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對月亮動心》是“黎錦鈴”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一見鐘情/蓄謀已久/先婚后愛/雙向奔赴】 不久前,薛瀅用了些手段把秦宥一變成了她的未婚夫。在此之前,她想的是: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把他的人綁在身邊也不錯。 但是!才領(lǐng)完證就動不動撩她親她的男人怎么回事?不是說他心有所屬的嗎?! 秦宥一原本對這場婚姻沒什么期待,但萬萬沒想到,他這個頂著一張高級冰山臉的老婆真是有趣極了——既好撩又好親,他稍不留神就上了頭。 小劇場1 秦宥一說:“下個路口右轉(zhuǎn),你開的是左轉(zhuǎn)車道?!?薛瀅問:“旁邊這么多車,怎么辦?撞過去?” “你在說笑,還是認(rèn)真的?”秦宥一攥住了安全帶。 薛瀅道:“說笑?!?秦宥一沉默了一秒,“你就直接左轉(zhuǎn)吧,導(dǎo)航會重新規(guī)劃路線的?!?導(dǎo)航清晰地提醒前方一百米紅綠燈路口左轉(zhuǎn)。 薛瀅毫不猶豫地一打轉(zhuǎn)向燈,并入了右轉(zhuǎn)車道減速過彎。 秦宥一:“……” 導(dǎo)航:“您已偏離路線,馬上開始為您重新規(guī)劃路線?!?薛瀅不解:“為什么又規(guī)劃新的路線了?” 秦宥一忍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小劇場2 “為什么選我?”秦宥一問。 “有得選,當(dāng)然選年輕好看的。” 秦宥一蹙眉。怎么有種五六十歲喪偶老富婆準(zhǔn)備養(yǎng)小白臉的即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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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薛家這種有著上百年歷史的老牌權(quán)貴相比,秦家只是剛剛躋身名流的新興資本,其實算不上真正的門當(dāng)戶對。

兩家籌劃聯(lián)姻的消息傳出后,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在商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國內(nèi)與薛家勢力相當(dāng)?shù)膸状筘攬F(tuán)自是看不起新興資本的,正所謂先敬羅衣后敬人,新興資本在他們眼里就是憑運氣發(fā)跡但精神世界貧瘠的暴發(fā)戶。

這些人對薛家新任掌門人自降地位的決定嗤之以鼻,甚至預(yù)判薛家會在她的手里逐漸走向沒落。

秦家的競爭對手則提前步入了寒意侵肌蝕骨的隆冬,秦家本身就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處事手段強硬很難對付,要是再加上薛家雄厚的家底,基本上毫無勝算了。

而一直在觀望誰能得到薛家青睞的富二代富三代們開始蠢蠢欲動,可惜身份懸殊,這些公子哥連薛瀅的面都見不到,何談讓秦宥一出局取而代之?

關(guān)于兩家之間的差距,秦宥一心知肚明,所以才會問出薛瀅為什么選他這一問題。至于外界所說的秦家即將攀上高枝的言論,他坦然承認(rèn)。

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秦宥一的階級觀念不強,有野心但不屑投機取巧走捷徑,更不會為了利用薛瀅而想方設(shè)法討好她。

薛瀅對卓幼菱的在意,以及給名片時的倨傲,使得秦宥一沒有致電王光譽。

卓幼菱雖然不是他的前任,可感情上的確有過糾葛。

一想到薛瀅因為自己追求她的偶像卓幼菱而來和他聯(lián)姻這個可能,他總歸有點不舒服。

薛瀅的高高在上,仿佛認(rèn)定了他有所圖謀會為了利益急不可耐地黏上去不放,從留下一張助理的名片就可以看出——倘若是雙方平等的社交禮儀,薛瀅應(yīng)當(dāng)會把自己的私人聯(lián)絡(luò)方式給他。

況且秦宥一近期公事繁忙,每天連軸轉(zhuǎn),晚上加班到凌晨,確實騰不出時間。

一周后的傍晚,秦宥一見完客戶回到辦公室,手頭上的工作暫時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總算可以輕松一兩天了。

剛坐下他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為盧柏洲。

盧柏洲家里做寶石原石生意的,是秦宥一名下一間珠寶設(shè)計工作室的主要供貨商。給秦宥一和卓幼菱牽線的人就是他。

秦宥一接了電話,轉(zhuǎn)了下椅子面向落地窗。天際堆疊著厚重艷麗的火燒云。

“宥一,今晚有空出來喝一杯嗎?我表哥新開了一家酒吧,給他捧個場?!?/p>

“好?!?/p>

“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八點見。”

“嗯?!?/p>

既然晚上有約,秦宥一提前下班,拿著手機和車鑰匙離開辦公室,跟助理周震打了聲招呼就搭乘專用電梯直達(dá)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秦宥一走到他的停車位,坐進(jìn)了新入手的黑藍(lán)寶石色慕尚里,順便把盧柏洲發(fā)來的地址轉(zhuǎn)發(fā)給家里的司機谷滿,讓谷滿十一點左右去酒吧代駕。

掛了電話,秦宥一莫名其妙想到了薛瀅的司機,那個粉色頭發(fā)的小年輕站在內(nèi)斂沉靜的薛瀅旁邊,實在不搭。繼而又想到那杯漂浮著冰淇淋的甜奶。

秦宥一不禁輕笑了一聲,扣上安全帶,到常去的餐廳獨自吃了晚飯。

飯后,秦宥一回家沖了個澡,對著鏡子稍稍整理了一下發(fā)型,走進(jìn)衣帽間換上襯衫西褲就出門了。

秦宥一驅(qū)車抵達(dá)導(dǎo)航上的目的地,在附近找了個停車位,步行至盧柏洲所說的那家酒吧。

酒吧名字叫極光。

一進(jìn)酒吧,秦宥一就看到盧柏洲坐在相對明亮的吧臺邊,摟著一個站著的年輕女孩正在接吻。

秦宥一走上前,在盧柏洲旁邊空著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叩叩桌面:“黑朗姆加冰。”

調(diào)酒師頷首,表示知道了。

盧柏洲聽見秦宥一的聲音,放開被親到面紅耳赤的年輕女孩,曖昧地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我先回我朋友那邊了,今晚……”

“下次再約?!北R柏洲給了她一張名片:“有空打給我。”

“嗯?!蹦贻p女孩傾身在盧柏洲的臉上親了一口,拿著名片走開了。

打發(fā)了年輕女孩,盧柏洲轉(zhuǎn)過身,沖秦宥一抬了抬下巴。

秦宥一端起調(diào)酒師推到他面前的朗姆酒,撞了下盧柏洲舉起的酒杯。

盧柏洲抿了口酒:“你真不打算跟幼菱繼續(xù)發(fā)展了?她這兩天聯(lián)系不上你,總是打電話找我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結(jié)婚了?!鼻劐兑涣?xí)慣性地晃了晃酒杯,深褐色的酒液在燈下泛著暗光。

“你怎么會突然妥協(xié)接受你爸媽的安排???”

“我追求卓幼菱的事被媒體曝光后,我爸媽氣得都要把我趕出家門了,為了安撫他們的情緒,我就答應(yīng)下來,如果有合適人選的話就去見一見對方。這本來只是緩兵之計,我覺得短時間內(nèi)找一個年齡相仿、家世相當(dāng)、爸媽喜歡的對象沒那么容易?!?/p>

“結(jié)果殺出一個意想不到的薛瀅?”

秦宥一無奈地笑了一下:“我爸媽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和薛家派來的人大致談攏之后再通知我,根本沒有給我考慮的機會?!?/p>

“廢話,要是薛家向我拋來橄欖枝,我們?nèi)依闲】隙ü蛑印D慵夷俏荒呐率莻€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光是憑她的臉蛋和身材也能大殺四方。上次我在網(wǎng)上看到,多家商界傳媒都一致稱她為‘星海之月’,唉,難怪你對幼菱不感興趣了。星海之月都是你的了,還要什么小明星?!?/p>

“我不再追求卓幼菱和薛瀅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不是破壞者,更不是第三者。這一點我必須申明?!?/p>

“那你干嘛說不追就不追了?花了錢也花了心思,就差臨門一腳了,忽然放棄,不合常理吧?!?/p>

“怎么說呢……就像往游戲里砸錢抽獎,獎池里有我想要的獎品,我剛好又不差錢,投入就投入吧。等到我真的不想要了,獎品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

“看來幼菱的顧慮是對的,幸虧她沒有拜倒在你的金錢攻勢下,不然她現(xiàn)在就不是失落,而是失戀了?!?/p>

秦宥一沉默以對,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又叩了下桌面點了第二杯。

“不過話說回來,薛瀅可不會像一般女人一樣嬌滴滴地賴在你身上發(fā)嗲啊。那可是馳騁商界鐵娘子啊?!北R柏洲把話題又帶回了薛瀅身上,“她選擇下嫁,估計圈內(nèi)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為什么?”

“你沒聽說過嗎?如果有的選,薛瀅的爺爺薛明誠不會把身為女孩子的薛瀅作為繼承人來培養(yǎng)?!北R柏洲壓低聲音說起了薛家的一樁丑聞。

“薛明誠最開始看好的繼承人是他的二兒子,也就是薛瀅的二叔薛光遠(yuǎn)。薛光遠(yuǎn)的確是百年難遇的商業(yè)奇才,但私生活非?;靵y,明面上與王家的千金訂了婚,背地里養(yǎng)了一大堆情人。他還買了一艘游輪,不定期到公海上開派對。葷素不忌,不出事就有鬼了,據(jù)說是被對手陷害,染了艾滋,送到國外也沒治好,死了?!?/p>

盧柏洲又說:“所以薛明誠對你家那位極其嚴(yán)厲,薛家原先的老廚娘跟我家的園丁是姐弟,有次倆人在花園里閑聊,我無意中聽到了幾句,她說薛瀅小的時候未經(jīng)允許偷吃一小塊方糖都會被薛明誠拎到書房里罰跪一整晚?!?/p>

“薛瀅的父母呢?不心疼?”

“不是吧?你對你家那位的情況一無所知嗎?”

“我看過她的資料,沒有提到她的父母。”

“……跟你一比,顯得我很八卦誒?!北R柏洲放下酒杯,“她的父親和情婦再婚后私生子轉(zhuǎn)正,她的母親改嫁國外。薛明誠不知為何十分厭惡薛瀅的父親,哪怕沒有直系繼承人,也沒讓私生子進(jìn)薛家大宅半步。所以,你家那位才會被薛明誠帶去了未名山。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族內(nèi)部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我們能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薛明誠在世時曾透露過要給薛瀅招上門女婿,但是,哪怕是上門女婿,你我這樣的家世也入不了薛明誠的眼。你說,這會薛瀅主動找你家聯(lián)姻,外界怎么看?”

秦宥一喝酒的動作一頓,朗姆酒辛辣濃烈。

薛瀅所表現(xiàn)出來的訓(xùn)練有素的冷傲與疏離,很有可能都是薛明誠強迫她穿上的盔甲。

再婚后的大兒子一家不受薛明誠待見,而他最想要的繼承人英年早逝,生前的所作所為并不體面,于是選擇用薛瀅來彌補缺憾,為了防止悲劇重演,便制定了更嚴(yán)苛的要求,避免她誤入歧途重蹈覆轍。

怪不得這個小古板收到一束路邊的玫瑰花都這么珍惜。

外人心之向往的未名山,也許是薛瀅的牢籠。

也許無人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