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軒轅凜蕭惜月的小說推薦小說《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文章正在積極地連載中,小說原創(chuàng)作者叫做“瓶中”,故事無刪減版本非常適合品讀,文章精彩片段如下:杜安然的母親曾是蕭家的一名丫鬟,名叫桃煙,因容貌秀麗,偶然間被到蕭家赴宴的杜固為看中,便要回家做了小妾,只生有一女,便是她。因著這層關(guān)系,蕭惜月與杜安然兒時便認(rèn)識。桃煙幼時被蕭夫人所救,嫁人后仍不忘知恩圖報(bào),蕭惜月與其妹能在全家滅亡之后存活,桃煙也出了力。蕭惜月聞言輕笑了一聲,坐了下來...

第10章 情不知所起(9) 試讀章節(jié)

第二日,蕭惜月便早早地和眉娘她們把飯菜做好了,還買了一壇綠蟻酒。

接近午時的時候,一個身姿頎長,青衫折扇,卻體態(tài)婀娜,步履輕盈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你進(jìn)京第一天,竟然不是去找我,老實(shí)交代,這幾日都在京干什么?”

那女子笑意盈滟,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此女名叫杜安然,是太常寺卿杜固為的幼女,她在家排行第九,也稱杜小九,是家里最小的庶女。

杜安然的母親曾是蕭家的一名丫鬟,名叫桃煙,因容貌秀麗,偶然間被到蕭家赴宴的杜固為看中,便要回家做了小妾,只生有一女,便是她。

因著這層關(guān)系,蕭惜月與杜安然兒時便認(rèn)識。桃煙幼時被蕭夫人所救,嫁人后仍不忘知恩圖報(bào),蕭惜月與其妹能在全家滅亡之后存活,桃煙也出了力。

蕭惜月聞言輕笑了一聲,坐了下來。

“坐吧,都是你愛吃的。”

二人便在門前對立而坐。

“嗯,你的手藝比之去年更為漸長。這新筍嫩馬蹄入口甜脆,回味無窮?!?/p>

杜安然夾起一口菜吃了,笑的十分燦爛。

蕭惜月給她倒了一杯酒。

“如今你還在容膝居嗎?”

“嗯,這還是我百般懇求而來的?!?/p>

蕭惜月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她如今在家中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她母親桃煙已經(jīng)不受杜固為的寵愛,而蕭家被滅,也不能成為她們母女的靠山了。

“你想不想去容膝居看看?”

蕭惜月?lián)u了搖頭。

容膝居是北晉的女子學(xué)院,北晉的女子地位頗高,這都要得益于當(dāng)今太后在先帝那一朝時對女性地位的提升。

她提出在北晉的經(jīng)濟(jì)重鎮(zhèn),都設(shè)立女子學(xué)院,官家女子都可以入學(xué),而且學(xué)有所成的還可以在那里當(dāng)個女先生。

“唉,也是。容膝居現(xiàn)在教的那些東西,估計(jì)你八歲之前就已經(jīng)學(xué)完了,你現(xiàn)在又跟著挑山老人,這些你是看不上了?!?/p>

蕭惜月見她如此說,便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馬上要去祁王府了,恐怕沒有時間。”

“什么??”

杜安然聞言激動地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筷子。

“你先坐下,我慢慢與你說。”

杜安然一臉詫異地看著她,慢慢坐了下來。

“我不日將會嫁入祁王府,以后來往便不方便了。有什么事情你讓流霜來找如初吧?!?/p>

“這……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祁王?”杜安然皺著眉頭,端起酒杯又放下。

“幾日前?!?/p>

“……你不會告訴我你們二人一見鐘情吧?”

“自然不是,我與他并沒有什么情意,我不過是為了蕭氏一族?!?/p>

“這可是終身大事,就算是為了蕭家,你也不至如此?!?/p>

蕭惜月聞言,卻不再說話,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杜安然深知她的脾性,知道是勸不住了。

“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好了,我也勸不動你,大婚定在什么時候,我到時候是一定要去的?!?/p>

“四日后,你去恐有不妥。我們?nèi)缃裨诰┲羞€是裝作不認(rèn)識的好,你母親因?yàn)槭捈业年P(guān)系,如今在府里已然是抬不起頭,若我們來往頻繁,恐怕令人起疑?!?/p>

杜安然聞言嗤笑一聲,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以前我與娘親有將軍府做靠山,誰不高看我們一眼,我當(dāng)時比家里的嫡女過的還氣派。如今這樣,我倒也不怨他們,反正我從來沒想過要依靠父兄活著,我如今好好讀我的書,以后就留在容膝居做個女先生,再把我娘接出來住?!?/p>

蕭惜月聞言卻緊鎖眉頭,拿手撐著桌子,拖腮沉思了一會。

“你想不想搏一搏?!?/p>

“啊?怎么搏?”

“你父親是文官清流,我記得你的嫡長兄如今也在翰林院當(dāng)值了,正是一家子蒸蒸日上的時候。你雖然不想靠他們,但是外面的人叫你一聲杜小姐,你就是杜家的一份子,你能去容膝居也是因?yàn)槟阈斩拧D阕詈檬抢媚悻F(xiàn)有的身份更進(jìn)一步,而不是使一時意氣,與他們撇清關(guān)系,家族血脈的關(guān)系,你是撇不清的?!?/p>

杜安然聞言低頭想了一會。

“可是我只是杜家的一個庶女,我能怎么辦?”

蕭惜月也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輕輕搓了搓手。

“這便是身為女子的難處,既不能像男人一樣參加科舉,為官做宰。也不能上陣殺敵,保衛(wèi)家國。而且自己的一生的榮辱都要系在自己的父兄和夫君身上,何其可笑!”

“我也覺得不公平,為什么男人可以做的,我們不可以?”

蕭惜月看著她大約是有些醉意了,臉上有些紅暈,顯得英氣又嫵媚。

“我有一個法子,只是有些冒險(xiǎn),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了?!?/p>

“你說。”

“你如今要抬高自己的身份,才有可能在自己以后的婚姻大事中掌握話語權(quán),否則便是你父親讓你嫁誰,你便嫁誰?!?/p>

“怎么抬高自己的身份。”

“得皇后娘娘青眼?!?/p>

“皇后娘娘?”

“是,據(jù)我所知,皇后不是一般女子,她素來愛才,你這樣的恐怕正合她意?!?/p>

“可是我見不到她?。俊?/p>

“皇后娘娘喜歡在宮中張羅宴會,你總有機(jī)會的見到她的,此事我也會在暗中助你。”

“真的?”

“嗯,你現(xiàn)在只需要耐心蟄伏,好生做你的學(xué)問?!?/p>

“好,我聽你的便是?!?/p>

杜安然說著,眼皮子馬上就要合上了,旁邊的如初和如婧看她這個模樣,都拿帕子捂著嘴笑。

“流霜,扶你家小姐進(jìn)去睡會吧,她怕是醉了?!?/p>

“是?!?/p>

等到杜安然進(jìn)去了,眉娘她們便開始收拾碗筷。眉娘一邊收拾著,一邊瞥了眼蕭惜月,見她還巋然不動,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小姐自己還顧不過來呢,就如此費(fèi)心為杜小姐打算?!?/p>

“我也不單單是為她,她如今的困境何嘗不是千千萬萬女子的困境,她這還是官家小姐呢,那些普通女子,恐怕比她艱難的多的是?!?/p>

“那小姐的意思是?這些人都要管?”

蕭惜月聞言,無奈地笑出了聲。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不過安然如果能進(jìn)宮,或許是為天下女子打開了一扇窗,前路到底如何,且看看吧?!?/p>

說著也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