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嫁給太監(jiān)后,她撫著肚子有喜了》,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糖擰擰”所著,男女主角分別是姜微盈封禹,純凈無彈窗版故事內(nèi)容,跟隨小編一起來閱讀吧!詳情介紹:“他、他怎敢如此目中無人!”姜老夫人被于嬤嬤扶著連連后退,氣得渾身發(fā)抖到這一刻,她明白自己是上了姜微盈的當(dāng),她居然聽信一個小丫頭,到提督府門口自取其辱!姜老夫人氣得兩眼冒金星,哆嗦著嘴唇說:“走走,回去,快回去!”她在這多待一刻,就多受一刻的侮辱!就在她顫顫巍巍爬上馬車的時候,被她派到姜微蕓身邊的婆子跌跌撞撞找了過來,見到她就哭喪般高喊:“老夫人!老夫人,大姑娘她沒有按你的吩咐把那女人弄走,反倒...

第10章 閱讀最新章節(jié)


番子譏笑的聲音刺耳,把姜老夫人氣得那一個直顫。

本想要在親朋好友跟前充面子,卻不想被幾只狗爪子狠狠落了臉,一句幾品官員,對于式微已久的姜家來說是比殺頭還大的羞辱!

親朋好友面面相覷,望著錦衣衛(wèi)的番子又看看姜老夫人,眼底都對老夫人多了絲古怪情緒。

“你、你們……”姜老夫人抖著手指向那群還得意洋洋的賴貨。

“不管我大伯父如今官從幾品,亦是圣上欽封的官員?!贝藭r一個窈窕的身影從人堆中走了出來,站到姜老夫人跟前,聲色不急不厲,卻鏗鏘有力,“大昭律法,羞辱官員及其家眷,杖責(zé)五十?!?br>
“律法?!”領(lǐng)頭番子更是哈哈哈大笑,細(xì)長的雙眼直勾勾盯著膽大的姜微盈,視線從她凝脂般的白皙面龐掃過,眼里多了份邪意,“我們錦衣衛(wèi)就是專門按律法辦事的,這位美人不會不知道吧!”

其余幾人跟著笑,有人還欲上前要伸手去拽姜微盈。

姜微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站在那兒,絲毫不怕怯,甚至還朝他們得體一笑:“大昭如今完善的律法出自我祖父之手,敢問幾位官爺所說按律法辦事,是哪一卷哪一章哪一段?”

上前的人當(dāng)即停下了腳步,彼此相視一眼,隱隱想起大昭律法最后定本是內(nèi)閣一位首輔……那位首輔已經(jīng)病故多年,正是姓姜!

他們居然是姜首輔的家眷。

番子們臉上的笑意漸收,倒不是他們怕一個死人,而是姜首輔在朝廷的影響深遠(yuǎn)。他是如今圣上的老師,改河道便水利,治災(zāi)旱退強(qiáng)敵,如若不是姜首輔執(zhí)政那些年強(qiáng)壓住東西兩廠的太監(jiān)作亂,如今的大昭可能是內(nèi)憂外患,圣上如今能重新啟用司禮監(jiān),也是有姜首輔一定的努力。

是以,姜首輔二子未能守住城池,導(dǎo)致半城百姓被屠,圣上亦不曾多怪責(zé)姜家。

姜家如今勢微,可依舊有先人的余威在,若姜家人真告到圣上那邊,錦衣衛(wèi)不會吃大虧,可他們這些卒子就不一定了!

領(lǐng)頭的番子皺起了眉頭,一時有些后悔方才的猖狂。

而屋內(nèi)眾人不知道是,他們所言一字一句都落入了旁人耳中。

被簇圍著的年輕公子正懶懶倚著圍欄,一襲簡單的藍(lán)色長袍套在身上,被他的清貴氣質(zhì)穿出華服的質(zhì)感,此時他正嘴角啜著笑,聽小姑娘據(jù)理力爭那句律法出自我祖父之手。

他身邊的同樣衣束簡單的小廝方覺小姑娘聲音熟悉,再細(xì)細(xì)一回想,立馬對上了號,笑吟吟湊在他耳邊說:“您說這是不是緣分吶,這里頭居然是姜家三姑娘?!?br>
年輕公子正是封禹,小廝依舊是昨日跟著他進(jìn)府的小太監(jiān),聽出了姜微盈的聲音,想起昨日他們督主對姜微盈的夸贊,這會兒又起了活躍心思,拿緣分來說事在討他們督主的歡心呢。

封禹知道他誤會了,只是似笑非笑地掃他一眼,好看的桃花眼眸內(nèi)亦有著說不清的深意:“既然知道是三姑娘,還不叫他們滾出來?!?br>
小太監(jiān)狗腿的高聲應(yīng)是,屁顛屁顛來到門口大聲朝那幾人斥罵:“還杵著做什么!誰準(zhǔn)你們驚擾官員家眷,滾出來!”

那幾個番子正尷尬得進(jìn)退維谷,一轉(zhuǎn)頭瞧見居然是封禹身邊的小太監(jiān),哪里還有二話,立馬退出屋,還給他們重新關(guān)上了門。

待幾人都來到回廊的時候,朱紅的欄桿處已經(jīng)不見封禹,小太監(jiān)瞪了番子一眼,快走幾步到了正中的房門,輕輕敲響推門進(jìn)去,報喜道:“督主,讓他們都滾出來了。”

屋內(nèi)的人說了句什么,番子離得遠(yuǎn)沒聽見,是小太監(jiān)又冒出半個腦袋,朝他們招手示意。幾人緊張得手心都是汗,忙疾步上前進(jìn)了門。

一樓的戲臺子在此刻板鈸齊響,青衣踩著激蕩人心的節(jié)拍從臺后出場,開腔的同時封禹所在廂房亦發(fā)出一聲慘叫,只是那聲慘叫被戲臺的唱樂聲所掩蓋,絲毫沒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方才領(lǐng)頭驅(qū)趕姜家人的番子正跪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被削斷一指的手掌,嘴里被堵上一塊布,驚恐地望著面前端坐的年輕公子。

“敢打著督主的名頭逞威風(fēng),咱家瞧你們錦衣衛(wèi)是活膩了!”小太監(jiān)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跪地的番子怒斥,“督主說過,誰敢再使從前那套跋扈,敗壞錦衣衛(wèi)名聲的,剁碎了喂狗!可督主心善,今日小懲大誡,好叫你們的狗腦子都記住了!”

番子們驚恐地連連跪地磕頭求饒,只是被堵著嘴,他們再急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原本他們就是為了討好,知道督主今日要到梅園來坐坐,自然是要清場子,這是一貫的做法。可誰知道封禹這人不喜這一套,他們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番子們悔不當(dāng)初,可朝他們手指落下的刀并沒有因?yàn)榛谖蚨O?,寒光閃過,幾人皆斷了兩指,疼得恨不得能昏過去。

一滴血飛濺在窗紙上,暈染出了小小一片艷色,封禹在此時抬手揮了揮,番子們就那么雙手血淋淋地被拉了出去,他則來到窗前眺望樓下正徐徐唱著戲文的青衣。

姜家那邊,姜老夫人正摟著姜微盈一陣噓寒問暖,丫鬟婆子都圍著她,有給她喂水的,有給她用帕子扇風(fēng)的。

“盈丫頭真真是我的心頭肉,方才你就那么沖出來,可嚇著我老婆子了!很好,這才是我們姜家人,有你祖父的風(fēng)范!”姜老夫人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姜微盈半倚在老人懷里,小口小口的呼吸著,臉色慘白,聞言勉強(qiáng)擠出笑來:“孫女莽撞了,可他們欺人太甚,怎敢知法犯法。但孫女這會也后怕的,這會子竟然無用得站不起來了?!?br>
姜大夫人一臉心疼道:“快喝水緩緩,那群殺才,簡直無法無天!盈丫頭不怕了啊……”

說起來,滿屋的長輩,居然不及一個小丫頭勇敢,該臊得慌??山戏蛉瞬贿@么認(rèn)為,這本就是她孫女,代表著她們姜家,那就是給她長臉了!即便這會瞧著還是膽小不中用,但足夠解燃眉之急,那便是頂好的!

“祖母,孫女想回家……”姜微盈可憐兮兮地抬頭看姜老夫人,眼眸內(nèi)都蒙了一層水霧。

姜老夫人哪里有不應(yīng)的,雪憐見此立馬把自家小主子背上,先辭別眾人打道回府。

在眾人面前虛弱無力的小姑娘,剛出了屋便收起臉上驚恐的表情,甚至唇角還有著微微的笑意。雪憐低聲道:“姑娘嚇著奴婢了,方才何必出這個頭!”

“不叫他們記住姜家姑娘性子不好,萬一選秀報上去,刷不下來怎么辦?”姜微盈挑眉,為自己的小算計得意。

今日早上聽到大伯父的意思,祖母一定會讓她們姐妹選秀去,既然這樣,那她只能先未雨綢繆了。錦衣衛(wèi)的番子們都記仇,他們又連著司禮監(jiān),今日之事必定會傳到司禮監(jiān),那群太監(jiān)最愛拿捏人,指不定在報上名去的第一步就開始為難姜家了!

到時祖母再使勁兒也未必能成!

“姑娘居然想的是這出,希望能奏效吧?!毖z聞言長舒一口氣。

姜微盈亦舒心地趴在她肩頭上,雖然不能聽?wèi)?,但是有大收獲,依舊心情極好的打量四周。

可就是這一眼,讓她唇角的笑頓時僵住,當(dāng)即在雪憐耳邊說:“憐姨快走!”

——她看見了上次在花園里遇到的那個年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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