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問蒼天》是作者“何日云開見清山”獨家創(chuàng)作上線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場的靈魂人物分別為姜水澤陰,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一邊想著,一邊擦拭著臉,額頭上的朱痣露出來,臉上有幾道傷,傷的不深恰到好處,讓她原本精致漂亮的臉蛋顯得沒有那么女氣,她看著小銅鏡松了一口氣。于是,方才褪去身上不干凈的衣物,這時懷中掉出來什么東西,姜水澤定眼看去,是一本木皮狀卻極輕的書卷。她將書撿起來,打量了一番,封皮上像是草篆刻上去的,一道道黑色的...

第2章 幽澤榜 試讀章節(jié)

“如此便多謝兩位,我姓姜名水澤,待我換洗出來再與二位同去?!闭f完,她拱手作揖,見兩人回禮轉(zhuǎn)身退出去,也拿著那身衣物,借著黑拐走到后面屏風(fēng)處清理。

她現(xiàn)在身上看起來可怕,傷勢卻已經(jīng)愈合了大半,二人見她男子著裝怕是認(rèn)成了男子。姜水澤也不想解釋,畢竟從前聽聞在軍中,女子皆是賣了身送進(jìn)來供男子解悶的,怕是裝作男子會更方便一些。

一邊想著,一邊擦拭著臉,額頭上的朱痣露出來,臉上有幾道傷,傷的不深恰到好處,讓她原本精致漂亮的臉蛋顯得沒有那么女氣,她看著小銅鏡松了一口氣。

于是,方才褪去身上不干凈的衣物,這時懷中掉出來什么東西,姜水澤定眼看去,是一本木皮狀卻極輕的書卷。

她將書撿起來,打量了一番,封皮上像是草篆刻上去的,一道道黑色的紋路《混沌錄》。

她皺起眉未曾記得自己帶著什么東西,思索了片刻,猛然想起來師父走之前講與她聽的話,這怕是那天木化的書,她這時才覺口舌有些干,咽了一口水,翻開書,里頭只有一頁,卻什么字都沒有。

姜水澤翻來覆去琢磨了一會,不得結(jié)果,卻覺得這也不像書了,像個木夾板。

耽擱了一會,她更快的清理完身上的污垢,穿上了新拿來的布衣,拍了拍胸脯,也還好她只有十五,看上去并無太多的破綻,于是將《混沌錄》塞到懷中,拄著黑拐轉(zhuǎn)出去。

營帳外沒有看守的士兵,但來來往往的是有許多傷兵與軍醫(yī)大夫,每個營帳分的傷兵各不同,均寫于營帳外的旗子上,她這個是重傷營帳。

大多數(shù)是一些刀槍傷,少數(shù)缺胳膊斷腿的,夾雜著呻吟聲飄散著,氣氛又壓抑了許多。

姜水澤看到旁邊有飲水,便靠過去舀了一瓢,端著瓢站在一旁解渴,畢竟躺了三天不進(jìn)食,饒她是修煉之人,未達(dá)金丹,也多少有些氣力不支。

更何況經(jīng)此重傷,修為倒退,方才她換衣物時查看了一番,本為筑基后期的修為現(xiàn)在竟只有初期。

幽澤中幾乎是人人想修得仙道,一開始皆為練氣期,而后便是筑基、金丹、元嬰,據(jù)師父所說,元嬰之上還有一境,便可得道成仙。但從前她修為低微,師父其他的也不愿多說。

一邊想著她一邊喝著邊打量附近,多是互相攙扶或又是一人忍痛的傷兵,最后目光落在她旁邊營帳,那有兩人席地而坐。

一人抹了臉上的灰土和血水,粗狂的面容上神色悲涼,他小腿肚上綁著繃布,腹上也扎了不少,還在往外滲血,聲音嘶啞道:“柱子走了?!?/p>

“這些一年涼西征戰(zhàn),死了許多兄弟,如今烈風(fēng)師就剩四個伍,聞西戾此次由第五梟做首,我等怕是離死不遠(yuǎn),我孤身一人,尚無牽掛,倒是你家有老母妹子,誒...”旁邊另外一人頭上也扎著繃布,雙目無神,士氣低迷。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姜水澤平添了不少悲涼。

雖說她不常下山,但卻有師父養(yǎng)的蒼鶴傳天下大事。在幽澤中,大涼位處幽澤之中,西南靠昆侖常與西戾征戰(zhàn),北有大荒邊境,東南便是無盡海。

幽澤中三國佇立,沖突不斷,因大涼于中部,實力又是三國之最,卻也沒有大規(guī)模戰(zhàn)事。

但上月前西戾橫空出世一猛將,元嬰境位于幽澤榜第六,便是方才那兩人提到的:第五梟。

幽澤榜。

幽澤榜位于無盡城幽澤天柱中,在無盡海之岸,三國之界,是以天命之榜,有五面,每面為一榜。

世人稱其為仙人榜、仙器榜、藥王榜、天書榜、天機榜。

顧名思義,仙人榜便是強者榜。每每有修為精進(jìn)者,天道可知,無處隱瞞,便會以出生時昭告天道之名冠以榜上。時至今日,仙人榜前十之人皆是元嬰境。

大涼本有四人于仙人榜之上,因第五梟橫空出世,大涼便只占了三人,而西戾本有一人變之倆人,于是西戾蠢蠢欲動,或想攻下大涼疆土。

駐扎在大涼昆侖城外的顧落便是仙人榜第七,與第五梟占了六七之兩位,雖說實力上會差一些倒也不至于敗退至此。

姜水澤思索片刻,放下水瓢,拄著黑拐便去輜重營找趙氏兩兄弟。

顧落救了她性命,若不是將她帶回來,在昆侖山中,三日內(nèi)不知道能被多少妖獸生吞活剝了。師父曾教導(dǎo)她,世上有因有果,顧落救了她是因,她幫其打這場仗是果,如此她才能放心的去尋師父。

姜水澤看著營帳標(biāo)旗,七拐八拐的便到了輜重營前,這邊重兵把守,每十尺便有一兵,糧倉便是兵力之根本,確實需要重視一些。

于是,姜水澤便在外面等候著,那些個站崗的士兵偶有向她看來的。

糧倉旁邊是休息帳篷,正值午后申時帳篷這一塊一個人影都沒有,想必是看她等了快半個時辰,糧倉前站崗的士兵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她一聲:“那邊的小兄弟,哪個師的?在此地作甚?”

姜水澤聽聞看過去,她原見這些兵看守的認(rèn)真,沒有說話也沒有偷懶,便覺得許是有些軍營師訓(xùn)在,于是便等著,卻沒想到有人會主動問她,驚訝了一下,便回道:“我不是昆侖軍之人,在此是為等候趙歡趙喜兩兄弟?!?/p>

說完,又走過去對著那名開口的士兵作揖道:“叨擾了,請問軍爺可知道趙氏二位兄弟的去處?”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小跑的腳步聲,與趙喜大老遠(yuǎn)的叫喚:“姜小弟,我與兄長聽聞你在此處尋咱?!?/p>

姜水澤循聲望去。

這兩兄弟還真的是人未現(xiàn)聲先聞,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二人小跑過來,但仔細(xì)一看,她皺起眉頭。

先前與二人交談時還未曾看見,趙歡手臂上竟有些灰敗的氣,而趙喜并沒有,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那氣好像只有她看到了。

“趙家兄,我外傷已無大礙,想著早些道謝,早些進(jìn)城里去,如今戰(zhàn)事吃緊,切不好拖累昆侖軍?!苯疂芍糁诠沼先ィ苯拥?。

站在她旁邊站崗的士兵也在附和:“我還怪他做何在這,你倆可來了,這小子可等了許久了?!?/p>

“方才我倆接了些重傷的兄弟,將軍與第五梟未分勝負(fù),兩日大戰(zhàn)皆是退兵了,將軍此時正在營帳內(nèi)?!壁w喜頓了頓又道:“將軍方才問了姜小弟,我兄弟二人得了允許,這便帶你過去?!?/p>

姜水澤愣了愣,她剛想說顧將軍若是需要休息,她便等一等,沒想到顧落還記得她。

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裝作不在經(jīng)意問了一嘴:“趙大哥,你這右手怎得帶了血?”

“無礙,方才染上了重傷弟兄的血?!壁w歡一怔,接著便搖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