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重生:貴妃不再醋精,皇帝慌了》是聽雪齋公子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天邊的一抹蟹殼青漸漸隱沒,屋脊上騎鳳仙人率領(lǐng)著一群瑞獸,在霞光中靜靜蟄伏為了趕去慈寧宮向太后請安,沈窈一早就被春濃喚起來她淡掃蛾眉,穿著一身繡了纏枝薔薇的翠色襦裙,春衫飄逸間卻不會顯得太過華麗入了慈寧宮,沈窈如往常一樣,向太后請安然后按位分坐在太后鳳座下面的紫檀圈椅上傅昭儀,林美人依次挨著她坐著而白婉珠到了慈寧宮后,一向都坐沈窈對面,今兒那里卻空空蕩蕩闔宮的嬪妃聚攏來,滿嘴討好吉祥的...

第18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陸陵川沒有傳轎輦,乘著夜風(fēng),邁開長腿,迅疾的往興寧宮走去。

汪大福拖著瘸腿,小跑著,才勉強(qiáng)跟得上。

今日自己也是活膩歪了,先是去紫宸宮送賞賜,暗示皇帝不想陪伴皇后。后來又以政事為借口,將皇帝從白婕妤那里請走。

他摸了摸自己粗短的脖子,哀聲道,“陛下,太后娘娘責(zé)罰下來,奴才別說屁股,腦袋都要搬家了。到那時(shí),您可要救我呀?!?br>
陸陵川語帶三分愜意,“今晚的事,與你何干!自己機(jī)靈點(diǎn),別往母后身前湊就行!”

又囑咐道,“明兒一早,記得從教坊司撥兩個(gè)舞娘到紫宸宮,讓她們教白婕妤跳綠腰。給白婕妤傳旨,就說朕晚上還要欣賞她的舞姿?!?br>
聽了皇帝的話,汪大福忙應(yīng)了聲“諾?!?br>
他知道主子爺自小尊貴,又一向極為護(hù)短,從小到大,貴妃娘娘就是他心尖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欺負(fù)。

如今白婕妤也是膽肥,借著太后的恩寵,就想橫踩貴妃一腳。她也不掂量下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不對呀!

汪大福眨巴下機(jī)靈的小眼睛。

陛下下手收拾白婕妤,那不是和太后對著干呀?

他瞬間渾身一寒,遭了,屁股舊傷未愈,這腦袋也快保不住了。

汪大福慘兮兮的抹了一把淚,腳下雖然還在追著皇帝,圓鼓鼓的一雙眼睛卻悵然的頻頻回望東宮的方向。

“陛下,若哪一天,奴才為您盡了忠,就命人將奴才的尸首燒成灰,埋到東宮的梨花樹下吧。來世,奴才還要侍奉您。”

陸陵川冷冽無情的聲音,隨著習(xí)習(xí)晚風(fēng),送到他耳朵里。

“狗奴才,那朕成全你,把你燒埋后,你私下攢的那三千兩銀子,剛好也罰沒到朕的私庫里?!?br>
一聽人沒了,錢也沒了,汪大福“哇”的一聲哭出來。

君王果然涼薄,也不念著他自小跟隨的情分,難怪連貴妃也要遠(yuǎn)著他。

“陛下,奴才命好苦哇!”

陸陵川站住腳,等他近到身邊,出手在胖腦門上重重敲了一記。

“胡說什么?朕知道你忠心,怎么也會留著你,將來侍奉朕與貴妃的小太子呢?!?br>
“陛下,您對奴才真好!”

聽皇帝這樣一說,汪大福再也顧不得傷懷。

他打定主意,既然苦苦攢了那么多錢,怎么也要茍活到老,好好兒享受一番,才能撒手人間。

“陛下,為了以后侍奉小主子,奴才一定努力活得比千年王八還長?!?br>
以往汪大福這樣說,為了討陸陵川的一個(gè)笑臉。

可此時(shí)陸陵川拉長了臉,悶悶的走在宮墻的夾道中,拳頭攥緊,心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恨意。

先皇驟然駕崩,他突然間即位。離不開太后母家的扶持,他又至孝,不愿意拂逆母后的顏面。

所以,這些年的包容謙讓,不僅換來了太后的咄咄逼人,還讓身邊的奴才也覺得,皇帝會保不住他嗎?

而他的窈兒,以往最會纏著他撒嬌賣癡,如今為了明哲保身,也只能拒他,遠(yuǎn)他,躲他。

冷冽的痛意襲來,伴著無邊的孤獨(dú),胸口貫穿了一個(gè)巨大的洞,冷風(fēng)嗖嗖的吹過……

他沉著臉,入了興寧宮的書房,七八個(gè)朝臣已經(jīng)在這里候著了。

揮手讓他們不必多禮,賜座后,又命人送清茶點(diǎn)心來。

這架勢,皇帝是要秉燭辦公了。

坐到龍案前攤開奏折,陸陵川揚(yáng)聲吩咐汪大福,“傳朕旨意,白婕妤柔嘉賢淑,賞黃金千兩,南海珍珠一斛?!?br>
皇帝的話,讓兵部侍郎左翎面帶慚愧,自責(zé)不已。

“陛下,臣有愧,深夜進(jìn)宮,擾了陛下和娘娘的清夢。”

“愛卿多慮了。朕一直記得父皇和太傅的教導(dǎo),江山社稷第一,后宮的享樂事,不過都是些消遣?!标懥甏▽捨克?br>
見皇帝說得一本正經(jīng),左翎眼里閃過幾分揶揄。

他自小和陸陵川跟著沈太傅一道念書,彼此之間也算熟稔。如今貴妃失寵的流言越演越烈,個(gè)中真相撲朔迷離。

他最記得,太傅嫡女沈小姐十三歲芳誕,他和七八個(gè)學(xué)子為謝師恩,送上了些生辰禮。

半年后,東宮陸續(xù)以各種借口給大家伙找了錯(cuò)處。幾個(gè)人不僅做不了太子伴讀,其中圍著沈小姐最殷勤的那個(gè),就指派給了鎮(zhèn)北大將軍,發(fā)落去了霜天雪地的邊境。

眼看太子爺如此腹黑,左翎趕緊讓老爹給他和永安侯府二小姐定下了親事。

侯府二小姐長相不賴,家世也深厚,就算是盲婚啞嫁,也好比被太子爺算計(jì)的好。

如此一來,左翎還能繼續(xù)留在京城,有了今日兵部侍郎的官職。

“邊關(guān)急報(bào),薛越小將軍打了勝仗,請旨回京祭祖?!?br>
左翎壞壞的撫了下下頜。

薛越就是當(dāng)初追著沈家小姐獻(xiàn)殷勤,被陸陵川一道旨意,貶去了邊境的那小子。

所以,今夜接到皇帝密信,他立即打馬去請了尚書和朝中幾位老大人一道進(jìn)宮。

“薛將軍到底還是年輕,打了勝仗就這么好大喜功。當(dāng)初朕命他鎮(zhèn)守邊境十年,這時(shí)間未到,就這么急不可耐追逐上京繁華了?!?br>
陸陵川合上折子,不耐的說。

凌煙閣大學(xué)士出列,向皇帝拱手道。這個(gè)頭發(fā)花白的老者,也是熙和王朝的兩朝輔佐大臣。

他顫巍巍開口道,“陛下,薛勇滿門忠烈,為國捐軀,就剩下薛小將軍這一個(gè)男丁了。當(dāng)初先帝爺給了薛勇護(hù)國侯的稱號,按律法,小將軍總有一日要回朝,承襲爵位?!?br>
見皇帝沉吟不語,老學(xué)士下不來臺,兵部尚書也進(jìn)言道。

“陛下,鎮(zhèn)北大將軍也八百里加急奏報(bào),請旨讓陛下召小將軍回朝。信中說,請陛下賞賜薛越爵位,讓其榮養(yǎng)在上京。”

“薛越年紀(jì)輕輕,不為國盡忠,就想著要享福了嗎?”

陸陵川滿臉怒意,朝臣們面面相覷,猜不透帝王心思。

“陛下,薛小將軍在軍中威望日盛,老臣的意思,就是召他回來,名為榮養(yǎng),實(shí)為……”

王老丞相摸了摸鼻尖,他實(shí)在沒有老臉把“監(jiān)視,軟禁”這些字說出口。

“左侍郎,也請勸勸陛下吧?!?br>
王老丞相望向左翎,這廝把大家請進(jìn)宮,卻端著不說話,果然是小奸巨滑。

“這?”

左翎暗暗窺了下皇帝的臉色。

一旦薛越回京,自然要承襲爵位。那皇宮每年的中秋宴,除夕宴,少不了就會和國色天香的沈貴妃打上照面。

皇帝這錙銖必較的性子,能容得了自己的頭上綠油油?

“薛將軍年輕,在邊疆再歷練幾年也是好事?!?br>
迎著皇帝飽含威懾的目光,左翎心虛的說。

“唉!左侍郎呀?!崩县┫嗯洳粻帲把④娫谧嗾壑姓f,他請旨回來,就為了給父母磕幾個(gè)頭,上一柱香。陛下,我們?nèi)暨B這個(gè)都不答應(yīng),未免太不盡情面呀?!?br>
老丞相痛心疾首,“薛越平定邊境,殲滅敵國騎兵一萬,又俘虜奴隸五萬人,繳獲牛羊八萬頭,再追擊北匈國到荒寒朔漠,這一樁樁,一件件,全是不世偉業(yè)呀。”

“薛將軍的功績,都是拿命換來的呀。他上一次受傷,傷在胸口,……”

“夠了,讓他即刻動(dòng)身回來!”

見老丞相慷慨激揚(yáng),沒完沒了,陸陵川一把將折子丟遠(yuǎn),“朕乏了,眾位愛卿都回去吧。”

汪大福趕緊起身,伺候陸陵川回內(nèi)寢。

他自小侍奉在陸陵川身邊,也十分清楚薛越和主子之間的那點(diǎn)恩怨。

他知道,薛小將軍回京的消息,讓主子剛才收拾了白婕妤的高興撐不過今晚上。

一想到主子心煩了,就喜歡踢他幾腳,汪大福哀嚎一聲,自己的屁股到底是不能好了。

陸陵川澹澹的視線橫掃過來。

“你嚎什么,讓教坊司的舞娘盯著白婕妤練舞,給朕往死了練!練不好,朕就砍了她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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