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嬌嬌呈歡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裴歸硯”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宋嬰寧裴歸硯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迷糊中宋嬰寧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清脆悅耳“原以為宋嬰寧還活著,是你心軟,沒承想,世子哥哥竟還是這般無情”“若是叫不慣哥哥,倒也不用刻意勉強(qiáng)”裴歸硯語氣有些散漫,仿若適才的打斗和被威脅,不過只是看了一場戲“那我喚你什么?旁人親近你的,不都是想這么喚?”“你自然與旁人不同”他笑聲低沉,帶著宋嬰寧只有在夢中才敢回憶的溫和:“何況你想做的事,難不成我還能攔得住你?”深埋的記憶被喚醒,傳來聲...
半個時辰后,二房前院。
來往丫鬟絡(luò)繹不絕,連上壺茶,前后就行來了四五人。
碧玉色茶盞氤氳著熱氣,纏繞鼻尖的香味清新淡雅。
裴二老爺沖著過來的裴歸硯抬了抬手,笑得一臉慈愛。
“歸硯難得來我院里一趟,這茶是陛下今日親賞,歸硯可得仔細(xì)嘗嘗?!?br>“宮里頭出來的東西,哪有俗物?!?br>裴歸硯噙著笑,而后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后頭的人一眼:“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想同二叔說上一二?!?br>“哦?可是咱們裴府的事?”
二老爺放下手里的東西,示意丫鬟下去。
裴歸硯的侍衛(wèi)從外頭進(jìn)來,拿著一件女子外衫和一瓶空了的藥瓶。
“歸硯這是何意?”
“這瓶子和外衫都沾染了軟筋散。”東西放在二老爺跟前,直到侍衛(wèi)說完此物來自何處,裴歸硯才接著開口。
“若大妹妹做不好這國公府的姑娘,不若早些送去莊子上,免得往后惹禍上身,平白牽連了裴家。”
裴歸硯笑意未減,但眸中晦暗卻深了些許,一股子攝人之意,竟是比活了半輩子的裴二老爺更有壓迫感,也更讓人膽寒。
“溫姝她......究竟犯了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了一趟葉家后,差點在外頭害死了我的婢女?!?br>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落進(jìn)裴二老爺?shù)亩校屗樕笞儭?br>在外頭害死他的婢女,就等于在外人面前,挑釁裴歸硯的臉面。
“溫姝怎敢如此......既和葉家有關(guān),這其中可是有誤會?”
裴二老爺如何察覺不到裴歸硯身上的戾氣。
這個明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侄子,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滿身陰鷙,越發(fā)讓人畏懼,手段也一日比一日狠。
甚至還直接壓制住宮中所有宦官,領(lǐng)了左羽林大將軍的職,手握整個北衙左羽林軍。
如此年輕又受重視的正三品官,旁人不敢惹,倒是讓自家人開了個頭。
裴二老爺知曉這事怕是沒法子善了。
可他到底是不舍,且就算裴溫姝不懂事,往后若是嫁得好,也能替他換一份助力。
掙扎間,裴二老爺還是想替自己這女兒搏一條生路。
只是還未開口,裴歸硯輕笑了一聲,端起茶盞,細(xì)細(xì)品了品。
“確實是好茶......說起來,二叔眼下雖只是侍郎之位,但升遷就是明年的事,這段時日,二叔還是得小心謹(jǐn)慎一些,莫要讓旁人鉆了空子才是?!?br>裴二老爺瞬間就想到了葉家人。
他這侄子的語氣,明顯是這事與葉家脫不了干系。
憶起腦子蠢笨的女兒,和無端被送去先樟縣的大兒子,他此刻實在是難有好臉色。
“我明日便讓人將溫姝送去莊子,好好磨一磨她的心性!”
“倒也不用這么快?!?br>裴歸硯眉心擰了擰,像是在替裴家二房打算:“不過幾月便是年節(jié),二叔不如明年開春再送人,眼下更重要的,還是二叔的仕途?!?br>在此處待了小半個時辰,裴歸硯才起了身。
二房什么時候送裴溫姝去莊子上吃苦,他并不在意。
他只知道二房背著他同葉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在前些日子的說親上,他雖懶得去管,但不代表他能隨意讓人算計,還有昨日宋嬰寧身上的軟筋散。
裴溫姝那自大又惡毒的性子,在自尋死路之前,拿去尋一尋葉晚秋的麻煩,挑起她們兩家的嫌隙,正好。
“主子這招厲害,畢竟沒抓到活口,又是姑娘家的事,確實不如讓大姑娘去出這個頭......”
玄一比倉凜能說,剛離開二房前院,便忍不住湊了過去。
只是話未說完,一道冷冽的目光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玄一一激靈,頓時想起昨日主子不顧宋嬰寧安危時射出的那一箭。
好像是他想多了。
他們這位世子爺,怎么會真的去管一個婢女的死活。
......
這一晃,天色便透了些暗。
宋嬰寧自大夫走后便老實躺在床上,雪玉提著食盒進(jìn)來,邊走還邊念叨了兩句。
“嬰寧姐姐,我才發(fā)現(xiàn),今日前頭那些侍衛(wèi)里,好像沒有倉凜大哥?!?br>“他也不是日日當(dāng)值?!?br>宋嬰寧從床上坐起,動作有些慢,剛一落座,腦中突然閃過昨日倉凜受傷的樣子,有些猶豫道:“他可能也在養(yǎng)傷?!?br>雪玉沒什么心計,在宋嬰寧面前也從來不遮掩心緒,聽了這話,眉眼瞬間就皺了起來。
“擔(dān)心他?”
半晌后,雪玉點了點頭。
“今日太晚了,你去瞧他也不方便?!?br>宋嬰寧邊說邊翻出自己單獨備下的碎銀遞了過去:“明日吧,明日你再去瞧瞧,這點碎銀你帶著,這幾日你執(zhí)意不去不當(dāng)值,就當(dāng)我請了你來照顧?!?br>“這如何使得?”
雪玉一直都知道宋嬰寧在攢銀子,也知道她這兩年身子不好,時不時就要花錢買藥。
“你若不收,明日我可不讓你進(jìn)來了?!?br>宋嬰寧將錢袋塞到雪玉手里,用力的時候還忍不住皺了皺眉。
“再說你去瞧他總不好空著手,這點碎銀雖不夠世子小廚房開火,但府里后廚也有不少接私活的廚子,你去單獨買些吃食帶著去?!?br>“那也不能用姐姐的銀子。”
兩人正僵持著,外頭便傳來了動靜,打斷了兩人的話。
“嬰寧姑娘可在?”
王管家得了示意后進(jìn)屋,身后的人還抱著一個木盒。
“這是世子讓我送來給姑娘的,說是姑娘受了驚嚇,這些東西權(quán)當(dāng)是給姑娘逗樂。”
盒子打開,一半是銀子,一半是首飾。
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宋嬰寧看著那盒東西,突然想起旁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說起來,她雖成了別人眼中不恥的玩物,但實際上,她卻并沒有得過多少裴歸硯給她的好處。
正兒八經(jīng)的賞賜,這是第一次。
宋嬰寧想起她受過的委屈。
那么多罪都受了,既然這是他的補(bǔ)償,那便沒有不要的道理。
許久后,她扯著唇笑了笑,但神情并未有王管家想象中的雀躍,反倒一雙眸子冷靜得可怕。
王管家又輕輕喚了她一聲。
他何嘗不知這姑娘身上的犟,只是說起來,若不是這股子倔意撐著,她怕也沒法在這院里活這么多年。
在心里輕嘆了口氣,王管家正想著怎么勸這丫頭高興收下,就見宋嬰寧自己抬手接了過去,隨后還朝著他福了福身子。
“辛苦王管家跑一趟了?!?br>......
書房里,裴歸硯拿著關(guān)于容妃和陳家的密信,丟進(jìn)火盆后,王管家送來了一盅燉湯。
“世子,您今日一直未曾用膳,多少喝一些暖暖身子?!?br>送來的湯水晶瑩透亮,碗底還有細(xì)小的藥材,藥味被湯的鮮香掩下,并不突兀。
只是他不喜歡喝這些。
以前宋嬰寧送來時,他偶爾會喝幾口,但更多的便是逼著她喝干凈,久而久之,宋嬰寧便將這差事讓給了王管家。
想來她也不喜歡喝這藥膳。
“她如何了?”
密信燒成了灰,裴歸硯語帶隨意,但拿起筆的手卻遲遲未動。
“回世子,嬰寧姑娘說讓小的替她感謝世子?!?br>“沒了?”
“沒了......”
裴歸硯微微一愣,淡漠碎裂開,白日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冒了出來。
生出了想去瞧她一眼的念頭,可半晌后,還是讓筆尖落了紙,再沒問起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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