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的《絕世權(quán)臣》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不曾想一旁忽然響起一個帶著嘲諷的聲音,“喲,這不是馮大人嘛,還真是郎才女貌呢!”夏景昀扭頭看去,先前站在德妃娘娘身邊那個女官正緩步走來,“夏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馮大人處心積慮,就想嫁過去呢!”她看著夏景昀,“夏公子,你還不知道吧?咱們這位馮大人,在宮里那是一門心思想要往上爬呢,就是不知怎的,如今卻想盡了辦法,想要留在夏公子身邊,想來一定是因為夏公子的才華吧?”“范月嬌,你莫要...

絕世權(quán)臣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一場歡宴,至夜方歇。

夏景昀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時代的酒宴,但喝酒嘛,啥時候都那么回事,他一樣揮灑有度,進(jìn)退自如。

他這番仿如生而知之的表現(xiàn)落在眾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暗自稱奇。

云老爺子滿意地看著自己此生唯一的徒兒,開口道:“高陽,有一事我需與你分說清楚?!?br>
夏景昀連忙避席起身,“師父請講?!?br>
“不必拘禮,快快坐下?!痹评蠣斪由焓职戳税矗缓蟮溃骸暗洛锬锸∮H之日臨近,老夫身處眾人耳目聚焦之地,此間微妙,你我之師徒關(guān)系,暫時不便對外宣揚(yáng),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可能體諒?”

夏景昀當(dāng)即道:“這也是對徒兒的保護(hù),徒兒當(dāng)然能夠體諒?!?br>
云老爺子滿意頷首,然后將目光看向馮秀云。

馮秀云連忙站起,“請老太爺放心,此事奴婢定不會吐露半字?!?br>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高陽今日奪得文魁,還未回家與家人歡聚,我們飲了此杯!”

喝完之后,云老太爺執(zhí)著夏景昀的手,將他帶到了書房之中。

常言道:女人的心房,男人的書房,都是等閑不會對人敞開的。

所以跟著走進(jìn)的夏景昀登時打起精神,生怕有什么應(yīng)對不妥的地方。

云老爺子關(guān)上房門,緩緩走到椅子上坐下,“今日之事,雖然明面上了結(jié),但事后定有余波,那位鄭公子背后,有建寧太守,有州學(xué)學(xué)正,還有一幫沒了氣節(jié)的大儒,有時候不一定需要鄭天煜自己動手,就有著一些為主邀功的宵小作惡,你心里要有防備?!?br>
夏景昀自然是知道這些,但老爺子關(guān)心,他自然不可能裝逼說什么我心里早就有數(shù)之類的蠢話,嚴(yán)肅答應(yīng)下來。

看著他那嚴(yán)肅的樣子,云老爺子笑了笑,“也不必太過在意,今日我出面替你說話,不管是誰,想要對付你,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夏景昀這才展顏一笑,“也是,師父您的威名只需展露那么一絲,就足以震懾宵小,讓他們不敢動彈了。”

人從來不討厭好聽的話,只不過往往被另一種先入為主的印象左右,不喜歡的人說些好聽的,那就是油嘴滑舌,輕佻可憎,喜歡的人說來,就成了嘴甜似蜜,言暖人心了。

云老爺子此刻就這般受用,微微頷首笑了幾下,才收斂笑容,“叫你進(jìn)來,還有一事需跟你說。”

他看著夏景昀,“我先前讓府中護(hù)衛(wèi)去打探你的底細(xì),在勞工營找監(jiān)工問話之時,對方說,兩日前,也有人向他打探過你的消息。”

?。?!

夏景昀登時瞳孔一縮,一陣陰涼又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從后背升起,就像是有無數(shù)條蛇無聲爬過。

兩日前,文會還未舉辦,自己只是一個剛剛從勞工營中出來的苦工,跟誰都沒有交集,又有誰會去打探他的底細(xì)呢?

是那位巧取豪奪了他們夏家祖產(chǎn)的鄰縣縣令妻弟?

還是鄭天煜呢?

“哦,另外,還有個小事?!痹评蠣斪訃?yán)肅道:“這些日子,無事切莫出城,聽說外面的山賊鬧得厲害,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死于非命了?!?br>
夏景昀登時肅然。

片刻之后,夏景昀和馮秀云走出了云府。

因為德妃省親,這一個月城中都無宵禁,此刻街頭依舊有不少人來人往,皓月初升,兩人并肩走著,頗有幾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曖昧。

馮秀云微微側(cè)目,看著夏景昀的側(cè)臉,心頭感慨,就這么一日之后,她就已經(jīng)從夏景昀高攀不起的樣子,變成了需要仰望對方的姿態(tài)。

那一絲古怪而荒唐的想法,還未付諸一分實踐,便已無情破滅。

夏景昀此刻的腦中,仍舊在回旋著方才師父跟他說的話,居然還有另外一撥人在調(diào)查他的底細(xì)!

他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這事兒不搞清楚,他怕是覺都睡不好。

于是他扭頭看著馮秀云,“大人,我想求你個事?”

馮秀云壓著忽然翻騰的心思,深吸一口氣,胸脯一挺,想擺出如過往那般清冷孤傲的姿態(tài),轉(zhuǎn)念想起身邊這位已經(jīng)是老太爺?shù)耐降?,是她高攀不起的人,有些郁悶地開口道:“但說無妨?!?br>
“明日陪我去一趟勞工營如何?”

馮秀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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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夏景昀回到了家中,不大的小院里,正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

瞧見他進(jìn)來,眾人紛紛興奮地上前,圍著他嘰嘰喳喳地問著,鬧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

夏景昀笑著道:“娘,伯母,你們也別操心什么去做小買賣的事了。爹和伯父也別想什么西席護(hù)院之類的事,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在家,養(yǎng)好身子。大哥有空再去尋一尋有無名師,打磨一下武力。寧真,嗯,就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吧!”

一家人那點(diǎn)粗淺心思,哪兒能瞞得過他,只不過昨日急著準(zhǔn)備文會的事,沒空搭理罷了。

“二哥真好!”夏寧真高興地?fù)u著夏景昀的手。

瞧見女兒這高興得意的樣子,被戳了好幾次肺管子的夏張氏哼哼道:“說得輕巧,沒錢怎么......”

啪!

夏景昀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五百兩!

夏張氏言語一滯,悻悻道:“你還要專心求學(xué),還要交際,咱們坐吃山空,這五百......”

啪!

夏景昀又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又是五百兩!

夏張氏盯著他的手,“還有沒?”

夏景昀搖了搖頭,“沒了。”

夏張氏松了口氣,“不是我說你,就算有一千兩,真要敞開了手腳花......”

篤篤篤。

院門被人敲響,夏云飛快步去打開,將作監(jiān)大匠張大志帶著徒兒笑著走進(jìn)來,“冒昧登門,夏公子勿怪。我是個粗人,沒啥好送的,這一百兩,權(quán)當(dāng)為夏公子得中文魁賀!”

說完他看了一眼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樣子,“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夏景昀扭頭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伯母,然后看著張大志,“不,大人來得正是時候?!?br>
......

一番寒暄,張大志自嘲笑道:“原本我還想著舉薦你去將作監(jiān),沒想到你竟能拿下文魁,倒是我自作多情了?!?br>
夏景昀連忙道謝,不管怎么說,對人家的惡,他從不懼對抗,但對人家的好,他從來都會鄭重回應(yīng)。

“無妨,我此番前來,是想問問你,腦子里還有沒有好的點(diǎn)子,有的話可以跟我說,如果有用,我手上還有些余財。”

夏景昀想了想,“這樣吧,讓我整理一下,明日晚上,我去拜訪大人。”

張大志大喜過望,“如此,那就多謝了?!?br>
送走了張大志,夏景昀將兩張五百兩各自交給母親和伯母,然后將那一百兩收進(jìn)自己懷中,看著驚喜不已的眾人,笑了笑,“早點(diǎn)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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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足精神,第二天一早,夏景昀便和馮秀云一道出城直奔勞工營而去。

因為云老爺子提醒在前,即使是去沿途都有官兵把守的勞工營,夏景昀也請馮秀云特意帶了兩名護(hù)衛(wèi)。

一行四人,打馬而行。

瞧見夏景昀居然連騎馬也會,馮秀云一再被震驚的心再度受到了沖擊,這真的是個偏僻鄉(xiāng)野的窮小子?

她的身子起伏顛簸著,微喘著氣,“你要做什么?”

夏景昀微微挺腰,雙腿一夾,展露出熟練控馬技術(shù),“一探底細(xì)!”

一路無事,二人帶著護(hù)衛(wèi)徑直到了勞工營的二層小樓前。

勞工營的風(fēng)中也帶著酸臭和血腥,枯黃欲落的不止有枝頭的葉,還有地上的人。

故地重游,夏景昀沒有什么感慨,他不是冷血動物,但也不是圣人,他知道這是一個龐大的帝國機(jī)器做下的惡,他現(xiàn)在壓根無力去改變,于是只好裝作不見。

更何況,此刻他的心里,裝著的都是那個令他吃睡不安的消息。

勞工營的新管事消息并不閉塞,在馮秀云這種手刃過上一任管事的宮里人,和夏景昀這號文魁面前,絲毫沒有拿捏架子。

“錢管事,在下有一事相詢?!?br>
“您請說。”

“這兩日是否有外人來此找過我以前的監(jiān)工?”

他的問題藏著坑,因為云老爺子那邊是確定派了人來打聽的,如果這個錢管事說沒有,那自然就是撒謊。

錢管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的,先后來了兩人。兩人我都不認(rèn)識。”

夏景昀微微有些失望,但這也在意料之中,于是追問道:“你可知他們問了些什么?”

錢管事?lián)u了搖頭,“我是新來的,并不了解,他們主要是問的你當(dāng)初那位監(jiān)工牛二。”

夏景昀嗯了一聲,“那可否將這位監(jiān)工請過來?”

錢管事面露為難,馮秀云淡淡瞥了他一眼,“嗯?”

錢管事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愿意請,牛二昨夜休假回了家,方才衙門捕快來傳信說他已經(jīng)死了!”

!??!

夏景昀的后背登時閃過一片刺骨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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