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提前交卷

楚墨微微一笑,已然成竹在胸。 至于第二題,乃是一道論述題,論述的內(nèi)容,楚墨也曾大致了解過一些。 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困擾了楚國朝堂許久,起因是楚國鄰國趙國,正在發(fā)生內(nèi)亂,趙國先帝駕崩后,由其子趙政繼位登基,成為趙國的新帝。 只是,當朝的皇叔趙寧,卻不服這位新帝,沒多久便舉兵造反。 兩撥人打得難解難分。 死傷無數(shù),卻依舊戰(zhàn)亂難平。 趙國地處中原,位于江南一帶,土地肥沃,物產(chǎn)豐富,一直都是各國眼中的一塊肥肉。 如今趙國內(nèi)亂,又有諸國虎視眈眈,正可謂是內(nèi)憂外患之際。 所以無論是新帝趙政,還是皇叔趙寧,都希望能夠盡快結(jié)束這場皇位之爭。 為此,新帝趙政和皇叔趙寧,都分別派人出使楚國,向楚皇借兵鎮(zhèn)壓判兵,穩(wěn)定趙國的局勢。 只是,按理說,現(xiàn)在趙國內(nèi)亂,楚國作為同盟國,自當派兵援助。 可難就難在,趙國是自家人打自家人,這讓楚國都不知道該幫哪一邊了。 朝堂里,更是分為了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 而此次論述的問題便是,楚國,該站在哪一邊。 “這個問題,有點意思了……” 楚墨雙目微瞇。 二選一的論述題,看似簡單,可里面,卻是大有玄機,不論選誰,對楚國都會產(chǎn)生重大影響。 “我這位父皇,到底想干什么呢?” 楚墨心里喃喃自語。 楚皇出這個題目,不會是想看幾位皇子的選擇,再來做出決定吧? 若真是這樣,可就不能隨便回答了。 思考間,楚墨頭余光一瞥,卻見不論是楚勝,還是楚鈺,都在努力揮毫! 臉上得意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樣。 楚墨淡淡一笑,既然這兩個蠢貨都沒想這么多,自己又何必有這么多顧慮呢? “既然你們這么期待我的成績,那我只好用心一點,不讓你們失望了!” 楚墨打定主意,再也沒有任何顧慮,提起筆,在紙上揮毫灑墨起來。 第一題的、以“志”為題,作一首詩詞,楚墨在腦海里翻找了一下。 頓時有了方向,嘴角微勾,一首改編版的滿江紅,躍然于紙上!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生前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長離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歸云山缺。 壯士饑餐蠻夷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楚墨下筆如神,揮毫而下。 為了更應時應景,他還稍稍作了修改。 首先“三十功名塵與土”這句肯定是不能用了,畢竟他現(xiàn)在不過才十七歲,哪里來的三十功名? 至于這“長離恥”,所指的乃是五年前楚國與北齊的長離之戰(zhàn)。 楚國兵敗,連失了三座城池,至今都未能討要回來。 至于那歸云山,乃是北齊最為有名的大山,亦被稱為北齊的脊梁。 他這一句“踏破歸云山缺”,寓意著勢要踏破北齊的決心,不止要將丟失的城池奪回來,還要滅了他北齊。 此等豪情壯志,就是楚墨自己看了,也是一陣心潮澎湃。 至于后面這一句“壯士饑餐蠻夷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因為楚國隸屬諸國南部,又稱為南楚,南邊有蠻夷作亂,最北邊又有匈奴猖獗。 他這一句詞,不僅要踏平北齊,還要掃清南蠻和匈奴,以解邊境百姓之苦。 此等壯志豪情,仁德愛民,正是一位真正帝王所需要具備的。 “嘖嘖嘖,我真是個天才,父皇要是看過我這首詞,還不得馬上給我兵權,讓我?guī)П蛘蹋Y騁疆場,為楚國開疆擴土?” 楚墨笑了起來。 只要兵權一到手,誰還敢與他抗衡? 既保住太子之位,又得了楚國兵權,那這楚國的皇位對他來說,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 看著手上的佳作,楚墨頓時間自信飛揚。 就憑這首詞,他相信,此次校閱的魁首,誰也沒有資格和他搶! 興奮之余,楚墨又馬不停蹄繼續(xù)揮毫,作答第二道題。 這第二題,題目只問了如何抉擇,但并沒有要求一定要選擇幫助哪一邊。 所以楚墨想了一下,不如兩邊都幫,兩邊都撈取好處。 這樣不是更好? 正好應驗了那句老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他們自家人狗咬狗,他楚國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就這么干!” 楚墨露出狡黠的笑容,再次提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 等寫完回頭一看,不覺有些汗顏! “要是父皇真按自己說的做,那趙國,非被玩死不可!你們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們非要狗咬狗的……” 滿意地檢查了一遍。 楚墨不看任何人,直接站起身,交了卷子。 他可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只不過現(xiàn)在,距離校閱結(jié)束,還差至少半個時辰。 “什么?他怎么這么快?” 楚勝眼看楚墨交卷,都是一臉愕然。 他現(xiàn)在,連第一題,也才做了一半! “這也太快了吧?他不會是亂寫的吧?” 身后的楚鈺,也是面面相覷。 聽到這話,楚勝這才恍然:“一定是這樣,他一定是亂寫的!” 楚勝得意一笑:“哼,這次奪魁的,一定是我!” 而那些巡視的考官,以及主考官趙庸和柳舒同,看到楚墨突然交了答卷,先是一呆,接著神色便有些玩味。 “殿下,您就不檢查一下嗎?” 趙庸看似提醒,只是語氣,隱隱有些嘲諷。 在他們看來,楚墨自然是亂寫無疑,他們監(jiān)考了不知幾屆校閱,交卷如此之快的,這還是第一個。 哪怕之前太子寫出了憫農(nóng)這樣的詩,但也不代表,在校閱時候,還能同樣發(fā)揮。 “不用了?!? 楚墨微微一笑,也沒有理會他們,交了答卷,一揮衣袖,直接出了內(nèi)場。