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異災審斷局》是作者“中羽”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羅得多尼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細品讀,主要講述的是:“諸葛貅”聽到這個名字,溫妤奪門而去羅得不解:“她怎么了?”酒吧老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看來是我多嘴了”三個啃漢堡的人齊刷刷盯著老板雷德被看毛了,擺擺手:“別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這是不能說的事情”“不,我們是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三人異口同聲“你們居然不知道嗎?也對,小妤那個性格大概不會跟你們說這次負責你們?nèi)蝿盏氖孛苋?,叫諸葛貅某種意義上,他算是小妤的青梅竹馬?起碼,小時候他們關系挺...
如狼嚎嘯月般的咆哮,貫動山林。
山中、林中的棲鳥驚飛,走獸四散逃竄。
上陽山半山腰,多尼、愛絲特護在艾瑪身邊,三個人背靠背,與將他們團團圍住的上陽鎮(zhèn)鎮(zhèn)民,或者說司麟使對峙。
鎮(zhèn)民用獵槍瞄準他們,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然而當他們聽見來自山下的嘶嘯時,頓時像被抽走了靈魂,放下手中的獵槍,變得雙目無神,身體不由自主地朝熊方家宅走去。
“這都什么情況?”
盡管暫時擺脫危險,但這種詭異的狀況不容樂觀。
愛絲特從鎮(zhèn)民離去的路徑判斷出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隊長吧!她去了熊方家,剛才的槍響還有來自那個方向的奇怪嚎叫,恐怕是已經(jīng)交火了。
……我們已經(jīng)知道這些家伙會變成怪物了。
剛剛那種嚎叫,大概就是怪物之間的信號吧!”
愛絲特話音未落,那些向山下走去的鎮(zhèn)民,在穿過石門的一瞬間,模樣陡變!
在青天白日,他們看清了那些怪物的長相。
它們就像傳說中的野人,全身長滿黑色的鬣毛,以至于從遠處看,宛如一團黑影。
眼睛變成血一樣的紅色,五官趨近于狒狒或者猩猩,區(qū)別是嘴角長出兩根像吸血鬼一樣的極長的獠牙。
而且由于變成為名“長右”的怪物,使得這些鎮(zhèn)民的肌肉骨骼急劇脹大,即使最矮的也有兩米多。
這些龐然大物成群結(jié)隊朝熊方大宅涌去,院落里的槍聲越來越激烈。
相應的,來自怪物的咆哮也越來越多,從最開始單一且響亮的,到后來成百的嘶吼聲。
“不好!我們要去幫忙!”愛絲特最先沖出去。
反被多尼攔下來:“別別別,別那么沖動嘛,他們怪多勢眾,就算再加上我們?nèi)齻€,也只能說是給它們加個餐而已?!?br>
“喂,德國佬,你要是怕了就直說!”
“那怎么能叫怕了?這叫動腦子。”多尼說,“我們分頭行動,還記得之前那個假的盧宇文,哦對了,忘記跟你們說了。
之前我和羅得碰見了真正的盧宇文,那個死掉的,其實是他弟弟盧宇青。
之前我們看到盧宇青的日記,不是說他留了保命的東西在家里嘛?
現(xiàn)在所有怪物都去圍攻隊長了,應該沒有人看守盧宇青的妻子和兒子了吧?正好,我們可以趁后防空虛去救人,順便找找有沒有克制長右的辦法?!?br>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但我們誰去?”
“哈欠~只能是人家了呢~”
多尼和愛絲特聞聲都用“你行嗎”的狐疑眼神看向她。
“干嘛呀,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家啦,好害羞~反正,人家是非戰(zhàn)斗人員,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吧?只好選擇相對安全的任務咯?”
“喂,德……克里斯特,應該把那個廢柴叫回來了吧?該不會一直叫他掛機吧?”
多尼聳聳肩,嘗試用微型聯(lián)絡耳機聯(lián)系羅得,但聽見的只有雜音:“聯(lián)系不上?!?br>
愛絲特也在聯(lián)系溫妤和安德烈,可是結(jié)果都是嘈雜的電流聲音:“什么破玩意,一點都不好使!”
“人家也許知道他在哪里喲?”艾瑪突然說。
“你?”
艾瑪嫣然一笑:“總之,人家也睡醒了,就算是占卜師,也想出門曬曬太陽呢。隊長就交給你們啦~”
那個像貓一樣慵懶得女人揮揮手,小跑著朝山下離去。
愛絲特填彈上膛:“你槍暫時用不了了對吧?等會由我吸引注意,你趁機潛行進去,找到隊長然后換武器來支援我?!?br>
“收到~”多尼掏出自己的軍刀。
兩個人同時起步,以極快的速度朝山下狂奔;那些化身長右的鎮(zhèn)民全部注意力都在熊方大宅,對掠過身邊的兩個人充耳不聞。
槍聲越來越近。
數(shù)分鐘以前。
就在安德烈以為成功挾持住鎮(zhèn)長的時候,陡然生變。
他感受到懷里被挾持的鎮(zhèn)長身上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搏動,節(jié)奏強筋有力。
安德烈反應迅速,松開鎮(zhèn)長的同時,抬腿踹在鎮(zhèn)長的腹部,并借力向后倒飛。
退后的同時,他扣動扳機,三發(fā)子彈連續(xù)打出。
以為能借機擊斃上陽鎮(zhèn)長,可對方身上突然長出黑色鬣毛,堅硬如甲;改良過的子彈僅僅打穿了鬣毛構(gòu)成的外甲。
被困在宅院里的溫妤趁亂發(fā)起突圍,在快要突圍成功的時候。
變身為三四米高的長右的上陽鎮(zhèn)長,仰天長嘯;尖銳的嚎叫引發(fā)了“頭狼效應”。所有上陽鎮(zhèn)民都響應了,它們紛紛蛻變成面目可憎的龐然怪物。
溫妤和安德烈發(fā)動基因星圖的能力,臨時提升了身體機能,堪堪抵擋住怪物們的第一波進攻。
代價是他們兩人被逼回熊方的大宅退守。
想到之前盧宇青的尸身似乎也能變成怪物,所以兩人心懷愧疚地在熊方妻子沒有尸變之前,焚燒了她的尸身。
門外,失控的長右正在一次又一次撞擊大門。
溫妤清點了一下剩余的彈藥,一共還剩50發(fā)。
轟!轟!
啪!
鐵質(zhì)的大門傳來開裂的聲響。
“安德烈,等會如果有機會,你就先跑?!睖劓ダ潇o地裝彈。
“……”安德烈一言不發(fā),更不回答溫妤。
咔咔,他重新填彈上膛;嚓嚓,他反復打磨醫(yī)物袋里的手術刀。
他們都已經(jīng)做好最后一搏的準備。
忽然,門外傳來槍擊的爆裂聲。
隨即,怪物撞門的聲音停止了。
溫妤和安德烈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到答案。
是援兵!
兩人帶著裝備沖出門去。
看見外面火光隨槍響閃滅。
接著,一道黑影翻閱墻頭,輕盈地落在院子里。
他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溫妤和安德烈,沒事人一樣打招呼:“嗨,你們都還好吧?”
“多尼?!”溫妤驚訝地看向來人。
“啊~我們來了,現(xiàn)在小愛正在外面大殺特殺呢,我們不考慮加入嘛?”
他說著,從樓下以匪夷所思的跳躍力一躍上樓:“我找找……啊~我的槍,我的小寶貝都在這里?!?br>
外面,愛絲特的聲音穿墻而過:“喂!里面的,丟把槍出來,什么破玩意一點都不好用。有沒有猛一點的?”
“我看看……我靠,你都帶了些什么???這怎么還有M4A1步槍?”
“對,就是我的,麻煩裝好彈藥,給我拿出來!”
“好嘞好嘞!”
溫妤和安德烈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兩個人互動,仿佛在他們眼里外面那些生猛的怪物,都像生化危機里的僵尸一樣,全是蘿卜白菜。
但多尼和愛絲特的對話也令溫妤和安德烈熱血沸騰起來,院落里的三人趁愛絲特帶來的間隙,迅速整備好武器。
溫妤來到大門前。
她看了看安德烈,又看了看多尼,像是在確認,是否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
在得到安德烈和多尼點頭的回答后,她打開門閂,拉開大門。
門外,遍地都是血跡。
愛絲特被那群怪物圍堵在死胡同里,M4A1不停地吐出熾熱火龍,但那些長右也似無所畏懼,前仆后繼的沖上去。
其中一只用利爪抓破了愛絲特的腿,白色絲襪立刻被血染紅,她身上的制服已經(jīng)被血跡染到看不清本色。
但依舊戰(zhàn)意不減。
“沖??!”多尼高喊著,一手持槍,一手拿著單刀,一馬當先地沖入怪群。
溫妤和安德烈也緊隨其后。
四個人被數(shù)百龐大的怪物包圍。
……
“救……救命!媽媽!是我??!我是小天!”
“嗷!”
艾瑪即將趕到中心大街,司麟使祠堂外面的廣場。
一路上,街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唯有南面的街道傳來陣陣嘶吼和槍聲。
當艾瑪趕到廣場時,遠遠看到空蕩的廣場中間佇立著兩根粗壯的木樁,下面架好層層木柴。
其中一根木樁綁著一個孩子,就是在森林里被帶走的熊小天;另外一根木樁上,卻沒有綁著人,或者說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只剩下被掙斷的繩子,無力地垂下。
原本被綁在那里的人,盧宇青的妻子熊芳芳,此刻已經(jīng)變成身高三米的怪物;它變得無比狂躁,正一步步地靠近著熊小天。
男孩被嚇哭了,但他依舊在苦苦哀求著,試圖喚醒母親。
但熊芳芳已經(jīng)聽不懂了,它已經(jīng)成為失去理智的長右,眼中只有食物和殺戮。
艾瑪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可是要扣動扳機時,她的手在顫抖。
往事突然像走馬燈一樣的浮現(xiàn)眼前。
艾瑪.伊娃,
她出生在一個占卜師家庭,住在伊朗,父母都是吉普賽人,那里成年戰(zhàn)火連天。
十歲生日的時候。
父母在一次戰(zhàn)爭中死了,雇傭兵用機槍掃射平民,很多人都當場斃命;子彈將他們的身體毀得千瘡百孔。
從那時開始,她就厭倦著爭斗。
她選擇流浪,成為一名流浪的占卜師。
即使被人嫌惡,即使被人蔑視,即使很多人認為她的蠱惑人心的妖女,污蔑她是放浪形骸的女人。
但是……但是,至少不用再見到鮮血了。
或許,還可以拯救別人也說不定。
只要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戰(zhàn)爭就好了。
只要……只要這個世界都沒有了,就好了?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想法?
艾瑪握槍的手在不住地顫抖,幾乎快要握不住槍把。
她開始害怕了,父母慘死的場面一遍又一遍閃回。
子彈貫穿身軀,血花連帶皮肉在他們的身軀綻開!
“不!不!不!不要??!”
那一刻,風情萬種、成熟嫵媚的艾瑪,像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她抱著頭蹲下,不住地顫抖,她哭泣,她害怕,她祈禱。
身后,一只落單的長右正悄然逼近。
——
槍聲漸漸熄滅。
四個浴血的男女,背靠著背,他們相互扶持,重傷、失血、力竭,已經(jīng)連站立都困難。
槍已過熱。
彈藥用盡。
戰(zhàn)刀已斷。
力已枯竭。
尚有近百只長右。
“喂,德國佬……你干的還不錯?!睈劢z特笑笑。
“這可是你唯一一次夸我,唉,運氣不好啊,出師不利?!?br>
“不,還沒結(jié)束。”那個最亮麗的女孩兒,她滿臉是血,可表情倔強,屹立在血泊中,如女武神般。
“……繼續(xù)?!?br>
身材最魁梧的那個俄羅斯人,他明明是個醫(yī)生,卻比誰都戰(zhàn)意昂然,丟掉了手里的斷刀。
他第一個向怪物們發(fā)起最后的沖鋒。
“吼?。?!”
怪物們發(fā)出憤怒地吼叫。
七組的四個人,亦舍生忘死地沖前。
……
“親愛的弟弟,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么?”
“姐姐很寂寞哦?只要你肯留下陪伴姐姐,我就可以幫你回想起你原本的樣子,你可以實現(xiàn)適合愿望。?!?br>
“我原本的樣子?”
“你的朋友就快要死啦,沒時間猶豫了哦?”
“……好,我知道了。只要能救他們,怎樣都行……我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朋友死在自己面前了!”
“不愧是我的弟弟,真好?!甭妍愃倥蛩麚肀?。
然后,羅得聽見少女在他的耳畔輕輕說:
“愿拉萊耶,庇佑著你?!?br>
意識開始昏沉。
羅得全身陷入一片混沌。
他聞到海水的腥味,他看見巨大且模糊的影子,他感受到無窮無盡的力量。
那一刻,潛藏在他體內(nèi)的星圖基因三條螺旋鏈融成一體。
蛇夫座.無貌之冕!
“咯——”悄然靠近的怪物朝痛哭的女孩抬起利爪。
一柄利刃無聲地刺破空氣。
毫無阻礙地貫穿了怪物的身體。
偷襲艾瑪?shù)拈L右怪叫著后退,然后“噗”得消散成了煙霧。
艾瑪愕然地抬起頭。
一個穿著寬大斗篷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
那個人就像一團黑霧,除了迎風擺動的斗篷外,看不清面容和裝束,只有一種熟悉、親切感覺。
“快去救人?!彼f,聲音像是透過厚實的面罩發(fā)出的,混沌低沉。
廣場上,長右化的熊芳芳已經(jīng)不見了。
艾瑪立刻解救被束縛的熊小天:“小天,令尊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能解決這里的麻煩?”
“好像爸爸確實留下一個箱子,我?guī)闳フ?!”男孩驚魂未定,但卻沒有消沉。
熊小天一路帶著艾瑪回到自己的家,找到盧宇青留下的箱子。
在里面,他們找到了一封遺書、一把鑰匙和一張地圖。
遺書里大概講了上陽鎮(zhèn)的來歷和秘密,與多尼在地宮里所見無二;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提到他們之前在森林找到的地窖。
說那里留有最后的逃生方法,以及能克制長右行動的手段。
這是盧宇青以自己做實驗,調(diào)配的一種氣體,對人體無害,但是能讓長右暫時無法行動。
“我們走!”艾瑪帶著僅存的氣瓶,帶著熊小天離開。
他們直奔熊方大宅。
溫妤四人已經(jīng)遍體鱗傷,再沒有戰(zhàn)斗的能力。
怪物們將他們團團圍住。
千鈞一發(fā)。
遠方一團黑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逼近。
長右們被那團黑影吸引了注意力,向其發(fā)起圍攻。
盡管溫妤想去幫忙,但心有余力不足。
只能看著那個來救援的人被長右攻擊,左右招架。
但他著實戰(zhàn)力驚人,僅憑自己就能力壓長右。
或許,再有一些時間,局勢就能扭轉(zhuǎn)。
然而,就在此時。
天,突然陰沉下來。
上陽鎮(zhèn)不再有陽光,沉重的烏云像一塊巨石,壓在頭頂,就好像天要墜下來,難以言喻的壓迫力幾乎令他們難以呼吸。
雷光電閃,轟雷震耳。
狂風席卷,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睛,吹得那些怪物也不禁為之冷戰(zhàn)。冰冷的水滴,刀一樣拍在臉上。
厚重的云層里,有陣陣清晰可聞的鳥鳴。
雷厲劈在高處的房頂,宛如一把巨大的刀刃劈下來;竟然將牢固的房屋劈成兩半。
“不好!”安德烈低吼,“是異災!這是前兆!”
異災將至。
“你知道?”多尼問。
安德烈鄭重的點點頭:“會降下暴雨,這里將被洪水淹沒。”這是他一路說的最多話的一次。
這時,艾瑪帶著熊小天趕到。
她看到被圍攻的那個穿黑斗篷的人。
身邊的熊小天,忽然變得勇敢起來,從艾瑪懷里搶過氣瓶:“你們這些怪物!還我媽媽!”
說著,他朝怪群跑去,然后奮力地將氣瓶丟進怪物堆里。
氣瓶炸開。
長右們痛苦地在擴散的氣體中發(fā)出哀嚎。
得以脫空的黑影徑直來到艾瑪身邊:“帶著他們?nèi)ラ_船,剩下的我來。”
“開船?啊!你是說!”
黑影點點頭。
身后多尼掏出盧宇文留下的卷軸:“喂,兄弟,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辛苦你了。要活著回來!”
他將卷軸丟給化作無貌之冕的羅得。
羅得單手接住卷軸,同時抬起另一只手臂。
“咕啾?”
一直藏在艾瑪懷里的那只商羊雛鳥咕啾,突然很聽話的跳到了羅得的手臂上。
“??!咕啾!”熊小天看到咕啾安然無恙,似乎是放心了。
羅得帶著咕啾和卷軸朝后山趕去,洛麗塔少女賦予他的那股力量,使他健步如飛。
當羅得來到山頂?shù)纳駨R時,還能看見山下七組的其他人正相互扶持著,朝森林進發(fā)。
云層越來越低。
甚至在山頂,已經(jīng)能看清,埋藏在積云里的金色天網(wǎng)。
渾濁的云浪里,好像有什么在翻騰著、掙扎著。
陣陣的鳥鳴也清晰可辨。
那些,都是被司麟使捕捉的商羊鳥。
它們暴怒了。
引來滔天的巨浪。
聚集在街道的長右們,已經(jīng)漸漸擺脫氣體帶來的短暫負面效果。
它們開始前仆后繼地朝山頂趕來,似乎要阻止羅得。
上陽鎮(zhèn)長是唯一一個能說人話的,他在族群的最后面,大叫著:“住手!住手!不要消除山神給我們的饋贈!我要永生!永生!”
羅得充耳不聞。
按照盧宇文留下的地圖,他找到布置天網(wǎng)的暗道,下面是地形十分復雜的迷宮。
有地圖的指引,找到出路并不難。
但難得是,解放天網(wǎng)的機關。
十分不幸的是,在盧宇文拓印圖紙的時候,關于解開天網(wǎng)的機關一部分被血浸染,已經(jīng)看不清了。
現(xiàn)在,機關只解開了一半。
剩下的,只能靠自己動腦了。
然而,身后熟悉地形的長右們已經(jīng)接近了。
羅得開始加速思考。
向左,不,應該向右。
還差一點……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給你拼了!嗷!”追兵已至。
它們朝羅得飛撲過來。
羅得不得不抽身應對。
外面,積云已經(jīng)壓在山頂。
雷鳴電閃。
雨,開始下了。
暴雨狂風,摧枯拉朽般毀滅著這個原本寧靜的小鎮(zhèn)。
颶風將房屋樹木連根拔起。
熊小天帶著七組六人躲進地窖。
他們在地窖的更下層,發(fā)現(xiàn)了盧宇青準備好的船,這是一艘用各種零件東拼西湊出來的船,但至少堅固。
“我來?!倍嗄釂哟?。
溫妤突然想起來:“不對,還少一個人。羅得呢?”
“額,他好像被卷到地下暗河了,糟了!我忘記叫他了,可現(xiàn)在也找不到他了??!”
天網(wǎng)地宮里,羅得與長右們酣戰(zhàn),但他此時心急如焚。
洛麗塔少女提供的力量正在流失,外面已經(jīng)能聽見風呼嘯的聲音和雷聲。
暴雨馬上降下。
一旦連上陽鎮(zhèn)都被淹沒,綠城也勢必不能幸免,屆時就代表著任務失敗了。
異災降臨。
無數(shù)人都要因此而流離失所。
“咕啾?”
就在此時,商羊雛鳥蹦蹦跳跳地,躍上天網(wǎng)的機關。
它又是用爪子抓,又是用喙啄,奈何力氣太小,都無濟于事。
最后,咕啾憤怒地撲著翅膀。圓滾滾的身體像一顆五彩的球,朝上陽鎮(zhèn)長俯沖而去。
“滾!”化身長右的上陽鎮(zhèn)長揮動粗壯的手臂。
幼小的咕啾被它一爪拍飛,砸在地上。
天空里,仿佛感應到了咕啾的死亡。
商羊鳥發(fā)出更加尖銳的啼叫。
那些長右似乎表露出畏懼。
僅僅只有一瞬間,也足夠了。
羅得一腳踢飛撲上來的長右,飛速回到天網(wǎng)機關處,以極快的速度解開最后一道機關的最后一步。
然后拉下天網(wǎng)的閘門。
云層里,網(wǎng)羅商羊鳥的天網(wǎng)自行回收。
那些被拘捕的商羊鳥們展翅飛逃,云層的水汽逸散。
化作細雨連綿。
盡管只是殘余的雨水,也足以將上陽鎮(zhèn)吞沒。
上陽鎮(zhèn)是一塊盆地,雨水頃刻填滿了這個充滿貪欲的盆。
大水涌入地宮。
長右們被水沖走。
洪水沖垮了上陽山,也沖垮了山頂?shù)纳駨R。
一條船從水面浮上來。
溫妤第一個打開船艙,四下眺望。
遠遠看見水面上飄過來一個“東西”。
“看,那好像是個人?”
“羅得?!”溫妤眼力最好,認出漂在水面的“浮尸”。
“我來?!卑驳铝衣犃寺?,確認還有心跳。
通過按壓,讓羅得吐出嗆到的水。
不到片刻,他轉(zhuǎn)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望著天空。
數(shù)十只毛色艷麗的商羊鳥掠過天空。
“咕啾?”
一個小小的東西,在羅得懷里動了動。
圓滾滾的小家伙跳出羅得的衣服,是那只商羊雛鳥,它還好好的。
“??!咕啾!”熊小天大喜。
“啾——”天空傳來長鳴。
一只紅藍相間的商羊鳥翩然落在甲板上。
咕啾歪頭歪腦袋,回頭看了看熊小天。
男孩愣了一下,然后小小地揮了揮手。
咕啾似乎是高興地叫了一聲,然后靈活地跳到那只成年商羊鳥的跟前,大鳥用羽翼卷起咕啾,將它藏在腹部的容貌里。
然后騰空而起。
“七組,七組!”
手機和通訊器突然有了信號。
另一端,局長李寒空親自聯(lián)絡他們,看得出,應該是對他們的失聯(lián)非常著急。
“這里是七組溫妤,我們順利完成了任務,釋放商羊鳥,解決了異災。”
“……不,你們的任務還沒結(jié)束。”李局長欣喜之余,依舊告訴他們一個嚴肅的事實,
“審斷局檢測到新的異災值數(shù)據(jù),大臺風即將登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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