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酒釀元宵》是大神“夜凰”的代表作,小東子元奎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東渠縣并不大,唯一的門面就是街里的大廣場,往來的客車和載回城客的出租車都停在這里下了車元宵四下打量了一圈,附近有家小酒樓,門面有些舊,酒樓的二樓掛著住宿的牌子雖然她爸的老家在這里,但她還是第一次來東渠縣,對這里完全不熟,不過能夠開在街面上的旅館應該還算靠譜想到這里,她直接拎著箱子朝街角的酒樓走去酒樓確實不大,元宵進去的時候,酒樓里空蕩蕩的,只有老板坐在柜臺后拿著扇子扇風,服務員趴在桌子上也...

酒釀元宵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在屋子里檢查了一圈,小林警官才問元宵,“元小姐,你家里丟了什么貴重物品么?”

元宵一直跟在薛酒身后,聽到他的問話后,走到抽屜被扯出來的床頭柜旁邊,低頭看了看,對小林警官道:“我放在床頭柜里的一千多塊錢沒了?!?br>
“再沒別的了么?”

“沒有?!币话阒匾锲匪茧S身帶著了,家里也只放了些零錢,而且她也沒有買貴重飾品的愛好。

小林警官看了眼薛酒,然后對她道:“這樣吧,你跟隊長先去警局做個筆錄,我們還要留在這里繼續(xù)調(diào)查。”

元宵點頭表示同意,她家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恐怕都沒辦法住人了,做完筆錄她恐怕還得找個地方住。

薛酒臨走前,又打電話給局里叫了兩個人過來幫小林他們,然后載著元宵直奔西山分局。

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做完了筆錄,已經(jīng)將近十點,附近的小區(qū)幾乎都滅燈了,看過去黑壓壓一片。而附近的旅館,說實話,元宵并不確定自己家和旅館到底哪個更不安全一點。

元宵站在警局門口猶豫的時候,薛酒已經(jīng)把車開到她面前了,“上車,帶你找個住的地方?!?br>
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拒絕的余地。

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停在了一家門面還算過得去的小旅館前,薛酒帶著她走進去,站在柜臺后的老板立即笑瞇瞇地走了出來。

“小酒,怎么這么晚了過來?。俊崩习鍖ρ普f話的語氣十分熟稔,態(tài)度也很隨意。

薛酒指著老板對元宵道:“這是我堂叔,這家旅館是他開的?!?br>
然后對自己堂叔介紹元宵,“叔,這是我高中同學,她家里出了點事,得在你這住一、兩晚?!?br>
“好、好,沒問題。”

薛叔叔給元宵開了個標間,薛酒則轉(zhuǎn)身出去了。

元宵進了房間沒多久,就聽見到門外的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她以為已經(jīng)離開的薛酒站在門口,手里拎了滿滿兩塑料袋東西。

元宵側(cè)身讓他進了房間,薛酒也順勢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塑料袋一歪,里面的飲料,礦泉水,還有各種零食都掉了出來。

另外一個塑料袋里則放著一些生活用品,牙膏和毛巾等等。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屋子里的氣氛顯得格外尷尬,薛酒大概也有些不自在,把東西放下后對元宵說,“你今晚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回頭我讓小林給你換個門鎖?!?br>
“謝謝?!笨粗雷由系膬蓚€塑料袋里的東西,元宵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謝。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闭f著,薛酒伸手去拉門把手。

卻聽元宵在他身后說話,“薛酒,我們聊聊吧?!?br>
薛酒身形頓住,轉(zhuǎn)過身靠著門站著,看向坐在床上的元宵,“你說,我聽著?!?br>
元宵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開口,“當初是我的錯,害得你被車撞。也害得你再也沒辦法考軍校,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理想?!?br>
薛酒的嘴動了動,什么也沒說。

年少的時候,他是真的痛恨過元宵。因為他們吵架,因為她隨手的一推,毀了他從小到大的夢想。

可是,付出代價的那個人不止是他。

元宵繼續(xù)道:“你住院的時候,你媽媽到了學校,跟所有人說,不允許她的兒子跟我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做同學,所以后來,我被開除了?!?br>
在高中,要開除一個學生并不是那么困難的事。

當然,這些事情,單憑一個普通的家長自然是做不到的。

那時候的元宵想不通,后來進了社會她就懂了。薛酒和她,一開始就站在兩個層次上,所以他媽媽的一句話,可以讓元宵再沒有書可以讀。

“對不起,我……當時并不知道。”薛酒的聲音低啞,帶著歉意。

這件事,是他多年以來的心結(jié),所以哪怕隔了十年,哪怕有些前女友的長相他都記不清了,可他依舊能夠在十年后,一眼就認出她來。

元宵聽到了他的道歉后只是搖搖頭,“我沒有怪你,因為做錯事的是我,可是來自你媽媽的懲罰太重太重了?!彼穆曇舴诺?,“重的幾乎毀掉了我的人生?!?br>
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不能夠讀書,沒有了父母,她能怎么辦呢?

在別的女孩兒最美好的那個年華里,她在絕望的深淵中掙扎,甚至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元宵……我……”

薛酒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元宵搖頭制止了,她抬起頭直直地看向?qū)Ψ?,“我并不怨恨你,也不會和你一笑泯恩仇,我更希望我們能夠變成不熟悉的陌生人?!?br>
不是朋友,不是同學,而是陌生人。

因為陌生人不會再有交集,陌生人就不會被傷害。

薛酒閉了閉眼,最終他還是點了頭,“好,你說的算?!?br>
薛酒打開門走出去,在關(guān)門的剎那,他似乎聽到元宵說:“薛酒,你不用那么愧疚,你不欠我了。”

傷害是相互的,她并不會因為薛酒比她過得好,就忘掉曾經(jīng)對他的傷害。

薛酒離開后,元宵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忍不住在想,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其實,作為一個成年人,她不該說那些話的,她可以把那件事輕描淡寫的放下,當做年少輕狂時候的一個錯誤。

可她沒能做到。

可能是因為她害怕了,害怕他的殷勤體貼,所以匆匆忙忙的把人推開。

沒有什么人是能夠永遠停留的,既然大家已經(jīng)走出了兩個不同的方向,就該朝著那個方向繼續(xù)走下去,不再交叉,漸行漸遠。

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元宵以為薛酒又回來了,猶豫了半天才下床開門??墒钦驹陂T外的并不是薛酒,而是他叔叔。

薛叔叔端著一個碗,笑瞇瞇地站在門外,“小酒說你晚上應該餓了,讓我給你做點夜宵。他說你喜歡吃酒釀圓子,可惜我這里沒酒釀,就給你下了點湯圓?!?br>
說著,把手里的碗推到元宵面前。

白瓷碗里放著六七個圓滾滾的糯米團子,挨挨擠擠地湊在一起。

元宵接過薛叔叔遞過來的碗,道了聲:“謝謝,麻煩您了?!?br>
“別客氣,小酒難得找我?guī)蛡€忙?!?br>
薛叔叔跟她道了聲晚安就走了,元宵則端著那碗湯圓回到了屋里。

湯圓是黑芝麻餡的,外面的糯米皮很薄,只是輕輕的咬一口下去,里面的餡料就爭先恐后地流淌出來,黑芝麻濃郁的甜香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

很甜,很香。

她曾經(jīng)很喜歡吃湯圓,因為吃湯圓的節(jié)日意味著團圓??伤呀?jīng)沒人可以團圓了。

而此時,通向城市另一個方向的馬路上,黑色的悍馬在雨水中奔馳。

雨水砸在車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車里,薛酒叼著煙,放著節(jié)奏感強烈的重金屬音樂,面無表情地坐在駕駛位上。

腦子里還在不停的回響著她說的那句話,“你不欠我了,你不欠我了……”

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抹掉了兩人所有的關(guān)系。

人就是這樣,越是年少輕狂時候的記憶,就越是深刻。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兒,第一次受到的傷害,通通記在心里,就像是用刀一刀一刀劃上去的。

而這兩個第一次,都是同一個人給他的。十年之后,這個人告訴他要跟他做陌生人。

挺好的。

薛酒咬著煙嘴,輕嗤一聲。

在狂放的重金屬音樂中,手機鈴聲顯得那么微小,然而薛酒還是聽到了。他一手關(guān)了音樂,按下了免提。

小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隊長,現(xiàn)場已經(jīng)勘察結(jié)束了,基本上沒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沒有腳印,沒有指紋?!?br>
“周圍鄰居呢?”

“走訪過樓上樓下,還有元小姐隔壁的鄰居,他們都說沒有聽到不對勁的聲音?!?br>
“從防盜門和門鎖的破壞程度來看,動手的人并不算熟練,鄰居一點聲音都沒聽見?”薛酒質(zhì)疑道。

“我們也這么想的,不過元小姐隔壁那個孕婦的丈夫說自己喝醉了,一直從晚上六點多睡到他老婆回家,我們叫他的時候,他還一身酒味。”

薛酒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先調(diào)查一下元宵周圍的鄰居,再查查最近有沒有同樣的入室盜竊案件?!?br>
“知道了?!?br>
西山區(qū)這邊一般沒什么大案發(fā)生,出了這起入室盜竊的案子,警局忙了好幾天,可惜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了,再加上元宵住的這個小區(qū)老舊,附近根本沒有可調(diào)查的監(jiān)控,以至于一直也沒找到嫌疑人。

而元宵的鄰居,小林警官也找人調(diào)查過,就是個二流子,沒有工作,還有打老婆的惡習,不過他沒有其他犯罪記錄,平時沒事兒也就打個牌什么的,那天晚上也確實是喝多了酒回家的,他作案的可能性不高。

僅有一個線索也沒用了,小林警官挺長時間都不好意思來元宵這里吃飯。

警局那邊一直沒動靜,換了門鎖后,元宵從旅館搬回了家里住。畢竟,不管發(fā)生了多大的事兒,生活還是要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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