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傅總,夫人又鬧了》是阿澈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沈嘉念抬眸,手上的動作頓住,眼睫顫了顫,神色難掩詫異:“是你?”她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名男子此刻他脫去一身名貴的高定西裝,套著煙灰色V領(lǐng)羊毛衫,料子親膚,撐起削薄的肩胛骨,微敞的領(lǐng)口兩彎鎖骨若隱若現(xiàn),休閑款的黑色長褲包裹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面容亦如初見那般清雋冷峻,如神祇下凡沈嘉念心跳突突,在電梯里,她對他的道歉態(tài)度并不友好,使得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有些許懊悔傅寄忱饒有興趣地端詳...

傅總,夫人又鬧了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同住三樓,沈嘉念從未踏足過傅寄忱的臥室,她端著托盤在房門外駐足,騰出一只手叩門。

“咚咚”兩聲輕響,在深夜闃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

收回手握住雙耳托盤的一端,靜等一兩秒,里面沒有傳出該有的回應(yīng)。

沈嘉念不禁懷疑,難道傅寄忱醉得人事不???

總感覺他那樣身份顯貴、心思深沉難測的人,外出應(yīng)酬不會任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北城傅家的人,君山集團未來最有可能的掌權(quán)者,有幾個人敢與之為難?

沈嘉念再一次敲門,手指骨節(jié)在門板上連叩了好幾下,伴隨著試探的喚聲:“傅先生?傅先生?”

房內(nèi)的人仍是半點反應(yīng)也無。

房門虛掩著,沈嘉念暗自提了口氣,伸手推開。

偌大一間臥室只開了床頭上方的兩盞壁燈,光暈昏黃暗淡,攏著底下一張墨色大床。男人合衣躺在床上,被子一角蓋在腰腹處,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搭在床尾的沙發(fā)靠背上,領(lǐng)帶纏在冷白的腕部,大概是他睡得迷糊時隨手扯下忘了丟開。

隨著腳步靠近,沈嘉念聽見了男人略微粗重的呼吸聲,也看見了他眉間深深的褶皺,可能是哪里不舒爽。

沈嘉念放下手中托盤,踟躇片刻,心里默念當是還他多次相助的恩情,俯身湊近了些,試圖叫醒他喝湯:“傅先生?”

如此近的距離,不管她如何叫喚,床上的人沒有任何轉(zhuǎn)醒的跡象,好似陷入昏迷。

沈嘉念無奈,還有些泄氣,看了眼不再冒熱氣的醒酒湯,心里一急,伸手搡了下他的肩膀:“傅……”

一個字剛脫口,手腕就被人緊緊攥住,力氣很大,被握住的部位隱隱發(fā)疼。

沈嘉念驚得肩膀一縮,沒看清床上的人是何時睜開眼睛,又是何時動的手,她張了張嘴,嗓子里發(fā)不出聲音。

傅寄忱眼眸沉黑如旋渦,久久地凝視她,像是在分辨什么,之后松懈了手上的力道,開口嗓音沉?。骸笆裁词拢俊?br>
沈嘉念心跳亂了好幾拍,許久,方找回被嚇掉的魂:“容姨托我給你送醒酒湯?!?br>
傅寄忱閉上眼緩了緩,半起身靠在床頭,端起床頭柜上的那盅醒酒湯咕咚吞咽,眉心始終緊皺。

“我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沈嘉念語速略快,說完欲轉(zhuǎn)身,手腕同樣的部位被人握住,她頓了一頓,看著那只手的主人。

傅寄忱擱下白瓷盅的同時,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暗暗使了股力,沈嘉念被他拽回,小腿撞上床沿,身體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寬大的床上。

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覆了層濃重的陰影,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的氣息,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酒氣,以及無形之中的侵略氣息。

沈嘉念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推拒,眼睛里是驚懼與恐慌:“傅寄忱,你要干什么?”

眼下的處境,輕易勾起了沈嘉念在那個雨夜里不堪的回憶。

傅寄忱虎口卡住她的下頜,掌下是女人瑩白的肌膚,觸感很好,剝殼荔枝一般水潤滑嫩,起了微小的戰(zhàn)栗。她洗過澡,長發(fā)柔順如緞子,身體散發(fā)著梔子味的清香,身上只著一件柔霧粉睡裙,面料絲滑,如冰涼的水,沾了她的體溫,才有幾分溫?zé)帷?br>
“跟了我,幫你拿回凌越集團。”傅寄忱低下脖頸,薄唇貼上她滾燙的耳廓,聲音低如鬼魅,“怎么樣?”

沈嘉念所有的掙扎在一瞬間頓住,驚疑不定地盯住他:“你什么意思?”

傅寄忱眼里僅有三分醉意,不像酒后胡言亂語,他的表現(xiàn)比一般人清醒時分還要冷靜。這樣的冷靜,無端令人懼怕。

“聽不懂?”傅寄忱勾起唇角,低低地笑,笑得溫情也無情,“沈小姐,你不會真以為這樁交易那么容易達成吧?!?br>
沈嘉念怎會聽不懂,他想要的不是她給他當貼身助理那么簡單,他想要的是……她。準確來說,是她這具身體。

她又一次天真了,竟然以為他愛侍弄花草、收養(yǎng)流浪貓狗,一定是心善之人。

傅寄忱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去往浴室。

他不著急,等她自己想清楚,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耳畔響起,沈嘉念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眼眶漸漸起了霧,跟浴室里那扇被水汽氤氳模糊的磨砂玻璃一樣。

沈嘉念絕望、無助,隱約間又好像抓住了一根浮木。她抬手捂住眼,傅寄忱那日的話猶在耳邊:我說過,等你考慮好了再跟我談這個交易。

原來,他一早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是她沒明白。她就說呢,除了這副身體,她再沒有別的什么可叫人惦記。

沒多久,傅寄忱裹著睡袍出來,短發(fā)用毛巾擦拭過,沒完全干,泛著微微潮意,身上的煙酒味被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沐浴液味道。那是一種草本植物的味道,一開始覺得并不好聞,久了會上癮。

“想好了?!彼诖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語氣是肯定,不是疑問。

她還躺在他的床上,就是最好的答案。她完全可以趁著他洗澡,回她自己的房間,可是她沒有這么做。十多分鐘,是他給她最后的考慮時間。

時間已過,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沈嘉念拿開蓋在眼皮上的手,甫一接觸他的視線,她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栗。

傅寄忱關(guān)了燈,傾身將她覆在身下,如方才一樣的姿勢。手掌撫過她的臉,想要讓她不再緊繃。

沈嘉念怎么可能放松得下來,牙關(guān)咬得更緊,身體僵硬又抖得厲害,很快出了一身汗,將身下的被子浸得濕漉漉。

黑暗里,沈嘉念閉眼,眼淚從眼角滾進被子里。

她該慶幸嗎?傅寄忱算得上溫柔,這件事沒她以前想象的那么痛苦難熬。

她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沈嘉念……”

她眼淚洶涌,寧愿自己不是沈嘉念。

*

何時昏睡過去,沈嘉念不知,醒來以后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床單微涼,顯示那人起床已有不短的時間。

至少不用現(xiàn)在面對他,這樣挺好。

一覺睡醒的她渾身酸軟,骨頭縫里都透著隱隱的痛,那感覺就像整個骨架被拆開重組了。

身上并沒有黏膩的不爽利感,應(yīng)是她睡著以后有人幫她清洗過。至于這人是誰,她已沒有余裕的精力去想。

沈嘉念如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靜靜地躺著,沒管現(xiàn)在是幾點,也不擔(dān)心上班遲到該怎么辦,那些堆積的工作由誰處理……這些統(tǒng)統(tǒng)被她拋到了腦后。

她緩了好一會兒,動了動胳膊腿,酸痛感一霎間在身體里成倍擴散。她擰緊了眉,忍著不適套上睡裙,光腳走回自己的房間。

哪里也沒去,徑直躲進浴室。

她要再洗一次澡,將那個人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和痕跡沖刷干凈。

*

傅寄忱起得不算特別早,吃過飯上樓,沒有如預(yù)期那般看到躺在床上安睡的沈嘉念,在衣帽間和衛(wèi)生間尋了一遍,沒找見她。

轉(zhuǎn)身去客房,一進門便聽到浴室里傳來花灑的水聲,傅寄忱臉色有點難看。他分明給她洗過澡,在她昏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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