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的《一川風(fēng)月》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事實證明我對男人的嗅覺很精準(zhǔn),不久之后麻爺?shù)馁€場拆遷,地皮被政府回收,麻爺找人算過,那塊地是寶地,風(fēng)水特別好,做什么生意都能發(fā)財他想買回來繼續(xù)開場子,費了很大功夫找到周先生,他的秘書旁敲側(cè)擊說先生可能會帶著夫人,如果席間有女士相陪會更方便麻爺是多精明的人,他立刻會意,雖然心里不舍得,但這事除了周先生誰也辦不了,他只能忍痛割愛把我拱手相送,作為交換的籌碼然而酒局上周夫人并沒有來,只有穿著便裝的...
一川風(fēng)月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胡廳長聽我這么說,頓時明白了,他看了一眼周懷海,“你安排的?”
周懷海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他說您喜歡就好。
胡廳長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驚醒了岸上失神的賓客,紛紛附和著他一起笑,有的褒獎周局長好眼力,覓得這樣的尤物為胡廳長賀壽,也有的拍馬屁說沾了胡廳長的光,才能看到這么美妙的水中舞。
每個人都竭盡所能搞熱氣氛,舌燦蓮花諂媚至極在胡廳長和周懷海面前混臉熟。
胡廳長非常滿意,盯著我浴袍遮蓋住的身體瞇眼遐想,他和周懷海被幾名西裝革履的賓客簇?fù)碓谥醒?,議論我剛才的舞姿以及我的身份。
我在這時被一束強烈到穿透我身體的目光吸引,我順著看過去,距離我半米之外站著一個男人,是周懷海那晚在包房約見的喬先生。
他似笑非笑叼著一根雪茄,微微啟開的唇縫里吐出一口煙霧,他從嘴里拔出,鮮紅的舌尖舔過門牙,將還燃燒的煙蒂塞進旁邊禮儀小姐的胸罩里,禮儀小姐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嬌呼一聲,紅著臉說喬先生真壞。
他站在人群最前面,隔著霧氣凝視我落滿水珠的雙腿,我從他面前經(jīng)過,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看到他的眼睛。
我見過成千上萬的男人,逢場作戲,擦肩而過,一面之緣,多到數(shù)不清。
在霓虹璀璨的街頭,在車水馬龍的路口,在衣香鬢影的宴會,在燈紅酒綠的包房,唯獨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
冷冽,深沉,陰郁,好像一支利劍,可以刺穿鐵靶,猜中人心。
此時那雙眼睛在我靠近他面前時漾著濃濃的笑意。
他手指不動聲色勾住我浴巾的一角,我停下看他,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場令人發(fā)顫,根本不需要開口講話,只站在這里就霸道得驚心動魄。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他穿著松松垮垮的襯衣,坐在沙發(fā)上一身輕挑匪氣,亦正亦邪的眉眼像極了一個紈绔子弟,江湖浪子。
沒想到他穿正裝會如此英俊高貴。
他骨子里散發(fā)出的翩翩風(fēng)度,這里任何男人都無法遮掩他的光芒。
他手指微微一挑,松開了我的浴巾,他仰脖灌下最后一口酒,猩紅的液體從他唇角溢出,流淌過咽喉和胸口,他在吞咽時目光沒有放過我我驚訝發(fā)現(xiàn)他眉峰中藏著一道很深的疤痕,像是匕首留下的,應(yīng)該有許多年頭,顏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
他身后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幾個黑衣手下匆忙走來,站定后干脆利落喊了聲川哥,喬川放下酒杯問什么事,為首的人用手擋住自己的唇,在他耳畔停了幾秒,他眼神示意手下離開,又端起一杯香檳,走向不遠(yuǎn)處的胡廳長。
他簡單寒暄了兩句,胡廳長似乎很買他的面子,對他特別客氣,連自己的官腔都收斂不少,“感謝喬老板百忙之中為我賀壽,您有事請便,我吩咐車送您?”
喬川說手下在外面等。
胡廳長和他握了握手,想要親自送他出去,喬川讓他留步,散布各個角落的手下在他離開后紛紛跟上,一幫黑衣男人蜂擁而至門口,粗略一看不低于二十人,有女伴看到這副陣仗問旁邊的男士他是什么人物,怎么在壽宴現(xiàn)場還帶這么多保鏢,架子擺得比胡廳長都大。
男士裝作飲酒,將唇抵住杯口小聲說,“能不帶著嗎,想要取這位黑老大性命的人比江里的鯽魚還多,這種場合就保險了?
一樣出事,這是白道的地盤,說翻臉就翻臉,他得防著?!?br>
女伴問他難道比麻爺還厲害嗎?
男士說麻爺在省里橫,可和這位爺比,屁都不敢放,兒子輩的。
黑道幫派的事我從麻爺嘴里聽說過一些,他畢竟就是干這個的,不過他沒指名道姓,就說在南省除了華南虎喬川不能碰,其他人誰擋了他發(fā)財?shù)穆肪捅车乩锔闼浪?br>
華南虎是黑話,混江湖的人為了防止禍從口出,都給人起外號,北方的東北虎,南方的就是華南虎,一般指白道的高官或者條子老大,同行不喊,喊同行的話那就是相當(dāng)牛逼的人物了。
像喬川這種華南虎,和白道的爺稱兄道弟,黑幫的見了都要喊聲大哥,北方一線港口城市某位公安口兒的大爺?shù)郎系亩己皷|北虎,后臺是京圈里的人物,手里事兒多得數(shù)不清,光知道的情婦就有五十多個,一人住著一套房。
當(dāng)然東北虎也不是一只,能混到只手遮天的位置都是虎,只不過分大老虎和小老虎。
我和薇薇當(dāng)初還做嫩模時在剛倒臺的藍(lán)黛俱樂部伺候過一個京圈客人,就是只大老虎,大到什么程度不好說,反正在新聞里也常見,包房里玩兒的時候戴著墨鏡,不露全臉,都是秘書點單,主要是那家俱樂部仕途熟人多,他不想被捏把柄。
這種爺特小心,陪酒的絕不陪睡,陪睡的絕不聊天,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完全了解自己,我和薇薇陪到凌晨兩點多,他自己喝了三瓶人頭馬,他秘書送我們出包房還叮囑不要亂說,給了一個大紅包,后來聽說點了俱樂部的花魁,那花魁專門伺候當(dāng)官的,綽號“官一情”,就一夜的情分。
按說混到老虎咖位的怎么也得五張多,可喬川看上去也就四十歲,也不像其他黑老大那么浮夸,樣貌猙獰又壯又粗戴著金鏈子紋著雙頭龍,他很白凈,瘦高,面相陰,戳在那兒不顯山不露水的。
我走到周懷海面前,他看了我一眼,攏了攏我胸口敞開的浴袍,“胡廳長很喜歡這支舞?!?br>
我對胡廳長說,“周局早就準(zhǔn)備給您的賀禮,知道您清正廉潔,才想出這個點子為您賀壽?!?br>
我奉承他清廉故意說得很大聲,讓所有人都聽到,胡廳長贊不絕口,“這份心意確實讓我大開眼界。
不過這么說柳小姐早知道這些演員來不了,是嗎?”
我笑容一僵,周懷海也沉默,胡廳長還真是老狐貍,真會給人下套,我腦子一轉(zhuǎn)迅速反應(yīng)過來,“胡廳長看了覺得好看,賓客也助興,這比什么都重要,那些演員真要是來了,胡廳長不就錯過我的舞姿了嗎?”
他笑著揚眉,“那真是畢生遺憾?!?br>
他隨手拿起兩杯酒,周懷海手里有一杯,他沒有管,而是直接遞給我,我接過來的同時他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撓了一下,我知道這暗示代表什么,但面不改色當(dāng)作沒察覺。
“柳小姐送我這么難忘的大禮,我該怎么還你這份情。”
我朝他舉了舉杯,“您長命百歲,就是還我了。
他笑得合不攏嘴,一雙小眼睛里精光四射,“懷海啊,你在官場將近二十年,一向潔身自好,對美色錢財不為所動,難怪這一次栽了跟頭,這樣的美人你很有眼力嘛?!?br>
周懷海笑著說,“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只是您也知道,前不久我有些丑聞和女人有關(guān),您提拔我升副廳,恐怕我沒有這份資格?!?br>
胡廳長招手示意一名侍者遞酒,他自己拿了一杯,又給了周懷海一杯,“我有耳聞,在這個關(guān)頭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還好你其他方面很正派,省里領(lǐng)導(dǎo)都屬意你,回家哄好你老婆,別出去亂說抹黑你,以后私生活注點意,沒什么大不了,有我保你你怕什么?!?br>
胡廳長時不時瞄我一眼,他喝了口酒,警告周懷海,“不要玩物喪志,不然我就沒收了。”
周懷海說,“今天柳玥為您跳舞祝壽,這么多人都看到,就算您報上我的名字,上面考慮影響也不會批準(zhǔn),我不想胡廳長為難。”
我聽到這里故意挽上他手臂,做出一副十分妖嬈嬌媚的模樣,周懷海很順從我,任由我像一條美女蛇纏繞住他,胡廳長看到語氣陰沉說,“你是準(zhǔn)備放棄升副廳的機會嗎?!?br>
周懷海說情勢對我不利,不想遞上去被刷下來,也讓您難堪。
最后一句話令胡廳長有些醒悟,他作為保舉人,周懷海的絲毫污點都會讓他顏面無光,他沉默了下說,“這件事上你確實有些失態(tài),不像你了?!?br>
周懷海從托盤里端起一杯酒親手為胡廳長蓄滿,“我做官十八年,大錯沒有,一點小錯您就別和我計較了。”
胡廳長伸出手指了指他,眼神卻落在我臉上不忍離去,“柳小姐這樣的美人,我當(dāng)然能理解你,既然你不愿意,我就費點周折再把你拿下來,可是不好弄啊,省委已經(jīng)要投票了,改動一個提名整個決議都要延后,真是很棘手啊,哎呀?!?br>
胡廳長擺出一副為難的姿態(tài),我心里猛地揪了起來,擔(dān)心周懷海會不會改變主意把我送給他。
周懷海不著痕跡蹙了下眉,他是混官場的老油條,這些暗箱操作他一聽就明白,胡廳長已經(jīng)開口要籌碼了。
官場交易和賭桌打牌是一樣的,籌碼太少別人不愿意玩兒,贏一把沒意思,輸一把虧得慘。
周懷海裝作喝酒沒有理會,站在不遠(yuǎn)處的秘書拿著一部手機走過來,他對胡廳長鞠躬說了聲打擾,他將手機遞到周懷海面前,“周局長,王副處碰到一個釘子犯,死活撬不開嘴,他想問問您能不能過去鎮(zhèn)個場,這些人都怵您?!?br>
周懷海問急嗎。
秘書說挺急的,局里都知道您今天來為胡廳長賀壽,既然打到這兒來,恐怕是扛不住了。
周懷海把酒杯撂下,轉(zhuǎn)身對胡廳長說市局有點事,恐怕要先走,胡廳長沒應(yīng),慢條斯理轉(zhuǎn)著酒杯,等他下文,周懷??戳宋乙谎?,“柳玥替我陪胡廳長再喝兩杯。”
胡廳長聽他說把我留下,立刻轉(zhuǎn)陰為晴,“不要耽誤公事嘛,你心意也送到了,我很高興,局里需要你,你就盡管去?!?br>
周懷海朝他點了下頭,他沒有看我,帶著秘書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我盯著他毫不遲疑的背影,還沒有來得及驚慌手已經(jīng)被胡廳長握住,他塞進我手心一張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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