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謝令窈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過來,哪怕江時祁迅速躲開,也被她重重打在了下巴上。
“好痛?!?br>
謝令窈捧著自己的手,蹲在地上氣憤又可憐地控訴。
又挨打又挨罵的江時祁壓著想要把她從閣樓上扔下去的火,磨了磨后槽牙:“謝令窈,你瘋了么?”
“江時祁。”
謝令窈的聲音顫了顫:“你蹲下。”
江時祁:“……”
真是見了鬼了。
江時祁不打算再理這個酒瘋子,他悲慘的下巴已經(jīng)長過教訓(xùn)了。
江時祁轉(zhuǎn)身欲走,準(zhǔn)備下去讓樓下的兩個各自丫鬟把自家醉酒的小姐扶回去休息。
可謝令窈哪里會讓他如愿。
江時祁扯了扯被謝令窈死死拽住的衣角,耐心即將耗盡,冷冷開口:“謝令窈!松手!”
“江時祁!你蹲下!”
喝醉了的謝令窈蠻不講理又死纏爛打,若非經(jīng)年累月的禮教和涵養(yǎng)束縛著江時祁,他已經(jīng)全然不講風(fēng)度地把人踹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謝令窈抿了抿唇瓣,可憐兮兮地請求:“你蹲下,我有話跟你說。”
江時祁猶豫了片刻,確定謝令窈此刻是蹲著的,并不好對他動手,而且只要他保持著警惕,是完全可以躲開謝令窈的攻擊的。
江時祁冷著一張俊臉蹲下。
“你臉疼嗎?”
“不疼?!?br>
他疼的是下巴。
那樣小的一只手,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謝令窈伸出蔥尖似白嫩的指尖,指了指江時祁的下巴,眨巴眼睛眼睛:“這里紅了。”
江時祁曲起食指自己碰了碰下巴,還好,至少沒有腫。
江時祁沒好氣地別開眼:“你想要說什么?”
“江時祁?!?br>
江時祁軟了態(tài)度,嘆了口氣,無奈道:“說吧?!?br>
“受死吧!”
謝令窈乍然逼近,兩只手直直朝江時祁的脖子襲去。
江時祁:“……”
幸好他還沒有蠢到被謝令窈三言兩語迷惑過去,這個醉鬼還知道先與他攀談以放松他的警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江時祁氣笑了,幸虧他早有準(zhǔn)備,應(yīng)付起謝令窈迷迷瞪瞪的糾纏還不算狼狽。
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終于,他找到機會把謝令窈的兩只手腕疊在一起,只用一只大手便把她被禁錮的兩只手提過她頭頂。
“江時祁!你放開我!”
江時祁一想到自己大晚上不睡覺,親自送上門來找打就慪得不行,偏手里這個不老實的還在死命掙扎,張牙舞爪地還想繼續(xù)攻擊他。
江時祁黑沉著臉陷入兩難,他若是就這樣扯著她不放直接喊了底下那兩個丫頭上來,若她們嘴上不嚴(yán),指不定明日會傳出些什么流言蜚語來。
可若他現(xiàn)在松開……謝令窈現(xiàn)在是愈戰(zhàn)愈勇,他不想再被無休止地糾纏,也不想謝令窈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被人看去。
“江時祁!江時祁!江時祁!你放開我!我手疼~”
謝令窈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地準(zhǔn)備上腳了。
“閉嘴!”
江時祁認(rèn)命地把謝令窈的手重重甩開:“你若再鬧,別怪我直接把你捆了!”
“王八蛋!”
可憐深閨養(yǎng)大的嬌嬌女,連罵人都不會。
謝令窈含淚揉著手腕,眼尾泛紅,釵環(huán)、衣裳在拉扯中早已變得凌亂不堪,
江時祁別開目光,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她這個樣子走出去,實在是不難讓人多想。
“系上?!?br>
“我不!”
“謝令窈!”
“江時祁!”
這邊江雨霏自謝令窈抬手給了江時祁那一巴掌的時候就被吵醒了,只是那個場面太驚悚,她沒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