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實力派作家“南山甘棠”又一新作《玉帶青衣》,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褚鸞裳蕭珵,小說精彩片段:”褚鸞裳抿著唇擦了擦額角的薄汗,“雖然你并無修為,但是這一身武功很是扎實?!笔挮灢徽Z,默默給她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她接過蕭珵的茶,而后看著他的木棍若有所思。“你來時我曾見你背了一把劍鞘,想來你也有自己的佩劍吧?”眾所周知,無論是翼州還是九州各處都有這樣的習(xí)俗,習(xí)武之人的佩劍都有獨特的意義,除非劍斷...

第5章 絕境逆轉(zhuǎn) 試讀章節(jié)

翌日,側(cè)峰竹林里,少年將竹棍舞得生風(fēng),翠綠的竹葉隨著他來回?fù)]棒而洋洋灑灑地落下,高高束起的長發(fā)隨著身形舞動,伴隨著衣袂交疊出風(fēng)聲。

竹林陰影處,褚鸞裳看了一會兒,隨意撿了根竹枝,手腕一翻擋住他的竹棍,而后和他對打起來。

明明是兩根普通的木棍,兩個身無半點修為的人,卻舞出如同刀劍般的氣勢,棍棒相擊交疊出的聲音,悅耳而伶俐。

“不打了?!瘪饮[裳抿著唇擦了擦額角的薄汗,“雖然你并無修為,但是這一身武功很是扎實?!?/p>

蕭珵不語,默默給她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

她接過蕭珵的茶,而后看著他的木棍若有所思?!澳銇頃r我曾見你背了一把劍鞘,想來你也有自己的佩劍吧?”

眾所周知,無論是翼州還是九州各處都有這樣的習(xí)俗,習(xí)武之人的佩劍都有獨特的意義,除非劍斷,否則不會輕易換劍。

褚鸞裳留心過他的劍鞘,那是一柄材質(zhì)上好的玄鐵劍鞘,通體帶有古老的花紋,只怕原先的劍也是上好的玄鐵,世間難得的寶物。

蕭珵?zāi)前褎?,是他七歲時父親給他的,那時的蕭珵作為蕭靖將軍獨子,從小就被父親帶到軍營,而那把佩劍,也是蕭府滅門時他唯一的寄托。

“我的劍,丟了?!笔挮灥亻_口,仿佛只是丟了件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可眼神中的恨意卻暴露了他的不甘。

“哦?那我再給你做一把吧?!瘪饮[裳吹了吹茶,若真是丟了,他又何必視若珍寶地抱著這劍鞘,只怕是當(dāng)初在洛邑蕭家躲藏時,有哪個不要臉的趁他落魄,把他的劍趁火打劫了。

“不必了,等學(xué)成青鋒訣再說?!?/p>

真是執(zhí)拗。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總是一昧地陷在過去,你的修為也不會有突破,甚至?xí)鰣?zhí)念?!瘪饮[裳搖了搖頭,“再有七日便是宗門比試,我為你報了名,這些時日你好好泡藥浴吧?!?/p>

宗門比試?

蕭珵有些遲疑地皺眉說道,“我如今還未進(jìn)入煉氣期,身無半點修為,恐怕難和他們比試?!?/p>

“不必憂心”,白衣女子輕輕拿起茶盞,吹了吹“報了名你也可以不去…不過你進(jìn)了前三甲,我才會考慮要不要教你青鋒訣。”

…還真是拿捏了他的軟肋。

既如此,蕭珵便沒了不去的道理,反正才入宗門半年,想必其他人的修為未必突飛猛進(jìn),憑著他的武功和招法,也許尚有一搏之力。

自這日起,他泡藥浴便格外積極,連柴房也見不到他忙碌的身影了??巢竦氖伦匀宦湓诔P蓬^上,褚鸞裳在旁邊瞇著眼,一邊吃著西瓜,一邊盤算著自家徒弟的未來。

五靈根說白了,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根一起修煉,比起只修煉一種靈根,這樣的修煉簡直是又慢又拖拉,也因此被視為廢柴。

可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一旦蕭珵可以找到一個契機(jī),同時激活五種靈根,就可以同時修煉五種不同屬性的靈力,達(dá)到金木水火土全面發(fā)展。

而能激活五種靈根的契機(jī),想來便是在人陷入絕境時激發(fā)。褚鸞裳讓他去參加比試,目的不過是為了讓他挨打,挨打到身體的臨界點從而激發(fā)潛能,這招很險,但對于他來說,這是最快能提升修為,進(jìn)入煉氣期的方法。

當(dāng)然,褚鸞裳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打死,若他真不能激發(fā)潛力,她便教他煉丹煉器,畢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然而真到了賽場這一天,褚鸞裳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淺薄。

初級賽場上,一道靚麗的白色身影如同疾風(fēng)掠過,在賽場上飛來踏去,只留下一道迅疾的殘影。

她怎么就忘了蕭珵有輕功呢!

賽場上,對面的修士入神意宗才半年,剛到煉氣期,手中的光球已經(jīng)甩了三百多個,渾身上下早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靈力也用到枯竭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叫蕭珵的廢柴居然一直在躲他的光球,且速度如此之快,已經(jīng)到半柱香,他的光球就沒有近過他的身。

修士累的渾身癱軟,靈識衰弱,猝不及防就被他繞在身后。

就是現(xiàn)在。

蕭珵敏銳的目光盯住他的腰間令牌,輕輕用手一拽就拽了下來。

“鐺!”

“初級場,青璃峰蕭珵勝。”

少年豪爽地拿起令牌,望向臺上的女子,像打了勝仗那般,眉眼里掩不住的喜悅和自豪。

褚鸞裳見他望來,只好僵硬地勾起嘴角,回給了他一個苦笑。

身法倒是厲害,這么一直躲下去還真有可能進(jìn)前三甲,可惜無法激發(fā)他的潛力了。

單憑這身輕功和極強(qiáng)的速度,蕭珵僅一個上午就打進(jìn)了決賽。

決賽中不只有今年入宗門的弟子,按照神意宗規(guī)定,凡入宗滿三年者皆可以參加宗門比試,只要進(jìn)了三甲就能獲得去萬靈之森試煉的機(jī)會,萬靈之森可是好地方,不僅靈氣充裕,天材地寶也數(shù)不勝數(shù),當(dāng)然,這樣的好地方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也因此,能留在決賽場上的,大都是入宗將近三年的弟子。

褚鸞裳看了一眼名單,決賽弟子中有不少是霧柳峰的,霧柳峰有個個叫公孫燁的家伙已經(jīng)入宗門四年了,柳如霜不知用了什么辦法讓他今年又參加比試,他前兩年進(jìn)了三甲,在萬靈之森討了不少寶物,如今竟然恬不知恥地又回賽場上。

真是貪心不足。

褚鸞裳有些憂心地看向臺下等候比試的少年,雖然他利用輕功進(jìn)入決賽,但是武功終究比靈力吃虧,如今他身上已經(jīng)有不少被靈力灼傷的痕跡,體力恐怕也到達(dá)了極限。

蕭珵注意到師父在看他,好看的眼眸看了看她,示意她不必?fù)?dān)憂他。他太明白自己的實力,他如今未進(jìn)修煉境界,能扛住煉氣期修士的一擊已是不易,更別說已經(jīng)修煉三年的筑基修士。

他皺了皺眉,黑色如墨的星眸里藏著如狼群一般的狠戾與堅定。

“鐺!”

“決賽場第一局,霧柳峰公孫燁對青璃峰蕭珵?!?/p>

話音剛落,眾人都來了興趣,看向賽場正中的兩個人。

“這局,有點意思,一個是新入門的天選廢柴,另一個是霧柳峰的大弟子,真是有得看嘍?!?/p>

“是啊,這蕭珵前幾局還能耍些聰明,可這公孫燁可是雙靈根的筑基修士,恐怕他待會兒要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要讓他師父給扶回去呦?!?/p>

臺上敲鑼開始,瞬間氣氛開始風(fēng)起云涌。決賽要求二人手持木劍,可以使用木劍格擋攻擊,只要將對方的令牌取下即可勝利,雙方也可以選擇摘下自行摘下令牌,視為放棄。

公孫燁不愧為筑基中期修士,一上場就放出強(qiáng)大的靈識威壓,蕭珵感覺肺腑仿佛被重物壓住,整個人頓時彎下腰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公孫燁趁機(jī)使出火靈根法術(shù)附在木劍上,蕭珵連忙閃身,奈何靈力鋪天蓋地,幾個回合下來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燒出洞來,皮肉和發(fā)絲被燒焦的味道在場上散發(fā)出來。

公孫燁沒有絲毫想給他喘息的意思,又是幾個火球隨著木劍打出,蕭珵以木劍格擋順勢閃開,木劍被火球瞬間燒焦。

“呦,看這架勢,今天公孫燁是想讓這蕭珵吃些苦頭?!?/p>

“哪里是吃苦頭…分明是想要他的命,畢竟今天的比試可都簽了生死狀的…他毫無靈力,根本就扛不住公孫燁那幾勢?!?/p>

臺下看戲的人好以整瑕,似乎對人命這件事并不在意,“你瞧他那廢柴師父,在臺子上一點都沒有想讓他們停手的意思,我看八成也是嫌棄自己這個新收的徒弟,想直接讓他死在臺子上算咯。”

“啊,哈哈哈哈?!?/p>

臺下眾多人聞言不禁放肆地笑了起來,褚鸞裳雖為廢柴,但好歹也曾是大能,如今門下弟子如此無能,恐怕丟光了青璃峰的臉面。

此時的褚鸞裳緊張地捏緊了椅子把手,沒有人比她再關(guān)心蕭珵身上的傷了,可她還不能阻止,這是蕭珵突破五靈根的大好機(jī)會。

…可是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這個心呢!

褚鸞裳看了看快要燃盡的香,終究是咬了咬唇。

罷了,比起修為,她徒兒的命更重要,說到底,還是她當(dāng)不了嚴(yán)師。

褚鸞裳剛要起身,卻見臺上忽而刮起一陣勁風(fēng),周圍的弟子躲閃不及被刮了一個趔趄,長老席上,林昌原瞇了瞇眼,抬手打出一道結(jié)界,這才平息了臺上風(fēng)波。

忽而烏云驟聚,眾人聽到天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