰的山洪...
時值早秋,清晨的風(fēng)像薄薄的冰刀,將沈華鳶的面頰刮出淡淡的粉。
她先去了當(dāng)鋪,想將帶出來的那枚古銅錢做了活當(dāng)。
蕭龐宴有收集古玩的樂趣,昨夜她宿在他的屋子里,拿了一枚百年前的古銅錢,打算換點盤纏用。
這個不算貴重,只兌了一百兩出來,也夠她在外暫時落腳,支撐到蕭龐宴來找她,足夠了。
因著再過不久,傅云秋就會患上咳喘不止的怪病,蕭龐宴為她尋遍天下名醫(yī),最終,只有鬼醫(yī)之稱的江蠻子能治這病。
但江蠻子是江湖人士,一生閑云野鶴,從不受制于任何權(quán)勢,唯獨不同的是,沈家曾對他有恩,只要沈華鳶開口,他必定會現(xiàn)身幫忙。
所以,沈華鳶才篤定,蕭龐宴一定會來找她,在這之前,她只需要安靜等待就可以了。
然而,將古銅幣遞給當(dāng)鋪掌柜看了片刻以后,他隔著欄子窗,上下打量沈華鳶。
“這是你的?”掌柜問。
沈華鳶頷首,沒想到掌柜一下子將古銅幣扔了出來:“假東西,不收?!?br>沈華鳶一愣:“掌柜,你再好好看看,這是真貨,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掌柜哼了一聲,打開賬本,也不給沈華鳶正眼了:“一百年前的戰(zhàn)國古幣,能保留的這么完好的,都被寧王殿下收走了,就憑你,能有真的?”
“你這手上的贗品做的雖然逼真,但本店不收,你去別地方騙人吧?!?br>沈華鳶怔了怔:“你……”
掌柜不耐煩地催趕:“趕緊走,不然我報官了!”
沈華鳶只能將古銅幣收好,咬著唇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不了東西,她就身無分文,今夜在哪兒落腳,都是一個麻煩事。
正當(dāng)她沉吟想辦法的時候,卻聽到一聲驚喜的呼喚:“表妹!”
沈華鳶抬起頭來,一輛馬車在面前戛然而停,她表哥趙安遠(yuǎn)身穿銀邊云紋的大氅,頭戴冠帽,神色歡欣地走到她面前。
“表哥!”沈華鳶格外驚訝,“你從商州回來了?姨母呢!”
前世這個時候,她還沒聽說過姨母回京的消息。
趙安遠(yuǎn)連忙點頭:“我們剛回京不過三四天,我父母聽說你家的事了,都分外惋惜,我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跟著罪軍去了漠北,幸好你還安然無恙,表妹,你如今在哪兒落腳?”
秋風(fēng)吹來,沈華鳶身形單薄,高挺的衣領(lǐng)讓一張淡白不失嫵媚的小臉,更加明麗。
她皺著遠(yuǎn)山眉,哀愁地道:“說來話長,我眼下沒有去處?!?br>趙安遠(yuǎn)一喜:“那正好,你跟我回家吧,我娘如果看見你,定會高興!”
沈華鳶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此時此刻看見親人,頗有些欣慰和熱淚盈眶。
她自幼被姨母疼寵,家中突遭變故,遠(yuǎn)在商州的姨母一家不能及時將她接走,如今姨母他們都回到了京城,那她自然也不用漂泊無依了!
回趙家的馬車?yán)?,沈華鳶將差點充軍為妓的事,跟趙安遠(yuǎn)說了。
講到委屈傷心處,她不再掩飾,一對水兒眼濕的通紅,微微側(cè)身擦去眼淚時,窈窕嬌嫩的身段如弱柳般顫顫,不經(jīng)意間,吸引著趙安遠(yuǎn)全部的目光。
“豈有此理!”趙安遠(yuǎn)拍膝怒斥,“定是姨丈從前的政敵背后使計,竟險些害的表妹你淪落軍營,你休要害怕,待回了我家,就有人為你做主了!”
沈華鳶哽咽點頭,她相信以姨母對她的寵愛,必不會再叫她受委屈。那么,她要留在京城,脫離罪奴之籍,也不算難事。
原來,不一定要事事依靠蕭龐宴。
回了趙家,趙安遠(yuǎn)將她帶去正院,剛進屋,沈華鳶就看見一名緙絲衣袍的明麗婦人,頭戴珠翠地趕步出來。
姨甥見面,抱頭痛哭。
沈華鳶的姨母趙夫人,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哭天搶地,一邊心疼她,一邊可憐那已經(jīng)前往漠北的嫡姐。
“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得知沈華鳶的遭遇,趙夫人眼淚落得更加厲害。
沈華鳶為她拭淚:“姨母,幸好方才在街上遇到表哥,否則我真不知還能去哪兒?!?br>趙安遠(yuǎn)上前一步,說:“母親,我們將表妹留下來照顧吧,她一弱質(zhì)女流,豈能放她孤身一人?”
趙夫人眼神閃了閃。
正當(dāng)此刻,門口進來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正是姨母的小女兒,趙玉圓。
她看見沈華鳶時,神情像見了鬼,瞪大了眼睛:“沈華鳶,你居然沒有死?!”
沈華鳶莫名地看著她,趙夫人立刻板起臉訓(xùn)斥:“玉圓,不得胡說八道,你表姐吉人天相,從危難中逃脫,正是有福之人,什么死不死的,不許再說!”
趙玉圓吃驚不小,轉(zhuǎn)而對著門外呼喚:“爹,你快來看,沈華鳶回我們家了?!?br>伴隨著她話音落下,一名神態(tài)威嚴(yán)的男子快步走入廳內(nèi),沈華鳶頓時起身:“姨夫?!?br>“相公,你回來的正好,鳶鳶她……”
不等趙夫人說完話,姨夫趙壽望已經(jīng)變了臉色,急聲呵斥:“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把她帶回家里來?”
沈華鳶愣在原地,趙安遠(yuǎn)上前兩步道:“爹,表妹她無處可去,我們不收留她,能讓她去哪兒?”
趙壽望大手一揮,頗為怒氣沖沖:“這個我不管,我只知道,咱們家剛回京城,你們就把沈家的罪人帶了回來,別人會怎么想趙家,皇上又會怎么想?”
他嚴(yán)厲的眼神盯著沈華鳶:“沈家的罪名是通敵叛國,此時還不避嫌隙,難道要等到我們趙家跟他們一樣的下場,你們才算滿意了嗎?”
“我不管她是來做什么的,兩日內(nèi),必須將她送走!”說罷,趙壽望甩袖離去。
沈華鳶幾次張口,都沒找到機會說話,她那嬌麗如新開芙蓉的面孔,變得煞白無光,神情無助。
從前對她和顏悅色、處處體貼照顧的姨夫,為何如今變成了這樣?
還有方才趙玉圓的反應(yīng),也十分奇怪。
沈華鳶心中升起一分狐疑,不等她細(xì)思,就被趙夫人拉著手安撫:“鳶鳶,你別多想,你姨夫也只是過于謹(jǐn)慎擔(dān)心了,一會我去好好跟他說說。”
“你別去想其他的,既來了姨母這兒,就好好安置下來。”
說罷,她扭頭,叫來身邊大丫鬟,讓她帶沈華鳶去南苑。
沈華鳶盈盈行禮拜謝,才離開正院。
一連兩天,她都沒有再見到自己的姨夫趙壽望,本想向他求情,為自己脫去奴籍,但想到上次他都不允許她留在趙家的態(tài)度,沈華鳶竟覺得無從開口了。
倒是她姨母,派了兩名醫(yī)女來為她診治,甚至還叫了一名老嬤子,上來就要對沈華鳶那處檢查。
她警惕地掙扎起來,不讓人碰。
卻見那老嬤子臉色枯如樹皮,聲音更是難聽:“小姐還是配合一些好,檢查妥當(dāng),才能確保沒有別的病帶進府里來?!?br>沈華鳶覺得難堪,本不愿,但又不想給姨母添麻煩,于是便同意了。
第三日、第四日,她還是沒有等到姨夫,姨母趙夫人安排了一名叫如燕的丫鬟伺候她。
透過如燕,沈華鳶倒是打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蕭龐宴的消息。
那日在宮中,她走后,蕭龐宴被皇上以穢亂后宮為由,打了三十板子。如前世一樣,他受罰了,但到底沒有和太子的貪污案扯上關(guān)系,故而結(jié)果并不嚴(yán)重。
可沈華鳶總有一種錯覺,那日蕭龐宴的暗衛(wèi)成廷就在附近,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皇后的宮女在偷聽。
難道……蕭龐宴是故意讓別人看見的?可他圖什么,只為了受罰嗎?
沈華鳶還沒有想明白,如燕就進來說:“夫人請小姐去正院里說話?!?br>到了正院,丫鬟在外兩兩排開,皆垂眉本分,她進去后,趙夫人照舊親切地拉住她的手。
“我聽如燕說,你這幾日都吃的不好,眼瞧著消瘦了這么多,你再不養(yǎng)好身體,姨母怎么放心得下?”
沈華鳶皎白的面孔如美玉一般,毫無瑕疵,美眸瀲滟有光。
她微微一笑:“姨母別擔(dān)心,我只是這幾日心有憂慮,所以吃的不多,對了,姨丈可消氣了?我想求他幫我脫了奴籍,這樣我留在姨母這里,也不會有礙?!?br>趙夫人秀眉一攏,面帶愁容地嘆氣:“不瞞你說,這些日子,你姨丈正是為了你的事四處奔波求人,可你大概不知,你姨丈回京述職,本就人脈平平,這次又因跟沈家連親帶故,如今在朝堂上是舉步維艱?!?br>“鳶鳶,你父親犯的,可是抄家流放的重罪,要為你脫奴籍,談何容易?姨母也在想辦法,可實在是走投無路。不過,好在你福氣深厚,總算讓我們找到辦法。”
沈華鳶看著姨母的神情,心中有了一點不好的感覺。
“什么辦法?”
“宣王私下朝我們打聽,愿為你脫奴籍,納你為妾。不過……要養(yǎng)在他丈人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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